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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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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这次来到了一家粤菜馆，我喜欢清淡的口味，没想到纪可真看着很活泼火辣，居然也会喜欢。
“你这是偏见。”纪可真美滋滋地品味着乌鸡汤，“全国上下最美味的当属粤菜，其实川菜也很不错，就是过于火辣。北京这边很多店做不出那种精髓，只知道一味加麻加辣，正经的川菜应该是用辣椒添加香味，而不是追求把你辣麻。”
我点头同意，“不过这也说明一线城市的打工族们应该更喜欢这种能刺激味蕾的调调吧。”
“别吧。”纪可真耷拉下来眉眼，“打工几十年，等漂回家的时候再得一身高血压脂肪肝可麻烦了。”
“别谈那些沉重的话题嘛，说说，你打算去哪一组？”
“肯定是第一组，其他组我都没进去，也不熟。但……我现在拿不准王维东是什么态度。”
“我也不知道，不过应该不讨厌你，毕竟今天让你进来了嘛，而且你还迟到了？”
“不是迟到，我在门口和他说了两句话，耽误了一会。对了，还得感谢你。”
纪可真一头雾水，“谢我什么？”
我说，“你上次说帮我说话，这次果然起到了效果。我还以为他会再让我出去呢。”
“啊？”纪可真张了张嘴，然后想起来了。
“嘿嘿，话是这么说，但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
“嗯？”我稍微一愣，“那可能是他今天心情好吧。”
“东哥不是会按心情做事的人。”
纪可真说完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你既然是余总的人，她难道没让人打个招呼，我看你搞得像陌拜一样。”
我不由得有点尴尬，“是啊，我确实不太擅长这种快速建联。余总可能是想让我自己做吧。”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真，有个事我还想问你呢。”
“你说。”
“如果我没有成功加入你们组，万一给我调剂到了其他组，你觉得剩下的两组哪个组更适合我这种小白？”
纪可真稍微想了想，咽下了一勺滑溜溜的金黄色鸡蛋羹。
“二组吧，茜茜姐人很好的，很温柔。不过她最近做了个小手术，需要修养一段时间，组内的事务都由郑远文代理，不然你和她说，她肯定会接收你的。”
我问，“二组组长全名叫？”
“齐安茜。他们是负责欧洲业务的。”
纪可真说，“海外业务部的各组领导都是由其他部门调来的。公司有个传说，说前副总被抓之前，是想借着成立新业务线的由头把想裁掉的人都调岗过来，到时候就说业务调整，不是可以少赔一些吗？”
“可真是个聪明的办法。”
纪可真感叹，“聪明，但是阴损啊。三组的组长顾筱原先就是他手下的一员大将。这人的人品极差。你就是不在这干，也绝对不能让余总给你调到第三组。”
“这么差？莫非有什么‘光辉事迹’？”
“哼，简直多了去了。就说她手底下的人，几乎每天都要挨骂。而且她骂人和东哥不一样，东哥是就事论事，她是完全带着个人情绪，而且骂的很脏，现在这个时代，她骂自己手底下的小姑娘居然还能用婊/子、破鞋这样的词。之前她在品宣部担任副部长的时候那叫一个一塌糊涂，自己经常不来吧，在家调监控看底下的人，迟到一分钟，女生要做六十个深蹲，男生要做四十个俯卧撑。要是被她抓到你在摸鱼，哪怕只有几秒，那你的年度绩效就只能拿E了。”
“我只听过ABCD级，居然还有E级？”
“对啊，E就代表来年必□□。其实说得好听，什么绩效制度是为了激励下面的人。说白了不就是拴着牛马的绳索吗？”
纪可真愤愤地说道，“顾筱完全是把高等绩效的名额全给她的亲信，只要你会巴结领导，让她高兴，你就是完全没产出你都能拿A，甚至是A+。”
“没产出怎么拿？”
纪可真说，“她的亲信没产出，一个部门里总归还是有认真干活的。”
“你这么说，难道是让其他人帮着和她关系好的员工干活？”
“说得好听，那可不是帮，是明抢。一个项目最难啃的、最出力不讨好的部分交给普通员工，等做出成效只差汇报收尾了，她就让自己亲信去摘桃子，每次都是。”
“这是够过分的，不过就没人管管？员工难道不和人事反应吗？”
纪可真微微叹了口气，“那得看是谁在上面。前副总在的时候，他自己都挪用侵占了1.8个亿，你觉得他手底下的人能好的了吗？”
我好奇道，“这个顾筱难道没被查？”
“当时抓了一批人，也开了一批，但顾筱确实没什么事，据说是因为后期和那个副总闹崩了，所以才没被牵连进去。”
“是吗？”
纪可真小声道，“但还有另一种说法。”
我问，“什么？”
“据说她私下里和钱伟光的女儿关系特别好，所以才没事的。”
