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第 4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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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着逛着，短针走到了十二，言墨准备带邵澈去的烧烤店恰好开张，他们是十二点的第一批客人。
言墨和邵澈都没有过敏的食物，平时忌口就是非清淡饮食，而现在情况特殊，就不太需要顾忌这些，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邵澈让言墨点，他对于食物的追求并不高，基本上就是言墨喜欢，那他就可以接受，所以没有忌口。
言墨曾经来过这家店，就照往常石继安和莫星会点的套餐去点，接着邵澈就拿去结账。
言墨没拦他，谁付钱都没差，反正结婚之后也是共有财产，没什么太多的所谓，至少在他认为，面对钱财不需要太过于斤斤计较。
邵澈也是差不多的想法，吃一顿也就几百或是几千，用不着AA。
而在精神力上的使用，邵澈则会偏向自己多使用一些。
就例如现在，邵澈给自己架的屏障层数较多，这样言墨就不用一边吃饭一边分心，且这家烧烤店每一桌都有专人服务，这样他也能安心吃饭。
吃完饭之后也才一点多，两人一层一层慢慢逛，经过服饰店、家具店、小型游乐场，一路走上终焉之诗的第十层。
第十层以上之后的每一层都要出示哨向证照，只需要将证照拿出来刷就好。
言墨刷过去之后，荧幕上显示：欢迎S级□□向导言墨！”
邵澈刷过去之后，荧幕上显示：“欢迎S级□□哨兵邵澈！”
两人瞥了一眼荧幕，言墨先开口：“说真的，那两个框框真的很欲盖弥彰。”
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反正邵澈是边笑边说：“是啊，越看越奇怪。”
“算了，反正短时间国家也不会改，就先这样吧。”
邵澈“嗯”了一下之后问言墨：“你有想看什么武器吗？”
言墨回他：“我没有想好，现在我的精神力输入约等于输出，我打算一天做任务使用武器，一天用精神力。”
一般而言，枪械会是最优选，双枪会是最优解，但是价格都不便宜，动辄几十来万到几百万，买下去就是真的荷包大失血。
起初觉醒时国家分发的军刀和枪言墨没有使用，邵澈也就偶尔会用，现在要换，一时间不知道选什么好。
别看这是武器就没有导购，这次的导购是一男一女，两人说话非常官腔，不带任何主观意见。
邵澈会比言墨还更听不得别人这样说话，尤其哨兵其实忍耐力不高，只是他一直憋着没说。
言墨只好帮他说：“两位，我们不需要复读机，麻烦请一个有血有肉的导购来，谢谢。”
言墨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带着微笑，那抹微笑很自然，让人听不出他藏在话语间的愠怒。
那两个导购很快就换上另一种状态，这次主观意见丰富了许多，就例如双枪，导购说双枪之所以上架十年，仍然独占枪支市场的原因，就是因为个人战好用。
导购两人是工作上的伙伴，偶尔也会奉命拿着新推出的商品去刷任务，接着给出评价，以供顾客参考。
导购问言墨和邵澈习惯的作战方式，不得不说，两人一时间是回答不出来的，因为太习惯力用精神力，现代武器他们甚至用不太上。
导购大概了解后，领两人到鲜少顾客会去的区域，这里被导购称为仓库，因为一般的哨向是用不了这边的武器。
导购问两人：“你们有听过精神磁学吗？大概是高一高二会学到的？”
精神磁学，诸如此类的还有精神热学，力学等，其实这跟他们平常学的物理很像，但是，这些是精神方面上的名词，几乎每一个都可以非常简单粗暴的解释。
就例如精神磁学，就是将精神力的运作代入物理电磁学的理念，是一种精神力间的交互作用，彼此透过交互产生强力精神流，并将之收入特殊区块保存。
之所以说一般哨向用不了的原因则是，如果要操控这股强力的精神流，必须要有一定的练度，失控不会带来反噬，但是浪费掉的精神力很可惜，所以大多数哨向并不会想尝试。
这类资料言墨和邵澈私下有听过莫星提起，她说两人只要一上高一下就可以尝试购买，前提是有钱，以及他们尝试过操控。
两人都记得这句话，所以言墨问导购：“这个有试用吗？”
男导购：“有的，这边请。“
女导购跟在两人身后，不知道是不是邵澈错觉，他总觉得这个女导购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她好像有什么话想说，又像是刻意在憋着，却有意无意的给予自已精神施压。
