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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   宋殊开完那一枪就对着冒白烟的左轮手.枪枪口吹了口气,利索的挽了个枪花把枪别回了大腿绑带里束着。
      一时间,酒馆鸦雀无声。
      然而下一秒,酒馆里爆发出惊天的声音,人群尖叫着仓惶逃离,后门被挤的水泄不通,被宋殊堵着的前门静悄悄空无一人,甚至有人另辟蹊径钻出窗户就开始逃跑。
      没喝完的酒被带倒打在地上,炸鱼和吃到一半的肉排打在地上,食物的香气混杂这泥土的气息,以及酒精的味道。
      宋殊将手里的麦酒搭在一旁的桌上——那里已经空了,走向那具一枪爆头的尸体,取出靴子旁绑的匕首,抓起男人的头发仔细辨认了一下他的脸:“血色杀手,悬赏20里克。”
      于是,宋殊用匕首轻松的割了男人的脑袋,利索的拿着脑袋走向酒保,把血淋淋的脑袋简单包裹了一下就丢到了酒保旁边。
      擦拭杯子的酒保动作一顿,斜眼撇了一下人头,冷淡道:“代拿悬赏?明天12点,20%,接受吗。”
      宋殊点了下头。
      悬赏金一般都由各大教会给,但这个港口这里只有一座教堂,还恰好就是光明神教的教堂。
      一般海盗们互相残杀后,也喜欢拿对方的脑袋去教会换悬赏。
      但他们那被酒精和女人渗透的干净的空荡荡的大脑偏偏又留了那么有一点点智商,不会傻乎乎的自己拎着脑袋就进教会自投罗网买一送一让教会得来全不费工夫。这种时候一般就需要找一个身份清白没有案底的人代拿悬赏了。
      很明显,酒保面对这种情况也很熟悉了,大概把宋殊也是那种身上有案底的人。
      宋殊点了点头,拿起放在桌上的麦酒接着几口喝完。
      味道真的还行诶,好喝。
      三口并两口的迅速喝完酒,宋殊就放下酒杯转身离开,准备回租的黑旅馆休息。
      这里毕竟是光明教会的地盘,以防万一,低调行事比较重要。自从到了乔莫伊克帝国后,宋殊从知道要停靠帝国后的抱头瑟瑟发抖紧张不已到快靠岸时的冷静迅速做好决断——
      指宋殊一下船就火速打劫了一个海盗笑眯眯的把匕首架在他的肩膀逼他告诉自己这附近环境最好治安还行的不需要身份证明的黑旅馆在哪,然后一路逼他带路不然就把他噶了。
      这种黑旅馆在码头这种地方格外多,虽然价格是贵了点,但胜就胜在不需要开身份证明啊——宋殊特意让那个幸运海盗找了个环境不错的旅馆,在船修好船长派人来通知他前,宋殊本来都打算不出门,天天搁房间里蹲着的。
      但人算哪比得上天算,宋殊算尽一切,唯独没算到旅馆隔音不好,恰好隔壁有两个人喜欢吵架,一到晚上就吵的厉害,有时还吵的激烈还能听见砸酒瓶的声音。
      宋殊当场就兴奋起来了,身为种花人的他当场觉醒了民族的八卦血脉,磕着瓜子不要脸且八卦的他当场就天天趴在墙边听他们吵架。
      但是结果无聊的超乎想象,他们并不是喜欢互相拌嘴的小情侣,而是两个酒鬼天天吹嘘哪里哪里的什么酒好喝,什么酒便宜,多少钱喝到的,然后为此争辩哪家实惠而天天吵嘴。
      宋殊死鱼眼的每天听着他们的品酒大会,不死心的试图听到一点劲爆且八卦的情报,比如一些18加的见不得人的东西。直到昨晚趴在角落墙边偷听他们讨论的麦酒加葡萄汁的美味程度,宋殊……
      宋殊不争气的馋了。
      就喝一杯,真的,我一点也不想喝,我就是好奇,想试试看,宋殊这样想着。
      现在酒已经喝到嘴了,心满意足,该走人继续回去猫着了。
      ……
      鲁尼桑码头车站。
      蒸汽火车一路吞吐着烟雾,发出震耳欲聋的“逛吃逛吃”声,随着雾气的吞吐于铁道上不断前行。
      通过这里,可以以重船去往那神密而富饶的东方古国,俱说每一位从那里那里会来的商人都可以用丝织品,茶叶,香料和瓷器朱充实自己的口袋。
      又或是另一个方向,桑尔兰公司。
      那里在前些年也是个美好的小国家,盛产海鲜和热带水果,是贵族和一些中产阶级们所忠爱的度假场所。
      但在近年,战争的销烟从乔莫兰德帝国帝国开始往两端蔓延,那个美好的小国家如今已经成为了乔莫兰德帝国的附属殖民地。
      从桑尔兰公园开往乔莫兰德帝国的船支上依旧装满热带水果和海鲜,但除此之外,还有数不清的廉价的劳动力。
