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你倒数》7元

41、11-4 恋人

　　人在全情投入做某件事情时，总是特别容易忽视时间。

　　姜哲在改稿中迎来了新年。

　　当时她觉得口渴，在端起手边的水杯前，她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右上角的时间。

　　凌晨两点整。

　　她缓慢地喝着水，微微发愣。

　　头戴式耳机里正在播《在到处之间找我》。

　　她放下水杯，靠在椅子上盯着远处的霓虹发呆。

　　她感到一阵荒芜。

　　她问自己，刚刚结束的这一年，和以往有什么区别吗？

　　答案肯定是有区别。

　　至少目前人生还过得去，至少爱的人陪在身边，至少事事都有着落的样子，至少一切看起来是更好了。

　　可是她为什么一点都不开心呢？

　　她觉得自己的灵魂，大概是死了。

　　消极情绪汹涌而来时，她在想，“这个点，叶一言睡了吗？”

　　于是她取下耳机，离开书房。

　　外面灯火通明，叶一言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纸质剧本。

　　姜哲其实并不意外，却故意问道：“你怎么还不睡？”

　　叶一言把剧本从眼前挪开，微笑答道：“在等你。”

　　姜哲安静地看着叶一言。

　　叶一言取下脸上的黑框眼镜，温柔地对姜哲说：“生日快乐。”

　　姜哲先是沉默了几秒，而后，她走到叶一言面前询问：“我要是白天才从房间里出来，你也要等吗？”

　　“不会。”

　　叶一言眼含笑意，“但我猜，你如果意识到去年已经过去了，应该会出来找我。”

　　姜哲突然就笑了，“那你没给我准备蛋糕吗？”

　　“没有。”

　　叶一言指了指茶几上摆着的乌龟缸，“但我给你准备了生日礼物，你不是说你的小乌龟死了么，我把我的两只小乌龟送给你。”

　　“噗！”

　　姜哲看到乌龟缸，扶额。她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心里却是很开心。

　　她认真地看着叶一言的脸，问道：“你要怎么证明，你会一直在我身边？”

　　这是《一种颜色》剧本台词。

　　叶一言闭上双眼。

　　再次睁开双眼时，她的脸上已经是戏中人的表情。

　　“我爱你，这样还不够吗？”

　　姜哲替她笔下的人问：“这样也算恋爱吗？”

　　叶一言不解，“为什么不算？我们不是已经做尽恋人该做的事了吗？”

　　姜哲闭上双眼，“我常常怀疑，你爱我的原因，是因为你自恋。”

　　叶一言开始不耐烦，“你不要无理取闹！”

　　“难道不是吗？”

　　姜哲依然闭着眼，“你一直在利用我！到头来！你只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呵。”

　　叶一言一声冷笑，“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爱你啊！”

　　姜哲坚决不睁开眼睛看叶一言的样子，“但你是一个无解的人你知道吗！”

　　叶一言的眼里有泪，哽咽着质问：“所以你觉得我们的一切都是假的吗？连我的存在都是假的吗？”

　　姜哲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睁开眼睛，正好看到叶一言的左眼划出一行眼泪。

　　她当时就愣住了，脱口而出，“靠...牛b...”

　　叶一言一秒切换状态，抬手拭去那道泪痕，“你的台词和演技都好烂。”

　　“......”

　　姜哲还嘴，“我能闭着眼睛把台词说出来我就已经到极限了好吗！你怎么还能指望我有演技？我又不是秦韵！”

　　叶一言没接话，而是起身抽了张湿纸巾擦手。

　　擦完手，她说：“你还没许愿呢。”

　　这话太跳脱了，姜哲有点没反应过来，“许什么愿？”

　　“生日愿望。”

　　姜哲表情疑惑，“我怎么许愿？对哪里许愿？”

　　叶一言已经走到姜哲面前站定。

　　接着，她打开手机，调出灯光控制app，关了全屋所有的灯。

　　“对着我许愿。”

　　“哈？”

　　突然的黑暗让姜哲有些诧异。

　　“咔。”

