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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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距离近。
卓飏的嗓音就落在耳边，像是混着电流，程颂心神猛地一颤。
时间仿若静止般。
程颂呆呆地看着卓飏。
随着时间流逝，程颂微微失了神，脑子里还是空白一片。
做不出任何反应。
卓飏偏过头，眼眸动了动，唇边荡漾起弧度：“哥哥好像不打嗝了呢。”
话落进了耳朵里，程颂终于记起来要呼吸，反应过来卓飏说这句话的意思。
他的打嗝确实一下子被止住了。
程颂的目光在卓飏脸上停了一秒，抿唇：“你吓到我了。”
刚才那一下，他心里有一瞬间的微妙感觉。
卓飏松开了程颂的手，背脊往后靠，轻抬下巴：“本来就是要吓一吓，才会止住。”
程颂当然也知道这个惊吓法，卓飏这样用一次的作用十分明显。
直到现在程颂的心脏砰砰砰地跳着。
不自觉还是看向卓飏。
感受到程颂的目光，卓飏忽地叹了一口气：“说起来，这还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表白。”
程颂一愣：“这也算吗。”
卓飏：“当然算。”
程颂：“那我作为你的练习对象，是不是不太合格？”
卓飏摇头：“是简直令我心碎成渣渣。”
程颂：“……”
卓飏唇角勾勒着，似笑非笑：“哥哥，怎么办呢，感觉下次面对他，我会很难鼓起勇气了。”
沉默片刻，程颂双手朝着空气左捡捡，右捡捡。
合拼比了个爱心，小心翼翼递到卓飏的心脏处。
最后，这个爱心被轻轻重新拍进卓飏的心口里，程颂眼眸轻眨地看着他，说：“魔法完成。”
“你感受下，心脏被粘好了没。”
倏然间，卓飏心跳砰砰直响。
他在想。
人。
怎么能。
一而再。
再而三。
栽在同一个人的无心之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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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这样紧过慢过了大半个月。
周末有社团活动，程颂这周没有回去。
程羽和卓飏为了备考，假期的时候依然是在程羽家里学习。
额，也不太对，确切地说，是程羽在奋力做题。
卓飏懒洋洋地监督程羽做题。
偶尔程羽走神的时候，手背就被他随手拿起个什么东西一抽。
年级第一就这个底气。
程羽是服气这一点的，挨了打也不敢说什么。
很快到了晚饭时间，程羽终于也能放松了。
程羽问这位大佬：“我们吃什么。”
卓飏站起来，坐到了沙发上，修长的身子半靠：“随便。”
程羽挤眉弄眼，使劲地暗示、明示他：“我想吃清蒸鱼。”
卓飏修长漂亮的手滑开手机，头也没抬：“你爱吃什么吃什么。”
程羽哽住：“……”
一句话的时间，他迅速摊牌了，直白地问：“那你什么时候去做饭啊？”
卓飏抿唇，换了个坐姿，闲闲：“我说是我做饭了？”
程羽瞥他一眼，呵笑了声，颇有怨气：“不是自己说的爱做饭吗。”
当着他哥的面说的呢。
但是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卓飏勉强对他扯唇笑了下，两个字：“不做。”
程羽有点感叹，把自己也扔进沙发里，佩服地说：“你变脸还挺快的。”
“我说，你比我在我哥面前还爱装啊。”
卓飏狭长的眼眸眯了眯：“你究竟想说什么。”
程羽最近有点阴谋论，问了烦闷一段时间的问题：“老实说，你是不是想取代我在我哥心目中的位置？”
卓飏觑他一眼：“你想多了，我代替不了你。”
“他最爱的弟弟是你。”
“永远是你。”
“只能是你。”
闻言，程羽心情转靓，止不住要笑：“当然是我。”
“血缘关系在这呢。”