      他们大多是破产而家破人亡的普通工人,为了活下去而来到了陌生而欺压他们的帝国,疯狂地挤入工广,抢夺每一份可以止他们话下去的工作。
      他们是资本家们最爱的劳动力,价格低廉,由于人生地不熟可以放肆的欺压却不敢反抗。
      而被抢了工作失业的本地工人也俞发讨厌这些外来者,甚至联合罢工举半游游行,反对外来者抢占他们的工作。
      于是双方的关系俞发恶劣,这正是一个恶性循环。
      而在本土工人们的口中,这些来自他国的亡国者大多都言语粗鲁不堪,贪婪无知。
      不清楚真相的贵族和中产阶级们于是信以为真,这也让那些外采者的待遇俞发糟糕。
      但总而言之,因为这是乔莫兰德帝国唯一可以去往他国的码头,所以每一辆蒸汽火车大多热闹非凡,载满了商人或是去度假的中产阶级们。
      但今天的这辆蒸汽大车似乎不同,过于的安静。
      火车到站了。
      白汽于排气口奔腾而起,而后吭哧吭哧的一点点停下,停靠于站点。
      身穿黑白礼服的贵族老爷们不时从怀里掏出怀表,或许是他们想看看时间,但更大的可能是想炫耀自己的财力和新买的纯金怀表;衣着艳丽裙摆华丽的夫人小姐们用轻柔的羽毛扇子搭在脸上攀谈交流着,不时抬起手炫耀那枚鸽子蛋大小的宝石戒指,或者不小心碰到对方脖子上华丽的宝石项链发出夸张做作的惊呼。
      嬉笑声和交谈声不断。
      然而,随着火车的一列车节被打开,人们的交谈声彻底消失了,他们的视线不可避免的被牢牢吸引,震惊之色于眼底划过。
      身穿白金色紧身制服,戴着白色手套,胸口和袖口各锈有光明神徽标志的神职人员——或者说,来自教会的执法员们整齐划一,陆陆续续的提着行李箱下了车。
      为首的男人棕发绿眼,卷曲的长发批在肩头,轮廓柔和五官柔美,气质却冷硬不好接近。简单的白色制服穿在他身上都显得利落得体,胸口那枚半个太阳的轮廓和代表光的简体符号融合构成到光明神徽在太阳下近乎是熠熠生辉。
      男人右手提着行李箱,左手拿着一把拖地骨剑,骨剑放在剑盒里面,一米多长,以至于男人虽然算得上高了,但盒子还得不得不搭在了地面。
      随着执法员们一个个从列车上下来,他们几乎是下车的一瞬间就迅速的排好队伍,十人一小组,排成一列,一眼望去足足百人。
      雪白的翻飞的衣角被海风吹的飞起,圣洁的耀眼,那抹金色点缀于白色间,他们的神情淡漠没有情绪波动,仿佛久经沙场的战士。却在看向那个棕发蓝眼的男人时瞳孔中忍不住带了一点向往,虔诚,和隐藏的狂热。
      卡斯拉,光明神教的12红衣枢机主教之一。
      他是在教会长大的孤儿,没有姓名,他的姓即是他的名,是在他的18岁成人礼上由教会决定为他取的名字,他也年纪轻轻成为了新一代12枢机主教的候选人之一。
      而在去年,他彻底击败了所有竞争者成为了最年轻的枢机主教,代替那位消失了五年的代行者暂时掌管宣判和执法。
      值得一提的是,在乔莫兰德帝国,卡斯拉的意思是光的到来,又隐喻的象征了希望。
      卡斯拉也没有辱没这个姓名,他的皮相精致的比女人还好看,性格清冷,不近人情,哪怕有人试图重金贿赂他都会被他愤怒呵斥,恪守教会的每一个规则,尤其是在执行教会的命令时更是身先士卒。
      人们私下里都说,卡斯拉是最像那位消失的代行者的,他们除了长相不同,不管是性格还是生活都像是在一个模子里雕刻出来的。
      他们甚至私下里猜测,代行者大人失踪了五年了,大概率已经遭遇不测了,会不会由卡斯拉大人代替接管代行者的名号和职责。
      此刻,卡斯拉站在最前端,来往的行人安静的不像话,他们或摘下帽子放于胸前行礼或提起裙摆弯腰,眼神里满是尊重和狂热。
      光明神教是乔莫兰德帝国的主流信仰,不论是贫民还是贵族,哪怕是皇族都世代信仰光明。
      不信神,或不信光明神这种行为虽然不会被命令禁止,但都会在生活的各个方面被所有人鄙夷和远离。在这种环境生长,几乎所有人都是光明神教的虔诚信徒。
      此刻,看着那明显代表教会执法人员的制服,人们怎么能不狂热呢?
      卡斯拉没有注意那些狂热的人群,骨剑剑匣于地面重重敲击了几下,一个乳白色的屏障原地升起,屏蔽了外人的视线和声音,笼罩了所有来自教会的新一代执法员们。
      “各位,”他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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