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赌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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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带着一脸的震惊与错愕离开。
凌霄不紧不慢的享用美食。
特色的地中海美食。
三份足以充饥。
事半十倍的训练效果带来的是身体的极度疲惫。
好在，美食足够填补这一空虚。
凌霄这次没再进空间训练，而是开始复盘。
他在训练空间里滑的是野雪。
更为确切的说，是粉雪。
野雪是指压雪机不曾修整过的天然雪道。
这又分为野雪道和道外野雪两种。
前者是因为没压雪机修整，或是因为陡峭这类自然地理原因，又或是雪场想出的招徕吸引滑雪者的手段，故意搞出不压雪的雪道。
而道外野雪就又不一样了。
雪道之外，人力所无法顾及的所在。
山坡、树林、狭道。
这对于普通滑雪者是危险所在，往往会树立警示牌。
而这里的积雪，大部分都是天然降雪。
也就是广义上的粉雪。
当然也有人对粉雪的定义更为细致，必须得满足什么样的含水量、形状结构又得是什么样的。
且不管这些具体的数据细致到何种地步，粉雪对于滑雪爱好者的吸引力可谓无与伦比。
冲浪般的漂浮感、糖粉似的萦绕左右。
可一旦停下很可能雪漫膝盖……
更别提这种天然雪场潜存的重重危机——
厚而不实的粉雪下，有太多的障碍物存在。
或许是一块岩石，又或者是一道裂缝，甚至可能是多年前被伐木工人留下的树桩。
雪面下的危机四伏，是死神悄悄伸出的镰刀，等待着收割。
在训练空间时，凌霄被收割了好几次。
尽管在下一次的训练中躲开了之前的障碍物，可总有新的陷阱出现。
没有经过事先侦察，该如何避开这些陷阱呢？
好在这是在训练空间，他有着无限性命，随时可以读档重来。
可如果是在竞技游戏赛场上……
在那里他可不是猫猫，有九条命。
再度回顾训练时的细节，凌霄犹如捕手一般，抓住那些细枝末节处的端倪。
笔尖在泛黄的纸张上发出唰唰的声音。
很快就写满了一张纸。
“再来！”
高达百公里每小时的滑行，对前路的判断除了依赖于过去的经验外，还有对雪道的熟悉。
即便是大神在滑行时，也要对这雪道进行摸底排查。
极限运动玩得是刺激，但并非纯粹的作死。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而在滑雪场，滑雪者的敌人正是这漫漫雪道。
系统没说什么，只是带着凌霄进入了训练空间。
完全不一样的雪山。
雪面上没有任何人虫鸟兽踏足过的痕迹。
俯瞰而去，有丛林阵阵，岩石陡峭。
果然，难度系数又增加了。
“开始吧。”
……
服务生再度为凌霄服务。
这次送来的是夜宵。
感谢上帝，这位客人没再点三人份。
他这次要的是双人份的牛排和甜点。
粉色的马卡龙让人心情大好，凌霄吃得颇是满意。
至于站在一旁的服务生迟迟没有离去。
凌霄给了对方一个眼神，“怎么，还有事？”
服务生看着那张分外俊美的脸。
刚洗过澡的人头发还带着些湿气，大概是温热的水为这人贴上了一层柔光。
他看起来俊美之余又温和无害。
但这并不妨碍服务生认为这是一个铁公鸡。
他为凌霄服务，竟然连一分钱的小费都没有得到。
上帝知道，他将凌霄的话转述给格里芬先生时，后者是多么的愤怒，但还是给了他小费。
“格里芬先生答应了您的要求，他决定与您赌。”
“然后呢？”
服务生迟疑，“按照惯例，您要拿出赌注。”
他补充道：“格里芬先生已经将赌注准备好了。”
尽管破口大骂，但还是彰显了他的财力。
毕竟之前卢克作为美丽国数得着的滑雪高手，在这一轮竞技游戏开始报名前，就得到了很多财团的投资。
还真不缺钱。
凌霄又塞了一块马卡龙到嘴里——
“告诉卢克，我输了，任由他处理。”
