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家鬼》沙漏

2、第 2 章

　　第二章

　　“喂，睡2天了，你也够了吧？！起来，你这懒鬼！快起来！”

　　是谁？好烦人啊，我要睡觉，我抓住被子把头蒙住，试图把声音隔在外面。

　　“啊！”我的身体，像揉面团似的被揉着，我生气的翻开被子，是谁？真是欠扁啊，我睡我的，碍着谁了？！被摇的头的有点晕晕的。

　　“终于醒了？！”一手揪着我的衣服 ，一手把被子拉开。

　　“恩？”我揉了揉眼睛，“廖，让我再睡会啦。”完全忘了我们已经分手，还像以前一样喜欢向他撒娇。

　　“起来！你都睡多少时间了，知不知道啊你？起来，你敢躺下去，看我怎么掐死你！”廖潋好像很生气，我哪里惹他了嘛~！我咬住被子，好可怕。不过潋怎么会对我生气，他不是一向很温和的吗？想不透，想不透。

　　“你！你放开！这条被子是新的，敢咬出个洞来你给我买10条！”廖潋激动的想把被子拉出来，但又怕一个使劲，把被子真的给扯破，好像正在考虑要不要把我敲晕好挽救那条被子。

　　“廖，你在生什么气啊？”好可怕，我很识相的乖乖放开，又不是第一次咬出洞来，这么小气做什么？扭过头我委屈的想着。

　　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进我的脑海，我和廖潋分手了。那他为什么还在这里？我生气的吼道： “你出去！”

　　什么嘛，原来分手了，所以才会对我生气，态度也分的太明显了吧，真是不了解他。

　　“？”大概廖潋无法适应我态度突然的改变吧，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会。

　　“走啊，你走啊！我们不是分手了嘛？谁叫你来我房间的？你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用被子蒙住脸，借此把流出的眼泪擦掉，不要让廖潋看到。不希罕，分手就分手嘛，呜……

　　头上突然一重，是廖潋的手，使劲的把我的头抬了起来。“看看清楚，这里是我的房间，还有，不要把眼泪鼻涕擦在我的被子上，很脏耶。”廖潋笑笑的用手抹去我的眼泪。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看着他对我的态度，我怀疑我们真的有分手吗？难道是我在做梦？！应该不是，肯定不是！我们分手了！

　　“哼，那我走好了。”又不是我爱呆在这里……虽然我是比较喜欢廖潋的家，只要和廖潋在一起，几乎都在他家……

　　“啊——！吓死我了，干嘛突然压在我身上，重死了。你谋杀啊！”我两只手拼命的捶打着他，“呜……，为什么要和我分手？是不是有了外遇？！气死我了，要分手也该我提出来嘛，怎么可以这样！？”

　　不自觉的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一阵寂静。

　　“原来，你想和我分手啊。”细不可闻的声音透着一股伤心，压的我喘不过气来。

　　“才没有，分手是你提出来的！”越想越气愤，分手了干嘛还出现在我眼前，看我出糗还是看我狼狈啊？气不过去，又揍了几拳，踹了几脚泄愤。

　　“你就是这样报答照顾你这个醉鬼2天的恩人的吗？鬼，你有点歇斯底里了，你真的不是女的？”

