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奇迹》哒郎

1、细菌

　　我从没想过穿越这种事情会降临到我头上，又或者说，我贫瘠的脑袋已经无法想象穿越的后果了。

　　首先我感受到的是周身的黏腻，其次我就在想这是不是羊水的触感。

　　再然后打破我幻想的，是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我推开那些压在身上的重量，用力地坐了起来。

　　“哦？”

　　我没想到这里还有人，抖了一下身体转过头。

　　“你明明已经是具尸体了。”

　　绝对的肯定句让我心惊，坐在一堆腐烂尸体中的我没有查看自身的情况，而是继续盯着那个声音的方向。

　　那人的脚步越来越近，我几乎屏住了呼吸。

　　“例外总会出现，”我的脸庞一阵发凉，感觉有几根手指头在上面轻轻划过，“但意外的是，例外居然会在一堆废弃物里产生。”

　　我想发出声音，想反抗，至少躲开他的触碰。他的脸渐渐靠近，我看到他苍白的脸和眼睑上淡紫色的纹路，和一个不知道能不能称得上笑的笑。

　　“不过你不是例外，你是奇迹。”

　　——

　　不知道多少天过去，我对于穿越这件事依旧没有实感。我醒来时就是盯着隔离布，或者透过隔离布盯着土黄色的，没有经过任何人工装修过的天花板。

　　我醒来见到的那个人叫大蛇丸，我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他的名字。除了醒来的时候他的自言自语以外，他再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

　　大概他没有和培养皿里的细菌对话的习惯。

　　大蛇丸的助手，那个也许是叫兜的男人，重新把我胸前干掉的凝胶涂好并贴上贴片。一直以来，我都是全身赤裸地任他们摆弄，我把眼睛歪向兜严肃冷静的脸。

　　我想，我确实是被当成了培养皿里的细菌。

　　——

　　我其实感谢这趟特殊的穿越经历。我睡了无数次很饱很饱的觉，除了他们实验前后是醒着的，其余时间我基本都在呼呼大睡。感觉把前半生缺的觉全部补了回来。

　　“很奇怪，大蛇丸大人，”我的耳边传来兜的声音，“她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显示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冰冷的凝胶再次抹过我的胸前，但我基本已经习惯这种突然的刺激。“我们可能得从环境变量考虑。”

　　一阵翻阅文件的声音。

　　“她只经历过查克拉导入细胞的步骤，”大蛇丸放下实验记录，“步骤结束就失去了生命体征。”

　　“但这只是模仿三代目雷影活化细胞的实验，”兜思忖道，“很难说是单纯地导入查克拉就造就了不死的特性。”

　　在这之后，各式的毒药，各式的损伤他们都实验过了。而这个本该当尸体废弃掉的实验体居然每次都复活了过来，每次的复活周期都没有超过一小时。

　　兜每一次都会询问我的感觉。我只是感觉很困，每死一次都会很想睡觉。

　　真正的改变出现在兜将我切成两半的时候。

　　他们似乎下了很久的决心，才决定了这种极端的实验手段。大蛇丸戴着□□手套的手拍了会我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抚实验动物的情绪。

　　“我可以打麻药吗？”我小声地问他。

　　此前的任何一种损伤实验中我都没有被麻痹疼痛，但兜大多选择了比较人道的损伤方式降低我的痛感。我实在难以想象把人竖着切成两半是一种什么样级别的疼痛。

　　可是兜对我摇了摇头，“不行，痛感还不是实验变量。”

　　“我来告诉你原因吧。”

　　大蛇丸终于又和我说话了，声音还是那么沙哑。

　　“从之前的实验中发现，你的任何一种细胞组织都无法在体外生存。所以，”大蛇丸用目光检查了一遍固定住我四肢的皮带，“这次要测试将你平均分为两块组织之后的结果。”

　　听到他的话，我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恐惧，脑子里萌生出各种各样的退意。

　　结果明显可见的只有两种，我的生或我的死。我在心里补全大蛇丸没有说完的话，头顶的无影灯亮起灯时候，眼前出现了一阵白斑。

　　非常奇妙，其实切开的时候我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痛觉，只是感觉从内而外的寒冷。耳边尽是圆锯嗡嗡的响声，但就算这样我还能听见肌肉和骨头被切开的声音。

　　等到痛觉逸散开来的时候，我想我已经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