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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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吴之棠这几天忙着赶实践课程，钟净约不出来她，直接来学校抓她。
吴之棠还在图书馆，并不知道她过来，她接到钟净电话后，压低了声音：“怎么啦？”
钟净声音挺急的：“你在哪？在哪？”
吴之棠看了眼周围说：“在图书馆学习呢。”
吴之棠察觉她声音不太对，又问了一句：“怎么啦？是不是谁又惹你生气啦？”
钟净看着眼前身旁那张脸，忿忿转过身说：“要是人就好了，这年头狗都没他贱！”
吴之棠知道钟净这人不会莫名其妙发脾气，问道：“你又跟谁吵架啦？”
“还能有谁，”钟净怒言道，“上次碰瓷那男的，阴魂不散的，又在门口碰着他了。”
吴之棠知道她口中说的是贺仪，又问道：“你怎么来学校了？”
钟净走到另一边：“在家每天听唠叨我快烦死了，本来还想进去找你来着，谁知道门口要刷卡，没卡不让进。”
学校为了管理非本校人员，的确有这么个规定。
吴之棠顿了顿说：“你先等会，我马上骑车过去。”
“快点棠宝，我快被香水味熏死了。”
“知道了，我马上到。”吴之棠挂完电话就往学校门口赶，
她一路上骑得飞快，贺仪钟净两人从第一次见面就不对付，要是去晚了说不定两人还会打起来。
提起贺仪，她又不可避免地想起了程务清。
一个多月过去，两人没见面也没聊过天，他之前说是出差一周，按时间他早就回来了。
但他回来后一句消息也没有，是工作太忙还是不想见，吴之棠不知道，她也不敢去问。
吴之棠有时也会想，钟净说那天他带他未婚妻上了车，是不是就预示着他已经有结束这段关系的打算。
吴之棠问自己，要是程务清以后真的想结束这段关系时，她该怎么办，是自己先干脆利落的告别还是狼狈不堪的逃离。
吴之棠有些害怕面对，她干脆直接站在原地逃避现实，就像回到了两年前，她手里拿着相机，看着草坪上程务清戴着毕业帽跟人合照聊天，而她却怯弱地站在原地，迟迟迈不开步子。
她其实没怎么变化。
她很清楚的知道她根本不会先离开，她跑不了，自从她主动吻上他的时候，她就跑不掉了，风筝的线现在被他牢牢攥在手里。
她失去了离开的勇气，她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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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外，钟净捏着鼻子站在一边，见到吴之棠过来，她表情瞬变，挥了挥手。
吴之棠小跑过去，钟净拉着她往旁边撤，一脸嫌弃：“快走，这里一股难闻的香水味，臭死了。”
吴之棠看到身侧的贺仪，点头打过招呼后又多往旁边看了几眼，没见什么人，她收回眼神，藏起情绪。
贺仪也笑着跟她打招呼，在看到钟净时，脸又拉了回去。
吴之棠小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碰见了？”
“倒霉呗，我就知道这几天不宜出门，改天得去寺庙烧烧香，祛祛身上的晦气。”钟净说着又加快了步子，“别提他了，晚上有朋友约我去酒吧玩，你陪我一块去。”
吴之棠一向没参加过那种场合，她想了想说：“还是不去了吧，我晚上还有个表没交，而且这天都快黑了，宿舍还有门禁。”
“不是吧，”钟净上手捏了捏她的脸，“我的棠宝啊，你怎么还活在高中，你都已经大三了，已经二十一岁了，该接触点外界社会了，不要再说这种鬼话了，好嘛宝子。”
吴之棠被她捏着，说话也含含糊糊的：“这种话怎么了。”
“很幼稚！非常幼稚！”吴之棠脸蛋手感很好，钟净又轻捏了几下，才松开手。
“我觉得还好吧。”
吴之棠揉了揉脸，小声嘀咕了几句，之前她常跟程务清用这样的借口，他也没说什么。
钟净在手机上已经开了导航说：“挺远的，我们打车吧。”
吴之棠站在她侧边说：“你怎么没开你那辆。”
“被扣了，”钟净指尖敲在屏幕上面，语气很烦躁，“说我不去相亲就不给我车。”
“你年纪也不大，你爸干嘛一直催你。”
“谁知道老头子怎么想的，一家人脑子都有病！”钟净骂了几句后又觉得不对，在后面补充说，“当然我是个例外。”
吴之棠噗笑后没说话，钟净继续讲在国外遇到的各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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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仪站在校外等了好久，在他急到恨不得要翻墙进去时，程务清迈着慢悠悠的步伐终于出来了。
“不是，不就是送个东西，你怎么走那么慢。”贺仪拿钥匙解锁车门。
“嫌我慢你怎么不进去送。”程务清长腿迈进了车内。
“我倒也想进去，谁知道门口保安直接拦住了我，他干嘛不拦你，颜值歧视？不应该啊，我长得也不比你差。”贺仪拉下车前的镜子，又扯了扯头发。