“我哥最疼我了。”
卓飏不否认这一点：“嗯。”
程羽：“为什么我时常觉得你在装乖，我是指你在我哥面前。”
卓飏：“没有装，我在程颂面前就这样。”
程羽一愣：“……这会叫程颂了？”
卓飏慢吞吞的声调：“我乐意叫什么就叫什么。”
“程颂程颂程颂程颂。”
重复几遍。
程羽一下子站起来，语气莫名有点颤抖，指着卓飏都指尖都是抖的：“你别这样！”
卓飏调子清淡：“我那样了。”
程羽：“你叫我哥的名字好……”
卓飏挑眉，“说。”
程羽一脸的别别扭扭说出自己的感受：“……好tm骚。”
叫情人呢吗。
他真受不了卓飏。
他哥肯定也受不了他！
程羽妥协了，不争了：“你还是叫他哥哥吧，我准你跟我一样叫哥哥。”
卓飏没吭声，不想理他。
程羽也没打算在这个话题逗留多久，拿起手机看了眼他们班级群里。
临近毕业，学校表白墙满满的有关卓飏的名字。
有关这一点的讨论已经过好多遍了。
这种盛况不得了。
程羽：“你看看。”
长叹一声，“到底是谁在伤害我们学校学妹们的心。”
卓飏一眼都不看。
程羽：“你看看啊。”
卓飏：“没兴趣。”
程羽好奇：“你不会上大学还会单着吧。”
卓飏淡拢眉，缓缓抬眸：“不会。”
程羽：“？”
这倒是意想不到的回答。
程羽又问：“所以是有准备说上大学就放飞自我谈恋爱吗。”
静默了三秒，卓飏回答：“我有想追的人。”
“！”程羽：“操，原来你有喜欢的人了？”
卓飏睨他一眼，“文明点。”
他是粗人，文明不来，程羽激动了好一会，追问：“谁啊，谁啊，谁啊！”
卓飏：“以后会跟你说的。”
程羽耷拉着嘴角：“那么神秘！”
卓飏：“也不是多神秘，只是我也不懂，为什么你能一直没发现。”
程羽茫然，想了会，“我知道了，隔壁班花？”
“不对不对，她明显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卓飏转移话题：“你不饿了吗。”
经卓飏提醒顿时感受到了饥肠辘辘，程羽打算点外卖，问卓飏：“你要吃什么。”
卓飏：“我不饿，你自己吃。”
……
程羽外卖很快到了，拍照，然后偷偷给他哥发微信告状：
【哥，看看！】
【你看看！】
【你一不在，卓飏都不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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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白天的社团活动结束，晚上又去ktv聚餐，社长说为了联络社员感情，必须来。
大二其实很忙，有种作业做不完的感觉。
程颂在寝室赶了一会作业，洗漱一番才出发去学校附近那间最大的ktv。
所谓的最大，字面上最大，装修最豪横，包间也豪华，设备不用说。
所以这里人气爆棚。
不是江大学生也会闻名过来玩。
在路上程颂收到程羽这一段消息。
程羽还在背后说卓飏坏话。
【以后肯定不好找对象！】
程颂：【有那张脸，人家应该比你好找很多。】
程羽：【……我也长的不差吧。】
程羽：【亲哥，亲哥，你是谁的哥？】
程羽：【我可是人称小程颂。】
程颂：【？？】
前脚刚到ktv，后脚就下雨，也是这会，程颂手机有条消息进来。
原本还以为是程羽。
卓飏：【哥哥，下雨了。】
附一张家里落地窗外花园飘雨的照片。
程颂随手回：【这边也刚下雨。】
有来有往，附送一张门外路口雨点溅到地上的照片。
卓飏秒复：【哥哥去吃饭吗。】
程颂猜，卓飏之所以这样问，应该是他发的照片刚好摄入了对面的火锅店的招牌。
程颂：【是社团ktv聚会。】
卓飏：【所以今晚会喝酒？】
程颂：【还不知道，可能会喝点吧。】
卓飏：【要是喝的话，哥哥注意别喝多了。】
程颂：【好。】
卓飏；【带伞了吗】
程颂：【等结束出来，应该会停雨的。】
言下之意，没带。
卓飏：【我待会就回江大的那边的房子，哥哥有需要就召唤我。】
被召唤这个词逗笑。
程颂：【应该不会，你开车注意安全。】