　　“2天？哈哈，别开玩笑了。我昨晚不过多喝了点……”要居功也不能夸大事实嘛。不过听他说我是女的，我两手使劲的拽着被子，为了不添“情杀案件”，我忍！

　　“那，你自己看。”廖潋起身，把今天的早报扔给我。

　　“啊，哈哈……时间过的好快啊。”我干笑几声，事实，总是比较残忍。真没想到，我竟然比人家少过了一天，啊！不公平啊！

　　“你怎么没去英国？”潋适时的转移了话题，用手顺了顺细软的头发，我痴痴的看着，潋，好帅啊！

　　“鬼，流口水了，我有这么诱色可餐？”潋说罢，突然凑了过来，鼻尖互顶着，害我大气也不敢喘。

　　“说啊。”热热的呼吸骚动着我的唇，控制控制，又不是没吻过，呜，该死，就因为吻过才知道他有多棒！

　　“说啊。”潋不耐烦的提醒我，扯了一下我的耳垂，唤回我飞散的思绪。

　　“……”怎么每个人都要问我这个问题。我皱了一下眉，我不去很奇怪吗？总不能老实告诉他，没他等我，我就不想去。会被他笑的，不说！我才不要告诉他！

　　“说啊，阿SANNE打了很多次电话来。”做在床沿，他奇怪的看着我。

　　“……我不想去。”原来不是你想知道，什么时候你和阿SANNE关系这么好了？绞着被子，生着闷气，还不是因为你，现在假惺惺的来问我原因。

　　“你不是一直都很期待？别在我面前说大家都不相信的话。”潋皱了皱眉，无论潋的什么表情，都吸引着我，飞蛾扑火也不过如此。

　　潋对我的了解比我对他的了解要多。想到这也许也是分手的原因，我就不想说话。

　　“我走了，谢谢你的照顾。”我不能这样下去，也许，我该回老家看看。

　　“恩，那个我的一些东西，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就帮忙搬到我公寓去，没时间的话，你要扔掉也没关系，恩，你有忘在我家的东西也可以带走，钥匙就放在信箱里好了。”我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不敢看他，怕自己会想要收回自己的话。

　　“说完了？”潋的声音比以往都要低沉，身体一阵发麻，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我的口是心非。

　　“……应该没有了。啊，对了。如果公司来电话的话，就帮忙转告一声，合同到期就不签了，还有，我会把剩下的工作做好的，用快递。……还有，我大概回家一次，好久没去看我妈了。……恩，应该没了。”我想了好长时间，应该没有了吧。

　　“说完了？”潋好像要吞了我似的，我缩了缩肩膀。

　　“……说完了。”我的衣服也穿好了，偷偷看了一下他，正好看到潋一闪而过的期待。期待？对我还能有什么期待，我苦涩的笑了笑。

　　“路上小心。”潋动着嘴唇，声音小的我以为是幻听。

　　就这样四个字来告别？我抬头，复杂的看了他一眼。

　　“……没了？”咬了一下舌尖，微微的刺痛让我保持一些理智。把我留下来啊，说我们和好，不分手了！说啊！分手是你提出来的，要和好当然也要你说，抱着该死的自尊，我知道在钻角尖。

　　“如果你担心公司打电话来，我会转告的。”潋背过身，整理床铺。娴熟的动作，修长的手平整着被子，看着他的动作，竟然有种幸福的想哭，以前怎么没发现。

　　“……谢谢。”又是一阵揪心的痛，我本不该期待的不是吗？我还在期待什么啊，真是个傻瓜。

　　我低下头，怎么办？我根本就不想离开他啊！手指无力，想握紧拳的力气都没有。

　　“……”潋，给我的是一个背影，平整到不能再平的被子，你打算还要铺多久？！不知道别人分手后是什么样的？是不是情人变朋友，还是从此行同陌路？叹了口气，谁知道。

　　“呵呵，我走了。”除了这句话我还能说什么？

　　从房间到客厅，为什么距离这么短？要是这点路一直走不完就好了。人就是喜欢遐想，门口边的镜子折射着一张苦涩的脸，乱乱的头发，酒醒后的眼袋，哭过，所以红红的眼睛，没有洗脸，冒出来的胡杂，一点精神都没有，这个人是我？！被人看到，不知道会不会报案哦。我乱想着。

　　门，只要抬手就能碰到，门把手就在眼前，手像灌铅了似的，“喀”，是该走了。我走出了屋子，我走出了廖潋的生活，妈的，为了该死的尊严，笨蛋，又不是你不要他，是他不要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让他笑话啊。

