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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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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不知廉耻的男人占我闺女便宜,现在还想脚底抹油开溜,快来人啊,帮我拦住他。”孙花花那如洪钟一般的大嗓门,瞬间划破了早晨的宁静,极具穿透力声音引来不少周围的邻居。
被生拉硬拽的丁伟杰此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昨天的事情原来都是孙国友精心给他设下的圈套。
泥人尚有三分土性,更何况是人!丁伟杰心中的怒火瞬间不可遏制,怒气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用力掰开孙花花死死拽住他胳膊的手,随后,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不顾一切地朝着孙国友狂奔而去,眼神中喷射着愤怒的火焰。
“快拦住他!”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挺身而出,伸出手臂阻挡在丁伟杰的前方。大声喝道:“别冲动,冷静点!”另一人则紧紧抓住丁伟杰的肩膀,用力往后拖拽,边拽边喊道:“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丁伟杰如同戳破了的气球,恢复了几分理智。
经过这一槽,大家都能猜出发生了什么,本来准备狠狠唾弃丁伟杰,可看他这样的架势,感觉有些不同寻常。如果是那种小人,他的第一反应是心虚,而他更多的是愤怒。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我们听他解释解释呗。”人群里冒出这样一句话,“我看行,这小伙子反应不向那种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商讨着要给丁伟杰解释的机会。
孙花花和孙国友一看,这还了得。已经付出这么大代价,这次不成功没有下次机会了。丁伟杰刚想开口,“我”,没等他说出来。孙花花上前厮打他,她一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一边用尖利的指甲在丁伟杰的脸上、身上胡乱地抓挠,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这还不解气,孙花花越打越疯狂,整个人陷入失控的状态,与其说她是阻拦丁伟杰的解释,不如说她是在散发自己的怨气。她完全不顾及形象,只是疯狂地对丁伟杰又踢又打,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那模样让人胆战心惊。
孙国友赶忙拦住她,抱着她说:“别打了,别打了,”偷偷小声在她耳朵说道,“打坏了你闺女咋办,你收收脾气。”孙花花的气焰灭了,她整理好散乱的头发,恶狠狠瞪着丁伟杰:“这事没完。”
丁伟杰被大汉搀扶着,听到这话浑身泄气,跪在地上,低着头懊悔的表情。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孙国友知道是自己诬陷了他,但是只能自认倒霉,毕竟还是自己侄女重要。
正在这时有人认出丁伟杰,喊到,“这人我认识,在木器厂里上班,平时沉默寡言的居然能做出这事。” “什么?他有班上为什么要干这种事,看着小伙子长的一表人才还愁找不到对象。”有人疑惑地问道。
“你不知道有些人不能光看外表,心里可脏着呢。” 众人的言论如同大山一般压在他身上,丁伟杰整个人被抽去了灵魂。
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种深深的迷茫和难以置信,不敢相信自己好心没好报,他被这莫须有的罪名压得喘不过气来。
或许也有人为她说话,可毕竟人言轻微,像风一般消失在嚷嚷声中。
屋里闫静看到丁伟杰那副神情,她有些害怕和心虚,觉得孙花花做的太过,万一嫁进去,折磨她怎么办。但是为了自己顾不了那么多了。只好委屈丁伟杰一下,如果顺利结婚之后,她一定会对他好的,闫静默默想着。
薛丽萍在作坊里忙碌着,她身为小组长既要管理人员又要保证自己的工作量,忙的分身乏术,恨不得把自己分成两半。她缝着衣服的边缘,不知道为何心里七上八下的,莫名心慌。
“呀。”针戳破了薛丽萍的手指,鲜血汇聚成一滴在她的指尖。“不好了,不好了,丽萍姐,你家伟杰出事了。”听到消息后,薛丽萍猛然坐起,想扔下衣服赶过去,可苏林晚这边不好交差。
桂华婶说:“你放着我来弄,到时候老板来了我给你请假。”也顾不上扣工资了,薛丽萍跑了过去,路上焦急地不停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幸亏不远,薛丽萍很快到达,眼前的景象让她怒火中烧。
