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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7 あたしの心臓あげ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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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着期末考试的小爱,最近遇到一件奇怪的事情,每天早上醒来后她都会在宿舍中看到一束黄玫瑰。这让她在炎热夏天的夜晚睡觉时不得不锁上窗户,尽管如此,每天一束带有露珠的黄玫瑰依旧会出现在她的书桌上。
"小左,你说这是鬼怪还是变态做的?"抱着乌鸦小左,小爱坐在床边一下下摸着小左亮丽的羽毛,整个人很是忧虑。
再怎么想也得不到答案,小爱只能换上校服抱上这束黄玫瑰,出门见人就将花一支支分出去,这一行为已经做了好几天,一开始收到玫瑰花的男女生还很惊讶,到现在已经习惯,有的还会问小爱"那个人还在送啊?"
知道黄玫瑰花语的小爱,只能沉默,说实话黄玫瑰代表都意思很多,她自己也想不出这位神秘的变态送这花的意思,是友情方面还是爱情方面,着实让人搞不清。说是友情,她问过自己的朋友们,并没有人送花花,还是每天早上直接出现在自己的房间。说是爱情,她也没有恋爱……难不成是有人追求自己?可是花束中没有放过任何一张卡片写明是谁送的。
直到放暑假前一夜,在宿舍关门前小爱在校园里遛弯时,遇到了那个黄昏时刻出现的男人。
"Добрыйвечер, сэр。"
"哦?晚上好,美丽的小姐去学俄语了吗?我没想到你还记得我。"
"我问过老师,是晚上好的意思,就稍微的学了一下。"
"是专为我学的吗?"
男人的呼吸声突然加重,语气中带着兴奋。
"呃,是的,我总觉得我们会再见面,大泽先生。"
"是的,我们那么有缘是会见面的。"
没想到这个男人居然会如此有意思,按照家里和学校的教育,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这是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可是一见到这人,小爱就觉得自己应该是认识对方的,害怕和好奇交织在她的心中。
"看起来你很喜欢我送的花。"安德烈早就发现小爱别在头发上的黄玫瑰,看得出那是他送的花束中花。
"欸?"
很好,小爱知道这个"变态"是谁了。
"大泽先生您……为什么回送我黄·玫·瑰?"
"我问过花店的店员,"安德烈总戴着手套的手指点点自己的下巴,"我问他‘包一束表达歉意的花’,就是这个。"
她好像明白这束送给她的黄玫瑰的花语——为爱道歉,小爱的笑容僵硬-起来,"店员大概是误以为您是送给爱人的吧。"
"爱人?"安德烈看向小爱,发现她一脸尴尬,笑容都僵住,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一直将一束在爱情里象征着道歉的花送给了自己的女儿。"也不算错,毕竟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
这句话随着风涌动吹进小爱的耳中,"父亲"这个词从未出现在她的生活中,从出生到现在,从小学的作文中到高中的课外阅读的书中,不会去在意,更不会去寻找的存在。在嵯川家小学六年级夏天之前她只有母亲,六年级之后就只有她自己。
"您这是什么意思?"
小爱的声音因为压抑情绪而变得嘶哑,喉咙也变得难受,就连呼吸也开始急促,那些过去的记忆不断闪现在脑海中,饥饿、孤独、窒息以及不断安慰自己是被爱着的记忆,全部!全部都记起来了。
"你是我的女儿,是我和麻里子的女儿。"安德烈知道小爱所有的一切,现在每天什么时候去哪里,又做了什么,全部都一清二楚,每天都会偷偷潜入她的宿舍房间,将沾着露水的花束放到她的书桌上,在她醒来之前将自己进来的痕迹抹除,尽管后来窗户被锁上,可这对一个前卧底不算什么,没有什么可以阻止他见到女儿。
"太晚了。"
"已经太晚了。"
"我——"
"我有点不舒服,宿舍要关门了……晚安,大泽先生。"
"……"
"晚安,爱。"
自那以后,每天早上都会有的鲜花不再出现,但是小爱知道,她的父亲依旧在暗处看着她。被记忆折磨的她,每一晚都睡不好觉,一直在告诉自己过去也有很美好的回忆,可那么一点的温暖并不足以掩盖那些孤单。
不知道该去找谁来诉说这份宣泄不出的苦痛时,赤音邀请她来家里玩,于是小爱逃课了。
"可以抱抱吗?"
"当然可以!"
