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游》临潮

5、五 中忍考试

　　鸣人一直是个下忍，这也是一个传奇，一直是下忍的火影——号称史上最牛*的下忍。
　　佐助想起来鸣人在中忍考试的第一场，对着主考官伊比喜大叫，即使我这一生只能当下忍，我也会努力成为火影！
　　这还真是一语成真。
　　伊比喜逢人总爱说这件事，透着淡淡的骄傲，鸣人总是哈哈傻笑，而佐助，其实是微笑着的：这个白痴，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从佐助认识鸣人，鸣人就一直叫嚣着我要当火影，而下一句则是我一定要让村里的人都认同我。
　　以前佐助从来不知道鸣人的这句话里包含着多少辛酸。当他还在跟妈妈撒娇，每天跟在鼬屁股后面追逐鼬抱怨鼬的强大的时候，鸣人连个追逐的人都没有。在鸣人追他回来的时候，佐助疯狂质问鸣人，没有父母，也没有兄弟的你，你到底以为你懂我什么了？从一开始就是自己一个人的你，到底了解我什么了？现在佐助每次想起，都难过的想自杀，他不知道这句话到底给鸣人带来多大的伤害。
　　佐助说没有拥有过怎么会理解我失去的痛苦，可鸣人，他连拥有的资格都没有。就是这样鸣人依旧是整天哈哈大笑。
　　鸣人每次来看佐助，看着佐助就会叹气，“佐助，你怎么不爱笑？”
　　佐助说：“多管闲事。”
　　佐助不是不爱笑，只是多年养成的绷着脸的习惯，尽管鸣人知道，可是鸣人还是希望佐助能多笑笑。
　　鸣人模仿着言情小说的口气，一本正紧的温柔：“佐助，你笑起来应该很好看，多笑笑吧。”
　　佐助理所当然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少恶心我！”
　　佐助心一直在微笑，只要跟鸣人在一起，连井野都看出来的东西，这个吊车尾视为不见，或者说，这个吊车尾认为还不够。
　　吊车尾的执着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的，所以佐助总是会不厌其烦的砸他，然后再接受他的骚扰。佐助越是绷脸，鸣人的战斗力就越强。
　　鸣人一直是这样，越是逆境，就越是顽强。就像在死亡森林里，鸣人在大蛇丸冲向佐助时，鸣人冲过去挡在了佐助前面，用苦无制伏住了巨蛇。瞳孔变成红色的鸣人，透着坚韧：“呦，你没受伤吧。。。胆小鬼。”
　　佐助在被震惊的同时想起了当初他对鸣人说的那番话，“呦，你没受伤吧。。。胆小鬼。”
　　尽管佐助一直说鸣人吊车尾，尽管佐助那是还有些瞧不上鸣人，但是那是的佐助无疑是珍惜鸣人的。
　　佐助说过，我失去过所有的东西，所以我不想看到我最珍惜的同伴，死在我面前。
　　佐助为了他最珍惜的同伴，请求大蛇丸放过他们，晕了头的认为只要交出卷轴就可以保命，佐助为了他最珍惜的同伴，愤怒的佐助爆发了咒印的力量，失去理智的保护着伤痕累累的小樱和还在昏迷的鸣人。
　　佐助觉得，那个时候，是佐助失去一切后最充实的时候。
　　原来有东西保护是一种幸福。而这种幸福佐助一而再的失去，并且都是自己造成的。
　　鼬应该也是的，鼬一直在保护佐助，即使鼬付出了包括生命和名誉在内的一切。鼬想要的是佐助会幸福。只可惜佐助一直在辜负鼬。
　　佐助是愧疚的，不管对于鸣人，小樱，卡卡西，还是鼬。
　　在鸣人死皮赖脸拿着几瓶酒要拉着佐助喝个通宵的时候，佐助终于忍不住说了真心话。
　　佐助喝的一塌糊涂，脸色通红，站都站不起来，鸣人酒量则是出奇的好，活蹦乱跳的不停嘲讽佐助。
　　佐助看着闹腾的鸣人，觉得这个家好热闹，也很温暖，而这些都要感谢鸣人。
　　佐助却轻轻说了一句，口吃有些含糊不清，“对不起，鸣人。”
　　鸣人大脑顿时有些短路，“哈？”
　　鸣人这一问，佐助更加不好意思了，借着酒意，佐助终于大胆了一回，他告诉鸣人他有多么感谢鸣人一直没有放弃他，他有多么歉疚自己曾无数次想杀死他，他有多么珍惜鸣人，他有多么高兴能回到村子，尽管村里的人都不喜欢他。
　　鸣人一掌把本来就没有力气的佐助拍到了地上，胡说，谁说村里人不喜欢你。佐助，你总是看轻自己。
　　看轻自己？佐助觉得鸣人疯了，佐助一直觉得自己是自私的，他从来都过多看重自己的感受，他只看重自己的感受。他从没有顾忌到一直苦苦追寻他的鸣人感受，他也从来没有顾忌到鼬怀着怎样的心情对待自己最带的弟弟，尽管他们都有那么多的蛛丝马迹告诉自己他们是多么爱他。佐助却只顾忌到了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孤独，自己的无助，佐助觉得他从没有为其他人想过。鸣人却说，佐助，你总是看轻自己。
　　鸣人还说，你哪有杀我了，要是杀了我怎么还在这呢。你是救过我，在波之国，一次是我从树上掉下来，你抓住了我，还有一次就是帮我挡了白的针。
　　佐助诧异，从树上掉下来那次也算，就算没有我，卡卡西老师也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那不一样，鸣人悠悠道，你知道卡卡西老师会救，你还是出手了。
　　佐助哽咽着说了句白痴。佐助都不知道那时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顺手？或者想显摆？或者那时佐助无法看着鸣人出事。
　　鸣人果然是了解佐助的。
　　如今的死亡森林根本难不倒佐助，以前是三个人狼狈不堪，现在轻松无比，但是只剩下佐助一个。
　　佐助记得和大蛇丸战斗的地方，那里，那个金黄色头发，永远活力四射的鸣人，叫他胆小鬼。
　　“鸣人，我真的是胆小鬼。原谅我……无法面对你离开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