虽然在言墨屏障的庇护下，邵澈并没有多余的感受就是了。
四人到了目的地，男导购和言墨进去试用区后，女导购开口了，她的语气像是在说风凉话，简单来说，在邵澈耳里就是贼兮兮的，她说：“我知道噢，你在安于现状。”
邵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静静的不发一语。
女导购又说：“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这样强大的存在，精神力输出会等于输入吗？”
邵澈仍然没有说话，他绝对不是那种傻乎乎的人，所以他绝对知道这件事的原因，从始至终。
“我相信你不仅知道，更知道，他并不属于任何人，他也不应该属于任何人，不是吗？”
邵澈终于有所回应，语气说不上愠怒或是什么，只是很平淡的问她：“所以呢？”
女导购坐下来，她打量了一下邵澈后，又问：“是啊，所以呢？你又是怎么觉得？”
邵澈说：“至少在我认为，目前他是我向国家短暂借来的人，终有一天要还回去。”
“噢，原来你还清楚这点。可你在抑制他的生长啊，你没注意到吗？”
邵澈对这点一无所知很正常，因为他根本不清楚向导的精神触手是怎么生长的，在一起那么久，连言墨也不知道言墨体内有多少区块需要精神力，以及言精神力分布。
还是女导购这莫名其妙的敌意，以及突如其来的质问，让邵澈彻底的走出了舒适圈。
确实就在一切都好起来之后，邵澈就一直都过着很安逸的生活，万事都有言墨代为操办，就连背稿、安排活动，言墨也都会暗戳戳的帮他。
不是不好，只是担心不成长。
就像AF和BOS都个别是有助于任务进度飞升的药剂，但是如果混在一起形成过量状态，终有一日，一切都会向临界点倾倒，最终触及到最后一个爆发点，进而将一切付之一炬。
这是必然的结果。
即使女导购的态度很差，说话很刻薄，但现在的情况正需要这些来撕裂虚妄的薄纱。
邵澈不能一直安于现状，躲藏在言墨庇护的羽翼之下。
女导购说完就滑起她的手机，而邵澈也先将这些抛到脑后，等回家再谈。
不久后，言墨也跟着男导购高开了试用区，接着又去了客制区，短时间不可能再次出现于邵澈和女导购前。
女导购看他两离开后，突然的又再次开了口，她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说一个事实：“其实安于现状也很好，只是当灾难降临时，痛苦也随之排山倒海而来。”
邵澈沉默没说话，如果不是这位女导购说的煞有其事般，他的皮器也不会纵容一个什么也不明白，只会自说自话的人类来评价他和言墨的事情。
女导购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自顾自地说：“可能你会觉得我莫名其妙，但如果我说，我过去和你差不多，当上首席的时后吃了很多苦呢？”
她继续说：“我知道哨兵大部份脾气不怎么好，但，过来人想跟你说，我是刚下岗的首席，曾经就是因为和另一个首席在一起，过的太安逸了，他因为我没能继续生长，错过了他最美好的年华，所以我奉国家之命，过来看即将要被推举的各首席状态。
“我不是气不打一处来，也不是恨铁不成钢，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一对好好地情侣走上我和他曾经的绝路。”
邵澈有猜到这位女导购是国家的人，但他没想到她还有这样一段曾经。
他第一次觉得，终焉之诗十层以上的恒温系统出了问题，明明都会将温度固定于25℃，但是怎么会这么不舒服。
如坠冰窖般的寒冷，以及先前的忠告，都在警醒看邵澈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否则，就算再不愿意承认，即澈也会成为言墨的累赘。
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因为过分多余，因为累赘用来形容人时，就是会制造麻烦的人，是拖累全体进度的人。
很像，真的太相像了，女导购想，邵澈的反应和自己退休前听闻这些消息的反应，简直如出一辙。
可是邵澈还年轻，他有太多的前途可以和言墨一起去闯，还能掐住命运的脖颈将一切改变，还可以为了梦想、为了未来奋不顾身，还能够满腔热血的去闯，闯出一片自己想要的天。
可是她已经不行了，她老了。
自己在爱人风华正茂时，因贪婪毁掉了他的年少有为。
作者有话说
第42章 第 42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