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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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一个人坐在这？”林安问邵澈。
邵澈摇了摇头，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又或是说，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林安看他不说话，自己也就在他身边坐下，与邵澈遥望同一个风景。
像极了两个孤单老人。
五分钟后，言墨和段信炎终于出现在两人视线中，在林安的设想中，邵澈应该要跟自己一样期待两人出现，然而邵澈只是撇开头、无动于衷。
他想再次开口问邵澈怎么了，段信炎却示意他不要说话，随即牵着他的手离开此地。
言墨在邵澈身边坐下，只有邵澈闻得到的、言墨身上独有的体香飘过去，邵澈终于感觉自己能吸到一些空气，先前像是有什么锁紧胸口，压抑的他喘不过气。
言墨想开口说话的，却被邵澈抢先：“就刚刚那件事，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反应这么大，那是本能，你……你可以理解的吧？”
“如果我说不可以呢？”
邵澈只是略带诧异的回头看言墨一眼，随即又转回去，声音中不免失落：“那就不可以吧。”
言墨没有接下去，只是走到他前面，蹲下身子好与邵澈对视。
他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同理，我们也不能。”
邵澈没抬头，他怕一跟言墨对到眼就会憋不住眼泪。
言墨也没有强迫他，只是说：“每个哨向都是特殊的存在，你可以不接受、不愿意被碰触，不必跟我一样；在你心里可能我是比你优秀，比你忍耐力更强，但那是我觉醒就拥有的，那是我的能力，任谁都借鉴不走的。”
邵澈就是默默听着，在他说完后“嗯”了一声当作回应，言墨看他没那么执着，自然就是开始道歉。
“虽然我知道你的身上一定会有些禁区，但是我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就乱碰，造成你不愉快真的很抱歉，以后我一定会在你同意之下再去摸。”
邵澈应了一声好，这时候他才肯抬头去看言墨，他说：“也不完全怪你，我也不知道我反应会这么大。”
言墨怕这又是什么没被查出来的疾病，在听到之后显得特别担心，邵澈只能安抚他：“没事，上周日才体检过，只是被吓到的时后行为有点极端。”
他听到之后才放心许多，继续与邵澈在校园内走走逛逛，九点多家长们才获得释放，他们也就这么逛到九点多，然后才跟三位家长回家。
莫星在回家后把言墨抓去问，明白缘由后还说了他几句，接着才放人离开。
邵澈这时在房间里看行事历，言墨回来时顺口跟他提到：“周五开始放一个星期的国庆假，你打算做点什么？”
“读书、出任务、运动、帮忙学校。”
邵澈对他这样的安排完全不意外，就是跟言墨说：“去哪之前记得问我一声，我应该也会考虑要不要去。”
言墨回应过他之后，两人就回到自己的书桌前，各自开始写自己的作业，接着到点了就上床就寝。
言墨说的也没错，他的国庆假日就是这么索然无味的过，不过想当然尔，有邵澈陪他一起，就显得没那么孤单。
虽然在练习配合的时后有些难以言喻……
“嘶，疼……”
邵澈突然停下他的动作，站在原地喊疼。
言墨急忙赶来，问他：“怎么了？我伤到你了？”
邵澈点点头，从精神潮水中引出一点精神力冲刷痛楚，然后才跟言墨说：“好在我并没有让你出全力。”
“抱歉抱歉，我有点抓不准那个时机。”
邵澈只是说：“没事，再来。”
言墨就回到他的站点，邵澈也走到自己原先的位置。
随着一旁计时器铃声响起，邵澈一如往常那样带着御向目标所在处奔去，言墨则是站在原地操纵精神触手，汩汩精神潮水向邵澈背后涌去，运用的好就是加持，运用的不好就是累赘。
所幸这次运用得当，邵澈没有因为精神潮向自己涌来的精神力过量而受伤，但是在言墨即将碰到精神枢纽时，御也接触到那只魔兽的弱点。
然后。
精神触手一下打在御的背脊上。
接着。
“操，痛死了。”
邵澈没忍住骂出口。
言墨藉着作用力起跳，往前跳跃一大步，接着跑到邵澈身旁，也让辛出来去给御疗伤。
“出手太大力了吗？”
言墨关心在抚摸背脊的邵澈。
邵澈照实说：“太大力了，现在才在尝试合作阶段，出一分力就好了。”
言墨欲言又止，好一下才说：“刚刚那个，确实是一分力。”
邵澈：“……？”
现在换邵澈彻底说不出话了。
言墨轻轻按压他的背脊，确认不痛之后，邵澈去看他的精神体有没有好一点。
而此时御正跟辛玩的不亦乐乎，邵澈倒是有些意外，精神体如果好的比自己快，就是精神力稳定的象征，看到这样他就放心许多。