程务清嗤笑后撇过头去，说道：“那保安大叔认识我，说是之前在学校见过我。”
“那更不应该了，我之前在学校里那么出名他都不记得，一看就是新来的。”贺仪又往手腕上喷了点香水。
“这什么味道？”程务清蹙眉后打开了车窗。
“闻闻？刚买的新品。”
贺仪胳膊凑过去，程务清默不作声地挡掉。
“清香幽兰，你觉得味道怎么样？”
程务清往旁边移了移说：“不怎么样，骚里骚气的。”
贺仪：“……”
“没一点情趣，我觉得挺好闻的，说是斩女必备，今晚上试试？”贺仪发动车说，“等会你跟我一块啊，我约了好多人，听说还有从国外留学回来的洋妞，听人说长得挺有味道的。”
程务清头也没抬：“没兴趣，你把我送到前面路口。”
“真不准备去啊，你出差都一个月多月了，不趁此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程务清视线仍停在转账的聊天页面，他收起手机，懒得再说什么：“没意思，不想去。”
见他闭上眼，贺仪又不好再说什么，他继续开车，在瞥到路边那两抹熟悉的身影时，打了个方向盘说：“碰到熟人了，我先去打个招呼，等会再送你。”
程务清嗯了一声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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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学校，怎么连打车都要排队。”钟净看着手机上，前方还有二十几辆车等待的消息时，无奈说道。
“今天是周五，大部分人都出来玩啦，”吴之棠看到身侧有好几个人骑着单车经过，提议说，“要不我们换辆交通工具吧，坐公交车也可以。”
“不要！”钟净立马拒绝，“公交车上味道难闻，而且要多绕半个多小时的路。”
吴之棠小声说：“那要不…我们改天再去。”
“吴！之！棠！”钟净拽着她的胳膊，眼神警告她，“你可不能退缩。”
“知道啦，知道啦。”吴之棠默默收回眼神，站在原地继续等。
一辆车在两人面前停下，钟净仍低着头，吴之棠觉得车身熟悉，抬头一看，正好看到贺仪落下车窗。
“学妹，等车啊。”贺仪笑着问她。
吴之棠嗯了一声说：“学长好。”
她视线又往侧边看去，恰巧撞上程务清抬起的目光，她撇开眼，若无其事的，当作没看到。
正想打招呼的程务清收回了视线，没什么表情的笑了笑。
“怎么哪里都有你，”钟净把吴之棠往身后拉了拉，“你能不能不要像个鬼一样缠着我们！”
“大姐，我又没跟你说话，”贺仪嫌弃移开眼，又对吴之棠说，“学妹要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吴之棠笑着说，“我们在这里打车，很快的。”
“打车啊，那你们恐怕要等好长时间了，我来的时候前面出了事故，一时半会儿也处理不完，出租车进不来。”
钟净吃惊：“什么？我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
贺仪多了几分无奈：“大姐，你从东面过来的，车祸发生在西面。”
钟净说：“哇，我就说你这人居心不良，竟然还偷偷观察我。”
“你跟司机吵架那么大嗓门，谁不知道啊。”
钟净抱臂看着他说：“你还偷看我跟人吵架，是不是闲着没事干。”
“是的，我多爱管闲事，”贺仪说着，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所以这位小姐，你能不能把刚才我给你出的车费钱还给我。”
钟净：“……”
钟净在耳边偷偷跟吴之棠解释说：“我偷跑出来的，身上没带什么钱，我爸还把我卡冻结了。”
钟净说着有些咬牙切齿：“我打车过来找你，谁知道那司机带我绕圈，非得多收我五十块钱，我不给他还骂我坐霸王车，我也就是没带钱，要放平时我非把一沓钱甩在他身上，谁受过这样的气。”
吴之棠劝她：“好了，好了，消消气。”
贺仪无奈地敲了敲车窗说：“这位大姐，牛皮吹够了吗，吹够了快上车。”
钟净事先说明：“这可是你主动求我的。”
“是是是，快上来吧，外面那么冷，我可不想学妹跟你站在外面挨冻。”
钟净穿的是皮衣皮裤，稍微防点风，吴之棠出来得急，连外套都没带，只穿了一件薄袖，现在真冻得不行。
两人坐上了车，吴之棠才觉得身上暖和很多，她坐在程务清侧后面，正好可以望见他垂头时流畅的下颌线。
他全程没说话，像是心情不太好。
“你们去哪？”贺仪握着方向盘等她们报地址。
钟净说：“Missing酒吧。”
贺仪手顿了一下：“你们也去哪里？”
“什么叫也，我们早就定好的，”钟净夸张状说，“你不会还要跟着我们吧！”
“什么叫做跟，”贺仪学她的语气说，“我一个月前就定好了位置。”
钟净不屑嗤笑一声。
贺仪往旁边看了一眼问道：“程务清，就送你到前面那个路口了。”
“不用了。”程务清说。
贺仪看了眼路边，说道：“行吧，你要是现在下也不是不可以，这里虽然有摄像头，但是你下车速度快点，不会被拍到的。”
贺仪把车速调慢了很多。
“谁要下车了，”程务清淡声说，“我也去酒吧。”
刚才死活邀请不动的贺仪：“？？？”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