赤音对小爱的这种要求求之不得,她已经很久没有和小爱有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有时候他们一起出去玩也有互相挽着对方的胳膊,这点接触对赤音而言不算什么。
说是拥抱,实则是小爱枕着赤音的腿,双手抱着她的腰,想要从一直很疼爱自己的姐姐身上汲取到温暖。
看着撒娇的和幼年没什么变化的小爱,赤音轻柔的将挡住脸的头发挽在耳后,撅着嘴委屈巴巴的样子也还是那么可爱,这样想着就笑出声来。
"什么嘛,人家那么难过,赤音姐还笑我……呜呜呜!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不要喜欢你了!"小爱说着伸手将头发扒拉回来盖住自己的脸,就是不让赤音看。
"对不起对不起,没有在笑你,只是想起你小时候也这样和我撒娇……我超级!超!级超级喜欢小爱的,所以小爱可不要不喜欢我啊,你是我重要的妹妹。"尽管知道小爱这是在假哭,也没有真的在生气,可赤音还是心里过意不去。"好不好?嗯?小爱宝宝?"
"你不要那样叫我嘛,我都多大了。"
赤音抚摸小爱头发的动作僵住,她好像知道了小爱在难过什么,作为家里的长姐,不会专门去追着问弟弟妹妹不想说的秘密,一开始小爱找过来时那满脸都是心里有事的表情,她也没有主动去问,小爱不想说就不想说,就算被她知道了原因,妹妹没有主动向她倾诉,那她自然也就当做不知道,只是……她不想让她一直压抑自己的情绪,她能做到的就只有陪在她的身边而已。
"不管小爱多大,都是我可爱的妹妹,难不成你不想要姐姐我了吗?"
"……好狡猾。"居然用她的话来堵她,这就是年长的女性吗?
头从赤音腿上离开,小爱鼓着腮帮子的样子桑赤音忍不住上去亲她的脸颊,看着小爱吓到一样捂着自己被亲的一侧脸颊,"这边都亲过了,另一边也不能不亲!"
"呀!!!赤音姐姐!"
"快乖乖让我亲!小爱宝宝!"
"你们在干什么啊?"听说小爱在姐姐这里,忙完黑龙的事情,和九井一立马赶过来的乾青宗,看着被自己姐姐扑倒在榻榻米上按着亲脸的小爱,这一幕让他有点凌乱。
"……你们要不要先整理一下衣服?"九井一在看到这些后,立马捂住眼睛提醒两位衣冠不整的姐妹。
红色瞬间漫延在姐妹二人的脸上,赤音赶紧从小爱身上下来,而小爱也快速的坐起来,两人快速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青宗你怎么没敲门?"赤音抱怨弟弟居然不敲门就直接用钥匙开门进来的行为。
"我敲门了也按门铃了,只不过你们没听到。"乾青宗淡淡的回道,他现在没有和姐姐住在一起,姐弟两人住在一起是会方便一些,只是他现在是黑龙的成员,尤其是他们黑龙一直在扩张地盘,被敌对势力针对就麻烦了,他必须保证姐姐的安全。
"……"
九井一见状无奈摇摇头,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虽说阿乾他的好友是赤音的亲弟弟,但也挡不住赤音这个温柔姐姐偶尔也会嫌弃弟弟的行为。
"小爱你最近不忙吗?我记得你不是要期末考试?"
"我逃课了。"
"好学生也有逃课的时候?"
"好学生也有想逃课的时候嘛。"
一听这话,三人立马盯着小爱,乾青宗忍着不发火,生怕吓到小爱,尽量语气平淡问道,"学校有人欺负你?"
"谁?"九井一掏出手机准备联络手下那群不良,只要小爱说出对方的名字和他立马和阿乾带人去揍那人。
"没有人欺负我。"小爱正想让赤音劝劝这两个已经气上头的幼驯染,转头就看到赤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棒球棍,一副要去大人的模样,面上还带着笑容,但气势上就很可怕。"我是说真的,没有人欺负我,都坐下来听我说完啊!赤音姐姐!青宗君!可可君!"
"你说。""说吧。""我听着呢。"
乾青宗和九井一听到小爱叫他们总算不是姓氏,开心的都冒出小花,乖乖坐在她对面,等她解释。
小爱还是没有告诉他们自己见到父亲的事情,想了想还是只说了自己恢复记忆。赤音松了口气,果然她刚才猜想的没错,上前抱住她。
"我并不想说什么漂亮话,那些什么‘过去的事就过去吧’这样的话只会揭开伤疤,我只希望小爱你知道我们永远在你身边。"
"我知道的。"将下巴放在赤音的肩膀上,小爱看到欲言又止的乾青宗和九井一,"两位不过来吗?"