服务生愕然，他还以为这位X先生也要拿出五十万美元对赌呢。
竟然，这么吝啬。
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一天吃到了酒店十几人份量餐点的东方人。
可真够让人无语的。
服务生带着三分不屑离开了。
凌霄继续享用夜宵。
填饱肚子后，凌霄没再继续训练。
他捡起了桌上的书，看了两页后面无表情的丢开——
睡前故事竟然是宙斯满世界乱搞。
简直胡闹。
……
华夏。
私人影院里几乎座无虚席。
被女朋友带来的年轻男生环视左右，“这么多人？”
“还不是想要了解下现在国外滑雪高手的情况？”小黎有些无奈，“毕竟这轮竞技游戏很可能出现雪上项目。”
这是华夏的痛点。
没有了雪山带来的自然灾害且不提。
连人造雪场也不能存在，这让雪上项目彻底成为华夏的软肋。
上一轮没出现，再加上全能战士X下落不明。
今年的竞技游戏，对华夏而言实在是前景不容乐观。
尽管官方展现出的态度是信心满满，但小黎还是止不住的担心。
谁让她自己就是国家严选的运动员呢。
竞技游戏以来，国家严选的选手们都在试图让自己变成全能选手。
毕竟自己多一分本领，能够给自己、队友们多一分希望，也能够让国家多一分胜算。
只不过人的精力着实有限，像X那样的全能并且carry全场的……
华夏也只有这么一位。
所以每次比赛时，国家就会进行搭配组合。
希望能够让整支队伍尽可能的没有短板。
小黎报名了这次竞技游戏，她虽然不是滑雪队的一员，但也应朋友邀请来这家私人影院，看三峡谷邀请赛的直播。
试图能够分析这次在东一区参赛的雪上高手们的技术水平，为接下来可能遇到的雪上项目，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
私人影院里的观众们，多数都和小黎一样。
当然也有少数是家属。
小黎与男朋友说了几句，余光看到大荧屏闪烁着亮光。
“竟然已经开始了。”
信号接进来的有些慢，这会儿邀请赛选手们正在熟悉雪场。
男友有些不太懂，“这是要比什么？”
小黎也有些错愕，“竟然是全能障碍赛！”
整个影院也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虽然有不少人戏称，竞技游戏就是运动大PK，综合了夏奥和冬奥项目，就是略有些偏重于冬奥项目。
其实这话并不算多正确。
冬奥项目虽说伤筋动骨严重点可能来个截肢、瘫痪什么的，可好歹能留你一条性命。
但竞技游戏……
是真的要命。
而这种全能障碍赛，难度系数比冬奥的雪上项目还要高出一个等级！
男朋友略有些不懂，“什么意思？”
“常规的高山滑雪有五个小项，滑降、三类回转以及全能。”
“这五个小项又可以分为两类，速度类和技巧类。”
“滑降和超级大回转就属于速度类。”
“而全能赛就是滑降和回转综合的赛事，但常规赛事是分为两轮比，滑降和回转是分开在不同赛道上进行的。”
但从那边直播镜头传来的信号可以看出，这次雪道的设置竟是将速度、技巧以及障碍融在一个赛道上，虽然并非你中有我的融合，但也十分可怕。
小黎难掩震惊，“虽然对高手而言，掌握多种技巧并不在话下。但速度、技巧在同一赛道的融合……”
影院里关了灯，借助荧屏散出的光线看向周围其他人。
小黎从众人脸上看到了忧虑。
没错，忧虑。
三峡谷邀请赛在这个节骨眼上举办，是算准了华夏这边会想法子观看，了解对手们的情况。
而展现出超一流的水准，则是他们联合起来给华夏的当头一棒。
“接下来这还怎么玩？”
虽然说出这话不负责任，但小黎十分清楚。
这句抱怨是大部分人的心声。
玩不过啊。
“又不是只比雪上项目，这一分丢了，在其他地方补回来就是。”
男人一开口，抱怨声当即被压了下去。
小黎松了口气，小声跟男友解释，“是沈哥。”
沈维因的个人能力十分突出。
在X横空出世前，被认为是有望结束竞技游戏的存在。
听说他也有进行雪上项目的训练。
因为这事保密，就连小黎都不清楚具体什么个情况。
