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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   卓夫人对姜或北的态度也愈发差了。现在看来,八字之说纯属子虚乌有,姜或北进门了,卓府发生了一连串事情,卓玉堂的身体更差了。在卓夫人心里,自然是把这笔帐记在姜或北头上了。

      那日秦姗自尽后,卓夫人准备草草办了秦姗的丧事,姜或北悄悄拿出了些钱,拜托经手的下人尽量办得体面些。卓夫人知道了将她叫过去问话,姜或北还未说什么,卓夫人先甩了她一巴掌。姜或北尽量脸上火辣辣的疼,眼泪一时在眼眶里打转,她低头将泪逼了回去,低眉顺眼向卓夫人回话。

      “你倒好心,既然已经看见秦姗那般做派了,为何不当机立断叫人把她制住带走?本是与她说通了关窍,骗得她同意嫁给罗兴,不至于让玉堂太过伤心。她这般寻死,玉堂又怎么放得下她?只怕忧思过重,伤及肺腑。”

      “是,儿媳当时已经命家丁将她带下去,但玉堂不允,将她留下说话。家丁不敢违背玉堂的意思,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明知卓夫人这是找泄愤的由头,自己说什么她都不会听,但姜或北仍然觉得需要替自己解释几句。

      “你还敢顶嘴?要不是你疏忽纵容,怎么会有玉堂中毒的事?没有玉堂中毒这件事,说不定秦姗能够相安无事嫁给罗兴。依我看,当时就不该信了那大师的话,寻了你进门。”她皱着眉头,看向姜或北道:“玉堂这些日子膳食汤药如何?”

      姜或北比谁都关心这个,她每日都细细问过记在心里,对一些异常反应还会去请教大夫,卓夫人对这一点还是满意的。姜或北答了之后,她点点头道:“我已经问过大夫那边了,玉堂现在的情况可以圆房,只要稍注意些便可。我看,是时候把这件事提上议程了。你也准备准备,到时候你们有了孩子,玉堂有了血脉,他说不定会振作起来。”

      “是。”姜或北答道,含羞带怯,心中却莫名恐慌起来。这一天还是来了,在过门前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卓玉堂根本不屑碰她。经过这一段时间后,看来心理建设还需重筑,就像那日卓玉堂甚至有了想法留在她的房里。

      卓夫人派了身边的嬷嬷亲自指导她,时间就定在晚上。姜或北沐浴过后,穿着特别挑选过的衣衫,亲自去给卓玉堂送药。卓玉堂的房间布置得极为清冷,姜或北甚至觉得方进去便是寒气逼人。她端着药盅,走向卓玉堂。卓玉堂掀了掀眼皮,见是她,目光便又垂下去。粗粝粗哑的声音响在屋子里,道:“怎么亲自送过来了?”

      被药味掩盖着,起初闻不分明,待她走进了,卓玉堂鼻尖才嗅到阵阵幽香。他抬眸看去,姜或北雪白的脖颈就在眼前,头发掉了一缕下来,垂落着挡住了她的脸。她低头替他吹药,柔声道:“夫君这些日子情绪可好些了?我见夫君心思沉重,心里也不大好受。但是,人都是要往前看的,一直沉湎在悲伤之中,对身体不利。我知道我说这些,都是些条条框框的大道理,夫君未必愿意听,我只是想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答应我,慢慢走出来,好不好?”她喂了一勺药到卓玉堂嘴里。

      卓玉堂饮了下去,目光与她目光交汇,逐渐变得热烈。他握住姜或北的手,道:“这些日子我辗转反侧,每天夜里无法入眠,一直在回想与秦姗妹妹相处的点滴,想起那些往事心尤其痛楚不堪。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我不想这样的。”他声音哽咽起来。

      姜或北一阵心烦,少不得温柔安慰他几句,但对于姜或北而言,他的悲痛算得了什么呢?既要又要,又许下自己根本无力实现的诺言,又不敢为了心爱的人抗争。秦姗目的纯粹与否暂且不论,卓玉堂本身就不算什么好东西,根本不值得托付终身,谁跟了他都要倒霉。

      气氛逐渐升温,加上大夫在药里加了一味温补却能调动起卓玉堂兴致的药材,卓玉堂渐渐看姜或北的眼神都变了。他将药碗随意放在桌上,伸手去解姜或北的衣带,轻轻一拉便可窥见内里风光。他凑近了些,将姜或北搂在怀里,吻了下去。姜或北头微偏,他失了目标,吻在了她的脖子上。卓玉堂呼出的热气阵阵,喷在姜或北的耳廓,姜或北从未觉得自己如此的无助,但她怎么能不坚持下去。她伸手主动抱住卓玉堂的肩膀,闭上眼睛等他吻上来。那人却忽然没了意识,整个人都靠在姜或北身上。

