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５章 水到渠城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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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粉色江豚跃入半空，江面上第二只江豚飞跃而起，第三只跃入空中，“扑通～”“扑通～”“扑通～”三只江豚落入江中。
是舒抓住船尾栏杆，向江中俯看，江面静悄悄的，船顺着江水行进，留下道道水纹，“嗯～哪里去了？江豚呢？走了吗？”
几个呼吸后，一只粉色江豚跃出水面，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直到第七只，前后整齐排列着，跃出水面。
“竟然有七只！”江豚在江面上跃起，落下，再次跃起，像在追赶船，距离越来越近，是舒不由地向江面伸出手，似要摸到。
最前面的一只江豚，再次跃出江面，直到空中，江豚依次落入江中，“我摸到了。”是舒收回手，呆呆看着掌心，那里有丝丝潮湿。
是舒握紧碰触江豚的手，扶着栏杆，向江面看去，试图寻找江豚的身影，江面上只余船尾悠悠的水流。
青江水深，江面宽阔，两侧崇山林立，月上中天，缠上了一丝云彩，仿若纱带，江面上静静的，若不是掌心的水痕，发生的一切，好像是梦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是舒感觉有些冷，“起风了。”月亮霎那间被乌云遮住，周边昏暗下来，“要回去了，夜里风凉。”
是舒站直身体，轻轻活动了站麻的脚，转身，向船舱走去。
忽然，是舒愣住了，感觉有人注视她。
是舒抬头望去，三楼栏杆旁站立一人，月光昏暗，那人站在那儿，没发生任何声音。
是舒看不清他的面容神色，那人身形挺拔，估摸一米八有余，暗色长衫，腰间挂着一只玉佩，看不清形状，里面襄着一只珠子，发着浅蓝色的光晕，“那是，夜明珠吗？”
昏暗的夜空下，是舒与那人对视片刻，她抬手，向那人施礼，心里默默道：“风有些凉，我先回去了。”然后，向房间走去。
楚衍常往来于楚邑和渠邑间，青江水和两岸的崇山峻岭，早熟悉于心。
今晚，船于青江航行的第十日，不知为何，楚衍有些心神不宁，于是，他走出房间，不觉间，走到船尾的围栏旁。
皓月凌空，此夜，楚衍见到的场景，一生都未曾忘却。
“盖虚～竟有七只。”楚衍震惊在原地，“这不可能。”他双手紧握栏杆，掌心传来微微的疼痛感。
不知何时，夜空中乌云蔽月，盖虚落入江中，江面上静悄悄的，楚衍恍然未觉。
一层船尾站立的男子，身形有些瘦弱，转身，与他久久对视，而后，向他施礼，走回房内。
直到那男子消失很久，楚衍回过神，“那人是谁？盖虚再现，究竟何意？”
有言传世：盖虚出，灵药现，七行同，上医传。盖虚上次现世，距今已有两百年。
是舒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看着被风吹干的手心，脑中一遍遍闪现江面上江豚飞跃而起，还有刹那间，她抚摸到那只江豚的身体，有些冰凉，有些滑，有种不真实感。
“还有三楼，围栏旁站立那人，腰间挂的佩饰，很漂亮……”不知何时，是舒沉沉睡去。
不知不觉，是舒已在船上度过半月有余，“明日，要到达目的地－渠邑。”
回想船上的时日，上船前三日，是舒满眼新奇，尽管地方狭窄，躺在床上，仿若摇篮里，晚上睡得格外香甜。
船上第五日时，船上船下，船前船后，是舒已熟记于心，连船帆上的绳子有几根，她数了多遍，“这才过了五日，剩下的时间……”
是舒无数次在上楼的楼梯口驻足，心中有个声音，“上去看看吧。”有一次，她趁着四周没人，蹑手蹑脚往楼上走去，突然，从二楼拐角处走出一带刀男子，“你是何人，为何上来？”
是舒先是一愣，而后，拿出随身携带的船票－铜牌，递了过去，“我，我住一层。”那人检查了铜牌，还给她，“下去吧，不可再上来。”
“多谢。”是舒收好铜牌，恋恋不舍地向楼下走去。
第六日，船行至青江激流湍急处，将持续两三日，是舒开始晕船，恶心呕吐，眩晕感伴着头痛，变得异常嗜睡……直到江水平缓。
那几日，是舒感觉瘦了好几斤，本不胖的身体，显得更单薄了。
十日后，是舒除了吃，便是睡，专注养身体，船上实在有些无聊，尽管如此，她仍然觉得满身疲惫，越睡越累。
“明日，终于要下船了。”是舒心中感慨，“怎么感觉，好像过去了好几个月。”
“渠邑到了～”
“终于到了～”
房间外响起嘈杂的说话声和走路声，是舒从床上弹起，“船到了吗？渠邑到了。”
是舒收拾行李，细细检查每一个角落，以免落下东西，掀起门帘，将向外走，“怎么这么多人？”
走廊里人流拥挤，本就不宽的路，简直寸步难行，是舒默默又退了回去，“我还是再等等吧，人少了再走。”
是舒躺在床上，等待着，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公子醒醒，渠邑已到，下船了。”门帘掀起，一男子走进来，看见是舒仍在床上睡觉，急呼道。
“嗯～”是舒惊醒，扶着有些疼的脑袋，茫然环顾四周，看见门口站立的男子，约莫二十岁，手里拿着扫帚，缓缓回过神，“下船～对，渠邑到了，我怎么睡着了？”
是舒拿好身旁的行李和青铜剑，扶着墙，站起身，“嘶～头疼～”
“公子，小心～”那人急忙上前，扶她，“渡口已无车，行至渠邑需一个时辰，若公子疾走，关城门前可到，若赶不到，公子可东行半个时辰，那里有间破旧屋舍。”
“多谢。”是舒背好行李，走出了居住半个多月的房间。
是舒下船后，走出渡口，转身，望着静静停泊在青江上的船，突然感觉它好像有些可爱，“多谢陪伴，愿一帆风顺。”
是舒回身，背好行李，向渠邑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第５章 水到渠城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