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舒窈的兰雪茶》诗杰师姐

3、我们会遇到多少人呢？

　　L市的一座名山上，当初见过覃舒窈的那位衣衫褴褛的老人正在喘着粗气爬山。和身后那位正在低头蔑视看着他的唐装老婆婆形成鲜明的对比。唐装老婆婆面无表情，这座山才多高，就把老头累成这个样子，难道真的是越老越不行了？
　　“大妹子，麻烦你以后心里面嘀咕着什么东西的时候，也要趁我不在的时候。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可以说男人任何话题，唯独不能说男人不行了。”
　　“拗不过你，你快说吧，为什么突然想来爬山了。这段时间，你做事我有点看不懂了。该见的宋志梅，你是一面没有见过。不该见的覃舒窈，你是骑着单车都要去见。”唐装婆婆脸色阴沉说道：“现在呢，你又要干嘛！”
　　老人伸展了一下身体，好似精气神又恢复了。他坐在一个木桩上，看着这座城市。“天然倒壶，运财运气，难怪会有壶城之说。如果我说想上来看看这个城市的风景，老婆子你会相信么？”
　　“你听说一句话么，屎壳郎戴面具---臭不要脸！”
　　“巧了，老婆子，这句话可是我开创的！”
　　“简单过来放点东西，就可以回去了。话说，都这个时间了，覃舒窈应该到L市境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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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市的一个县城里，或者说应该是县城和市区的交界处，一位蓬头垢面的女子盯着烈阳蹲坐在高速公路路口。她掏出一块彩布，放置在地面上，然后将自己采摘的水果摆放在桌布上。当他将一块纸牌掏出来的时候，这才弄明白，感情这家伙在就地贩卖水果。
　　“老板娘，苹果怎么卖？五块一斤？”
　　女子听不懂这个摇下车窗的人说的什么话，虽然她当初也是这个理的人，可后面她一直在西岭村，没有在接触这里的方言。
　　覃舒窈终于是来到了L市，可惜她现在已经没有钱了。一路上，她都在省吃节用，可没有走这么长的一段路，光是吃饭睡觉洗澡，还有感冒生病水土不服，使得她花销巨快。到了中后半段的时候，她是真的没钱了，只能去免费给人家摘水果，人家果农也好心，给她一些钱和水果。如果钱不够，还可以用水果去还钱。
　　真的不得不说，G省的水果真的好多，不愧是全国排名第一的水果省份。
　　覃舒窈将水果卖了出去，一共得了25块钱。她开心的收着钱，车里的老板也在开心的给钱。可覃舒窈感觉，这个人怎么在朝着自己傻笑呢。
　　司机师傅心想：“哪里来的傻姑娘，卖东西还这样卖的，不知道现在苹果已经10远一斤了么。况且，这种还不是打了激素自然生长的，应该卖得更加贵才对。今天出门，看来真得是撞到傻子了。”
　　覃舒窈心中在想，“都是打了激素的苹果，我这样卖已经算很不公道了，要不是缺钱，我只想着定3块一斤就好了。”覃舒窈接触果树的时候，许多人都还在上学呢。她吃过这些苹果，虽说和普通苹果没啥差距，但覃舒窈就是能品尝出那细微差距。而且非常肯定，这种苹果吃多了，会拉肚子。
　　覃舒窈和车上男子相互客气了一番，然后收拾好地上的彩布，现在是11月30日7点34分，覃舒窈数了数日子，自己真的是快马加鞭走到了L市，可后知后觉的她想到一个问题，自己到了L市，谁过来接应自己。反正不可能是张叔，因为张叔一定是回到集团处理公务了。那会是谁的？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覃舒窈重新开始启程，今天吧，最慢今天傍晚就可以到柳州市区了。她用手机仅存的电量，搜索了那家门面的地址，快速的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里可还是郊区，可不会有什么地方给她充电。只能大致的记一遍地图，不要迷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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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日之下，虽说现在L 市11月非常的凉爽，但太阳可不愿人间凉快下来。
