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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名猫有主了?小狗哭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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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幕完全笼罩之前,程修终于抱着美人赶到了城镇里的一家悦来客栈外。
一路上人来人往,而他手上抱着一名雨露期的坤泽,即便闻不到那四溢的信香,他也能想到若碰到乾元会有怎样的危险。于是他请求系统暂时屏蔽了他身上的信香,又脱下身上的外套笼住他全身,确保不会被人窥去半分,这才抬步进了这家客栈。
大堂熙熙攘攘,多是住店的人在吃饭,见这怪异组合,许多客人都不由自主转过来。
掌柜瞥了这紧张环抱着怀里人儿的年轻人一眼,例行公事般问了一句:“你手上的,是你什么人?”
程修也不知为何,脱口而出:“是我夫人。”
掌柜闻言暗笑:“小伙子不用紧张,我年轻的时候第一次和夫人出来住宿也是这般。”
程修干笑:“哈哈。”
可住宿需要银两,身无分文的他灵机一动,拿出从系统那兑换的镜子交换,掌柜才勉强同意他们住一晚。
狠心将人从自己身上撕下,轻轻平放在厢房的床榻上,再不敢多看一眼,程修赶紧去喝了一口水冷静冷静。
在地球时,凭着那好皮囊与富二代身份,倒也不是没有男男女女接近他。只是不知为何,偏偏他就是心如止水,不起一丝涟漪,一度怀疑自己性冷淡的程度。不过他寄情山水,活得比大多数人都充实,也就不再纠结此事。
没想到换了一个世界,竟会对一个萍水相逢,素未谋面的人产生如此的……悸动。不仅仅是生理上,更多是心灵上的震荡与致命的吸引。
相触瞬间强烈的电流和剧烈的心跳做不得假,即使他们甚至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
程修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那温热的触感仿佛还留在他手上,久久无法消散。
放下茶杯,听到床榻上那人难耐的啜泣,程修:“系统,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平安度过这次雨露期。”
系统:“一个处在雨露期的坤泽,当然是去找个乾元来给他标记,长期标记或暂时标记都可以。”
“你说的这些我当然清楚,可,我们现在到哪去找一个靠谱的乾元,我偏偏又不是……你当初怎么不直接给我做一个乾元身体?”一想到要让别人来标记他,程修无端暴躁。
“乾元和坤泽太容易为信香和雨露期所惑,并不是完成任务的最佳体质。找一个乾元而已,不难。楼下大堂就有几个,给一个貌美的坤泽做标记,想必他们乐意之至。”
顿了顿,冰冷的电子音继续道“我此前已将相关信息尽数传给你,宿主是没想到呢,还是根本不想这么做?”
系统难得这般咄咄逼人,被人戳中隐秘心思的程修却没有及时觉察到异常。这个生平第一次尝到心动滋味的毛头小子只是趴在桌上,仿佛认命般闭上眼睛,道:“我投降,我坦白,我不是人,我一见钟情了,也或者是见色起意了,不愿让任何人标记他,也不愿让任何人触碰他。”
“我知道这是无理由的,甚至是无耻霸道的,毕竟人家根本不认识我。这种卑劣的占有欲究竟是从何而来,我也不知。”
系统一时默然,良久,才道:“这个世界除了让乾元标记确实没有其他解决办法,但是系统商场里有星际ABO世界的高科技产物——抑制剂,可助他渡过这次雨露期。”
程修刚刚还像个被雨淋湿的小狗,一听还有别的办法,也不湿漉漉了,猛地从座位上蹦起来,又强自镇定道:“太好了。等他恢复神智,我会慢慢追求他,既然遇到了,我不想错过。”
但,既然你知道抑制剂能救他,为什么不早说?
这句话他没有问出来。方才不觉,此刻卸下担忧,回想这系统的言语作为,他突然感到一阵怪异。
目中闪过怀疑,他故作不知般继续问道:“对了,我的积分够吗?说来你们这积分制度也是奇怪,是每个新人都有这样十几二十万的初始大礼包吗?我的积分兑换抑制剂够不够?”
“一针抑制剂一万积分,一针基本就够一名坤泽用一次。宿主积分余额为276525,是否兑换。”商场浮现眼前,自动翻到了神秘商品类别中的抑制剂页面,脑海里响起的依然是平稳的机械电子音。
“兑换。”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又是什么沙比权限是吧?程修十分憋屈,但如今孤立无援受制于人,也只能暂时压下疑虑,装聋作哑。
如上次兑换镜子般,针管状的抑制剂在空中一闪,这次出现在了面前桌子上。
拿起抑制剂,程修回身看向他,似近乡情怯,突然十分紧张:“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不知道他会不会讨厌我。”迈步来到床边,取下针管盖子,程修突然犯了难:“……这抑制剂怎么用?”
“对准他后颈腺体处刺入。”
刚在床沿坐下,神志不清的美人就抓住了他衣角,哀泣着凑过来,程修不是乾元,闻不到他的信香是如何动人,此刻却好似曾经闻过一般心跳不止。
狠心将人扶起对面抱住,让他无法挣扎,程修两手绕到他后背,头也往他后颈凑近,却突然如被雷劈了一般,良久不再有下一步动作。
他眼里暗潮汹涌,慢慢的,突然涌上一阵强烈的失落和委屈:“我来晚了吗?”
而美人白皙后颈上,粉色腺体周围,赫然是一片斑驳齿痕,是坤泽曾被同一名乾元长期反复标记过的痕迹。
只有腺体上齿痕深重,如玉的脖颈上却依然白皙,没有丝毫挣扎痕迹,说明坤泽在被标记时是完全自愿的,有很大可能,就是他的心上人所为。
怀里的人一声嘤咛,唤回了他的神智,毫不犹豫的,他将针管对准腺体,快速推下。与此同时,肩上一痛,后背也传来刺痛感。
程修却抱得越紧,道:“牙齿爪子抓人都这么痛,真是一只可恶的小猫。”
随后,缓缓松开怀抱,退开,将昏睡过去的人儿轻轻放平,被子盖好。再抬步移到桌子边趴下,合起犹带水光的双眸,轻声道:
“晚安。小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