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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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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前一晚大哭了一场后,李悦又恢复成平常那副开朗的样子,反而让覃海月更加担心。
临别前的夜里,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嘱咐李悦:“晚上睡觉把门窗关好,听到敲门声也要确定门外人身份再开门。”
“冰箱冷冻室里有我买的饺子,还有牛排,你饿了不想点外卖的话,就拿出来吃。”
李悦在一边傻笑,“海月月,你好像我妈呀!”
覃海月这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啰嗦。出差3天,她只带了个20寸的行李箱,很快就收拾好了。
她把行李箱放到一边,起身坐到床边,“月月,你跟成功的事情我不会插手,我只希望你幸福。”
李悦愣了愣,“我知道,我会挑个时间跟他家里人,还有我爸妈,说清楚。”
第二天凌晨5点,天微亮,覃海月便拖着行李箱,搭网约车去首都机场。
夏天晚她十多分钟到机场,两个人都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早上10点,飞机降落在萧山机场,两人直接带着行李,马不停蹄地赶往公司。
这一路堪比打仗,都不带歇一口气。到了公司后,又是一场苦战。和负责人开会,又跟销售代表谈话,双方各执一词,各有各的苦衷。
他们这次来,反正一点好都讨不到。
借口去卫生间时,夏天抱怨道:“这群销售比老师还难搞。”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们中大部分人都欠着车贷房贷,还要养小孩。”
“话说,你跟纪总怎么样了?”夏天话锋一转,调侃似地看向覃海月。
覃海月用纸巾擦干手上的谁,“好好谈工作不行吗?非得谈我。”
“好奇嘛,不行?”
“不行。”
夏天嘴一瘪,“小气。”
两人回到办公室后,关于销售团队提出的问题仍旧没有解决。公司想控成本,于是提高销售的考核标准,降低绩效达标后的奖金,销售们不干,那就只能裁员。
毕竟项目好的时候,还能给一些底部销售放水。如今业务紧缩,无法创造营收的人,只能淘汰。
当天覃海月两人和杭州这边的负责人不欢而散。
覃海月累得不行,两人很快在酒店前台登记好信息。
房间不大,但胜在温馨。一打开门,扑鼻而来的栀子花香。覃海月将行李箱放在门口的衣柜里,换上拖鞋后径直往里走去。落地窗旁放着一张米色的摇椅,换成平常,她更愿意坐在摇椅上,但此刻她更想躺在床上。
她一屁股坐到旁边,感觉有些异样。
怎么觉得被子里好像有东西?
覃海月咽了咽口水,起身后,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当看到床上竟蜷缩着一条拇指粗心的蛇时,吓得大叫着朝后退。
夏天就住在隔壁,听到响动冲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
覃海月楞在原地,手指向床,“我床上有条蛇。”
“蛇!”夏天吃惊,“怎么会有蛇?”
那蛇似乎也被覃海月的声音给吓到,吐着信子在床上扭来扭去,很快就要往地上爬。
覃海月终于反应过去,抓着夏天的手朝门口跑去,“吓死我了!这辈子我最怕蛇和蚯蚓了!”
覃海月不敢再回房间,夏天提议先去她的房间,覃海月也只敢站在门口衣柜旁。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一想到刚才自己一屁股坐在蛇身上,只感觉头皮发麻。
夏天打了客房电话,酒店人员很快就过来,一边道歉,一边商量着给覃海月换房间。
覃海月直觉事情不简单,要求查看酒店监控。但工作人员以她没有权力调监控为由拒绝,覃海月果断报了警。
在警察的协助下,酒店值班经理带着他们去调监控。
一开始的内容都没问题,直到画面里出现一个男人。
夏天惊呼,“海月,这不是那谁吗?”
覃海月也认出来了,是今天他们在公司谈话时,中途进办公室给她递水的销售。
只见他手里提着个麻布口袋,鬼鬼祟祟地跟酒店保洁说了什么,然后保洁给他开了门,正是覃海月的房间。
“妈的,”夏天没忍住爆粗,“我们想着怎么保住他们,他们却来报复咱,真是吃力不讨好!”
“是熟人就好办了,”站在一旁的警察发话,“你俩先跟我们去局里备个案吧。”
覃海月又回了趟房间,将行李全部搬到夏天的房间,这才跟着夏天去了警局。
刚落地萧山机场的纪流星,助理沈盼口中得知这件事的经过。
“敢让她在纪氏旗下的酒店出事,值班经理和大堂那群人都是废物吗?”霓虹灯倒映在冷峻面庞上,“跟经理说,他管不好酒店,我可以换人。”
沈盼抚了抚眼镜,“是。”
“控制住舆论口,别让我明天在社会新闻上看到关于这件事的报道。”他沉着一张脸,“人抓到没?”