“钱伟光是谁？”
纪可真道，“是集团副董事长，仅次于徐董。”
“这么厉害？”
“可不是嘛，他女儿也在集团，叫钱雅萱。在总裁办担任秘书长呢。”
“难道和文总是一个性质？都是未来要接老爹班？”
“说到这个，我还要跟你说一件事。不过这只是传言，你听听就得了，不要当真。”
我八卦之火熊熊燃烧，“快说快说。”
纪可真嘿嘿一笑，露出堪比香港小报的狗崽一样的诡秘神情。
“总裁办的大秘是钱副董的闺女，你知道董事办的大秘是哪位吗？”
我摇摇头，一副请赐教的表情。
纪可真看了看周围，如果她的脑袋上有个鸭舌帽的话，她绝对会压一压帽舌。
“我告诉你，叫宋智和。”
“这又是谁的亲属？”
“你倒是挺明白的。”纪可真笑了笑，“明面上大家都没说，私底下都传这位是董事长的私生子。”
我眨了眨眼睛，这倒是不奇怪，豪门恩怨总是起于上一辈的风月异闻。
“不过怎么不是一个姓？”
“私生子嘛，可能为了避嫌，不过大家都猜测是随母姓。”
“哦？这么说你们知道他母亲是谁了？”
“那当然，说是上世纪80年代的世界小姐冠军，宋薇。”
我立刻拿起手机搜起来，结果出乎意料的几乎没有和徐建明或者是华宸有关的任何传闻，但是有一条五年前的新闻标题很显眼。
【昔日世界小姐冠军遁入空门，于新加坡带发隐居。】
封面图是一张宋薇夺得世界小姐的颁奖照，手拿奖杯，一身白色鱼尾镶钻礼服，戴着白底蓝字的绶带，雪颈盘发，头顶桂冠。眼波盈盈，鼻尖高挺，看起来像位女王。
点进去，整篇新闻没什么营养，放了几张宋薇身穿华贵礼服与一些西装革履的男人的合影，其中“身家百亿富豪”、“为情所伤”、“终日酗酒”这些词汇还特意加粗，可以说相当有为博眼球编造新闻的嫌疑。
“这好像不太真吧，要说漂亮的女人，尤其是公众人物，肯定花边新闻不断。”
“这谁知道呢，反正私下都这么传。而且你没觉得奇怪吗，华宸00年还做过一个喜迎千禧年代主题的美女帅哥系列写真，在当年可是很风靡的。老挂历你知道吧，当时选的有大明星也有素人，但全都是那种很有特色又不色情擦边的风格，反正很赏心悦目。”
我好奇地说，“可是网上没看到啊。”
“所以啊，你可以搜一搜，网上关于宋薇的话题不少，但是没有一条和华宸集团有关。可是当年的那套写真，宋薇可是中心人物，她自己就占了三分之一的版面。这要说无关或者不熟可是很牵强吧？”
我有些迷糊了，“反正这都和我们无关嘛，就不想了。”
“也不能说完全无关。”纪可真敲了敲碗边，“你想啊，外面都只知道徐董有一儿一女，而且只有一位夫人。要真是私生子，可是有合法继承权的。而且他又没有避嫌把宋智和送出去，也没有正面回应，甚至内部的流言也没有管，这可有点反常吧。到时候两个儿子打起来，怎么办？”
“怎么办，凉拌吧。”
我靠着绿皮小沙发，懒懒地说道，“那都是上层需要操心的，我们上哪都是打工。”
纪可真哭泣，“别说了，你扎我心了。”
“对了，你在哪住啊？明天有没有安排，我有张蹦迪的票你去不？”
巧的是，我还有个答应了的饭局。
“下次吧，这次答应了别人。”
“哦？不会是男人吧。”
“哈哈，是男人，我们父母是朋友，所以我们从小也认识。”
“切，那就不好玩了。”
我来了点兴趣，“什么叫好玩？”
“男人太熟悉了就没趣了，还是要找和自己差别大的。差别越大越有意思。”
我叫服务员过来结账，然后笑道，“你这理论挺有意思的。”
可是又想到了周至深那张灿烂的面容，好像也不全是这么回事。偶尔我对他无意的越界带来的奇妙感觉也摸不清，这到底算友情，还是爱情。
*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倒不是为了赴约，纯粹是一晚上没睡好，脑子里一直在想产品报告的事。
这时候微信语音响起来，我一看倒是有点惊讶，还是接起来。
“喂？”
“额……你好，奚，奚同学，我是隋俊，那个你起来了吗？”
“嗯，起了。”
“不，不好意思，我原本是不想打扰你的，但是又觉得还是打个电话更正式一些。”
听他这声音我就能想到对面是怎样一副手足无措的神情。
“有什么事吗？”
隋俊在那头握着自己的杯子，磕磕巴巴地和我说，“我们下周有个社团表演，是我的学生们第一次做，但是大家都是业余的，所以想宣传一下，所以，你，你到时候可不可以……”
我应道，“好啊，不过需要预约吧？”
“这个你放心，有公开活动凭票进入就行，我们到时候会发电子票。”
“好，谢谢你的邀请。对了，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是，不要钱的，因为是第一场演出，所以这次是免费的。”
“嗯，具体是什么时候？不能赶在我上班吧。”
“不会，我们是在下周末下午两点开始，五点结束，到时候还可以一起吃个饭。”
“好，没问题。”
“嗯，那下周末见。”隋俊的声音好像如释重负般轻松了不少，我不由得带了点轻松的笑意。
“好啊，下周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