　　“鬼，等等。”背后是潋天籁般的声音，后悔跟我分手了吧，是不是想和好？我开心的想着。转过头，听他接下来的话。

　　“那个，你要不要先梳洗一下再走。”

　　天堂和地狱原来这么接近。想想也是，这副鬼样，出去还真丢人，我点了点头，用生平最快的时间打理好自己。见客厅没人，也不说一声谢谢就走人，再呆下去也不过是图增自己的难堪。举步走下楼梯（廖潋住在4楼），一边走一边骂廖潋，骂自己。

　　当天下午，我开了2个多小时的车在晚饭前回到了家。一个在郊区的小镇，人口却是很多，也很繁荣。

　　刚到家，就见老妈亲热的跑了出来，往我的车里左看右看，只差没翻开后面行李箱看看有没有藏人，天啊！这老妈也太夸张了点吧，儿子许久不见，没见一个拥抱，就关心未来的儿媳妇。早知道就不告诉她我要回家了，郁闷的想着。

　　“啊？你的女朋友呢？呵呵，不会是去买水果什么的了吧，真是的，都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老妈笑的很三八，不过更三八的是她的话。

　　“拜托，妈，年纪轻轻就得了妄想症，改天让爸陪你去医院脑科检查检查。”身体的感觉好像还在开车一样，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倒有种轻飘飘的感觉。

　　“没骗我？”老妈狐疑的看着我。

　　“没有，不骗你，骗你做什么啦。我开了2个小时的车，让我睡觉去啦。”累都累死我了。

　　“不吃晚饭啦？”知道儿子回来，还特地买了好多菜，其实是怕儿子带女朋友回来见家里都没菜，把儿子给甩了。现在那么多菜，好像吃不完哦。老妈皱了皱眉，事情怎么会脱离轨道的？

　　“……想吃宵夜。”笑笑的看着老妈，还是和以前一样会乱想，不知道我喜欢乱想的个性是不是遗传至老妈。

　　“自己煮。”老妈甩都不甩我走了进去，天啊，好歹帮我把围墙的铁门打开，让我把车开进去啊，哎，回家了还要受欺负。不过总比自己一个人在公寓好，我跳下车，翻找着那个N年前就被我不知道放哪里的钥匙，等我好不容易找到，才发现门的锁已经换了，只好先进屋，向老妈拿了钥匙。

　　等我洗去一身疲惫，躺回床上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睡足2天的我，虽然有点不相信，但事实却正是如此，没法反驳。闭上眼睛，很多事情在脑中浮现。

　　突然想到我为什么会在廖潋的家？？小黑应该知道。

　　翻身下床，拿起电话，拨了小黑的手机。

　　“喂？”夹杂着有些嘈杂的背景音乐。现在是营业时间吧，不知道忙不忙。

　　“小黑，是我，鬼，问你件事。”

　　“什么事？”

　　“那天我醉了，不是你在照顾我嘛？我今天醒来的时候怎么在潋家？”

　　“什么？！你今天才醒？！”小黑惊叫道，天啊，我可怜的耳朵。

　　“不要那么大声啦！想把我的耳朵轰掉啊？！”我使劲揉了揉耳朵，把电话换了个位置。

　　“……了了那天来了，听说你喝醉了在睡觉就把你抱走了。”小黑斟酌了一下，因为不知道情况如何，总不能告诉他，了了是他叫卡崎打电话call来的吧。

　　“……你不是已经知道我和他分手了？！干嘛让他把我带走。”害我又燃起了不该有的希望。

　　“……他是你前BF，鬼，爱情不在友情还在，要不你说找谁来照顾你这醉鬼？大伙都很忙。”这只是一部分原因，真正的原因大家都知道，分手，不过是你们无聊，吃饱了没事做。

　　“……算了算了，我已经回我老家了，大概会住上一段时间。”往事已遗。

　　“啊？你工作怎么办？”我是不是给小黑太多惊讶了。

　　“嘿嘿，先休假啦。我决定辞了我现在所有的工作，做了那么多年，我也有些厌倦了，回家当米虫。”家里因该有不少米让我蛀。

　　“啊？！鬼，你和了了分手打击这么大啊？你不是常喊着摄影是你第二生命，不拍照片的话会要你的命？”

