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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阁下是? ...

  •   初三毕业那个暑假,除了那最后十几天,林挽晚每天昼伏夜行,清晨两三点钟睡,中午十一二点起床。
      作息稳定且“规律”,把攒了三年的小说、电影、电视剧统统拿下,简直比中考前秉烛夜读时还要用功上三分。
      林爸林妈经营着一家船舶公司,规模不算太大,整个公司上下加起来总共几十个人。
      几十个家庭的收入全都依靠着林家父母,即使林父林母想要忙里偷闲,多些时间陪陪女儿,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肩上的责任。
      生意上的事林挽晚从不过问,知道父母平日里工作辛苦,许多事情林挽晚从不用父母操心。
      亲戚朋友对林挽晚的评价一向是稳重内敛,说白了就是话少,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冷静。
      其实不然,在亲戚面前是“哑巴”,在熟络的人面前林挽晚一向是个“人来疯”,十分神经。
      自从林挽晚上了初三以后,林家生意做的愈发天了起来,林父林母在家的日子是愈来愈少,起初二人还给女儿请了个保姆照顾女儿日常生活。
      林挽晚知道自己在家什么德行,一边想着全力以赴努力一把考上市一中,一边又禁不住“花花世界”的诱惑,索性主动搬到学校去住宿。

      “在下慕容婉婉,不知阁下大名?
      “在下涂山泓涧,还请姑娘赐教。”
      话音遗落,之间涂山那小子现出真身,九条尾巴齐刷刷的向前合拢,汇聚成一股力量,直冲慕容婉婉。
      气流卷起满天飞花,似飞霜,似刀刃,向慕容婉婉铺天盖地般袭来。
      慕容婉婉丝毫不惧,提剑而起,直指那股气流。凌然的剑意似是一道屏障,那满天飞花竟被隔绝在外,未伤她分毫。
      “今日能得天下第一剑客赐教,在下荣幸……..”
      没等他说完,慕容婉婉一身风华如蛟龙游凤,白影葱茏,像一条银龙直指涂山泓涧命门,那气流竟被瞬间瓦解。
      就在剑将要刺到涂山泓涧眉心时,慕容婉婉顿觉似有千万蝼蚁在身上咬食,痛意直钻骨髓深处,
      手中顿时失了力气,剑“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慕容婉婉仿佛已经预料到结局一般,缓缓闭上了双眼,即便心中有再多的不甘。
      “死了都要爱!”
      ……怎么串台了?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救……救我……”
      林挽晚猛地惊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好在刚刚是梦,要不然真以为自己要英年早逝了,林挽晚松了一口气。
      “喂,妈妈?”林挽晚抓过放在床头柜“声嘶力竭”的手机。
      “挽晚,吃午饭了吗?”电话一头传来林母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应该是刚谈完生意。
      “啊……那个……我……”,林挽晚正想着怎么糊弄过去就被林母打断了。
      “挽晚,你是不是又熬夜了?电话打了那么久才通,刚醒吧”,对林挽晚的作息,林母早已了然于胸。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熬夜了,相信我,母亲大人!”林挽晚信誓旦旦地向林母保证,虽然说她知道自己那副德行。
      “你可拉倒吧。我不跟你扯皮了,打电话是有事情要跟你说,甜甜妈妈给甜甜报了个初升高夏令营,想着找你做个伴,我就给应下了。正好改改你的美国作息,”林母说道。
      “啊!妈妈,你真的忍心让你努力了三年终于考上市一中一心想着休息一个暑假的女儿去那深山老林里生火做饭吗?您好狠的心呐~”林挽晚装模作样,十分夸张地回答道。
      “行,那就定下了。生活用品什么的你就跟甜甜一起去买吧,我跟你爸爸过两天回来送你去。我这边还有点儿事儿就先挂了,记得按时吃饭”,林母有个紧急会议要开,忙着挂电话。
      “好的,母亲大人”,听到林挽晚认命般的回答,林母便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林挽晚瘫在床上,独自消化着突如其来的消息。
      林挽晚清楚地知道自己不比别人不聪明,考到如今的学校是因为自己三年来没日没夜的学习。
      据说这个夏令营秉持着寓教于乐的宗旨,在教孩子们学习生活技能的同时也会带着孩子们预习高中课程。
      想到这里,林挽晚一个“咸鱼翻身”,拿起手机给白艺甜发消息。
      [林挽晚:甜甜下午一起去买生活用品呀?爱心发射]
      [白艺甜:好呀!恭喜你成功被我拉下水。]
      对方向你发来一个笑脸。
      林挽晚懒得回她,起身洗漱,准备下楼买顿不早不晚的饭。