      他昏睡了过去。姜或北看见外面人影晃动,想是卓夫人派了人过来盯梢。现在出去,卓夫人必定不会罢休,倒不如将计就计。姜或北故意弄出些声响,让外面的人以为他们成事了,又找来嬷嬷交给她的元帕铺开,在小腿上划了一刀将血渍弄上去。随后将卓玉堂的衣衫扯开,自己躺在他身旁。

      犹有些不放心,用手探了探卓玉堂的鼻息,是平稳的,看来仅仅只是昏睡过去了,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她不敢入睡,等着卓玉堂苏醒,到时候自己这么一描述,必定要让卓玉堂稀里糊涂认下这件事。

      好在没等多久,卓玉堂动了动,马上要醒过来了。姜或北在打着腹稿,想着自己一会儿的说此,不想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砰砰砰”,小蝶的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少夫人,快醒醒,院子里失火了。”

      姜或北立刻推了推卓玉堂,果然他很快便醒转过来,对着姜或北和自己的衣衫不整,他断断续续想起些什么,只是尚且没想明白就被姜或北披上了一件外衫,道:“我们快出去,院子里走水了。”他跟着姜或北往外走,临走时瞥见凌乱放置在床上的元帕,愕然道:“我们?”

      姜或北一拍脑袋,自己差点把重要证据都搞忘了,她一把将帕子拿过来,揣在自己身上,对着卓玉堂坚定点点头,道:“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夫君,你休要负我。”

      卓玉堂跟着姜或北往楼下走,见她行动缓慢,走路似有不便,愈发信了。原来自己竟然这般生猛,叫她如此难以承受,可惜现在想不起来半分了,实在是遗憾。看着眼前拉着自己手的这个女人,他心中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他们应该会有孩子吧?长得像她或者像他。卓玉堂嘴角泛起微笑,如果姜或北转身就能够发现,但是她并未转身。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紧凑,她来不及思考太多了,此刻大脑正飞速运转着,想象着明日怎么应对卓夫人那边。

      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二次她大概不会能这么轻易避过了。

      院子东侧浓烟滚滚,火势不小,下人们已经去灭火了。卓夫人很快赶了过来,她注意到两人相牵的手上,对姜或北做了一个询问的示意,姜或北微微点头,卓夫人脸上带了笑意,对卓玉堂说:“吓坏了吧?这火一时半会儿的灭不了,这边不安全,你们先去我那边的客房将就一晚,明天看看情况再说。”

      姜或北和卓玉堂随同卓夫人一起过去,卓夫人自然而然给姜或北和卓玉堂安排了一间房。卓玉堂等着姜或北一起安置,姜或北磨磨蹭蹭半天,才把灯灭了,躺在床外侧。卓玉堂一把将人捞在怀里,姜或北道:“要不别了?你之前弄得我还有些痛。”

      的确卓玉堂有点这个意思,但是看姜或北拒绝,又想到是自己勇猛过头所致,心里生出些自豪,对姜或北也更耐心了些,道:“看你可怜,就先饶过你这回。”

      姜或北的神情隐在黑暗里看不清,她说道:“那就先谢过夫君了。”她此刻背上已经起了层冷汗。

      卓玉堂没了睡意,搂着姜或北道:“其实你还挺讨人喜欢的。对了,你家里人都叫你什么?你的乳名?”他吻着姜或北带着香气的头发丝,沉醉其中。姜或北只觉得他像只野兽一般,令人生畏。

      “我没有什么乳名,家里人都叫我或北。”其实姜或北曾有一个小字,是旁人给她取的。家中父母的关注点都在弟弟身上,根本没功夫想这些。既然是别人取的,不提也罢。若叫卓玉堂知晓,叫出口来,反倒让人不美。

      “或北显得太过生疏了,我叫你小北吧。”卓玉堂说道。

      他今夜兴致极好,说了许多话,姜或北敷衍了一阵,困倦终于令她承受不住。这一觉醒来已经天明了。卓玉堂早已起身,不见踪影。姜或北收拾齐整,起了床去向卓夫人请安。卓夫人笑意盈盈,要她详细说说昨夜的情况,姜或北装作羞涩,含含糊糊说了些。

      小考的日子就这样来临了。两个弟弟头一天晚上就已经到了卓府安置,就等着第二天的小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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