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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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海月扶额，“我没男朋友。”
“你没男朋友，那你还不相亲！你态度有问题你知不知道？”
“妈，我这会儿有点事……”
她还没说完，杨女士打断道：“什么事能比你终生大事还重要？你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替你牵的线，小冯，多优秀一个男孩呀，这你都不喜欢？你是要上天吗？”
“妈妈含辛茹苦把你养大，小学你想要哪吒传奇的光碟，在商场又是打滚又是哭，我给你买了。初中，你想要诺亚舟学习机，给你买了。高中……”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覃海月觉得很丢脸，她看了一眼纪流星，发现对方投来的同情的眼神，觉得很刺眼。
“妈妈，我这会儿真的有事。冯先生，我真的不喜欢，我消化不了他那款。”
“好啊你，覃海月！你胃口还挺大！人家小冯在首都有房有车，体制内正经工作，不就是矮了点吗？你以为你妈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月月啊，你在挑别人，别人也在挑你啊。女人能有几年可以随意挑别人的。”
“算了，妈也不说你了。把你男朋友照片发来给妈看看。”
覃海月觉得杨女士思路也太跳脱了，忙解释道：“我真没男朋友。”
“你没男朋友？你骗鬼呢！人小冯可都看到了！你发不发！你……”
啪，覃海月把电话挂了。
世界终于安静了。
“你看，你真的需要一个男朋友。”纪流星悠悠说道。
“纪总，您可以闭嘴吗？一分钟就行。”
似乎感觉到对方的异样，纪流星乖乖地闭上了嘴，顺便打开了车载音响。
覃海月感到从未有过的疲惫，她闭上眼睛，颓废地靠在车窗上。
她想不通，为什么女人一到28岁，就成了结婚工具一样？那些写在简历上，不管在怎么优秀的技能，在人生大事面前，都不值一谈。
一个精通ppt、excel的女人，并不比精通厨艺的女人，更受欢迎。
28岁的女人，在相亲市场上，已然成了废品，劣质品，只等30一到，被贴上半价标签。
她为此感到悲哀，可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家长明码标价，摆放在货架上，等待某个好心的男人捡走。
临了，她还得感谢这男人。
仿佛这就是大部分东亚女人的命运。
纪流星有些无措地看向覃海月，不知如何安慰她，“你没事吧？不舒服吗？”
“纪总，”像是想通了一样，她看向他，“关于你刚才的提议，我决定再考虑考虑。”
此时此刻，覃海月深刻地意识到，她并不想做那个在货架上等待被挑选的那一个。如果跟纪流星达成协议，可以让她多自由一段时间，何乐而不为？
下一秒，车子猛地刹车。
“你再说一遍？”
覃海月揉了揉胸口，刚才那个急刹车，安全带猛地拽住她，勒得胸口难受。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跟你做协议情侣。”
纪流星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将车开到路边，停下了以后，目光炯炯地看向覃海月，“抱歉，刚才我有点……”开心地过了头。
“但是我有1个小小的请求。”
覃海月咽了咽口水。
“你说。”
“咱俩只是协议情侣，至于那什么肉偿什么的，我可不干。亲……接吻什么的，我也拒绝。”
纪流星沉思片刻，点了点头，“可以。”
“最好是咱们约法三章，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好，等我回去拟一个合约，你觉得没问题的话，咱们就从下个星期开始。”
刚好下周闫浩宇婚礼来着，原本她不打算去，但是她改变主意了。
“好，都听你的。”
纪流星此时此刻，觉得覃海月说的每个字，都特别动听。
最后，覃海月小心翼翼地问道：“纪总，我还有一个小小的，小小的请求。”
纪流星重新启动车子，一边回应她：“你说。”
“咱俩的协议，不会影响我Q3绩效考核吧。”
比如公报私仇啥的。
纪流星一本正经，“不好说。”
覃海月心里咯噔一声。
纪流星挑眉， “你好好表现，我争取公私分明。”
覃海月意识到，自己可能上了一艘贼船。
“你说完了吗？”纪流星问道，“那到我说了？”
“纪总你说。”
纪流星皱了皱眉，“既然咱俩以后都是情侣了，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纪总了。”
他故意忽略掉“协议”二字，管他的，反正他觉得是真的，就是真的。
“在公司你可以继续叫我纪总，但是私底下，我希望你换个称呼。比如……”
