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番外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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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
多佳子也不是。
而且这两人关系一直就不怎么好。
那时候森鸥外还在黑街的某家小诊所里讨生活，某天他回到诊所后，就看到他从河里捞上来的自杀小鬼在戏弄他用暴力手段降服的可爱小女孩。
平日没有患者的时候，诊所内多余的椅子就被搬到墙边放置，免得挡路。多佳子就坐在那椅子上，书包随手丢在脚边，靠着墙睡着了。森鸥外既然把人揽到了自己手底下，就不会任由她的好天赋被埋没。为了未来可能用到她的时刻，他给人制定了不少训练项目，同时也将给太宰治布置的阅读作业给了她一份。
她白天要在学校上学，下课后时不时就得来趟横滨，再加上体能训练和阅读作业，她的休息时间被大幅度挤占，没几个月的功夫，这女孩就显出几分打工人的麻木和疲惫了。
她似乎是真累得很了，以至于这样都能睡得着。
森鸥外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也有可能是醒不过来了吧。
黑发女孩背靠着墙，脑袋自然垂落，刘海散落下来挡住了面孔。在她旁边，披着大衣的、身上脸上缠着绷带的黑发男孩坐在桌子上，手上灵巧地转着一把手术刀。他看着从她小臂伤口处涓涓往外涌的鲜红血液，唇角扬着冷意掺杂着兴味的笑容，饶有兴趣地看着血将她的校服染红，然后滴落到地上，甚至在地上积起来一小滩红色液体。
本职是医生的森鸥外冷静地估算了一下那些血液的量，进屋后关上了门。
“太宰君，从我桌上下来。你又偷我的手术刀，还总是用了不还。”
他把太宰治撵走之后，就把多佳子从椅子上抱起来放到病床上。女孩已经因为短时间内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手脚发冷了。森鸥外有条不紊地给她处理了伤口，然后又从柜子里取出来两个血袋。
太宰治瞅了两眼他救治人的动作，嘁了一声，随手把还沾着血的手术刀丢回了盒子里。
他拖长语调说：“真可惜哎。”
森鸥外都懒得问他在可惜什么，他也不觉得太宰治真的关心这事的结局。他只是丢给他不听话的学生一本书，并告诫他：“如果多佳子酱死了，将来她的工作由你来完成。”
太宰治：“……”
他想起西条那未经训练都能将他按在地上摩擦的战斗力，默默地安静了下来。
森鸥外这才揉了揉太阳穴，在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好一会后，病床上才传来一丝动静。
森鸥外偏过头：“你醒了？”
面色苍白、神情茫然的漂亮小女孩看起来也别有一番风情，脆弱易折的模样相当可爱。她有点懵地看了看手上的伤口，看了看她书包底部被晕染上的血迹，再看看坐在对面捧着书冲她不怀好意微笑的太宰治，差不多也明白发生了什么。
森鸥外等她神情归于平静后才询问：“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多佳子回答，“只是失血，应该没有大碍。”
太宰治仅露在外面的那一只眼睛弯了弯，语气纯真可爱：“多佳子妹妹，你感受不到疼的吗？”
森鸥外其实也想问这个。
他刚刚翻过了，他抽屉里的安眠药没少。
女孩翻身从床上坐起来，拽了拽自己染上了大片血迹的校服裙，伸手接过了森鸥外递来的纸巾，将腿上滑落血迹干涸后留下的零星痕迹擦净。
“可能是睡得太沉了。”她说，“反正我浑身都疼，也不差这点了。”
她顺手用纸巾攥了一把沁上血色的白色长袜，发现血已经干透了后才只能作罢。
森鸥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用略带惊讶和欣慰的语气道：“你加练了？训练也要循序渐进，不能一蹴而就呀。要记得好好休息，多佳子酱。”
女孩艰难伸长手臂将纸巾丢进垃圾桶，然后抬手顺了顺刘海。她眼下淡淡的青黑很明显，小睡一番原本该替她补充些精力，只不过后续事件又影响了这一觉的发挥，直接让她转成昏迷了。