　　“老顾，你他妈的就不能走慢点么，等等后面的女同学！”
　　被叫做老顾的人，其实是一名学生，只是他看上去确实显老。他名叫顾东西，今年刚大学毕业。今天他的大学同学来他的家乡旅游，作为东道主的他，自然要招待一下他的校友同学们。
　　现在的他们正在爬一座山，最近这座山可以说是相当火热，是L市著名的网红打卡地方。特别吸引外地的大学生还有那些“特种兵”，只因为这座山在特定的时间，可以在最高处看到全城亮灯的风景。
　　顾东西算计着时间，必须前提去占有利位置，否则去晚了，好位置都被别人占了，那他们这伙人可就要白爬一趟。顾东西在前面带路，能看到前方也有和他们一样，提前上来的旅游游客。
　　顾东西停下了脚步，看向后边那些大口喘气的同学，脸上不经泛起傻笑。自己似乎走得是快了点，因为他平时都有锻炼的习惯，现在的他爬山不像他的同学反应这么巨大。他不好意思的往回朝着同学们走去。他把书包里的水递给了四位女生，还有三位男生。
　　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这七位终于是喝上了一口水。
　　顾东西也不是故意不给他们水喝的，而是山上的公共卫生厕所实在太少了，怕他们不适应。之前叫喊老顾的那位同学继续叫骂道：“死老顾，活该你没有女朋友，不知道女生是要等的么，你走的这么急，以后谁可以跟上你的步伐。”
　　顾东西不以为意，调侃道：“吕大吉，你不一样和我万年单生狗一条，有什么资格说我。现在女生都累了，要不你背一个上山？”
　　吕大吉顿时就瞪着顾东西，没有说出话来。
　　吕大吉不是对顾东西生气，而是顾东西这家伙简直就是自己肚子里面的蛔虫，自己在想什么，这家伙都猜得八九不离十。自己何尝没有动这方面的心思。可是！天要亡他，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他都准备哭出来了。要不是人多，没准他就偷偷跑到某个角落，一个人默默的擦干眼泪。
　　顾东西让大家在原地暂时休息一下。当然啦，不能休息太久，不然身体会抗拒继续走下去的。
　　“老顾，我们这帮人就你还没有找到工作，按你的条件，找工作应该不难呀，为啥不去找找看呢？”
　　吕大吉也不是说瞧不起找不到工作的人，而是他清楚，顾东西真想找到一份工作，其实是很简单的事情。自己一个在工程系排名倒数的人都能有份工作，顾东西这位靠在前列的人，找工作比自己简单多了。
　　同行的四位女同学也投来好奇的目光。顾东西给她们女生的影像，其实一直都是挺不错的。阳光正气，乐于助人。有次女生宿舍搬家遇到蟑螂，也是他二话不说，上到女生宿舍，只身一人，将那些“小强”驱离干净。
　　“你们这么好奇的么？”顾东西环顾众人，“这件事一时半会也难说明白。上到山顶，找个地方坐下，我再和你们说。”
　　“走！”
　　吕大吉率先发话，对于顾东西的事情，他有着浓郁的兴趣。他从小到家接触这么多人，顾东西给他的感觉绝对是最特殊。那种生人勿近，和善可亲的感觉相互交错，真是让人摸不着脑袋。
　　现在的他们，距离登顶大概还有十分钟的路程要走。不过，经过之前的休息，体力总算是恢复了一些。山上有蜻蜓蝴蝶，在树枝间轻松滑翔，一直有着银色翅膀的蝴蝶掠过顾东西的额头，环绕顾东西几圈，忽然翱翔上天际。穿过繁茂的树木，顾东西一行人，顺着银色蝴蝶的方向，在高山上，看到了L市的全貌。他们能听到山脚下传来的汽车鸣笛声，这里有两座观望的高台。现在已经有些开始挤人了，顾东西不会让自己的同学们，跟别人一起去挤，小的时候他爬过一次山，知道有一处位置特别的好，虽说在看台之外，但一样很安全。
