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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   第15章她反悔了

      期末考结束,改完卷,完成余下的工作,忙碌了几个月的木师傅终于可以停下来修整修整了。
      距离春节还有一段时间,木佳橙也不着急着回崇江。李洁梅约她出去转转,说担心自己结婚之后忙于家庭就不那么自在了,抓住这最后的单身生活好好地放肆一把。
      木佳橙很爽快答应了,她也想去散散心。

      但时间也比较紧凑,旅游的地点只计划了省内外的几个城市。
      最后一站,他们来到的是本省最西边的c市。这是一座边境城市,多山,孕育了丰富的旅游资源。
      来到c市的第二天,气温骤降,木佳橙和李洁梅穿上了预备的羽绒服。
      两个人按照既定路线,去爬c市著名的天南山。

      虽然天气寒冷,走了很长的路,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

      “哇,妈妈,上边有人在飞。”一个小男孩指着天空中一个腾飞的身影欣喜若狂。
      妈妈温柔地解释说:“那是在拍戏。”
      小男孩很小,大概刚上幼儿园的年纪,听着妈妈嘴里蹦出的陌生词汇,小小的脑袋里大大的疑惑。

      木佳橙她们也注意到。
      李洁梅没有什么特别惊讶的,“之前有一部很出名的仙侠剧就是来这里取景的。”
      李洁梅:“不过,最近有什么剧组在这边拍戏吗?没有听到消息。”
      木佳橙跟一并摇了摇头。

      两人走到一块大石头旁,李洁梅张开双臂畅意地呼吸,“不过这边风景真的蛮好的。”
      木佳橙赞同点点头,绕过李洁梅靠在石头的另一边。

      休息过后,继续往山上进军。
      两个人往山洞那个方向走,刚好偶遇了正在拍摄的剧组。
      演员们吊着威亚在半空飞来飞去,举止随意,应该是在练习。
      “这是哪个剧组啊?”,“社交达人”李洁梅问了旁边的一个游客。
      游客拿下手机保存刚拍好的照片,一边回复说:“听说是《武道传奇》剧组。”

      《武道传奇》。
      好熟悉的名字。
      这不是程嘉木最近在拍的戏吗。
      木佳橙表情突然变得异样。

      “啊啊啊啊啊啊,程嘉木。”
      此时前方传来激动的尖叫声。
      “我靠,真的哎。”李洁梅用力拍了下木佳橙的肩膀。

      意识游离的木佳橙被李洁梅拉了过去。

      ——

      事情发生的第二天,程嘉木和池琦两家团队都发了澄清信,概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两个人大方承认了过往的关系,也晒出了早已经分手的证据,至于那些“阴谋论”更是无稽之谈。
      连带着和明琪的恋情,程嘉木也一并澄清了。
      澄清微博一出,大范围的舆论争议算是平息了。

      小范围的余波不断,网友们对此也是各执一词,有人为两个人的感情破裂感到惋惜,也有人觉得两个人只是迫于舆论才分手,更有甚者斥责程嘉木是渣男,毫无担当。

      路人网友:【看了两个人的爱情经历,作为一名单身狗很难不被感动。网上都在传程嘉木的背景不一般,我大抵是信了,而且他本人还是学经济的,按理说娱乐圈不会是他最理想的去处。虽然不知道他们因为什么原因分开了,但我相信他们真的相爱过。青春岁月里拥有过这么一段美好真挚的爱情,两个相爱的人都曾努力奔向彼此,回忆里都是带着笑的吧。】

      屏幕外,木佳橙笑得很勉强。

      ——

      这段时间,程嘉木没再联系过她,木佳橙也识相地不去打扰。
      这是两人紧剩的一点默契。
      木佳橙发现自己好像不那么在意了,心态也慢慢淡然,一切只是回到了正常轨迹罢了。
      同时她也在刻意远离网络,不再特别去关注他的消息,给自己心情不快。

      但是此刻,再次面对那张面孔,心还是会不受控地被牵动,依旧没办法做到毫无波澜。
      程嘉木刚从山洞里出来,是一副古装扮相,戏服外裹着厚重的黑色羽绒服。工作人员在给他补妆,他手里握着剧本和女演员对戏,对于外界的吵闹置若未闻。
      木佳橙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一群扛着高档摄影器材的女孩子旁边,李洁梅也跟风拿出手机拍照。

      李洁梅不是那种追星到痴迷的人,只是爱凑热闹,爱八卦。
      这点和木佳橙很合拍。
      木佳橙是那种擅长“伪装”的人,不轻易表露自己的性格。表面看起来一本正经,但不经意间就能说出一些不符“人设”的话。
      李洁梅也是偶然间发现了她原来是个闷骚的人。
      “嘿,橙子,你看傻眼啦,魂都被勾走了。”李洁梅拍了下木佳橙。

      木佳橙回过神来,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还是紧随着那抹黑色的身影。
      程嘉木也望向了这边,只是淡淡睹了一眼,又不动声色偏过头去继续工作。
      木佳橙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那眼神和过往的每一次并不差别,冷冰冰的。
      木佳橙感受到那冰冷背后的嫌弃,紧抿的唇苦涩撑起。
      她到底在期待些什么?