男朋友好奇，“那个X到底什么来路，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后面那个问题，小黎没办法回答。
毕竟连国家都不知道X究竟在哪里。
她就在竞技中消失不见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至于X的来路，众说纷纭。
小黎也说不好。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开始了“，她也没再给男朋友解释。
视线汇聚在大荧屏上，像是高清的镜头，试图分析每一帧画面。
又像是一台高速运转计算机，将细节拆开分析。
第一个出场的是来自No国的高手赫斯·科莱博。
No国是北欧国家，在冰雪项目上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竞技游戏不曾降临前，每次冬奥会No国都斩获颇多。
科莱博曾代表No国参加第四轮竞技游戏，因为没遇到冰雪项目，没能帮国家赢得什么奖励。
他的好友赫恩就没这么幸运了，在第五轮竞技游戏中被抹杀。
此番竞技游戏刚开始报名，科莱博就已经报名参赛，“我要为死去的赫恩而战。”
凌霄对这个世界并不熟悉，好在他有一个喜欢八卦的系统。
比如赫恩之所以参加第五轮竞技游戏，是为了偿还赌债。
【所以啊，拒绝黄赌毒从今天做起。】
凌霄没搭理，又想点他呢。
可他现在活着的每一天不都是在赌吗？
凌霄扫视蔓延的雪道。
这是个野雪道。
视力所及，凌霄看到了几个野蘑菇。
这自然不是能够煮煮吃、吃了有一定概率让人躺板板的菌菇，而是雪包。
没有压雪机规整的馒头状雪堆。
雪道上有滑行的痕迹，看来昨天他们都有来熟悉场地。
除了凌霄。
“听说你与卢克打赌了？X，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乔安娜凭借着凌霄胸口的logo锁定了他。
烫金的X异常显眼，似乎也彰显着他与其他人不同。
“跟卢克取消赌约吧，他就是个疯子。”乔安娜苦口婆心道：“我可以帮你。”
虽然凌霄的身手可能非常的棒，像布鲁斯·李那样强悍。
可这里是滑雪场。
而卢克，在此前的邀请赛中拿下过相当不错的战绩。
对比凌霄昨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吃吃吃，都不曾来勘探雪道的不专业行为。
没人会觉得凌霄能赢。
哪怕是对他有几分好感的乔安娜——
他怕不是滑下去的瞬间就会滚落下去。
凌霄朝这位充满善意的女士道谢，“谢谢，你要不要压一份？建议压我赢。”
乔安娜：“……”
两人都是疯子，她一定是被巫师诅咒才会多管闲事。
下一秒这位来自I国的女运动员说道：“我赌卢克赢。”
“这样啊。”凌霄略有些遗憾，“那您会失去五十万美元的积蓄。”
乔安娜不愿意搭理他，正要离开，转身就看到卢克朝这边走来。
海拔三千米的高山上，卢克还没戴头盔。
风雪吹得他头发凌乱，但却是止不住的笑意，显然听到了凌霄与乔安娜的对话。
“看在乔安娜的面子上，我给你后悔的机会。”
凌霄看向远处的身影，“不用。”
下一秒他眉头微微一拧。
卢克正要说什么，他被人拽住了胳膊，“科莱博失误了。”
“怎么可能？”卢克有些不敢相信。
全能障碍赛对新人而言犹如巍峨高山不可攀。
可科莱博是老鸟，又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失误？
比赛还要继续下去。
只不过科莱博的失误让接下来的几人表现都不算好。
直到法比奥上场，这才有人完成比赛。
障碍、滑降、回转，全程用时3分25秒。
华夏的私人影院。
观看直播的一群人神色格外凝重。
3分25秒的成绩并不算特别好。
但显然，能够完赛就已经是赢家。
如果换做是他们，能完赛吗？
从直播镜头来看，这实在是太难了。
“接下来要出场的是卢克，他最近风声很大，很有可能代表美丽国参加这次竞技游戏。”