　　顾东西拨开一处树木，看到了小时候那条小道。果然，这个位置上没人。他示意小伙伴们动作轻一点，等下给人发现了，这块地方也怕是要给人占据了。
　　顾东西和他的同学们，8个人坐在一排，眺望着俯瞰着，眼前的这座L市。不得不说，顾东西的家乡真的很好玩。据说L市在三月四月还有一波花季，那时的L市，满城花海。只不过，那时候他们还在学校里面忙着论文答辩，没有机会欣赏那满城花海。
　　“老顾，你回家乡这么久了，真的没有想过上班？”
　　“怎么可能没有想过，家里面一堆鸡皮蒜毛的事情，我现在没啥心思去找工作，更别提去上班了。”顾东西坐在他们一群人的中间，所以说话的声音不大。本应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不知道为何从顾东西口中说出来，是如此的稀松平常。
　　“我爸我妈都借了高利贷去做生意，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可惜，生意做失败了，还不上钱了，我只能想着怎么靠自己去给他们还钱。而且，我爸的身体前几年就不好了，行动也是很不方便，家里人总需要有人照顾的，要不然，你们真以为我会回到我的家乡嘛。”
　　顾东西的话，解答了他们心中所有的疑惑。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自己的家庭，又何尝没有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就是这些小事，能使得人鸡飞狗跳。
　　吕大吉问道：“要不你来我们家公司吧，你知道的，我们家最缺你这样的人才。”
　　顾东西甩了甩手，他明白自己的这位好朋友的用心，可远水救不了近火呀。况且，这也是一个人的事情。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明白像维护一段关系，莫要金钱参合进来，一定不能！
　　“话说，小顾哥你现在和她还好吧？”
　　“你们说的谁呀，哪个她？”顾东西不明所以，自己似乎没有和谁纠缠不清吧。
　　“高玥呀，你们这四年不是一直都走在一起么？都毕业了，你们还没有走到一起？”吕大吉说话的声音有些大，但还好被下边的游客声盖住了。
　　顾东西无奈的抚摸了一下额头，“害，我和你们解释多少遍了，你们咋就这么不相信我们是普通朋友呢？”
　　有一位女生突然笑道：“小顾哥，你真的是木鱼脑袋，你觉得会有女生不顾自己名声，一直陪在一位男生身边四年的么？”
　　顾东西觉得这位女同学想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其实，还有另外一种讲法“身边一直出现那位男生，也有可能是用力吸引火力的。这帮同学不知道高玥是什么人，自己可是一清二楚。一位漂亮女生如果有了暧昧对象，或者男朋友。那么，就可以减少来自其他男性的骚扰。顾东西便是高玥的首选对象。”
　　顾东西看了看手机。
　　“快拿手机出来！准备亮灯啦！”
　　漆黑的夜晚，随着紫红色的光芒闪烁，所有高楼的灯光接踵而至。来旅游的游客都是就是为了这一刻。
　　顾东西没有拿出手机去拍照录视频，而是看着身边的朋友，看着面前的这座城市。在这座城市中，还有多少自己所认识的人呢。当年的自己，放下太多东西，不论是事物还是感情。现在，他们也即将分道扬镳，真是舍不得呀。人生苦短，就是这样。该遇到几个人，就是几个人。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
　　上山难，下山易。在看名山上看L市的夜景，看上一会就差不多可以下山了。顾东西一行人，随着人群一起下山。今晚是他们在L市的最后一晚。在L市，他们也玩了半个月之久，顾东西真是把他所知道的所有好玩的地方，都带去了遍。不仅是L市的市区，还有旁边的小县城。沿着山上的路灯，顾东西和他的朋友们很快来到山脚下。
