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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挽留 ...

  •   军营前,士兵们都在一丝不敢倦怠的训练着,且训练的步伐更紧了起来。因为,接下来,将会有一场对他们来说很重要的战争。
      军营内,慕容席皱紧了眉头,正在看着手中已快被她翻掉了页的兵法。
      南宫徒倒是不紧不慢,只是有些担心的情绪在眉间,举着手中的茶杯,淡淡的饮了一口,终于还是把自己一直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的话吐了出来,
      “席儿,马上就要和下国开始正式的对战了,且这一战是一场决定性的战争,胜者将会直取帝都,”
      慕容席翻了一页书,头也不抬的随意问道:“这我都知道啊,你说这些做什么?”
      南宫徒手中的杯盖顿了一顿,深吸了口气,说道:“席儿,你有没有想过要退出这场战役和司马吟好好的生活?”
      书页上的手一滞,慕容席转过头奇怪的问道:“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南宫徒也不再吞吞吐吐,安静的向慕容席倒出了自己的想法:“席儿,我知道你一直都放不下司马吟,倾尽天下,也不过是你想要找一个可以保护你自己的最坚硬的盔甲,可是,一个人不管穿多少件防弹衣,都没有一个人的诚心守护来的安全。若是现在回头,还来得及,若是这场战争结束,你们就永远都没有办法在一起了。”
      慕容席放下手中的书,嘴中轻喃:“诚心守护?”,随后,嘴角浮起一个自嘲的笑:“回头?你要我怎么回头,现在倾国几百万的大军在营外紧急操练,等着上战场,争天下,而我慕容席却跑到敌人的军队里,和他们的主帅谈情说爱?”
      慕容席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南宫徒却浅浅一笑:“这个你不用担心,古代的帝王为了爱情放弃江山的人比比皆是,你可以和司马吟找个地方隐居起来,至于两国的军队,倾国有我帮你担着,下国有上官散儿帮忙擎着,这个仗也没有打的必要,士兵们不过是想忠于朝廷,对他们来说,争这个天下,也不是非做不可。”
      慕容席看了看他,眼神中陷入一片迷茫。

      一天清晨的下国军营,阳关甚是美好,一袭蓝纱沿着小径缓步的走着,看见营边依然绽放着的荼蘼花,蹲下身,轻轻的闻了闻。
      “到时候,你在家里打扫做饭,我就出去卖包子,卖剩了回来给你吃,若是我们有了孩子,我就给他取名也叫包子,你喜欢荼蘼,我们就把满院子都种满荼蘼,荼蘼开出的都是一些蓝白相间的包子……”
      司马吟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慕容席认真的听着,一丝笑轻绽上嘴角。
      由于已经事先通报,所以,慕容席毫无阻拦的就进到了司马吟的军营,掀起帐帘,对上司马吟正看上自己的眼睛,道:“我有话和你谈,我们去城楼上走走吧。”
      司马吟一歪头:“是去你的城楼还是朕的城楼,若是你的,朕不去,朕怕有埋伏。”
      慕容席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径自朝营外走去。
      司马吟笑着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紧跟其后。

      城楼上,风,静静的吹着,偶尔掀起慕容席的一袭裙角。
      两人站在暖风中,静默良久,
      少顷,慕容席才开口道:“司马吟,若是我说回到魂归居,这场仗我不打了,你会陪我吗?我们回家好吗?”一口气说完,慕容席在心中偷偷吐了口气。
      “你在开玩笑?”司马吟不置可否的问道。
      “你知道我不喜欢开玩笑。”
      “不会。”司马吟斩钉截铁的答道。
      声音极轻,却足够穿透慕容席的五脏六腑。
      沉默,在瞬间蔓延了开来。偶尔,一片落叶,从树枝上轻飘飘的落下,像是在悼念。
      “慕容席,朕曾经给过你机会,放弃帝位,我们一起隐居魂归居,是你自己放弃了,还说了那么一些鬼话连篇的大道理,后来朕才明白,其实,你根本不是为朕好,你是舍不得自己的帝位,不愿屈身陪我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窝囊废过一生,对不对?”
      慕容席皱着眉头,撇过脸去。
      没错,当时的确是因为自己还想要这个帝位,若是陪他隐居,她不甘心,终有一日她会离开他,而他又会重新登上帝位,那自己费了那么多的力气取得他的信任不就都白费了吗。
      看着慕容席没有说话,司马吟在心中确定了这个答案,心,沉了下来,冷声道:“慕容席,朕不知道你今天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你说这些话的目的何在,但朕告诉你,这个天下,朕是要定了,什么人都可以背叛朕,只有江山不会,这个世界,要想生存,就必须掌握生杀大权,把天顶于头上,地踩于脚下,人间尽收于朕手中。现在,你明白朕的意思了吗?”司马吟低下头,深深的看着她,似在确定着答案。
      慕容席抿了下唇,笑意未及眼底,
      “我懂了,我们战场上见。”
      轻轻抬步,向城楼下走去,擦身而过的瞬间,荼蘼香依旧在司马吟的鼻间绽放,时间,却再也回不去从前。
      城楼下的慕容席,笑容依旧挂在嘴边,却已是泪流满面。

      倾军的营帐内,一名士兵冲进来报道:“尽王,王上在城楼上喝醉了,现在嘴里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请尽王帮忙去看一下。”
      南宫徒直起身,吩咐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城楼上,慕容席斜倚在栏杆上,手中捧着一坛酒,眼神已经迷乱。看着这样的慕容席,南宫徒已经知道了结果,在原地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晚了,什么都晚了”慕容席轻喊着,又往嘴中塞了一口酒,南宫徒上前,想要把酒坛拿下来,却被她死死的抱住,不肯放手。
      “不要拿走,我只拥有它了。”说的那么小心翼翼,向是保护着一件生命中唯一拥有的东西。
      南宫徒心疼的看着他,不再与她抢,安静的坐在了一边。
      “自作自受,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司马吟说的对,是我自己放弃了,我活该,你说对不对?”
      一颗晶莹从脸庞划过,慕容席歪倒在了栏杆上,南宫徒想要去扶,却被挡住了。
      慕容席仰着头,看着晴朗依旧的天空,眼中的泪光被阳关折射的很好看,朝天空喊道:“为何,为何,不得一日欢,须作一生拼,为何啊”声音中满是愤懑和不甘,泪水,染湿了整个脸庞。
      南宫徒看着如此脆弱的慕容席,竟然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好,只能坐在她的身边,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往肚里灌酒。
      也许,这样,她会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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