沈盼沉着应答:“已经派人去了。”
见纪流星没再说话,沈盼有些意外, “我以为你会让我派人去教训他一顿。”’
纪流星冷眼看向他,“你也小说看多了?现在是法治社会。”
他以后还要娶媳妇儿呢,怎么能给人生留下污点。
沈盼心想,他家少爷真的长大了,呜呜。
车子一路加速,最后停在了警察局。
覃海月看到纪流星时,明显愣了一下。
“这不是纪总吗?呜呜呜纪总!”夏天冲了上去,被纪流星躲开了。他看向覃海月,“事情我都知道了,我给你们重新安排了住宿。”
夏天:“呜呜呜,不愧是纪总!”
夏天看着警局门口的两辆车,“纪总,我坐哪辆?”
纪流星指了指第二辆车,“你坐那辆,司机会把你送去新的酒店,你的行李我已经让人给你打包了。至于你,”他推开车门,“覃海月,你跟我坐这辆车。”
夏天:喵?
覃海月推辞道:“我跟夏天坐一辆就可以了。”
“行李我都给你装这辆车了,你上不上来?”
覃海月:好吧。
夏天:喵喵?
上车后,纪流星解释道:“我给你安排了别的地方,咳咳。”
覃海月累极了,趴在车窗上睡了过去。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纪总不着痕迹地将覃海月的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车子一路向北,20分钟后停在了一栋高级建筑前。
纪流星轻轻摇醒纪流星,“我们到家了。”
覃海月昏昏沉沉地下车,站在建筑前。
“纪总,这不像是酒店啊?”
“额,这是我家。”纪流星战术性将手放在嘴边,“我担心你害怕住酒店,还是住家里吧。平常我很少住这边,家里只有你跟我,咳。”
覃海月觉得他越描越黑,但是现在已经挺晚了,明天还要去公司,就先这样吧。
这套200平的小平层,是纪流星众多房产中的一套,装修仍旧沿用简洁的黑白色。
他常年不在这里住,拖鞋都是来的路上沈盼现买的。
覃海月跟着纪流星在房子里转了一圈,问道:“纪总,我住哪间呀?”
纪流星指了指主卧旁的房间,“这间。”
覃海月将行李箱放到卧室门前,房间里传出中央空调运作的声音,一股凉意扑在两人身上,覃海月有些尴尬,两只手也不知道该怎么放。
“洗个澡再睡吧,杭州比首都热。卫生间我没用过。”
覃海月尴尬地脚趾扣地,“好的好的,那纪总再见,纪总晚安。”
“明天你不用去公司了,”纪流星叫住覃海月,“我打过招呼了。销售部裁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你们改变不了。”
知道她的顾虑,他继续说道,“至于夏天,她想在杭州多玩2天也行,提前回首都也行,费用公司报销。这段时间市场部和项目组的数据不错,你休息2天,对团队没什么影响。”
覃海月明白纪流星已然安排好一切,对此倒也不意外。在首都时,她见识过他的工作风格,向来杀伐果断,赏罚分明。
“好。”
她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自然没注意到其实纪流星也红了脸。
25岁的小伙子,第一次带女孩回家呢。虽然是他预谋的,嘻嘻。
覃海月从行李箱里拿出换洗衣物和睡衣,将门推开一条缝,确定纪流星已经进屋后,迅速地钻进卫生间。
她三下五除二地洗完澡,红着脸将换下来的内衣内裤揣进衣兜里,决定带回去洗。又把地上的水渍拖干,做完这些以后,她深呼吸一口气,推开门。
好巧不巧,迎面撞上纪流星。
覃海月楞在原地,刚洗的头发没擦干,半滴着水,水蒸汽氤氲得她整张脸红扑扑的。
纪流星看呆了,反应过来时,将手里的矿泉水瓶递给覃海月,“我是来给你送水的。”
覃海月腾出一只手接过水,“你想的真周到,我想去睡了,你也早点睡,晚安。”
她语速比平常快多了,说完一溜烟走了。
纪流星痴痴地站在原地,嗓子突然干涩极了。等回到房间,185老大一个人,扑腾到床上。
媳妇儿穿的草莓睡衣,好可爱,呜呜。
媳妇儿就在睡在他旁边的卧室,四舍五入,媳妇儿已经跟他同床共枕了,呜呜。
一墙之隔的另一件卧室,覃海月坐在床边,她两耳通红,一只手搭在脸颊上,感叹道:好烫。
这一夜,两个人都没睡好。
覃海月因为想起酒店床上的蛇,几次从睡梦中惊醒,折腾了一夜。
而纪流星则在床上滚来滚去,脑子里全是覃海月穿着草莓睡衣呆呆看向他的样子,越想身上越烫,凌晨冲去卫生间洗了个冷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