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无罪》安井T

2、第一章：出逃

　　第一章：出逃

　　无虺站在黑暗的走廊拐角处，贴紧了墙壁，屏住呼吸。他听着另一边的脚步声走远了，立刻侧身向郯槿暝的房间跑去。
　　“诶，你听说了吗？”无虺听见声音，闪身躲进黑暗中。光明处，有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人交谈着。“什么？”“905号那个长得跟个小姑娘似的那个。”无虺呼吸一窒——905？是郯槿暝。“啊。那个啊。和902一起进来那个？我知道。他怎么了？”“死了！”“什么……”
　　无虺腿一软，他撑着墙，用力站起来，脑子一片空白。郯槿暝？死了？无虺眼中一片迷茫，眼神涣散。他的郯槿暝……死了？不是上个星期在活动室的时候，他们说好准备一下，好好表现，今天逃出去吗？不是说好了吗？为什么……？无虺没撑住，“咚”地跪在了地上。幸好，一辆车滚着轮子穿过了走廊，没有人听见他的声音。
　　是啊，幸好，他见到了他最后一面。
　　无虺抬起眼时，怔住了。过去的车上，躺着郯槿暝。哪怕是盖着那一块肮脏的白布，无虺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无虺想起郯槿暝手里紧握着戒指盒时，曾认真地告诉他：“即便全世界都反对，我们也会在一起。同性恋没有罪过。不要害怕反对，不要害怕那些流言蜚语。我会保护你的。”然后郯槿暝笑了，把戒指戴在他的手上。他做到了，在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时，哪怕他们已经阴阳两隔，他还是保护了他。
　　无虺站起来，对着那过去的车鞠了一躬：“郯槿暝，你做到答应我的了。”他直起身子，喃喃道：“我爱你。”然后握紧拳头，转身向门口方向跑去。
　　门敞开着。
　　无虺之前担心门会锁，还在活动室和一个住在他隔壁的男人学习了撬锁。男人把那两根铁丝给了他：“你学习能力挺强啊。这个送给你了。我不能出去，”那个男人笑着对他说，“他永远地留在这里了。所以我也不走，我陪着他。”无虺之前不理解，他劝导他：“他肯定希望你能出去。你和我们一起走吧。”男人摸摸胡子拉碴的脸：“不出去了。你不理解。我想留在这里，你就别劝了。”无虺叹了口气，没再劝他。
　　现在，无虺理解了。他也不想走了。他想留在这里，永远陪着郯槿暝。死了也好，活着也罢。他只想永远陪着他。但是，他不能留下。只要从病房里逃出去，他就不可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回去了。郯槿暝会想让他逃出去的。
　　无虺走出了门，回头看了一眼。他知道门为什么开着，他庆幸不起来。因为门之所以开着，是因为要把郯槿暝运出去。这所戒同所，虽然手段残暴，但是却有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埋葬尸体。其实不过是在后院挖个坑把人埋进去，但也比抛尸荒野好。
　　无虺隐约听到了轮子滚动的声音，心脏像被人狠狠地揉捏着。他还是转身，向摇摇欲坠的大门冲刺。门卫大爷每周日会在这个时间睡午觉，这还是郯槿暝告诉他的。无虺放轻了动作，弯着腰，从门卫室的窗下溜过去。午睡中的门卫大爷没有察觉，依旧打着呼噜。
　　无虺拿出铁丝，两下把上锁的大门打开。他轻轻推开一个缝隙，侧身钻了出去。
　　无虺正准备开始狂奔，他忽然停住了。门口墙边，有一个衣着破旧的人正坐在地上看着他。无虺躲到墙边，蹲下，把铁丝尖锐的一头对准那人的脖子：“你是谁？”那人举起双手：“白凫。和你一样是从戒同所逃出来的。”无虺皱起眉：“我怎么没见过你？”“我进去的时间不长，不爱说话。”那个自称白凫的人回答。“几号？”“503。”“503？是吗？”无虺明显不怎么相信，但白凫没回答他：“你愿意带我走吗？我不住这附近，不太方便。”“你必须想办法证……”白凫从口袋里掏出了刻着“503”的铜牌：
　　503
　　性别倒错
　　对应号码：506
　　“这样可以吗？”白凫抬起眼问他。虽然铁丝抵着脖子，但他丝毫不慌，反而有些懒散。无虺迟疑了片刻：“行……你跟我走吧。”白凫收起铜牌：“怎么称呼？”“无虺。”无虺收起铁丝，又贴心但不怎么友好补充了一句：“24。”白凫笑了：“是吗？22。谢谢哥哥了。”无虺愣了一下，郯槿暝也喜欢这么喊他，也喜欢这样对他笑。
　　无虺突然觉得，白凫和郯槿暝好像。就像他的郯槿暝换了名字，换了身份，但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他身边一样。

　　我又回来了！
要开学了，以后更新估计会比较慢。
初中会军训吗？好担心。好裂开。
目前已经是日常发疯状态了。
咳咳。今天发刀了。日常刀一刀，身体更健康嘛。
好的，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