　　打火机的声音。

　　微弱的火光出现在彼此眼前，叶一言温柔提醒，“闭上眼睛，对着我许愿。”

　　姜哲目前为止的人生中，所有恰到好处的浪漫，都是叶一言这个人制造的。

　　她看着火光，觉得自己的灵魂还没有死透，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所以她闭上双眼，双手合十。

　　她对着叶一言许愿。

　　“呼～”

　　姜哲吹灭火光，在黑暗里握住了叶一言的手，“若你喜欢怪人。”

　　吻落下来之前，叶一言说：“其实你很美。”

　　长夜漫漫，新年快乐。

　　2024，真心祝福平行世界的各位，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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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年1月6日，网剧《一种颜色》在海城悄悄开机。

　　上午，开机仪式，下午，开机宴会。这次开机仪式和宴会，全程没有邀请任何媒体参与。

　　开机宴就设在剧组下榻的海城假日酒店大宴会厅举行。

　　海城假日酒店地理位置优越，住宿环境舒适，所有客房宽敞明亮，落地窗外就是海城绝美海景和酒店私人海滩。

　　总之，在这里，空气中都飘散着度假的气味。

　　可惜要工作。

　　为了营造绝佳的工作环境，《一种颜色》制片组发动钞能力，拍摄期间，海城假日酒店暂时不接待任何游客。

　　下午的开机宴正式开始前，剧组工作人员先后到主桌和主演们合影，场面十分热闹。

　　主桌坐着演员叶一言、秦韵、马可（Mark）、赵卓焯，以及导演贺静。

　　短暂的合影时间结束，开机宴正式开始。

　　首先，辉辉和Kathy作为片方代表，上台致辞。接着，贺静导演上台致辞。

　　等贺静发言结束，大家开始用餐。

　　贺静刚入座，秦韵就问：“贺导，编剧去哪里了？怎么上午也没见着人。”

　　“她在睡觉。”

　　接话的是叶一言。

　　“哈哈！”

　　贺静抬起手刮了刮鼻头，“她今天早上刚修改完《一种颜色》最后一幕，她这一周睡了几个小时来着？”

　　这话是冲着叶一言问的。

　　叶一言睨了贺静一眼，“基本上每天只睡两到三个小时。”

　　“我罪过啊！罪过！哈哈哈哈哈哈！”

　　贺静端起面前的一小杯白酒，一饮而尽。

　　秦韵有点好奇，“你怎么知道她这一周每天只睡两到三个小时？”

　　叶一言拎起分酒器，往贺静的小杯里注入白酒，转移话题，“大家一起干一杯吧，祝拍摄顺利。”

　　“哦豁！她居然在转移话题！”

　　秦韵虽然心里吐槽，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正经，“祝拍摄顺利～”

　　“祝拍摄顺利！”

　　“祝拍摄顺利！”

　　“顺利～”

　　一小杯白酒下肚，秦韵问：“贺导，还有四位主演是谁啊？”

　　贺静笑着答道：“等年后他们进组了你就知道了啊～”

　　“啧啧，搞这么神秘。”

　　秦韵又看着叶一言，认真询问：“你该不会整了个全明星阵容来陪你谈恋爱吧？”

　　“咳咳！”

　　“咳咳咳咳！”

　　同桌的Mark和赵卓焯同时咳了起来。

　　秦韵疑惑地盯着两位男士，“我哪句话说错了吗？”

　　“不是不是！”

　　赵卓焯连忙摆手，“我，我就是有点紧张！”

　　Mark马上附和，“我也是！我也很紧张！”

　　“哈哈哈哈！”

　　贺静的笑声格外爽朗，“你俩可是凭本事得到的角色啊！自信一点！”

　　“卓焯，你可是我的优质学员呢～我相信你。”

　　秦韵悠闲地用单手托着下巴，“Mark，我当时看节目的时候还给你投过票呢～虽然你是第二名，但你在我心中就是第一，我很喜欢看你在舞台上唱跳的样子。”

　　赵卓焯和Mark端起酒杯，异口同声，“谢谢秦韵姐姐！”

　　“放松一点。”

