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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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人相继过完生日之后，再三个月就即将要中学哨向综合验收，简单来说就是中考，只是除了主科以外，还多了哨向的考题，所以哨向是分卷分考场的。
中考前一天，言墨花了点时间跟邵澈一起复习战斗技巧，以及基本防身术等最好拿的基础分。
两人约定好，无论如何都要去自己想要的学校，不要害怕任何一方失利，只需要安心的，考好自己的考科就好。
中考结束已经是两天后，分发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两人会用空档时间，去提拉自己的等级。
中考结束后的哨向，在最后一个科目考试结束铃响起之时，即刻生效战斗等级，虽然这个等级并没有什么伤害加成，但是称谓以及福利就足够诱人，除了代表自己能文能武以外，最主要的还是战斗等级越高，能得到的季润就越多。
季润，全部国家中最通行的货币，结合四大国的首字：春、夏、秋、冬，这四字称为四季，取季，再挑取利润的润，合称季润。
出勤任务越多，所得的季润加成就越多，就会越富有。
大部份满十五岁的哨向，单独出任务时身旁都会有一个陪同人员，需要经历过高考、从军或是一定的战斗等级，才能单独出任务。
他们放假的时后石继安也在放假，莫星转为老师之后也有假期，转眼又是一次的暑假，时间匆匆流走，又悄悄回来。
去年的暑假他们还在枫晔国观光，今年的他们已经是即将独当一面的哨向。
中考成绩在3016年7月31分发，言墨与邵澈的分数相当接近，对两人而言都是正常发挥，也是一个最好的惊喜，他们又可以继续和对方并肩作战。
两个月过去，两人的等级都得到相对亮眼的成绩，以15快16岁的年纪，A级+3可以算是很勤奋以及不可思议。
大约八月六日的时后，初中的那群朋友还有再次相约出门，谈话间说到成绩，一群人都进了同一所高中，只是所在班级有些不同。
在相约的前一周，赵瑞有带过程晓来找言墨一趟，主要是想看看程晓会不会排斥精神梳理，因为技术的缘故，赵瑞不敢亲自下手，所以麻烦言墨替他试试看，好消息是不排斥，坏消息则是，程晓不怎么愿意接受除了赵瑞以外的人给的精神梳理。
就这么一个互动，言墨就看出一些端倪，却还是没有告诉赵瑞，虽然有些害怕这个神经大条的男孩永远看不出来，但是一切只能交给程晓这个当事人处理。
毕竟，大岩桐的落足之处在赵瑞的跟前，遥望的那一眼，主角也是赵瑞。
正因为如此，常年不出门的程晓愿意踏出那一步，为了一见钟情的他，之后家中遭逢巨变，父母死于一场蓄意谋杀，程晓流离失所又遭到向导贩卖处的追捕，在月黑风高的夜晚闯入那间学校，遇见邵澈。
再后来就是查出与赵瑞是命定之人，这一连串的经历不知该说幸还是不幸，他有点害怕赵瑞会不喜欢自己，只会单纯的因为命定之人一词，而选择被动放弃择偶，与自己凑合一生。
虽然到了这次的聚会赵瑞依然没有看出来，却在言墨与程晓的窃窃私语中听见了些什么，只能说不怪他，是程晓突然激动，没有压低声音，恰好就被他听见了。
最有印象的是，赵瑞听见言墨说他是大木头。
什么意思啊这是，居然这样说我，赵瑞在心理不禁为自己打抱不平。
不过一整段话听下来，重点是程晓和自己早就见过面，而且还对自己一见钟情，怪不得程晓抗拒除他以外的人施予的精神梳理，而且他的精神体还叫芮瑞，赵瑞每次听都有种在叫自己的感觉。
在暑假的尾声，两人正式在一起，一个等待一个开窍，终是得偿所愿。
一群人再次相见就是开学日，每个人都有自己应带的物品，大包小包的，怎么样都必须将它带到目的地。
就是有些损友，看你很累还不来帮你，例如邵澈，自然也是有一边帮一边骂的，例如辞嫣，也会有安静帮忙的，例如傅希和言墨。
物品搬完之后，一群人回到自己的教室。
高中同样是不论年龄读满三年才能离开或从军，且在高一时依然是哨向分开，到了高二才有可能合并。
言墨和赵瑞在同一个班级，好消息是两人能互相照应，坏消息是班级导师是莫星。
发书过后，言墨去问她：“妳不是初中部的吗？”
莫星想到这个就来气：“对啊，我怎么会知道校方为什么要调动我的职位？而且之前是和继安一起工作，现在连上班时间要遇到一次都不可能了。”
“消消气、消消气，我不是也和邵澈分两栋了吗？往好处想，不是只有妳受这种苦。”
可能是因为言墨太懂莫星，他这么一说，莫星那不平衡的心理就莫名平衡许多。
而会说莫星做班级导师是坏消息的原因就是，在排干部时，言墨总是排到一些减轻莫星工作的岗位，使得很多事情言墨都要帮忙。
大概是因为适应了这种日子，他已经任劳任怨，何况他成绩本身就好，下课很多人拿着复习讲义问言墨：“这个你会吗？怎么写？”所以在学校根本没有多少休息时间。
回家之后他比较多私人空间，邵澈很少找他问题目，即使有，也只需要开导几句，或是把他没有注意到的部份标出来就好。
只是突然在某一天，邵澈说要分房睡，不然就是去住宿，言墨不明所以，所以两个选项都没有答应，只是问他：“怎么突然这样决定？”
邵澈很直接的告诉他：“我们都成长了，该是开花的年纪，在身份未定的情况下，我还是避免和别人长时间相处来的好。”