苏林晚在店铺里盯了一会,赶来厂里。许多人慕名而来想要买她的荷叶边上衣,衣服需求大大增加,她来这边催促一下,这段时间辛苦他们了。工人们每天忙到十点多,对此的解决办法是苏林晚给她们加班费,这样大家都开心。
苏林晚只见薛丽萍风风火火跑出去,桂花婶向苏林晚解释原因。“她儿子出事了,所以她这么着急,老板你不要辞退她。” 苏林晚听了这话说道:“咱们相处一段时间了,我是那种人?”语气里带着几分玩笑的口吻反问,神情中还带着些许俏皮。
桂华婶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摆着手,脸上满是焦急与窘迫,连连摇头说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她这人向来嘴笨,此刻更是心急如焚,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想法,只能在那干着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哎呀,苏老板,您可千万别误会,我真不是那个意思……”
苏林晚看着她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不由得轻轻笑出了声。“好了,你放宽心我不会因为小事就随便辞退你们的。”桂华婶这才如释重负,没有误会就好。
衣服又做好一批,苏林晚仔细检查,发现质量甚至比之前还要好,大家这段时间对自己的活都干的非常熟练。不过数量上还是有些少,苏林晚想着要不再招一批人试试,扩大一下规模。
薛丽萍急匆匆地赶到了东巷口,此时人群还未消散,依旧围聚在那里,叽叽喳喳地议论着。更有几个好事的老太太和老头,对着丁伟杰指指点点,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她犹如一头愤怒的母狮子,不顾一切地冲过拥挤的人流,一把抱住了自己的儿子。丁伟杰身上布满了伤痕,血从那破烂不堪的衣服里缓缓渗出,触目惊心。
她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生怕弄疼了儿子,眼泪却不受控制地簌簌留下,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地滚落,滴落在丁伟杰血迹斑斑的衣服上,晕染出一朵朵悲伤的花。
孙花花眼睛毒辣,知道这人自己惹不过去,一把把孙国友推出去,薛丽萍正寻找罪魁祸首,这可被她逮住了。二话不说,直接一巴掌过去,孙国友的脸上火辣辣地疼,几秒后出现一个手印。
孙国友这张脸她认得,在木器厂的时候见过几次,“是你干的吧,你也不打听打听老娘的名号,居然敢这么欺负我儿子。看他好说话是吧,你给我等着。”薛丽萍在院子搜寻趁手的武器,她抄起棍子就往孙国友身上打,躲在后面的孙花花也没有幸免。
一时间哎呦哎呦的叫喊声在院子里此起彼伏,丁伟杰打起精神,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直接进门要去把闫静拉出来,他现在明白了,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孙花花一边躲着,一边在心里记恨自己的哥,居然找了这么一家,到时候闫静嫁过去能有好日子,果然还是不上心。孙国友也后悔粘上这一摊子事,他以前听过薛丽萍的名声,他并不在意以为是夸大事实。
“你干嘛。”孙花花眼瞅着丁伟杰进屋把她闺女拉出来。这件事的主人公终于登场,闫静捂着脸,生怕被人看到,闷声说道:“你昨晚那样对我,现在还羞辱我,我不活啦。”说完,朝着大树上撞去。
薛丽萍自然知道她心思,拽着她的衣服把她拉回来,“说!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我儿子我清楚,一天到晚眼里只有木头,肯定是你们搞的鬼。”她的气势吓人,闫静愣住了不敢说话,求助的眼神看向孙花花。
孙花花捂着打疼的胳膊和腿,龇牙咧嘴地过去,替自己闺女说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我闺女从小就是乖乖女,肯定是你儿子强迫的,再说男人这么大的力气她能挡住吗?。”
薛丽萍目光如炬,直击问题的关键重点,言辞犀利地说道:“那你就没有听到她的呼救声?我不信!你怎么可能睡的那么沉?这根本说不通!你心也真是大,居然放一个陌生人与你女儿共处一室,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可能会发生危险吗?
这下点醒了众人,纷纷说道,“确实,反正我不会这样干,看来是冤枉这男人了。”孙花花是个老赖,她不管薛丽萍说的,一口咬定就是丁伟杰。
“那你想怎么办?”薛丽萍问她,“结婚,必须结婚。”终于问道孙花花的心坎上了,她的打算浮出表面。“而且彩礼必须多给,算是给我们的补偿……”她狮子大开口,提出的条件吓到一行人。
孙国友示意她见好就收,“大概就这些,还有的以后再补充。”孙花花说的口干舌燥,薛丽萍却异常冷静,“说完了,说完了咱们就去警察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