　　“只是一部分原因……现在我完全没有了那股冲动。”

　　“我看是绝大部分原因，你啊，怎么说你。”

　　你明明比我小，还想说我……呜。

　　“还记得你和了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恩，他好酷。”

　　“那时你有勇气当着那么多人放话说你要他，为什么现在就没有勇气抓住自己的幸福？了了提出分手，你可以不同意嘛，只要你不同意，你们还是恋人啊，再说，分手了又如何？情侣间吵吵闹闹很平常啊。也许，了了只是希望你能多注意他一点。不过，提出分手这种事，我以为只有你才会做这种无聊的事。”

　　“我？怎么可能，再说了，什么叫只有我才做这种无聊的事。”真是过分！过分！

　　“不是吗？了了这么成熟稳重，会提出分手一定有他的原因啦。肯定是你一直忽略了他，难道你已经不爱他了？”小黑的声音清楚了不少，大概离开吧台在外面听电话吧。

　　“是他不爱我。”要不他怎么可能提出分手嘛。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有多爱你，你以为了了只有你一个人追啊？倒追的人很多，可是他都在第一时间回绝了！他说他有伴了！不想换人……”小黑的声音里有着我不明白的感情。

　　“我不知道。”什么嘛，竟然还有人窥视我的潋，可是……现在不是我的了，我好想哭啊。

　　“对，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每次要出去，了了总是会收集当地的情况，天气什么的，每天上网看新闻，就怕你出个什么意外。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他过了3年啊！”小黑好像在抱不平，我吸吸鼻子，为什么大家都觉得是我不对，虽然我也觉得是我自己不对，呜……

　　……难怪每次打电话来叫我多穿件衣服，或者出门带把伞，我还在想他怎么知道天变冷了，天下雨了……还以为他改行做天气预报员去了。

　　“我不知道……”有些哽咽，眼睛有些刺痛。还……可以挽回吗？潋。

　　“对，你什么都不知道，像个任性的小孩，玩具到手了就不珍惜。”小黑的话把我无形的伤口扯的更开。

　　“……”我，我哪有。我爱他！

　　“你自己好好想想，你们的事，我也不会再管了。自己照顾好自己，店里已经开始忙了，对了，了了他在老位置喝酒，我挂了，干活去了。”

　　“喂，喂，喂，可恶！”挂上电话，想着小黑的话，想想自己，好像都在接受，没有付出。郁闷的打开音响，把声音调到最大，感觉整幢房子都在摇动。

　　“碰！”老妈提着一把剑砍了进来，我很没骨气的跑到卫生间，落锁。天啊，我昏头了，我怎么忘了是在家里，啊，我的音响啊，希望老妈不会把你给逐出家门~！阿门！当然，我被逐出的可能性更高点。

　　“喀”音响关了，满室的安静让我流下冷汗。

　　“兔崽子，有胆出来！”听老妈的声音，中气十足，身体应该很健朗。

　　“胆忘带回家了。”捂住反射性回答的嘴，无疑是火上浇油。

　　“那你一辈子躲着！”门板有些震动，我家的隔音效果也不怎么好嘛，看来要有待改进。

　　“不用一辈子，没几天你家儿子就饿死了。”天啊，我不是用手捂着了，怎么还能发出声音。

　　“还耍嘴皮子，出来！”看来再不出去老妈要使出她的杀手锏了，恐怖，想起小时候……鸡皮疙瘩冒了一阵又一阵，阵阵不歇。

　　“不要！”又不是傻子，使命抵抗，缓刑和立即执行分别还是很大的。

　　“铃……铃……铃……”是我的手机！天啊，什么时候不打来偏偏老子落难的时候。

　　“喂？”天啊，老妈接了！我搓搓脸，看来缓刑的希望已经十分的渺小了。

　　“妈，你别乱接我的电话！”虽然已经晚了，但还是垂死挣扎一下。

　　“他妈，你是谁？”

