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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尤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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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只是说如果。
这个世界只是很普通的世界,如同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时那样,没有7³,没有彭格列,更没有二得要毁灭世界的白兰。
像这样什么都不会发生……
——尤尼。
×××
“……喂喂——醒醒啦!”
“库洛姆,把这小丫头弄醒。”
“欸……塞西尔,这样不好吧……?”
听来十分年轻的两名女性.交谈的声音在耳畔流转。
“什么不好!都已经下课了还在睡觉,这孩子可不是那么不乖的呢!”较为年长的女声如此不耐烦地说着,传来哆哆的闷响声,似乎是将书册卷起来在肩头轻敲的声音。
“嗯。那……好吧。”稚嫩的女声说着,似乎是点了点头。
然后后脑勺上便有了被什么东西轻拍的感觉。尤尼眯了眯眼,还是睁开眼睛,从桌面上爬起来,边揉眼角边抱怨出声:“塞西尔老师……好过分啦,我昨天晚上好不容易把比赛的宣传海报赶出来呢!!好困的说——”
“那也不能在课上睡觉!而且你可是把我、库洛姆、阿纲和碧洋琪的课——一整个上午全都睡过去了啊!”深蓝色凤梨头的年轻教师如尤尼想象,将书卷慢吞吞地在自己肩膀敲击着,听到尤尼的解释却脸色柔和了些。
围在尤尼桌前的两名教师都留着奇异的凤梨发型,其中年长的女性二十四五岁左右,做职业女性的打扮,鼻梁上架着一副细框眼镜。另一个则看上去不过是个少女一般,穿着更闲适一些,脸颊上带着仿佛天生般的自然红晕,东方人的面貌。
【塞西莉亚•伊斯特勒•沢田,24岁,任KATEKIO中学部美术教师。PS-已、婚】
【其父雅莱•伊斯特勒任KATEKIO大学部生物学教授;弟风太•德•伊斯特勒,18岁,KATEKIO大学,医学部药物科在读生】
【库洛姆•德克尔,22岁,任KETEKIO中学部音乐教师】
“我知道了啦,我错了!嗯!”
“你这一脸狡辩让人怎么信啊喂!”
“嘻嘻……”
【尤尼•基里奥内罗,13岁,KETEKIO中学部,一年级】
吐了吐舌尖的少女笑得狡黠,稚嫩脸上的神情没有丝毫阴霾。
——如果能够有这样的生活……
——如果,至少哪个平行世界存在这样的景象……
×××
“公主——!!”
“尤尼,不可以那样做——!!!”
绚烂的橙色屏障在蔚蓝天际下展开,却是将圈内圈外的人们几乎隔绝到两个世界的坚固牢壁。在那样面临绝境的状况下,被困在屏障内圈的女孩像是决定了什么般,在白兰如针似芒的目光注视下镇定地弯下腰,将从斗篷里挣脱出去的奶嘴一个个拾回怀中。
“尤尼是想用自己的命来换回死去的彩虹之子。”
Reborn这样解释给众人听。
那种事情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让这种事情发生啊……!!
“在那之前我一定会把白兰打败!所以尤尼——”少年挣扎着从地上撑起身子,脸上沾着泥土,虽然浑身狼狈却毫无退却之意。声音不大、却足以令全部的人都听见那坚定的口吻:“——不要做那种傻事啊!!”
闻言,女孩也和所有人一样微微一愣,可是她却很快回神,微笑着,轻轻摇头:“沢田先生的心意,我明白的,但是即使沢田先生你能够打败白兰,我也不得不做呀——我……看得见呢,现在站在这里的我也是、正在拼死战斗的沢田先生,还有已经丧失良心的白兰也是……我早就看见了。”
尤尼说着,不自觉握紧了胸口悬挂的橙色奶嘴:“我早就知道自己会……但是我会做,我——”
“不会后悔。”
女孩的轻声细语同样让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平淡的口吻,那其中的悲哀的释然,只有尤尼一人懂得。
“尤尼……!”同样隔绝在战场外的躯暗自攥紧手指,压低声音喃喃道。那个女孩的眼神……本以为和阿纲一样,可是现在,尤尼的眼神却忽然与阿纲不同了。
仍是那样的温柔而包容,但尤尼的眼神却多出了什么——那些为他人甘愿牺牲奉献一切的情感,满满的承载在尤尼宝石般蓝得剔透的眸子中。
那种牺牲,未免太可悲了。
露切小姐也好、艾莉亚小姐也好,躯见过一到三代所有的大空奶嘴持有人,那两位女性、还有尤尼这个尚且只能称为“女孩”的孩子,她们的眼睛都无愧首领之名,却都有着与人奉献、不顾自己的坚定。
“露切小姐也好……艾莉亚小姐也好……”
Reborn抬眼,向逐步走出树荫的少女望去。
“尤尼你也是啊……为什么你们这一家,都是这样喜欢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笨蛋啊——!!”躯仰起头,谁也看不到她吼出话时的表情,“多像阿纲一点不好吗——!!!”
基里奥内罗家的三位……
伊斯特勒家已经欠了两人的情,如果尤尼在此为所有人死去,塞西莉亚就真的还不清她们的恩情了啊。
“……谢谢。”
——啊啊,什么啊……
“虽然和躯小姐……不,塞西莉亚小姐不熟,但是为你的这番话,就真的谢谢呢。”
——尤尼……不要为这种事谢我啊。
——混蛋,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吗……
“沢田先生也是,真的,非常谢谢,大家。”
——什么啊,明明害怕的都在颤抖不是吗。
——为什么还要那么坚持呢!
——害怕的话逃走也可以啊……你只是个孩子吧……?!
“公主!”
金发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战场中,将无意识流泪的女孩怀抱住。
“伽马——?!伽马你——”
【那孩子,已经没有时间等到长大了】
【做决定吧】
“没事的公主,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会陪你。”
“伽马……”
【开心的时候,就要坦诚地笑出来】
只见过寥寥数面的母亲曾如此对记忆中的女孩说。
于是……
“——嗯。”
虽然流着泪,女孩终是微笑着,消失在橙色火炎中。
“尤尼!”
“公主!大哥!”
“塞西尔……你……”库洛姆迟疑道。
“啊怎么会……真是的——”躯用手掩住脸,默默低头,“这是时隔多少年的眼泪……”
自从父亲死后再也没有哭过了。
而现在,尤尼甚至是值得她这个六道之眼的宿主流泪的女孩啊。
那样的孩子,如果真的无法改变那命运——
“一路走好。”只能这样说。
…………
“白兰——!”
“只有你我绝不会原谅!”
尤尼已经为此牺牲了,又怎么可以输?
“纲!!”
“你一定要赢——!!!”
少女用尽全力喊道。
少年的眼神愈发坚定。
与此同时响起的那道沉稳的声音——
【想赢吗?】
【好像看见了曾经的我们呢。十世是这样的话,将封印解开也没问题了吧?】
【来让玛雷的小鬼吓一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