      便利店内
      “老板,这个……”
      “您好,结账,谢……”
      两句话几乎同时说出口,
      林挽晚一眼就看到了眼前人脖子上有一块烟头大小的疤痕,很不平整,一看就是当时没好好处理,好在伤口不大。
      林挽晚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刚刚眼神里闪过一瞬的心疼。
      而这一瞬恰好被眼前的人捕捉到。
      趁林挽晚低头之际,他微微侧了侧身,不露痕迹的将伤疤遮过去。
      “你先,”林挽晚习惯性谦让。
      “还是你先吧”,那人向后退了一步,示意林挽晚。
      林挽晚一抬眼,与那人的目光撞了个满怀,那人冷峻的目光顿时有了潋滟。
      林挽晚心跳都停了一拍。
      林挽晚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刚刚那一瞬的感觉,她从未有过,有种说不上的悸动与欣喜。
      林挽晚缓了几秒,这才感觉到那人的嗓音就像清晨的雾气一样,凌冽又不失温润,干净清爽。
      “啊……那就谢谢了”,她不想再这么客气下去了,先行付账,然后拎着一包口粮,步伐迟疑地先行离开。
      回家路上,那人的声音一直在林挽晚耳边萦绕,但却听不真切。
      林挽晚感觉到了,自己刚刚一路上心情格外好。
      刚一进门,林挽晚两脚一甩,成功“金蝉脱壳”,但林挽晚凭着内心“仅存”的一点良知,把鞋捡起来,规规整整地放在鞋柜里。
      林挽晚随手把口粮放在茶几上,拿了瓶气泡水,来到书桌前,准备完成今日的“大作”。
      [今天去便利店遇到一个男生,高高瘦瘦的,带了个鸭舌帽。只记得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清澈,总感觉这种清澈里有着许多我不知道的故事。]
      “不过他的声音给人的感觉就像春天里的第一抹阳光,带着一丝冷冽,却又让人感到坚定,充满希望。”林挽晚停顿了许久,缓缓抬笔,又在日记后面补加上了一句。
      林挽晚停笔,“今天的日记就到此完成啦,”林挽晚心想。
      小时候林挽晚语文方面的天赋开关好像被关了。
      林挽晚五六岁时说话吐词不清,林爸林妈纠正了大半年,才能分清平翘舌。
      记得有一次林妈带小挽晚去买饼,小挽晚上去就来了一句“苏苏,买大鼎!”
      弄的饼店老板是愣了又愣,想了半天才明白。
      现在林爸林妈还时不时拿她这件事情来打趣。
      上了小学之后,林爸林妈看挽晚的语文成绩一直不高,就问了身边当老师的朋友,开始让挽晚写日记。
      这方法还真有用,自从写了日记之后,林挽晚的语文成绩直线上升。
      渐渐的,写日记不再是林挽晚每日必须完成的指标,而是变成了一种习惯。