于是两人又回到原位，在计时器铃声响起时，言墨和邵澈又开始新一轮尝试。
接着就是无止尽的……
御咬到言墨的精神触手。
精神触手又打在御身上。
言墨运用精神触手找到精神枢纽，但御站在死角盲区看不到弱点。
御找到弱点，但是言墨的精神触手没跟上。
两人一起寻不到枢纽和弱点，愣在原地不知道要怎么办。
两人终于是寻到同一个弱点，但是没有那个划分位置的默契，接着要么言墨的触手又打在御的身上，要么就是御又咬到言墨的精神触手。
就这样，两人在失败中不断周而复始，一会痛这、一会痛那，预设的敌人一个个换，没施加到半点伤害就算了，彼此互相残杀的倒是很凶。
他们不断尝试，从中午十二点一直到下午五点，两人都没有得到一个好结果，打算明天再来练时，言墨说：“再试最后一次吧，搞不好成功了呢？”
邵澈听信这句话，很轻易就动摇。
在今日内，两人最后一次站到初始位置点，面朝预设敌人的方向，计时器铃声响起，邵澈带着御飞也似的向目标点奔驰而去，精神潮带来汩汩精神力恰好与精神触手同步，跟在邵澈及御身旁，终于起到了加持作用。
御和精神触手终于达到同步，邵澈身体中的精神力往精神图景中的精神体室流动，给予御在精神攻击上的加权。
邵澈、御以及言墨的精神触手同时向魔兽巢穴施加攻击，军刀用力刺入，御则是将加持的精神力转移到爪子上，接着使用利爪撕裂，而精神触手径直穿刺后猛地抽出，同时间摧毁精神枢纽，也给魔兽巢穴带来致命伤。
计时器“叮”的很大一声，两人同时看过去，才知道这一切的起始到结束，不过才三十秒，如果是一个人处理魔兽巢穴，十分钟内能完整的处理好就已经很顶尖，而这次的合作只用十五秒。
虽然不是最好的数据，但是两人特别开心，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
至于为什么言墨和邵澈要学习配合，除了是跳级去学习高二内容以外，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效率高。
虽然他们一般不接有时限的任务，但是两人也希望不要在同一个任务里浪费太多时间。
回到家之后，莫星皱着眉问言墨和邵澈：“你们去哪了？怎么有股不太好闻的味道。”
言墨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居然一脸平静的回道：“下水道。”
莫星：“……？”
邵澈：“……？你别那么荒谬。”
说完还用手肘撞一下言墨的手臂。
莫星没管他，只是说：“不是指身上的味道，就是有种被魔兽感染，或是沾染到魔兽体.液的那种猎奇味道，简单而言，就是有些腥臭，然后酸酸的。”
陆凝恰好端菜出来，有些疑惑道：“嗯？有吗？我没闻到啊。”
石继安坐在餐桌前，也说自己没闻到，嗅觉灵敏的言墨和邵澈凑近彼此，也都没闻到，莫星就一脸奇怪的问：“只有我闻的到吗？”
言墨这才正经一点：“就目前情况而言，是的。”
莫星叹了口气，跟餐桌前的四个人说：“我去叫个医生，你们先吃。”
医生抵达之后，先检查莫星，然后又检查两个人的情况，马上就发现问题。
一句话简述，就是莫星洞察力太惊人。
医生让言墨导出一些精神力，去弥补精神触手被咬破或是尚未修补起来的抓痕，然后邵澈再将自己具象化走进精神图景，把御给扔出来带去洗澡。
虽然那只狮子有点想挣扎，但还是被邵澈拖走。
浴室里，邵澈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御，试图劝说牠：“你别为难我，我也不会为难你。”
“快点，过来。”
御发出一声低吼，由精神体室流往精神海，然后再到心说区转换成人声，牠说：“不要。”
邵澈：“……不要个屁，给我过来。”
说着，他就伸手要去抓御，那只狮子又吼了，人声在他脑中响起：“你这样强迫我，我明天就罢工给你看。”
“我有的是武力，能对付敌人也能对付你。”
回应邵澈的是一片寂静，邵澈又说：“这么说吧，你要是不洗澡会被辛嫌弃。”
御急了：“才不会。”
“猫这么爱干净，为什么不会？”
御选择起身，而且乖乖的给邵澈洗。
呵，狮子。
邵澈想，我都跟你待一起几年了，还治不了你似的。
医生确认过没事之后，莫星又问：“可是之前我也没闻过这个味道，怎么突然就感知的到了？”
医生一派轻松地说：“这两人的能力超群，要么是没被伤到，要么是因为一出勤就出勤很久，回来的时后伤口都愈合了。”
“至于为什么会出现，你们刚刚去干嘛？去多久？”
言墨回应道：“练习配合，大概五个多小时。”
医生点了点头，“那很正常啊，高强度高练度，精神力系统会有一定的作为让他人意识到这件事，一般而言都需要一些主要觉醒嗅觉能力的人去察觉，而且这两人是搭挡，自然没办法发现对方身上的不对劲。”
了解缘由后莫星也就放心许多。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