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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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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程程晕了过去,他能感受到自己失去了意识,身体轻飘飘的,还有一个系统一直在他耳边说个没完。
系统:【宿主,多去宰轶的面前晃晃,他可是主角受啊,他的厌恶任何人的都重要,你多努努力。】
何程程有些费力的睁开眼睛,灯光让他略感不适,眯着眼睛,看到了站在床边的男人。
房间里飘着一抹类似于夏日雨后荷花散发出来的香气,他明明已经醒了,可闻到这样的香味,困意又涌了上来。
宰轶穿着棉质的衣服,像是提前感知到他会睁眼,看了过来。
何程程开口要说话,发现嗓子异常的疼,就像是有人用火灼烧了他的脖子一样。
宰轶的语调重音还是那么不同,“你发烧了,要喝药。”
何程程环视着房间,“这是你的房间。”
宰轶没有回话,垂眸看着碗里黑黢黢的药汤。
何程程摸了摸自己的头,真的有些烫。
不只是脸,他的掌心也好似随时能喷出火一般,滚烫得吓人。
他眨了眨眼睛,忽然想起来自己晕倒之前听到的话,语气虚弱地质问:“你为什么要那么说……我和你从来都不是那种关系……”
他鼻音略重,嗓子哑得厉害,过于着急的语气让他的声音听上去像在娇嗔。
宰轶垂下眼眸,视线落到了他的脸上。
他原本滚烫的脸,凉了不少。
“我们的确不是那种关系,我也不希望我们是那种关系,”宰轶顿了一下,审视着何程程,“但如果我不这样说,你觉得我朋友会放你走吗?”
因为生病,何程程脑子转得更慢了,好不容易才回想起沈道长生气的样子,“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我什么都没有做?”
宰轶又看了他一眼,眼中的森寒让他无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宰轶坐到了床边,背对着何程程,“你毁了我朋友的元阳,就是毁了他的一生修为,你这还算是什么都没有做吗?”
何程程眉头皱得更为用力,“我……那是他……”
他抬眸看了看宰轶,见男人似乎因为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而略有不悦,竟然欣喜玉自己误打误撞被人讨厌了。
“你晕过去前,我朋友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进浴室?”
何程程张了张嘴,联想到自己看过的修仙小说,难以置信:“他去浴室做了什么?他练得不会是那种……不能被破身的……”
尽管沈道长在旁人的嘴中是半仙一般的存在,但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太离谱了。
怎么会有这种修炼方式呢?
他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是说他泻过了,就不能,不能……”
宰轶转过头,眼中的冷意清晰了几分,更加让他确定了自己没有猜错。
何程程用力咬着下唇,眼睛动了动,极力地想要为自己开脱,“可是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他不行……”
最多就是他倒在了沈道长的身上,可仅仅只是这样就让沈道长破功了。
沈道长的定力未免有些太差了。
“事实就是这样,我朋友修身养性,很少生气动怒。”
何程程像是被晒枯萎的叶片,委屈的垂下了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宰轶似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如果我不说我们两个人是性伴侣的关系,他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还是说你想要让鬼上身?”
何程程安静了一会儿,还是不解,“为什么帮我?”
宰轶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而是将手中装有药汤的碗给了他。
隔着一段距离,何程程就闻到了碗里的药飘散出来的苦味,因为太过抗拒,他没有再第一时间接过碗。
“我不想要喝这个,就没有药片吗?”
他还是更喜欢西药一点,尝不到太多苦味,一枚小小的药片用水冲下去就行。
宰轶轻抿着唇线,将碗送到了何程程的唇边。
何程程颤了颤纤长的羽睫,发烫的唇瓣抿住了碗沿。
他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权利挑剔这个,挑剔那个了。
刚入口,药的苦味他还能忍受,但很快,药厚重的苦味在嘴里积攒,越来越重。
“咳……”
他被呛了一下,咽不下去的药被他吐了出来。
如果单单只是弄脏了被褥就还好,可偏偏宰轶那只白得病态的手的手背上也落这褐色的水珠,极其地显眼。
“对不起。”
何程程连忙道歉,心中还有些埋怨,如果不喝这种药,他就不会吐出来,说到底是宰轶自作自受了。
他还想要再道歉,宰轶的手背就伸到了他的面前。
青色的血管隐藏在苍白的肌肤之下,掌骨微微凸起,处处透露着诡异。
何程程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在宰轶的注视下“屈服”了。
他伸出滚烫的舌尖舔去了宰轶手背上的药。
苦味在他的舌尖上晕染开,他眉心紧缩。
宰轶放下手,将碗放到床头橱上,走出房间,垂眸盯着自己的手背看了一会儿,低头浅吻了上去。
……
何程程微怔地抬起眼睛,又很快地低下头,耳朵烫得药要滴出血来。
他平时不这样的,一定是他生病发烧,脑子不清醒,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何程程看着碗中的药,不太情愿地喝了两口,一直到碗壁摸不到任何的温度,他都没有喝碗。
他将碗放到了床头橱上,盯着那盏璀璨的宫廷灯看了一会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他身上虽然依旧使不上劲,但烧已经退了。
宰轶看向从卧里走出来的何程程,像是提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一样,“你还不能离开,沈道长只答应在我们维持性伴侣关系期间不找你麻烦,如果你离开我的身边,他就会对你做任何事情。”
何程程身子僵了一下。
宰轶的话听上去像是为他考虑一样,但他总有一种宰轶想要留他在身边的错觉。
何况,宰轶的未婚夫和他的丈夫勾搭在了一起,现在他们又住在同一屋檐下,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
吃过早餐,宰轶出门办事,要他一起去。
何程程不情不愿换上宰轶递过来的衣服。
衣服意外的合身,是非常明丽高调的款式,也是他之前不会尝试的风格。
何程程知道自己的脸会给他招惹事端,所以他从不过于招摇。
系统有些高兴:【好耶宿主,宰轶现在都不愿意和你待在一个房间里了。】
宰轶站在镜子面前,骨节分明的手整理着领口,看到镜子里的他一脸不情愿。
“你独自待在房间里,沈道长找回来,你要怎么应对?”
何程程垂着头,默不作声地跟在了宰轶的身后。
一出酒店房间的门,迎面撞见顾父。
顾父看到何程程与宰轶从一个房间里出来,脚步明显一顿,探究的目光在两个人身上转了转,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何程程能明白顾父的脸色为什么会那么难看。
他丈夫才死没多久,一个新寡夫,在丈夫尾七上从另外一个男人的房间里走出来。
任谁看到这样一幕都会误会。
何程程现在巴不得顾父误会,要是有顾父开口,宰轶再怎么强势,也不能把他留在身边了。
他遮不住脸上的期许,看向顾父。
宰轶薄唇微启,“顾董事长,我想要何程程陪我做些事情。”
顾父眸色变了变,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移开了视线,唇角抖动了两下,强压下心中的不快。
“宰先生随意就好,这种事情不用和我说。”
随后看向何程程,语气比起从前都要好上一点,“你就跟在宰先生的身边吧。”
何程程怔怔的看着顾父,感觉自己被“卖”了。
顾父是想要用他来讨好宰轶吗?
可他只会让宰轶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