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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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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蹲在鹤见稚久的外套兜帽里。
它看着鹤见稚久被礼送出黑衣组织大Boss乌丸莲耶的宅邸，看着他和贝尔摩德相谈甚欢顺带着迫害了两句被迫为组织献身的琴酒，把贝尔摩德逗得乐不可支。
看着临走前，贝尔摩德多问了一句鹤见稚久的收费金额。
贝尔摩德好奇道：“东西是Boss准备的，他给我的时候表情很奇怪。鹤见君，你收了多少？”
按理说，就算是上亿美金，Boss也不会心疼用在鹤见稚久这样的能人异士身上，但当时那个表情吧，就是很奇怪。
好像被奇怪的东西创到了一样。
这令贝尔摩德内心升起了一股好奇。
鹤见稚久疑惑了一下：“嗯？我当初没说过价格吗？”
这倒是有。
贝尔摩德则略微沉默了一会儿，迟疑：“你难道……指的是最开始说的那九百九十八円？”
一旁的伏特加：“？”
夺、夺少？
伏特加睁大眼睛看着鹤见稚久，迅速在内心进行否认：不，绝对不可能。绝对只是一个简单的底价，雇佣兵的小心思多着呢，指不定反手就是一两个亿……
然而鹤见稚久轻描淡写：“对啊，就是这个价。”
贝尔摩德沉默。
刚刚还在心里试图否认的伏特加脸上的表情瞬间就绷不住了。
简单算一下，就算是把琴酒大哥问的问题算上拢共也就四个委托，加起来不超过四千……
这么收费，五元神吗你？！
贝尔摩德了然：“难怪当时Boss的表情那么奇怪……”
原来被整活的大有人在。
莫名很符合鹤见君的性格呢。
贝尔摩德轻笑一声，没有继续追问。
直到鹤见稚久走后，伏特加才满脸纠结，一副想信又不太能信的表情问道：“贝尔摩德，你觉得他说的能是真的吗？”
拳打横滨Mafia脚踢异能特务课，结果到头来就这？
四千日元什么都干不了吧！最多买几个汉堡套餐，真的没关系？
“是真的吧。”贝尔摩德笑了笑，“是真的，就说明他不缺钱，或者说不缺金钱来源。”
贝尔摩德意有所指道：“他不是给港口Mafia提供过军火渠道吗？还是正规军用武器，这些东西在黑市上可是天价啊。”
“这样的人，怎么会缺钱。”
伏特加恍然大悟，“对啊，差点把这茬忘了。”
果然，这小子是真大佬没错。
而远处。
系统通过高科技手段看完后续贝尔摩德几人的反应，又看了一眼它那迅速进入汉堡店，在斟酌着买哪个套餐的宿主。
不知道为什么，系统很想回一句贝尔摩德，鹤见稚久缺不缺金钱来源不知道，但他可能是真的缺钱。
当然，让系统踟蹰的不是这种小事。
它脑子里全是刚才乌丸莲耶说的那些事，俄罗斯、死屋之鼠的头目、还有被盯上的鹤见稚久……
系统快心肌梗塞了。
再三思量，只能下定决心赌一把。
它耐心地等鹤见稚久用他劳动换来的钱买完了汉堡，去网吧订了一个小隔间作为晚上通宵的地方。
直到鹤见稚久坐下来准备打游戏了，系统这才探出来，跳到他头顶上，沉重地问道：【鹤崽啊，我问你一个问题。】
鹤见稚久咬着可乐吸管，一边敲键盘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说。”
【你是不是认识费奥多尔？】
鹤见稚久咬着吸管的动作停顿了片刻。
盯着电脑屏幕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含糊地再说一句：“算是认识。”
系统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这就是认识了。
鹤见稚久不解地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系统没回答。
它犹豫半晌，问了另一个问题：【你们认识了多久？】
鹤见稚久想了想。
又想了想。
想了好久，眉心都皱一起了，还是没给出个回答来。
系统：【？】
【你不是说你们认识嘛，怎么连你们认识了多久都不记得。】
“是有点久远了，我不太记得。”
电脑屏幕光泛着微白映照着鹤见稚久安静的脸颊，他慢吞吞地说道：“挺久了的吧，能记得的只有在耶路撒冷下听过丧钟长鸣，看过赫尔辛根默斯肯的大漩涡，拜谒过日不落帝国的女王这类当时事情比较复杂的事情，认识多久……我还真不太记得。”