　　名山就在市区当中，如果放在以前，他们会找家酒馆，继续喝酒。可惜，大家伙都是明早的车票，只能打道回府，回酒店休息。吕大吉看着顾东西说道：“老顾，后面就没有什么安排了？”
　　顾东西摇头说道：“你自己算算，我们这段时间喝了多少，你个酒鬼！”
　　“大家都会酒店休息吧，我晚点上酒店找你们聊聊天。”顾东西看着远方的某座高楼，示意他们先回去，他有些事情要做。
　　吕大吉没有多说什么，帮女同学拉了一辆的士，他们都住在一家酒店里面，两个房间离得也不远。所以，他们这帮人晚上都会聚集在一起，玩玩游戏，聊聊天。
　　老城区的灯光没有新城区那般明亮，以前这里是繁华的，现在这个是老旧的。顾东西目送他的大学同学们离开，回到L市这么久，有个地方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去看看。顾东西正欲抬脚动身，却听到有位女子叫喊道：“明明是你们拉着我进去的，干嘛还要收我钱！”
　　女子继续说道：“你说可以帮我美白一下，但是你没有说，后面的使用的护肤药是需要收钱的。城里人，为啥子就是喜欢欺负老实人哟。”
　　女子被一位高大的男子拉住衣服，女子已经很用力想挣脱开，但因为体型上的差距，根本就挣脱不开。女子看样子是跑了一段距离，后来没有体力的，才被男子趁机拦住。他们正在商场的一个出口处，顾东西就在他们的前面几米远的位置。也因为女子的叫喊，将周围的群众给吸引了过来。
　　“大家快点过来评评理，这个女的，用了我们家的东西，竟然不给钱，还想趁机溜走。”
　　顾东西知道这里面的套路，没有多说，快速的上前，一记手刀劈在壮汉的手肘处，酥麻感立即传至壮汉的全身，迫使他拉住女子的那只手突然间失去了力量。顾东西抓住女子的手，“不想被留下来，就马上和我跑！”
　　顾东西所说的话，犹如一条命令，没有给女子拒绝的反应时间。听到顾东西的命令，女子立即跑了起来。两个人，穿过人来人往的人群，一路狂奔。后面的那位壮汉，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男一女已经跑了十几米开外的地方了。
　　那些聚集过来的人们，形成了一道人墙，他现在还想去追，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他妈的，别给人再遇见你们！”
　　顾东西拉着女子，躲到了江边某个角落内。顾东西为什么会出手相助，就是因为，在他高中年代，他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那时候的他，被人莫名其妙发了小卡片，然后就被男的拉到一个美容店里面。还好当时他反映了过来，看到上面介绍的套餐，他马上明白了过来，这帮人就是来坑他钱的。
　　那时候，他还是高中生，哪里有这么多钱。没钱支付的恐慌，使得他，趁领路男不注意，马上就开溜了。然后，他看到相关的报告，这些人就是专门圈钱的。帮人清洁皮肤，到了一般突然说要收钱，要不然就不继续。许多人看着脸上的黑渍，因为爱美之心，以及不好意思出门的原因，不得不向商家妥协。
　　“你没事吧？”顾东西轻声说道。
　　“拉我的手，拉够没有？”女子默默的看着那拉着自己手的顾东西。“没事，多谢兄台。”
　　顾东西不好意思松开了女子的嫩手。“还好你机灵，早点跑出来，要不然肯定会被那些人坑钱。当初，就有人被他们坑得差点得了抑郁症。”
　　女子没有说话，她今天才从县城进到市区，可惜手机没电了，口袋里原本仅存的25块钱被她拿来吃了一碗饭就花光了。她懊悔为什么没有去问老板价格，懊悔为什么要进那家黑店。要不然，她早就能找到那家门面了。现在手机没有，而且还没有体力，人生地不熟的，真不知道何去何从了。
　　“哪个，能帮我借一个充电宝么，我想联系一下家里人。”女子小声说道。她没有办法借充电宝，她一直生活在村里，都没有用过什么微信支付，信用积分都不够。真要借的话，还需要押金，可她全身上下身无分文，怎么可能借！
