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扉间的故事.新篇》格度一末

2、大哥与麻雀

　　“扉间，扉间，你有在听吗？”

　　耳边的声音唧唧喳喳的，像极了远处的麻雀，我抬手扶额。

　　距离我回到战国时期已经好几天了，我很高兴大哥没有沉浸在弟弟死亡的悲伤中，而是有了自己的调节方式，相信板间和瓦间要是知道的话也能开心点吧。

　　他见面的那个好友，我也知道是谁，父亲侧面敲打过我好几次，都被我找理由混了过去，毕竟已经好久没见过大哥笑的那么开心了。

　　自从上辈子，他和斑终结之谷打完那架后，曾站在我面前的无所不能的男人好像失去了什么一样，身体也迅速衰弱下去，我和水户都知道是因为心病，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依着他。

　　他还是像以往那样，平常批改文件。偶尔偷偷的溜出去，去赌场玩一下，我会尽量往后拖一拖时间，希望他也能多开心会儿。

　　可惜他是火影，不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火影代表的是责任，我在后来又未尝不是这样呢，被困在这个位置，无法逃脱。

　　被我抓住后，他会委屈的说“再让大哥玩一会儿吗，好久都没出来过了。”而我大多数时候应该是无奈大于愤怒的。

　　这种日子也没维持几年，大哥后来为了养病只能躺在病床上，大嫂平时照看他。我会努力做完手边的工作，争取早点回去看看他。

　　我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抗压能力很高，也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当那天真的来临时，我才知道自己好像还没准备好。

　　在他死亡的前一天我去看他，他就像心血来潮一样，没让我说话，而是自顾自的说起那些有点久远的过去，说两句咳嗦两声，我想打断他，让他好好休息，却让他温和的制止了。

　　直到他一口血喷到床上时，我愤怒的说:“兄长，你能不能爱惜点自己的身体。别说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我求你休息一会儿，弟弟还没求过你什么，你不是一直羡慕宇智波家的兄弟情吗？求你了…”

　　我到后边已经快要说不出话了，只是握紧他的手，贴上自己的额头

　　大哥轻轻的叹了口气，笑的很开心:”大哥很想你，那要不要陪大哥睡一晚么。”

　　我沉默后说道:“兄长，不要胡闹，都多大的人了。”

　　 大哥摆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扉间长大了，不要大哥了。”最后我还是怕了他，答应陪他睡一晚。

　　起身一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从他的腿下穿过，将他抱到靠近窗户的椅子上，这时天气还算舒适，看看外面会让人心情好些的。

　　将床单换掉后，我再把他抱回床上。脱掉外面的火影袍，在大哥有点期待的眼神中盖上被子，并往他那边挪了挪。

　　大哥伸胳膊想把我往怀里揽，我用肢体语言表达了自己的抗拒，现在天还没有黑，得益于忍者优秀的视力，我看到大哥很失落，可他也没有强求我让他搂搂，我们都长大了，已经是两个成年男子了。

　　我最后无奈的伸出胳膊将大哥揽进怀中，就像他小时候对我做的那样，大哥的身体很消瘦，刚才抱他的时候就令我很震惊，曾经的忍者之神已经轻的不成样子。

　　他似乎还想说点什么，我很不客气的说”兄长，早点睡吧。”我知道这样很冷漠，可是大哥是该多休息的。

　　我睡着后，大哥用木遁开出了朵小小的花，在巅峰时期，他召唤的花树界降临能开很多花，为了麻痹敌人，可现在就是一朵小花也让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量。

　　他像下定决心一样看了我两眼“抱歉了，扉间，大哥还是不想你看到大哥死亡的时候太难过，相信你会原谅大哥的。”

　　柱间小心的推开弟弟，艰难的起身，挪动自己的身体到门口，水户还在那里等着，她的眼中多了两汪水花，她有些泣不成声的问柱间:“真的没法救了吗？”

　　柱间摇了摇头，回道：“你知道的，我就是最好的医生，但是我还是放心不下你们两个啊。我怕扉间太过压抑，也只能让他沉睡几天，等我进棺材再说吧，真不想让扉间看到我死亡的时候啊”

　　水户情绪有些失控的问柱间:”那我呢，我就要看着你死亡吗？”

　　柱间还是用那个爽朗的笑容答道：”我相信你，你可是木叶的九尾人柱力漩涡水户啊。”

　　水户抹掉眼泪，强行挤出个微笑，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你了，摊上你们这一对兄弟。”

　　就这样，忍者之神在九尾人柱力的陪同下自己进了棺材，并无声的下葬了。

　　作为知情者的千手桃华和漩涡水户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只能用变身术伪装二代火影去批文件，也得亏特别重要的文件都让千手桃华提前让千手扉间批完了，剩下都是些小事。

　　我睡了三天就醒了，醒来的时候手边有封信，上面的字迹是大哥留下的，上面写着弟弟收，我在身边没人时就猜到了大概，大哥啊。

　　上面说的是让我保护好身体，保护好木叶，还有就是不要怨水户和桃华没告诉我，如果怨就怨大哥吧，是大哥的主意。

　　我起身拿着那封信去大嫂，大嫂也预料到我会去找她，说了个地方就离开了，估计是想让我去独自看看大哥吧，我知道大嫂心里也不好受。

　　我独自去了大哥埋葬的地方，手里抱着酒坛和杯子，我记得那天月色很暗淡。半个月后，忍者之神死亡的消息才传出去，战争也是那时才又一次打响了。

　　“大哥可真是个温柔的傻瓜啊”没等我继续往下想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再次把我拉出回忆，是还小的大哥。

　　“在的，大哥，抱歉，刚才走神了，还有大哥你实在是太吵了，像麻雀一样”

　　我用一种很愤怒的语气说了这句话，如果大哥能看懂我的眼睛，就会发现我眼中的情绪是温和的。

　　“扉间太过分了，竟然说大哥像麻雀。”然后大哥就蹲在角落开始长蘑菇，只有这时才会发现大哥他也不过是个孩子。所以大哥没发现重点错了吗，我刚才都没听他在说什么。

　　我再次抬头看了两眼树枝上的麻雀，似乎是知道两脚兽在看他，麻雀拍拍翅膀飞走了。

　　大哥啊，麻雀又有什么不好的呢，它们可以飞的很远很远，远到离开这片带着悲伤的土地，而我们永远连机会都不会有。

　　“大哥就算是麻雀，也是最厉害的麻雀。”我安慰着大哥。大哥像满血复活一样跳起来：”真的吗？扉间眼里大哥是最厉害的。”

　　我再次无奈，大哥的重点又偏移了，所以为什么我的无奈大多数都交给大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