还以为最多只是普通关系的系统：……
系统当场爆鸣：【……这种关系叫只是认识？！】
鹤见稚久是不是活久了对人际关系有什么误解？
鹤见稚久晃了晃脑袋，才不听系统的尖叫，他反问道：“你这么问，难道你也认识他？”
一句话堵住了系统的喉管。
尖叫声消失了，只剩下哽咽：【……不，没什么，就只是好奇。】
它不敢说。
它哪敢说费奥多尔就是把它吓得主动解绑的上任宿主啊。
系统哆嗦了一下，甚至连鹤见稚久为什么和费奥多尔分开都不敢问了，怕触及什么事爆黑化值。
“好奇也行吧。”鹤见稚久信了系统的说辞。扭头美滋滋地三两下吃掉汉堡套餐，把包装袋攒成一团丢进脚边垃圾桶。
填饱肚子，鹤见稚久又振奋起来了。
他暂且放下打开的电脑游戏，抬头问脑袋顶上的系统：“那现在你的任务绩点攒上了吗？”
鹤见稚久期待的搓搓手：“现在距离我的魔法相机还差多少？”
【攒上了，总部那边收录成功。】系统一边叹息宿主这种东西的恐怖之处，一边算了算：【差得还挺多的，现在还差百来个。】
鹤见稚久唏嘘了一声物价真贵。
“那下一个委托是什么？”
系统道：【下一个探测到的祈愿在横滨的擂钵街，任务目标我看看……叫中原中也。】
“擂钵街？有点耳熟，好像在横滨听到过。”
鹤见稚久想了想，干脆按在浏览器里搜索了一下这个什么擂钵街。点击确认后，擂钵街的鸟瞰图短短几秒就出现在了眼前的电脑屏幕上。
那是一个巨大的凹型盆地，处于横滨临海岛屿中心。下陷区域占据土地面积的近乎二分之一，各类砖块瓦砾塑料一层一层紧紧环绕，将这里堆积成了贫民窟般的死气沉沉之地。
仅仅只是看图，就能明白这个地方的混乱与无序。
但让鹤见稚久沉默的不是这一点。
他问系统：“你觉得，迷宫左手定律在这个地方还有用吗？”
系统愣了一下，不禁揶揄：【其实吧，比起什么魔法相机，我觉得你更需要一个能治好你路痴的金手指。】
【不如你早点去吧，不然我觉得你会找不到人。】
鹤见稚久瘪嘴：“好吧。”
*
清晨，暴雨。
中原中也站在仓库大门前望着门外不间断雨滴汇聚成的雾蒙蒙雨幕，神色凝重。
他望着雨幕，在想什么时候才会雨停。
昨晚他们匆忙中搬过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不仅大量积攒的物资都还在原来的地方，更亟待解决的问题是：他们没带食物。
经过了一晚上的奔波，羊的成员们大多都是带着疲惫入睡的，就连他现在也是空着肚子。
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如果有敌人趁着他们疲惫饥饿攻击他们，那就危险了。
而食物则是最先要解决的问题。
中原中也倒是可以忍受一段时间，但是……
“中也！带的食物已经吃光了，我好饿啊！”
“我的东西都落在房间里了……这个该死的天气！”
“喂，你在干什么？那份面包是我的！”
“…………”
十几岁少年少女们的嘈杂抱怨声在耳边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刺得中原中也眉头紧蹙。
他深呼吸一口气，把这股伴随着雨天蔓延的躁气吐出去，刚转头打算回应喊他的羊成员，就看见白濑过来了。
白濑抱着期望试探道：“中也，你能不能去基地拿点东西回来？现在不仅是没东西吃，还很冷，大家都有点扛不住了。”
望着外面密布的大雨，白濑显然也明白现在外出的危险性，不由得有些讪讪，补了一句：“不过外面可能很危险，你……”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仓库外的雨。
他知道白濑的意思。
从昨天晚上到今天，这场暴雨都没有停的意思。
居住在擂钵街的人最怕的就是下雨，因为一旦下雨，没有完整排水系统的擂钵街就会遭殃。不仅是从上坡冲下来的雨水，还是伴随着暴雨而来的暴风，都是这里的人最惧怕的事情。
而且昨晚的风尤其大，「羊」连夜撤离原本住的平房搬到这间仓库才勉强渡过了一个夜晚。听逃到这边来的人说，之前住的那一片地方都已经被淹了，只能等雨停再想办法回去。
但有些亡命徒是不会管暴雨不暴雨的。
每次发生这种大的灾害，擂钵街有不少趁着暴乱四处抢掠的人，一旦碰上这些人，就算是有傍身的武艺也很难全身而退。
冰冷的暴雨、积蓄的水、路上随时可能碰见的亡命徒……
现在外出等于危险。
中原中也再吐出一口气，呼出的气体瞬间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为了白雾。他看向白濑，又扫了一眼在仓库内报团取暖的养成员，无可奈何道：“现在只有我能去了吧？”
