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风》御野山鸣

7、传说

　　野草丛生，一路颠簸。
　　宋箫注视着窗外的景色，山峦重叠。
　　这次要去的地方，是一处地宫。她穿一身白色，车里除了司机，就只有她和禹骨鹞。

　　“我们单独行动，还是说你就准备让这位司机师傅替我们送命。”
　　宋箫轻轻敲打着窗户，没有回答禹骨鹞的问题。

　　禹骨鹞看她这样子也没在多问，轻飘飘瞥了眼抖成筛子的司机。
　　“小爷，还有这位姑奶奶。前面走不通了，但是附近有村子，有马可以借。”
　　宋箫闻言开门下车，掏了几大洋就递给司机。在连声感谢里，禹骨鹞跟上了宋箫。

　　附近果真有个村子，不过人丁萧条，不少田地都荒废了。
　　“那人骗我们？这里鸟不拉屎，连个鸡叫都听不见。”
　　“现在情况不明了，先去看看村子中心有没有人。”宋箫感受了一下周围的风声，没有什么异常。

　　禹骨鹞放了几条松青蛇在草丛里，它们飞快的爬进更深的草丛，转眼就不见。
　　“走吧，它知道我们在哪，会一路跟着。”

　　前面终于有了一个有些人迹的地方。宋箫敲了敲门，问道:“打扰，有人吗。”
　　不多时，一个佝偻的人影从里屋走出来，看着大约七八十岁的样子。
　　“过客，来此何事。”
　　“我们来此借马，去往前面的竹林山。”
　　那老者闭了闭眼，就道:“请随我来里屋。”

　　禹骨鹞悄悄在宋箫手心里塞了条小蛇，那小蛇乖乖的蜷缩在她的衣袖里。
　　“防身，不对劲就把蛇放出来。”
　　宋箫点点头，随着老者走进屋子里。

　　“这里萧条寂寥，人迹罕至。已经许久没有人到这里来。”
　　“为何？”
　　“十多年前，有一队人来到我们村里。那时候村里还不是现在这样。”
　　“他们也是想去竹林山，但要求我们派几个人带路。因为条件诱人，不少年轻人都去，去的时候十几个人，回来就三个人了。”
　　“那三个人都仿佛神经失常，说见到真龙，听见龙吟。其中就有我的儿子。他还交给我两块像鳞片一样的石头，说是他从龙身上扒下来的，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只是规劝他不要相信。他不管不顾，偏说我不理解他。”
　　说着，那老者从柜子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宋箫。
　　“这就是那两块石头，我活了很久，不再害怕什么了，但这件事一直在我心里压着，若你们需要，尽管拿去。”
　　那老者像唯恐离那手帕近了一些，交给宋箫就离得远远的。

　　“传说真龙有一个神力，它的嘴能纳下百川，其中有两条龙鱼在其中嬉戏畅游，而龙骨就是接纳百川归海的通道。”
　　“只有那两条龙鱼能看见这其中的奥秘，其余人都如同石头一般，投进去如同死水微澜。”
　　宋箫平淡的说，禹骨鹞听着。
　　“这就是你找来的情报？”
　　“只有这些，按理说不应该，但是参与进去的人都销声匿迹了。”
　　宋箫骑着马，望着远方的山。
　　“你的意思是灭口？”
　　“不是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