　　顾东西看了看外边，发现没有人来找他们，带着女子走出了公园。透过大桥上的路灯，他才看清女子的面容。干燥黝黑的脸颊，加上那有些结痂的短发，好像是一位流浪汉。可“流浪汉”掏出一台新手机的时候，流浪汉身份烟消云散。或许是，电视上那种穷旅吧。女子身后还背着双肩包，挺符合那些穷游形象的。
　　顾东西说道：“距离最近可以借充电宝的，在桥对面。这里也可以借，但我觉得，还是先躲着那些人吧。”
　　一男一女，走在大桥上。L市的大桥，数不胜数，唯独这座大桥最具代表性。因为它是L市第一座大桥，它见证了L市两岸的发展。“我应该叫你姐姐还是妹妹？”顾东西很直白的问道。
　　不曾想，女子也是直接说道：“我95年的10月的。我姓覃。”
　　“哦豁，我97年的，也是10月的。你刚好比我大两岁。小覃姐。看样子，你是一个人来L市旅游的？”
　　“算是吧，我也是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这一出，就是跨省的出。谢谢你刚刚把我拉走哈，现在想想，那些人可真可怕。如果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我感觉我想逃，都逃不掉。”
　　“放心好啦，这座城市的大部分人都是很不错的，本地人特别热情。”顾东西也是努力矫正女子对这座城市的观念。第一次来这里，就遇到这种事，搁谁身上都要生气。
　　女子走在桥上，看到了桥底下正在播放音乐，一道冲天水柱映入眼帘。原来，下边正在开始喷泉表演。喷泉跟随音乐的节奏，此起彼伏。配合不同颜色的灯光，音乐喷泉格外好看。
　　“终于，回家啦。”
　　女子的内心感慨道。很多年前的记忆，再一次席卷她的脑海。这座桥，她来过。依稀中她还记得，妈妈骑着单车，她坐着后座上，手上还拿着风车，嬉笑开心。这座城市的变化太快，她已经不认识这个城市了。
　　顾东西给女子借到了充电宝后，着急开启手机。果然，手机屏幕亮起来的一瞬，十几条，几十条的手机短信通知弹窗而出。短信都是一人发送过来的，女子特地给这个号码打上了备注———张叔。
　　覃舒窈翻阅短信中的信息，张叔拨通过她的手机，发现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所以才如此着急。覃舒窈没有得看几条短信，电话来电通知就跳了出来。
　　“张叔，我到了。”
　　电话的那一段没有出声，很快那边就关闭了手机电话。很快，一条新的短信弹了出来。上面显示：恭喜小姐，完成家主的要求，徒步走到了L市。这里是你今后居住的地方，地址XXX路XXX单元XXX层XXX号。
　　顾东西看到了覃舒窈手机上的短信内容。
　　“小姐？家主？”
　　覃舒窈嗤笑道：“干啥，不知道看别人信息是不礼貌的行为么。”
　　顾东西立即转头，免得被别人误会。
　　覃舒窈问道：“一路上，都是你在说话，我都没有来得及问你的名字。”覃舒窈看向顾东西，这位明显比自己小的小家伙。
　　“我姓顾，顾东西。我的那些朋友都喜欢叫我老顾。”顾东西很直接的介绍自己。这有些和他的人设脱离。他一直以来都是属于慢热的人，可在覃舒窈面前，自己似乎很放松。
　　“我的全名叫覃舒窈，今天才来到这个城市。小顾，感谢你之前的相助。能不能再帮我一下？”
　　“啊？”
　　顾东西心想，这女的不会是想向他借钱吧。这种穷游的人，身上最是不喜欢带钱，就靠着一路上认识的朋友的接济才能勉强维持基本生活。
　　“什么表情啦，你知道这个地方么？XXX路XXX单元XXX层XXX号。”覃舒窈把充好电的手机递给了顾东西。顾东西是本地人，找地方的话，要比手机导航要方便。
　　顾东西轻笑道：“你是要去这个地方？”
　　覃舒窈马上点头，今晚她能不能睡个好地方，全靠顾东西了。顾东西则是看到地址，脸上有些好笑。他示意覃舒窈转过身来，指了指前面的一栋大楼。
　　人生就是这么赶巧，覃舒窈住的地方，顾东西一个不小心就把她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