卓飏：【知道。】
苏默也在，他和程颂参加同一个社团，先过来的。
今晚的聚会，比想象中热闹。
也是巧了，对面包厢是海大的摄影社，他们也是社团聚餐。
据苏默说。
他们社团的社长和程颂社团的舍长是高中同学兼好朋友。
现在两个包间熟人来回串，临时变相有点联谊的意思。
程颂所在的社团单身的男生很多，这次异常活跃。
程颂其实不认识海大的人，不过海大不少人却认识他。
江大高岭之花嘛。
逐渐，程颂身边围绕的人多了起来。
有些人，天生就是聚光点。
也不需要你多能言善道，长的好看就是占了很多的便宜，主动有人递话题。
一时接不了话的时候也有人积极圆场。
顾逸晚到了，实际上，他本来还不想来的，在宿舍玩游戏不香吗。
微信上被同学通知说这边开始联谊了。
顾逸才匆匆赶了过来，谁不知道江大帅哥多，美女也多！
不来，他巨亏。
谁知道推门进来第一眼，就瞧着程颂了。
程颂在一堆花团锦簇中依然鹤立鸡群，夺目耀眼。
顾逸：“…………………”
完了。
他的第一反应是：
表弟要被这么多竞争者偷家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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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颂从包间出来去洗手间。
在洗手台洗手的时候，苏默问他：“怎么了，看样子有点累？”
确实是有点累。
程颂点了点头，敛目，认真洗手中，有点恨不得洗手洗得天长地久。
清澈的水流流过程颂漂亮的的手，苏默失笑：“原来受欢迎也是一件很苦恼的事情啊。”
他今晚只看见程颂身边的人不断来来去去。
每次看过去，身边总是有新人。
他没尝试过这种苦恼，觉得神奇。
不过想想，程颂的性格也不锋利尖锐，有时话说得不够冷漠，就会被人认为有可乘之机。
和程颂做舍友差不多两年了，也算是见识过各式各样的追求者。
正常的，奇葩的，不够识趣的，过于执着的……
苏默：“就回去吗。”
程颂：“嗯，没什么意思。”
苏默：“你一走，感觉这里的人也得走一半。”
程颂关了水龙头：“有那么夸张吗。”
苏默挑眉：“你说说，今晚被多少人要联系方式了。”
程颂：“……”
苏默有点好奇：“没有一个合眼缘的吗。”
程颂睨他一眼：“我是出来聚会的，不是相亲。”
说什么合眼缘啊。
他根本没有想要谈恋爱的想法。
苏默：“今晚突然的变相联谊啊，我们这帮人很期待。”
“不过，我发现你这次身边的含男量多了不少。”
程颂一愣：“什么意思。”
苏默先是笑了一下，“字面意思，你不觉得这次同性跟你要联系方式比较多吗，很多人觉得你都不谈恋爱，是不是因为深柜。”
程颂：“……我不是。”
离谱。
就，离谱。
这年头不恋爱的都得让人怀疑性取向了？
苏默声明：“不是我说的。”
他身边有个gay朋友，最近也因为这种传言，想要追程颂了。
跟他打探了很多程颂的事情。
程颂有点无语，“我怎么就和深柜搭边了？”
苏默：“我也不知道啊，你明明挺直的。”
程颂：“拜托了，要是还听见被人这样胡说八道，麻烦帮我澄清下。”
虽然说是想走，不过他们一出洗手间就遇着他们社长。
魏慈打量了一下他们：“你们不会是想提前走吧。”
苏默大声：“我没有啊！”
走什么走，他还没玩儿够。
魏慈又重点问：“程颂呢。”
程颂犹豫了一下：“没……有。”
魏慈笑了，插进两人中间，搭住程颂的肩膀：“这就对了嘛，我还跟他们打包票说程颂只是出来上个洗手间呢，来来，我们进去吧，下一首就轮到我唱了，你们记得给我鼓掌！”
程颂：“……”
敢情都在盯着程颂呢。
这是很难脱身了。
苏默偷笑出声，无意和程颂对视上，立刻抿唇收敛。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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