      某商场内

      “甜甜,买这么多,你能全部带过去吗?我听我们家吴女士说,营地有超市,而且不是在荒无人烟的地方,”看着白艺甜选了整整一车的零食,林挽晚一把拉住了白艺甜欲拿下一包薯片的手。
      “林小挽,你第一天认识我吗?好不容易跟你一样考上市一中,我妈今天经费给的都比往日里给的多,我不能辜负她老人家的心意啊,”白艺甜故作语重心长道。
      “好啊好啊,说不过你,”林挽晚迅速转开话题。
      “对了,我跟你讲,今天在我家楼下便利店遇到一个人,声音巨好听,人还特别有礼貌,”林挽晚拉住白艺甜的胳膊,谈到这个人时潜意识里嘴角上扬。
      “怎的,万年铁树要开花啦,你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白艺甜就像饥饿了好久的猛兽嗅到猎物的气息,一语中的说道 。
      “你少来,”林挽晚开始意识到自己那丝微不可查的愉悦情绪竟是源自一个陌生人,自己都微微一怔。不过那种情绪很快就被她忘在脑后了。
      买完所有东西到家,天已经见黑了。
      林挽晚把行李大概装好,开始准备晚饭。
      林挽晚从冰箱里掏出一包速冻水饺,撕开包装,准备煮半包吃。

      “噗通”

      田鸿渐被急攻抢球的对手撞了一下,一个踉跄,摔在了场地上。
      “会不会打球啊你!”侯初宸见好兄弟被撞倒在地,指着对面人就开始骂道。
      “没事儿,猴子,我自己没站稳,”田鸿渐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走啦,猴子”,田鸿渐一把拉过侯初宸,不想多生事端。
      “没事儿吧你,没摔坏吧”,侯初宸语气担心,仔仔细细将田鸿渐浑身上下看了个遍。
      “诶呀!我脚好像扭到了”,田鸿渐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一样,五官全都揪在了一起。
      “所以,你能不能背我回家啊,我的好弟弟”,田鸿渐一跳,稳稳的落在侯初宸背上。
      “你大爷的,你自己多沉没点儿数啊”,侯初宸被田鸿渐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侯初宸拿他没办法,背了他一道,谁叫他就这么一个知根知底的好兄弟呢。

      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过年,侯初宸爸妈领着刚上小学一年级的侯初宸去一个生意伙伴家里拜年。
      那生意伙伴,便是田鸿渐妈妈。
      田妈是本市最大的百货商场的总裁,而田爸呢,是个不折不扣的凤凰男,吃软饭的那种。在公司里混了个销售总监的位置。
      小的时候,田爸田妈还算恩爱。
      直到有一年,田爸经常出差,每次出差都还带着他那个女秘书。
      田妈一下子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起初,田妈想着为了儿子有个完整幸福的童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直到有一次,田爸在外面鬼混完,醉酒打了田妈,将田妈推倒在地,然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田妈那时才心灰意冷,明白自己之前的什么为了孩子好纯属扯淡,开始铁了心的要离婚。
      田爸还变本加厉的点了一根烟,以示威风。
      田鸿渐当时一心只想着保护妈妈,一下子冲在母亲面前,用小小的身躯挡在母亲面前,强忍着眼泪。
      燃落的烟灰掉在了田鸿渐的脖子上,他忍住没喊一句疼。
      后来他脖子上就留了块疤。
      当时处理的不及时,疤不太规整,好在是七八岁的时候留下的,现在不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了。
      第二天,田妈就把离婚协议书甩在田章南脸上。
      那个凤凰男一开始死乞白咧地死活都不肯离婚。
      后来他看田妈态度坚硬,就说“离婚可以,必须他一大笔钱”。
      田妈哪是那种会给人渣钱让他和小三过好日子的人,坚决不同意。
      然后就请律师打官司。
      最后田妈胜诉,田章南净身出户,孩子归田妈抚养,田章男这个软饭男每个月还得给抚养费。
      田鸿渐对父亲说不上恨,但也绝对不喜欢,只能说得上是厌恶。因为在那之前,父亲对他一直很好,一直很好。
      田鸿渐讨厌他是个没有担当的凤凰男,讨厌他没有给自己一个幸福的童年,更厌恶他伤了母亲的心。
      从那以后,田鸿渐就努力变得阳光,希望自己能拨散母亲心中的阴霾,希望自己能变得足够强大,能够保护母亲。
      那次拜年的时候,田父田母还是恩爱的时候。
      侯初宸看田鸿渐第一眼就觉得会玩得来,结果也证明了小孩子的直觉还是准的。
      两个人小学初中都在一个学校一个班,全靠运气被分到了一个班。
      中考的时候,两个人也约定好了一起考市一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阁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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