沈维因看向身侧，“什么意思，还没报名？”
“还没。”
影院内再度沉寂下来。
是强敌。
而这个强敌，如今正在检查自己的雪具，在戴上护目镜的前一秒，他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冲着不远处招了招手，“X。”
容纳几十人的影院霎时间陷入一片静寂。
X。
是华夏人心心念念的X，她回来了吗？
高帧率的摄像机扫到不远处的人时，影院里有人惊呼出声，“是X的logo。”
黑色的雪板，红色烫金边的X。
这几乎是每个华夏人都耳熟能详的logo。
影院中的一些人，曾经参加了上一轮的竞技游戏。
对这个logo不能再熟悉。
多少次，X拯救了整支队伍，保证华夏参赛选手全员无恙。
那个潇洒写意的X，仿佛他们的守护神。
沈维因微微摇头，“不是她。”
他声音中带着几分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惋惜。
X身材高挑，但没那么高。
头盔护目镜将这人很好的掩藏。
即便是高帧率的镜头，也不能帮助他们看清这人究竟什么模样。
但那略带着慵懒的嗓音宣判了这间私人影院里一众人的死刑——
“怎么，后悔了？”
卢克几乎能够透过护目镜，看到那张格外俊美的脸上露出的几分戏谑。
“看好了，我是怎么赢你的。”
凌霄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看着那离弦的箭一般射出去的身影。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卢克的表演。
卢克身材不算高大，尽管滑雪对运动员的身材没什么特殊要求。
但这毕竟是一项综合考虑平衡、协调与柔韧性的项目。
身材太过高挑容易带来重心不稳。
当然，身高影响并不大。
毕竟在绝对的身体条件和娴熟的技巧面前，身高因素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卢克的水平显然要高出法比奥一个档次。
滑行而下最先遇到的是障碍。
雪包、树丛，甚至还有突兀的岩石。
看起来有些过于结实的人，在雪道上却像轻盈的精灵。
穿越障碍丛用了四十秒不到。
“他的成绩应该能控制在三分钟内。”沈维因尽可能的控制情绪。
如果这轮竞技游戏有冰雪项目，那华夏军团会很麻烦。
单纯的输掉比赛并不可怕。
可怕的是对手赢了，对华夏使用灾难卡。
他简直无法想象，万一到了那天会什么样。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到那个X了。”
这唤回了沈维因的思绪。
不知何时，那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已经从蜿蜒而下。
“比卢克启动慢了两秒。”
荧屏的右下角是数字在跳跃，忠实的记录着这个以X为代号的男人的表现。
比赛没因为意外结束前，时间就是最好的衡量工具。
“漂亮！”影院里响起惊呼声。
第三个障碍物，岩石。
前面有选手选择从岩石上滑过，结果却是在试图穿越下一个障碍时出现了意外。
第四个挑战障碍——要在两道长达三十米的狭窄岩壁间滑过。
两个障碍物之间，大概是三秒的距离。
飞跃岩石调整重心稳定重心，准备进入岩壁。
三秒钟的时间压根不够！
前面的选手用失败和鲜血证明了一切。
所以像科莱博、法比奥、卢克那样，绕过岩石才是最佳选择。
然而凌霄并没有这么做。
借助岩石腾跃而起，雪板再度落在雪面上时，激起了阵阵雪浪。
雪浪翻涌，与凌霄一道进入那狭窄岩壁。
终点休息处，卢克看着漂亮进入滑降区的凌霄，热可可洒在身上都没察觉。
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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