　　秦韵拎起小酒杯，用目光示意，“你俩现在就这么紧张，正式拍摄的时候是会吃大亏的，小心贺导在现场骂死你们！”

　　“你别吓唬他俩了。”

　　贺静微笑强调，“我从来不骂演员。”

　　主桌几个人聊天时，叶一言没怎么搭话，而是安静地喝酒，安静地观察Mark。

　　Mark今年25岁，是一年限定男团X-BOY的成员，出道成绩第二名。

　　Mark当时在节目里的人气与宋金鑫一直是并驾齐驱，但最后三期，二人票数差距突然拉开，导致很多人怀疑节目有黑幕。

　　Mark趁着贺静在隔壁桌social，连忙问道：“秦韵姐姐，你这个角色是唯一知道主角有问题的人吗？”

　　“好奇我拿的剧本吧？”

　　秦韵端着酒杯，含笑答道：“我怎么可能告诉你～”

　　这时，叶一言突然开口，“Mark，我听说你当时主动联系了副导，说要参与试镜，合同也是跟你个人签的，你现在没公司吗？”

　　“没有。”

　　Mark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随后便支起笑容，“我现在没有经纪人，也没有助理，其实我去年一整年都没有任何工作，上个月跟公司合约到期了，自动解约。”

　　“怪不得啊！”

　　秦韵恍然大悟，“我说呢去年都没有在任何节目上看到你！我还以为你进组拍戏了！要不要姐给你介绍公司啊？”

　　Mark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谢谢秦韵姐姐，我先把这部戏好好拍完。”

　　叶一言的左手扶着玻璃水杯，若有所思，她问Mark，“我们以前见过吗？”

　　Mark此时非常紧张，他的眼睛盯着叶一言左手中指上的条形戒指，答道：“见，见过的。之前金鼎奖后台，我们，我们，X-BOY在您颁奖之前登台，登台表演了，我们在后台，打，打过照面。”

　　有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叶一言的眉头轻轻地一挑，记忆回笼。她的笑容十分微妙，“嗯，我想起来了。”

　　秦韵看不惯舞台霸气小王子畏畏缩缩的样子，便调侃问道：“Mark，你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叶一言就这么吓人吗？”

　　Mark慌慌张张地端起酒杯，答道：“不不不！没有没有！是我自己太紧张了！太紧张了！”

　　叶一言盯着Mark，表情玩味。

　　她知道Mark在紧张什么，毕竟是目睹了那样的场面。但Mark居然还敢接近她，她直觉Mark这个人可能有点问题。

　　“嚯！”

　　秦韵忍不住吐槽，“Mark，你这样很毁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唉！”

　　“对不起！对不起！”

　　Mark干笑着，“我马上改正！改正！”

　　这顿饭吃得十分别扭，跟其他桌的热闹气氛相比，主桌的氛围拘谨、尴尬。

　　众人冷场时，方明月拎着一个纸袋子来到叶一言旁边，她俯在叶一言耳边说：“这是lulu给姜哲打包的晚餐，你一会儿拎走。”

　　“嗯。”

　　方明月离开后，叶一言便端起酒杯，“各位，我先撤了，明天拍摄现场见。”

　　“等等！”

　　秦韵也准备撤退，只见她对着两位男士说：“你俩慢慢喝，明天见～”

　　“啊！好的好的，明天见！”

　　“好的！明天见！”

　　海城假日酒店最豪华的两间套房在同楼层，秦韵和叶一言一人一间。

　　电梯里，秦韵撇了一眼叶一言手里的打包袋，问道：“你没吃饱？”

　　“不是。”

　　叶一言盯着led显示屏电梯上行的箭头，“给别人带的。”

　　“别人？”

　　秦韵颇为震惊，“谁啊？”

　　“编剧。”

　　“叮咚。”二十一层到达。

　　叶一言先出电梯，她要往左走。

　　秦韵出电梯，往右走了两步，回头，“我有事情要问你。”

　　叶一言也回头，“什么事？”

　　秦韵先看了一眼叶一言手里的打包袋，再看着叶一言，问道：“你房间有人？”

　　“嗯。”

　　叶一言没有任何犹豫。

　　“编剧？”

　　“嗯。”

　　秦韵马上试探，“你俩住一起？毕竟你都知道人家每天睡几小时了...”