　　“你说我说粗话？有没有搞错？！你是谁！报上名来！”

　　“啊？你叫廖潋？我是他老妈，我家小鬼的朋友啊？我家小鬼不在。”

　　廖潋？！

　　“妈，给我！”我冲了出去，抢下电话。“喂……”心跳的好快。

　　脖子上冷金属的触感让我全身的鸡皮疙瘩向老妈竖立起敬。“妈！你操真家伙！？”我放声尖叫。

　　“嘿嘿，这可是我去定做的，放心，没开封的，不会流血，妈只不过手酸了，在你脖子旁搁一会，休息休息。”

　　拜托，不要笑的那么邪，我还会相信一分。

　　“呵呵……哈哈……”电话的另端，廖潋很肆无忌惮的大笑着，天啊。我脸瞬间充血。

　　“爸！爸！你过来！”扯开喉咙。

　　“咦？什么事啊？”竟然顶着一张“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脸看着我。而且进来的这么快，分明就在外面，哼哼！

　　“妈什么时候入峨嵋的？” 瞧妈那架势，真怀疑她是不是玩真的去了。此时我完全忘了我正和廖潋通话中。

　　“你妈入峨嵋派了？我都不知道，儿子，你消息好灵通啊。”又装！

　　“你爸进武当的时候。”老妈的话让我一个踉跄,不过还真亏她说得出口,为什么我没遗传到老妈的幽默感?

　　“电视不要看太多，有损健康。以后不许你们看电视！”我跳脚，这又不是讲笑话，换别人我还会笑一笑，但换了他们两，欲哭无泪啊。

　　“谁要看电视啊，我们每天上网。”老妈一本正经的说着，徒增我的无语。

　　“恩，恩，液晶的比那台纯平的电视效果好多了，辐射也低。”

　　“我不是这个意思。”天啊，是不是我落伍了？怎么都跟不上他们的思维了。

　　“对了，妈刚和你的阿姨婶婶她们通话了，她们都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啊哈哈……”

　　“我不要！什么跟什么嘛！妈，你好悠闲，和她们一个一个打电话。也不怕口干。”

　　“什么啊，谁打电话了，你刚不是一直抱着电话讲到现在，我是用MSN和她们一起多人对话，还有传照片了，有几个长的不错，你要不要看？我另存了。”

　　“……妈，对不起，我错了。不该小看你，是你儿子落伍了。”想不到她们已经这么先进了。

　　“活到老学到老，明天起，让你爸教你打太极，恩恩，我再教你练套剑法。哈哈……啊哈哈……想当初定两把剑是正确的。”从来都没人在我眼前这么嚣张的笑,除了我老妈,因为其他笑的人都被我K的笑不露齿了。

　　“出去出去！我要睡觉了！”我强行把他们推了出去，天啊，回家到底是对还是错啊。在关上门的时候，我清了清嗓子，“妈，你儿子——我，刚失恋。现在对感情极度排斥中，帮我谢谢阿姨她们的好意。”然后把门关上，为了以后的日子里耳根清静一些，还是告诉他们实话比较好。

　　“原来是失恋啦，儿子，不可以到厨房偷东西吃！老公，我们把厨房锁起来吧！听说失恋的人喜欢暴饮暴食，如果肥了，我怕更加没人要。”门口传来老妈对的“耳语”。可怜我还是听的一清二楚。

　　“……妈！”最后的力气奉献给老妈。

　　哎，往后倒在床上，经过老妈这一折腾，好想睡觉，迷迷糊糊的，口中喊着廖潋。

　　今天早上还见过啊，可是现在好想他。“潋，我想见你！”我大声的喊了出来，然后，被子一盖，睡觉。“潋……我不要分手……”

　　忘了手里还握着手机。

　　而手机……通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