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珂笙（ksen）

20、第 20 章

　　吃过简单的也并不算太美味的早餐，林叶明问他：“要咖啡吗？乌龙茶也有。”
　　郑清淮点点头：“泡一杯茶好了。”
　　林叶明用一只趣怪的大口马克杯泡了一杯茶给他，人参乌龙的异香淡淡弥漫开来，他说：“郑先生，我很想了解你，可以吗？”
　　郑清淮有点迷惑的看着他，他跟以前完全不同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叶明解释：“我很久就想多了解你一点了，可是一直不敢问，现在你既然答应我试试看，那么至少让我知道一点，好不好？”
　　他看起来有一点像撒娇，漂亮的眼睛闪闪发光的看着郑清淮，叫人难以拒绝。
　　郑清淮只得说：“你想知道什么？”
　　林叶明笑弯了嘴角：“就从你和程先生认识说起吧？”
　　郑清淮有一种落入某种圈套的感觉，可是看着林叶明带着恳求的讨好的笑容的年轻无暇面孔，也就只能在心里叹口气，说：“你不是去找过小米，什么都知道？”
　　林叶明赶紧说：“那只是一面之辞，我也就只能尽可能客观的了解事情经过，其实最重要是你的想法，这种事情本身就特别主观。”
　　郑清淮倒笑起来：“你拿我当你的实验报告来处理么？”
　　“希望有个好分数。”
　　郑清淮终于忍不住抬手摸摸他的脸颊，说：“那个时候他大约比你现在还大一点，我并不太清楚他的年纪，只是那个晚上，我看到他和江景澄一起出现，一个陌生的面孔让我多看了两眼，他很漂亮，当然江景澄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不漂亮……”
　　郑清淮双手握住杯子，神情有点恍惚，似乎是落入了久远的回忆中去了。
　　林叶明凝视他，他的这种神情格外迷人，原本是淡漠的，却又似乎夹杂着某种渴望的神情，十分矛盾，叫人摸不清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跟着他疑惑起来。
　　“他看起来恹恹的，带点无所谓的神情，似乎随遇而安却又莫名的渴望着什么，出奇的矛盾，他很依赖人，一直跟着江景澄，只要有机会就想赖在他身上，而江景澄……”他停下来想了一下：“江景澄这个人很无趣，从来不生气，那个笑容像个面具似的永远挂在脸上，很讨厌，叫人恨不得给他撕下来，他对小米也是那样，很宽容温和，可是那笑容跟别的人并没有什么两样——林叶，你看傅青明和他简直一模一样，就是他教出来的。”
　　“这样并不讨厌啊，傅大哥如春风一般温和温暖，很难叫人对他有恶感。”林叶明心里虽然这么想，却不敢说出来，只是附和：“傅大哥的确是克制一点。”
　　郑清淮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那一晚也是很巧，我中途去休息室坐一坐，正好见到小米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发呆。他一个人的时候那种厌世的情绪更明显些，而且总觉得很哀伤，于是我上前去调戏他。”
　　说到这里，林叶明噗的一声笑了，郑清淮也觉得脸上有点发热，解释说：“那个时候我还年轻，又喝了点酒，难免轻狂一点。”
　　林叶明笑着抓住他的手：“我是觉得很难想象你那个样子，不过想一想，就觉得这样的你其实更完整一些，才不会是我见到的那种完美形象。”
　　“完美？”
　　“是，从我见到你开始，你就一直是这样的完美，成熟，英俊，一点破绽都没有，不过，听你这么说，又觉得没有见到你年少轻狂的样子真是遗憾。”
　　郑清淮笑：“原来在你眼里我这么好。”
　　林叶明说：“当然，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爱你，我一直仰慕你，有时候甚至觉得你无法触摸。”
　　这些话坦白的过分，郑清淮受到震动，竟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只觉荡气回肠。
　　林叶明却催促他：“你调戏了人家，然后呢？”
　　郑清淮收敛心神接着说：“他不躲，却也不靠近，只是盯着我看，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的眼睛很清澈，神色却极为复杂，我看不明白。然后江景澄就出现了，他温和的支走了小米，单独面对我，我第一次见到他冷下脸来的样子。”
　　郑清淮慢慢的回想着，林叶明仍然握着他的手，手指相扣，在指缝间缓缓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