16岁这个年纪，是媒介人最好下手的年龄，他们会优先找相处久的，有时后找对了业绩就能提升，如果没找对还能试试主要人物与其他人。
邵澈不希望言墨被骚扰，于是决定离开这个家。
言墨没答应，只说：“我从来不怕被麻烦，你就安心的留着吧。”
后半段没说出口的是：我才有办法近距离照顾你的精神状态。
既然言墨都这么说了，邵澈也就心安理得的住下，在此之后就再没提起住宿和分房的事情。
分房事件风波过去后，学校的生活也渐渐步入正轨，熬死人的加强课程与晚自修开始了，开学之后的校园生活就是三点一线，家中、学校和任务场，唯一的乐趣就是学校中的那群笨蛋。
每节下课学生们都会四处乱窜，大多数时间都不在自己的班上，短短的十分钟，赵瑞就可以从自己所在的向导部八班，一路走到向导部五班，下课前再从哨兵部的九班一路快走回来。
言墨下课的时后就会回邵澈的消息，然后观察赵瑞的动向，或是在自己所在的班级四处看看。
这么多天以来，他作为辅导者的职位，总会发现班级有个格格不入的女孩，她叫做夏静雯，她很安静，却不是不能聊天的人，只是什么反应都给人一种疏离感，连曾经很要好的朋友都快认不出她。
他有点担心地问夏静雯的好友甘柔：“这样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甘柔有些不确定：“也许不会，吧？”
言墨看她这副不太确定的样子，无论如何都放不下心，却也只能默默的看着。
中午午休时，莫星让言墨去她那里一趟，接着她问：“你有发现夏静雯的问题吗？”
“一半一半？她身上戾气很重，整个人都冷漠，还有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莫星点点头，把她知道的资讯告诉言墨：“依她上次跟我说的，她本身性格就是这样，除了某一段时间不太相同。”
言墨若有所思：“可能是因为在那段回忆中，遇上了什么值得让她改变的人吧？”
以最合理的情况而言确实是如此，只是身上那份戾气，难道是遭到背叛或是离别吗？
开学两周以来，言墨观察到的戾气严重程度没有加大，算是一件好事，他和莫星告别之后打算回教室，就在即将踏进教室之时，小小的啜泣声引起他的注意。
夏静雯也没有缩着或是躲着，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的天空，眼泪一滴滴向下落。
言墨看她戾气有在逐渐变大时，出声打断她的心里活动，“现在在想什么呢？”
“没有。”
言墨怎么可能会相信，却也只是说：“眼泪是不会说谎的，戾气也是。”
夏静雯紧抿双唇，好一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有听过所谓的‘父母认为’吗？”
他没打算回答，夏静雯也没有要等他的答案，只是把事情告诉言墨。
她们的相遇是在一个凉爽的秋天，那年秋天来的准时，九月一到就转凉，夏静雯在来学校的路上看见一个女孩，虽然只有背影，但是她身材高挑，深棕色大衣衬的秋景很美。
当那个女孩为注意左右来车而回头时，夏静雯觉得自己比喻错了，应该是秋景衬的她很美，然而人的见面不会一直都很长久，太多一面之缘都是思念的开始。
幸运的是，她在初三开学的时后看见这个女孩，就站在她班级的讲台上自我介绍。
那人说，她叫范晴芸，是因为父母工作缘故而新转来的向导，以前的夏静雯很开朗，做什么事情都大大咧咧的，惹的她的父母都很头疼，却一直都拿她没辙。
但是他们神奇的发现这个女孩开始收殓，起初都以为是好事，直到事情被撞破。
夏父拒绝范晴芸的存在，夏母在一旁沉默着摆臭脸，一句话都没说。
夏静雯与自己的母亲一样，站在他们的面前，一句话都没说，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告诉他们：“我不是一直都必须倚靠你们。”
语毕，她就离开这个家中，那是一年的最后一天。
她与范晴芸约定在河岸边，那有座大桥，人行道此时站满情侣，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去，仿佛他们与其他情侣一样都能够无忧无虑。
跨年倒数时，从十到一，对于所有人都满心期待的望向天空，烟火灿烂盛大，映入两人眼中，对方的身影也刻在记忆里。
在一切悦心娱目时，范晴芸说：“我该走了。”
明明是当头棒喝的一句话，夏静雯却没有丝毫不悦，只是问她：“不能不走吗？”
很多时后，拒绝不是一个“不能”就可以解决的，说了不能之后呢？
代价是什么？
要顾虑些什么？
这个家庭禁得起我现在离开吗？
这些问题压着十五岁的范晴芸，她快喘不过气。
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如今看见夏静雯眼中的悲伤，一切又全然瓦解。
她的不能没有说出口，夏静雯只是淡淡地说：“妳的小鹿会在原地等主人回来的。”
“我说到做到。”她补充道。
范晴芸一把拉过她，紧紧地拥在怀里，语气不□□露悲伤：“那妳一定要等我，一定一定……”
夏静雯轻笑一声，“遵命，主人。”
隔天再去学校，收到的就是范晴芸转学和出国的消息。
既然不能留下，那就一路顺遂。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