见中原中也接话，白濑的表情肉眼可见的轻松起来了。像是把困难的包袱成功甩了出去，他连忙附和道：“是啊，这种危险的事，也只有你能做到了。这就是你的责任嘛！”
中原中也不答话，看着外面的雨幕，心里其实也有些打鼓。
这个月份的雨水有点冷，出去一趟回来肯定是没问题，他拥有一张强势的手牌，外面那些威胁对他来说并不大。但唯一麻烦的就是天气，绝对会感冒发烧。
“拜托了中也，我快要饿死了。”
羊成员中的省吾挠着头发过来，满口都是抱怨：“早知道雨下这么久，昨天晚上多拿两个面包了，刚刚还被晶抢了一个，烦死了。”
听着各式各样的抱怨，中原中也揉了揉额角，没办法，只能应下。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去。”
这个天气打伞肯定是不管用，中原中也披了件雨衣，就匆匆出门。
雨还是很大。
穿梭在擂钵街大雨密布的暗沉道路上，冰冷的雨水隔着衣服布料不断刺激着尚且才十几岁的年轻身体。一阵大风刮过，细密的雨扑了一脸，中原中也忍不住抱住了胳膊，打了个喷嚏。
一抬眼，就看见了不远处的房屋后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
中原中也暗自警醒，但又无比烦躁。
既烦躁于不远处盯着他的亡命徒，又烦躁于今天的天气，还有一点就是他原本今天打算去调查的线索。
如果不是这场雨，他今天应该已经逮到那个有荒霸吐线索的人了……
心里想着，中原中也的手臂泛起了红光。
最好是快点解决。
说不定还有去逮人的机会……
忽然，一片只剩雨声的白噪音中穿插出一句清脆的少年音：
“你现在有什么愿望吗？”
“哈？”中原中也被吓了一跳。
他连忙防备起来，顺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视野盲区站着一个灰发少年。
比起勉强套着件雨衣的他，那个少年几乎已经被大雨淋得透湿，较长的灰发一绺一绺地搭在肩上，雨水顺着被浸湿成深色的衣摆流下，但即使是沉进灰蒙蒙的雨天，那少年眼里的神采也依旧明媚灿烂，带着擂钵街从来不可能有的光芒。
不像是用来钓无知路人怜悯心的诱饵，倒像是刚刚被迫流浪的孤儿，多少带着点外面才有的阳光气息。
听见中原中也的惊愕，灰发少年再次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完成的愿望？什么都可以，我都能做到，价格非常公道哦！物美价廉！”
虽然很不合时宜，但这一刻，中原中也莫名想到了曾经在擂钵街某个有学识的流浪汉那里听来的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
濒死的女孩贩卖没人要的火柴。
落汤鸡似的少年贩卖不明所以的愿望。
莫名很像。
可眼下的情况不是陪这个少年玩故事表演的时候，中原中也望了一眼逐渐靠近的亡命徒们，抬声喝道：“我没什么要做的事。你先躲开，这里很危险——”
话没说完，那个少年却迷茫了一下，站在雨里看看中原中也又看看自己：“咦？没有？可是我的任务目标确实是你没错……”
中原中也抿了抿唇。
再瞥一眼已经快要近身的亡命徒，没办法，只能向前重重踏出一步，将灰发少年挡在身后，手上暗红的重力覆盖，丢下一句：
“那就许个让这个该死的暴雨快点停的愿望好了。他们靠过来了，你躲远点，小心误伤。”
说完，中原中也就将重心放在了持刀的亡命徒身上。
他谨慎地判断局面。
一共三个人。
没有异能者，还算好对付。
但不能浪费太多体力，这才是去的路，回来的时候指不定会碰上更多人。
中原中也沉下一口气，抬脚，正要主动进攻。突然，身后方的上空传来一声巨响。
抬头瞬间，天空放晴。
作者有话要说： 鹤见稚久使用手册第一条：
委托时，请明确事件的指向性和操作性，不然他会用最直接的方法解决问题（？）
感谢在2024-04-26 21:50:00~2024-04-27 21:24: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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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