　　“噗～”

　　叶一言突然笑了起来。

　　“我靠！”

　　秦韵惊呼，“你这样真的好吓人啊！你情绪这么不稳定的吗？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桌上一直冷着一张脸！”

　　叶一言想了想，掏出手机，拨通电话。

　　秦韵完全看不懂叶一言要干什么，只能满脸问号看着叶一言。

　　铃声只响了三秒就被接通，接着是姜哲的声音。

　　“喂。”

　　叶一言举着手机，看着秦韵，“醒了吗？”

　　“刚刚就醒了。”

　　“饿了吗？”

　　“饿了。”

　　“嗯，我到电梯口了。”

　　“那你打什么电话？”

　　叶一言笑了笑，无奈地说：“我被秦韵堵着问话呢，现在在当着她的面打电话。”

　　秦韵瞳孔震惊，原地石化，这可不是她认识的叶一言！

　　“......”

　　电话那头的姜哲沉默了。

　　“好了，不说了，马上回来。”

　　叶一言挂断电话，含笑看着秦韵。

　　秦韵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叶一言坦坦荡荡地答道：“我在跟我女朋友打电话啊。”

　　“......”

　　秦韵站在原地，深呼吸，感觉心口堵了气。接着，她步子一迈，朝着叶一言的房间方向走去。

　　“你女朋友长什么样！我要去看看！”

　　姜哲再次接到叶一言的电话时，十分无奈，她没好气地问：“干嘛？”

　　叶一言站在房间门口，看着身边的秦韵，来了句，“你穿衣服了吗？”

　　姜哲吼道：“我怎么可能不穿衣服！你在想什么啊？！”

　　叶一言笑了笑，“秦韵也在门口，她想看你长什么样。”

　　“......”

　　姜哲又是沉默。

　　叶一言以为姜哲在犹豫，或者不想见秦韵。但没让她多等，房间门就开了。

　　姜哲及时出现，并笑着跟门口的秦韵打招呼，“秦老师，您好，我是《一种颜色》的编剧，姜哲。”

　　看到姜哲时，秦韵是非常惊讶的，因为姜哲这会儿是素颜，自然卷的中长发随意散在肩头，只穿简单的白t配休闲长裤，看起来非常普通。

　　姜哲侧身，“秦老师进来坐一会儿吧，别在门口站着了。”

　　“哈哈～不用啦～”

　　秦韵支棱起满分笑容，“我就是过来跟你打个招呼，这不是上午也没见着人吗～”

　　姜哲致歉，“对不起，早上改完稿就直接昏迷了。”

　　“理解，辛苦你了。”

　　秦韵不多做停留，“姜编剧，叶一言，我先回房了，明天见。”

　　“明天见。”

　　房间门关上后，叶一言问：“睡得怎么样？”

　　姜哲接过叶一言手里的打包袋，“还行，断断续续做了一个梦，梦见贺静拿着刀追我赶稿。”

　　叶一言笑了笑，“快坐下来吃吧。”

　　打包袋里的晚餐很丰盛，是一盒海鲜拼盘。

　　姜哲边戴塑料手套边漫不经心地问：“你跟秦韵说了我们的关系？”

　　“嗯。”

　　叶一言拉开一罐苏打汽水放在姜哲面前，“你担心吗？”

　　姜哲剥着黑虎虾，调侃道：“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们的关系怎么看都是你吃大亏吧？”

　　叶一言懒得接话。

　　姜哲继续剥虾，“你就不怕我们被拍到吗？”

　　“拍到再说。”

　　叶一言看着姜哲手里的虾，“你对Mark印象怎么样？”

　　“Mark？”

　　姜哲反应过来叶一言问的是谁，“我之前听Lion吐槽过他，说他是gay，反正说得很难听。”

　　“喔。”

　　叶一言若有所思，“我觉得他接这部戏，目的不纯。”