      她懊恼自己为什么还不识相站在这里,让自己这层敏感的身份给人家带来危险,转头对李洁梅说,“我们走吧。”

      李洁梅不解:“这就走了?我们还没逛多久呢?”
      进来的门票还挺贵的。
      木佳橙凹自转身离去。

      李洁梅毫无头绪,追了上去。
      “我们去撸串吧,我请客,赔你门票钱。”
      “行啊,看老娘不好好宰你一顿。”

      ——

      “嘉木哥,这句台词你又错了。”菲菲好脾气地纠正道。
      “错了吗?”程嘉木面无波澜地拿起剧本看了眼,冲菲菲抱歉一笑,“抱歉。”
      连一旁的工作人员都看不下去了,“程哥,要不这一场我们推迟一点再拍。”

      这场男女主两个人的对手戏,刚才已经拍了几条,程嘉木的状态实在是差劲,情绪不投入,台词频频出错。导演最后无奈,只能让大家休息一下。
      “导演说可以。”和导演沟通了一番后,小羊回来报话。
      “嗯。”收到解放的通知,程嘉木径直往房车的方向去。

      小羊站在身后,疑惑地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
      这部戏目前已经进入尾声,全程下来程嘉木一直都以饱满积极的状态投入到拍摄中,偶尔有些小意外也是不可避免的,但像今天这样错误百出却也实属罕见。

      ——

      两个人回到市区已经是傍晚,街上的霓虹灯亮起,把街道点缀成五彩斑斓。
      夜市已经营业,两人随便选择了一家烧烤摊。
      热闹的街头,胡椒香料的混合味,人间烟火的气息,木佳橙心底的阴霾一扫而空。

      坐下之后,木佳橙掏出了手机。
      暮晨:【来我这?】
      木佳橙一时没看明白,是在怪罪她不该出现在这里吗?
      这是已经厌恶到和她站在同一片地方,呼吸同一片空气?

      木佳橙徒生一抹悲凉,面上维持着一贯的冷静,回了个:【有问题?】
      那边也很快回了消息:【晚上来我这】
      接着又发过来个地址:【嘉华酒店526房】

      木佳橙才意识到自己理解错了。
      但又开始纳闷,他找自己过去是有什么事?

      蓦地,记忆又浮现。
      元旦的时候他找了她说了事情。后来,这件事也没有了下文。

      上次恋情风波之后,预想的意外没有到来,而且程嘉木的声明里也暗暗表明着自己的单身身份。
      木佳橙便觉得好像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了。
      如果这样,那程嘉木找自己应该也是为这件事吧。跟她坦白之前所谓的公开婚姻只能作罢,并且劝说她保持安分。
      应该也就这些事情了吧。

      可是……
      她看向对面正在兴致勃勃点单的李洁梅,很是纠结。
      这要怎么解释?

      木佳橙没有选择马上回复,把手机揣回衣兜里,接过李洁梅传过来的菜单。
      “你到底怎么了?烤串也不能让你开心了吗?”菜单有点滑腻,李洁梅从抽筒里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
      木佳橙只是摇摇头。
      李洁梅这次不放过她,“你快点说,到底怎么了?”
      “洁梅,我......”木佳橙吞吞吐吐的。

      “到底怎么?”李洁梅受不了她这个样子,急切地追问。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有事情瞒着你,那你会不会不理我啊?”
      木佳橙害怕,如果有一天事情突然暴露,李洁梅会不会责怪自己然后远离自己。
      她最害怕失去。
      本就没有什么朋友,不想失去一段来之不易的真挚友情。
      思及此,木佳橙本就不愉快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她更下定了决心:让这一切维持现状就好。
      将这段不见天日的婚姻永远封存,在暗夜里继续履行着它的使命。

      “嘁,”李洁梅一脸无谓的,“这有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告诉别人的事情啊。就像我小时候嘴馋,偷偷从我妈钱包里抽出一小笔钱,后来被发现了还被我妈拿着衣架打屁股,这种事情我也要大肆宣扬吗?”
      李洁梅没心没肺地道出来。

      木佳橙噗嗤一笑,“那你这不是说了吗?”

      李洁梅没接话,爽朗地声音扬起:“你看你笑了。”

      恰好这时烧烤呈上桌了,李洁梅拿过一个烤鸡翅递给木佳橙,“来,人生无常,珍惜当下。”
      李洁梅啃着鸡爪,毫无芥蒂遮掩地说:“橙子,其实我们都挺羡慕你的。刚毕业就有房有车,平常你也过得挺自在的,没有什么烦恼,工作也就好像纯粹是闲的。”

      “虽然对你的家庭一无所知,但是我们老师私底下还是偷偷讨论过,你是不是哪家出逃的千金。”
      说完,李洁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虽然有点狗血,但是不妨碍我们发挥自己丰富的想象。”

      “我才羡慕你呢。”木佳橙低着头,小声喃喃。
      为什么要羡慕她,她过得一点都不好。

      吃着吃着,李洁梅又神神叨叨地冒话:“橙子。”
      “嗯?”
      接着李洁梅的一句话让木佳橙汗流浃背:
      “你该不会还有个什么豪门联姻的富二代丈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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