乾青宗和九井一对视一眼,这么好的机会,怎么能够浪费。两个男生将她们围在中间,小爱想起小时候九井一那嫌弃自己的模样笑出声。
"干嘛?你在笑什么啊?"九井一见小爱的脸就在眼前,而她又盯着自己笑,总觉得对方在想什么失礼的事。
"没什么,就是想起小时候和你就是亲近不起来而已,九井君。"那些过去的狼狈不堪中,有着他们的存在,也是她家庭不幸的见证者。
"啧,刚才不是还叫我可可君吗?"知道小爱这是在回想小时候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九井一直接转移话题。
"小爱可能是需要再想想如何叫你比较顺口吧。"乾青宗此时此刻站在小爱身边,无视好友的怒视。
"这有什么可想的?!"
"我说……我们还要抱在一起多久?有点热。"
赤音也插入话题中,被夹在中间的她现在因为身高问题,脸正埋入小爱的胸口,轻薄的夏天校服中透漏出的体温和来自小爱身上的清香沐浴露的味道,让她脸上发热,也让她更加清楚的知道小爱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小小的会追在自己身后要抱抱的小女孩。
"是有点热。"
听两位女生这么说,外围的两人就松开双臂还她们一个清凉的空间。小爱看了眼手表,发现已经快下午五点,介于赤音住的地方离学院有点距离,她要回去了,逃课什么的还好说,如果不在提前请假告知在外留宿,第二天就会被请家长……主要是她逃课的同时和榊太郎打电话说自己要逃课。
"不留下来吃晚饭吗?"赤音不想这么早就让小爱离开。
"下次吧,等我忙完这阵。"小爱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喜欢你们,你们是我重要的家人。"
"暑假见!我走了!"
"跑掉了。"九井一被突如其来的告别搞的有点懵,听着就是友情又或者是亲情类的"喜欢",在他看来可比以前进步太多。
"看上去是害羞了。"乾青宗双手捂着脸,他刚才应该回应的。
"你们两个都不说送她回学校吗?"赤音反应过来,指挥两个男生赶紧出去送小爱。
两人赶紧跑出去,发现小爱已经看不到人影,其实是小爱躲起来,不想让他们送自己,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路过一个街边的公园,不由自主的走进去,坐在秋千上,等小爱反应过来后,自己已经在晃着秋千,而不远处的沙坑有一个大概三四岁小男孩正在玩沙子,看样子是在堆沙堡,别的小孩都被家人领走,只有这个小男孩孤单的在沙坑里玩。
发型咋呼呼的小男孩像是感应到小爱的视线,抬起头看向她,发现是个大姐姐后,抿着嘴冲她点点就继续忙着自己的大业,看起来是个很乖巧懂事的孩子。
太阳渐渐落下,这个小公园依旧只有小爱和这个小男孩,始终不见有人过来找这个孩子,这让她心里难过。
"哦?你这小崽子居然能玩那么久?啧,真脏,回去你自己洗干净。"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贴身衣服彰显肌肉的男人,骂骂咧咧的从小公园外走进来,在他看向小爱后,才看到他嘴角有道疤痕,长相也很不错,就是看上去不像是有什么正经工作的人。
"你这小鬼居然还有漂亮姐姐陪着。"天天扎在女人堆里赚钱的男人一眼就能看出小爱身上的校服所代表的学校,不过看会出现在这种破旧小公园里,大概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家的大小姐,瞬间失去兴趣,伸手捞起洗干净手的儿子,胳膊上挎着儿子就直接离开了。
正好头冲着后面的小男孩看到小爱在看着自己,冲她摆摆手告别。
"……真好呢,真好。"
整个小公园里只有小爱一人,她晃起秋千,嘎吱嘎吱的锁链摩擦声在这孤寂的公园里响彻起来。
过了一会儿,有人走进这个公园,直直的走向正在荡秋千的小爱,看着她十分绅士的伸出右手说道,"我来接你回去了,我的小淑女。"
秋千渐渐停下,小爱抬头看向来人,从秋千上离开,上前两步站在男人跟前,将手放在那只戴着白手套的宽大手心中,看在他来找自己的份上,就先接受这个不知道从哪座墓碑下爬出来的父亲吧,就是这位父亲好像是个斯托卡啊,不知道网上有没有关于和斯托卡相处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