覃海月：“比如？”
“宝宝之类的？”
“噗！纪总，别这样。”
“我认真的。”
“我真的叫不出。”
“那我叫你，宝宝？”
覃海月掉了一地鸡皮疙瘩，“纪总，算我求你，放过我，正常点可以吗。”
两人视线在半空中撞上，纪流星收回视线，认真看着前方车况，脸上带着得逞的笑。
“我回去想想，怎么样？”覃海月心想，宝宝啥的还是算了吧，又不是真情侣，就算是真的，她也叫不出口。
“好，都听你的。你家到了。”
覃海月看向窗外，的确是自己住的小区。
她在车门上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门，“纪总，你这车太高级了，我不知道怎么开门。”
“摁这个就可以了。”他倏地俯身过来，身上的木质香味扑到覃海月鼻翼上，她没来由的红了脸。
“那个，纪总，你这样我出不去。”
覃海月示意纪流星让一让，纪流星向没听见一样，若无其事地替她解开安全带。
“我不喜欢你叫我纪总。”
“好的，纪总。”覃海月露出标准八颗牙微笑。
“覃海月，你真的是……”
他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纪流星轻轻拽住覃海月的衣角，“既然咱俩都是情侣了，我可以在临别前，轻吻我的女朋友吗。”
“不可以。”覃海月推开纪流星，“纪总，咱俩只是协议情侣，协议，就是假的，我拒绝一切亲密行为。你要是再这样，我就毁约了。”
“好吧。”纪流星无可奈何地松开手，笑道，“快上去吧。”
猛地想起什么，他又叫住覃海月，“等一下！”
在覃海月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纪流星已经把她拽进怀里，并且迅速地用手机拍了张照。
他看了看照片里呆呆地覃海月，还算满意地说：“好了，你上去吧。”
覃海月脑子里想这人有神经病吗，面上还要微笑着说道，“好的呢，纪总再见。”
纪流星目送覃海月离开，一直到看不到人影了，他仍旧没有走。他就坐在车里，从抽屉里掏出一颗薄荷糖，将糖纸撕开，一整个含在嘴里。
薄荷味在嘴里肆意弥漫，此时此刻，他清醒极了，也亢奋极了，他倏地趴在方向盘上，嘴里呢喃道：“她同意了，呜呜呜。”
刚上楼的覃海月收到纪流星的消息，赫然就是刚才他拍的照片。
【不想摘月亮】：？？？
【流星滑过】：阿姨不是问你要男朋友照片吗？合照比较有说服力，你发过去吧。
“……”
覃海月竟然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丝毫没注意到自己脸上蔓延开的笑意。
到家后，覃海月直接将照片转发给杨女士，并说：“妈，这是我男朋友。开玛莎拉蒂，车几十辆，住大别墅。以后别再给我介绍对象了，他会哭的。”
杨女士秒回。
“宝贝女儿，全身照有没？我一会儿跳广场舞，带去给你李阿姨看。”
杨女士少有的没再骂她。
覃海月卸了妆，又洗了个澡，这才坐回沙发，给李悦也发了个消息。
“下周闫浩宇的婚礼，我去，顺便带个人去。”
过了半小时，李悦才回复她。
“谁？”
彼时覃海月点的外卖刚到，她一边拆外卖，一边发语音。
“上周新来的总裁，就让我对他负责的那个。”
李悦似乎很忙，又过了半小时，覃海月都吃完饭了，才收到她回信，“真有你的，海月月。”
这时门铃响了，覃海月踩着拖鞋开门，就见门口站着一个抱着很大一束花束的快递员。
对方问道：“2804的住户？”
“是我。”
“你的外卖，打你电话你没接。”
“额，谢谢！”覃海月疑惑地接过花束，黑色的包装纸里，几十只红艳的弗洛伊德玫瑰。
眼皮又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她取下别在花束上的卡片，只见上面写着。
——你漫不经心地穿梭于我的梦境
——纪念成为“协议”情侣的第一天
协议特意加了引号。
她赶紧打开手机，果然收到纪流星的消息。
【流星划过】：花收到了吗。
【不想摘月亮】：纪总，您破费了，咱不是协议情侣吗，您还整这一出。
【流星划过】：我比较有仪式感。
【不想摘月亮】：<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覃海月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对方说清楚。
【不想摘月亮】：纪总，花很好看，谢谢您。只是以后别送了，我承受不起啊。
聊天框里，纪流星打了字又删掉，重打又删掉。
【流星划过】：好看就行。
至于其他的，他才不管，哼。
【不想摘月亮】：<叩谢><叩谢><叩谢>
覃海月盘算着，她还是早点把约法3章敲定下来。而另一边的纪流星，俨然一副人已经得手的样子，一个电话打给了向楠。
“朋友，我恋爱了。”
向楠一个大拇哥甩过来，妈的，这家伙昨天还在让他出谋划策，今天就把人搞到手了！
这么牛的，怎么不教教他！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