　　姜哲正要把虾肉送进嘴里，“怎么了？他开机宴得罪你了？”

　　“不是。”

　　叶一言摇了摇头，“他见过我扇宋金鑫耳光。”

　　姜哲震惊，“我的天！你居然敢在宋金鑫最红的时候扇他耳光！”

　　叶一言无所谓，“他自己找扇。”

　　姜哲刚咽下一整颗虾肉便迫不及待地催促，“你快点跟我说说细节！”

　　“细节。”

　　叶一言做出回忆的样子，“当时是在金鼎奖后台，我跟魏贤导演一起颁奖，但是他上台前喝了点酒，话特别多，非常烦，我就让方明月带我到过道上候场，没想到宋金鑫和Mark也在过道上。”

　　“那场颁奖我看了。”

　　姜哲又拿起一只黑虎虾，“他俩那场演出没有穿戴舞台设备，估计是在过道等队友穿设备。”

　　“冤家路窄。”

　　姜哲问：“所以你为什么要扇他？”

　　“因为他在过道上老回头看我。”

　　叶一言把姜哲面前的苏打水拿过来喝了一口，“我看到他那张脸就很烦，于是我提醒他，再回头看我，我一定会扇他。”

　　“所以他还是回头了？”

　　“嗯。”

　　叶一言的语气带着嫌弃，“他回过头来问我，「你以为我怕你吗？」”

　　姜哲一惊，“你怎么说？”

　　“我当然是上去就给了他一耳光。”

　　叶一言狠狠地说：“他居然敢当面挑衅我。”

　　姜哲追问：“然后呢？他没还手？”

　　“没有。”

　　叶一言冷笑，“他真的很怂，我说我给他十秒钟的时间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们一起上台同归于尽。”

　　姜哲满脸震惊，“他就这么走了？真的十秒消失了？”

　　“嗯。”

　　“我去...”

　　姜哲沉默地咀嚼着虾肉。

　　过了一会儿，她问：“方姐居然都没有制止你吗？”

　　叶一言摇头，答道：“她当时估计也被吓到了。”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会怀疑Mark有问题。”

　　姜哲做出若有所思的样子，“毕竟媒体们都说你是一个假人，拍不到你的八卦就吐槽你清心寡欲要出家了，结果Mark看到出家人扇顶流耳光。”

　　叶一言含笑看着姜哲，“你最近阴阳怪气的功力见长。”

　　姜哲拿起一个生蚝，“因为老师功底深厚。”

　　“反正你注意一下他，别跟他单独相处。”

　　叶一言问：“你明天去现场吗？”

　　“当然要去！”

　　姜哲一脸轻松，“我现在是个闲人了，我要去围观贺静工作！我要去现场做监工！”

　　叶一言脸上笑容灿烂。

　　姜哲解决了两个生蚝后，脱掉塑料手套拿桌上的苏打水。

　　“你明天上半身真的不穿啊？”

　　叶一言正正经经，“就拍后背，正面我会贴上。”

　　然后她问姜哲，“这部戏我有几场吻戏，你会介意吗？”

　　姜哲想了想，答道：“但这些吻戏都是我自己写的。我会介意吗？我不知道，估计也要等看到了再说。”

　　叶一言笑着问：“你以前看到我在戏里吻别人，会想什么？”

　　姜哲答得很快，“当然是欣赏你的美貌，然后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幻想。”

　　“你这话说得倒是坦荡。”

　　“我会尊重你的工作。”

　　马上，姜哲补充完后半句，“你是我心中最好的演员。”

　　听到这话，叶一言神情温柔，她说：“我这几天常常有一种我们已经恋爱了很久的错觉。”

　　“我也是。”

　　姜哲说：“所以我会好奇，哪怕只是演戏，当你吻别人时，我内心会升起怎样的感受。”

　　叶一言认真接话，“为了让你永远记住这种感受，我一定会演得更投入。”

　　窗外天色暗淡，客厅的灯光是橘黄色，二人凝视着彼此的脸，相视而笑。

　　房间里，音乐声环绕。

　　歌者动情唱着，「我仿似跟你热恋过，和你未似现在这样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