“谢谢森先生关心。”她软软地回应道，同时不咸不淡地瞥了一眼旁边明显被恶心的太宰治，“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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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申。
太宰治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多佳子也不是。
又是某天，森鸥外从外面回来时，就看到穿着校服的女孩乖巧地坐在他诊所里，在旁边的小桌上完成作业。见到他回来后，她仰头冲他甜甜地笑了笑，主动问了声好。
这种散养了一个可爱女学生的感觉真好。
森鸥外飘飘然了几秒钟，就察觉到一点不对劲。
他最近加入了港口mafia，成为了首领的私人医生，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不至于再住在黑街这么个破旧的小诊所了。甚至他想出来一趟，还得甩脱港口mafia的人盯梢的眼线。相比之下，年纪更小、又没有加入港口mafia的太宰治行动起来更方便。
多佳子今日来横滨的消息还是太宰治转达给他的，那太宰治人呢？这家伙以前就喜欢看多佳子的乐子，多佳子难得来趟横滨，他怎么会这时候跑出去闲逛？
森鸥外先是夸奖了几句他之前交给她的任务——这孩子果然天生适合这一行，脑子聪明，动起手来干脆利落，异能力也能有效地帮她不留下痕迹——然后才走近过去拿起了她的国文作业。
女孩的字迹笔锋锐利，汉字也被写得很好看。
但她二十分钟前应该就到横滨了，这篇作业却只写了第一行。
森鸥外叹了口气，放下作业册子，低头看看一脸如常的女孩。
“太宰君呢？”
多佳子仰起头。
她开始逐渐能分辨出森鸥外的爱好了，此刻不经意间就将她最好看的一个角度展露在了森鸥外面前，用一双盈着光的漂亮蓝眸望着他，仿佛楚楚可怜一般。
她不情不愿地问：“一定要他吗？森先生，我就不可以吗？”
森鸥外此刻的心情复杂极了。
女孩正是最好的年纪，漂亮的面孔如天使一般可爱，如今露出这样的神情、这样仿佛夹杂着占有欲和些微因他而起的恶念的模样，哪怕是演出来的，也让人很难狠下心拒绝。
但太宰治是珍惜的异能无效化，他的计划很快就要用到了。他决不能这个时候死了。
“不行呢，多佳子酱。”森鸥外微笑道，“除非你开发出无效化的能力，否则太宰君死亡带来的损失……由你来赔偿。”
他说话间伸手，抚上了女孩的脸颊。小女孩柔软娇嫩的肌肤触感好极了。
多佳子微微垂眸，顺从地偏头，用脸颊贴了贴他的手掌，然后忽地起了身。
她直接从窗户翻了出去，以惊人的速度冲了出去。
森鸥外走到窗边看着她的动作，只感慨她真是进步神速。上次与她战斗时，她的速度还没有那么快呢。
没多时，一个跟落汤鸡样狼狈的太宰治就被她拎回来了，一进屋就被啪嗒丢到了地上。他动都不带动弹一下的，脸色惨白，紧紧闭着眼睛，手脚往外渗血，看那软绵绵的大型人偶的样子，像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森鸥外松了口气。
如果太宰治死了，异能力就会消失，那多佳子八成不会亲手扛着他回来，而是会用异能力把他带来——或者干脆逃跑或是试图暗杀他。
还活着就行。
他要求不高，真的。
多佳子背着手站在一旁，脸上的同面具一般乖巧的笑容。
她身上的校服也湿透了，头发有些凌乱地贴在脸侧和脖颈。太宰治被她丢到哪里去已经不言而喻了。
太宰治死人一样地在地上躺了会，然后才突然咸鱼打挺一样抽搐了几下，勉强翻过了身，虚弱地骂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种死法也太过分了！”
多佳子垂眸看他的瞬间，眼神就冷了下来。
她不无讥讽地说：“我也很意外你还活着。”
森鸥外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太宰治的凄惨模样，好奇问道：“太宰君，一般的锁和绳结不是困不住你吗？”
阴沟翻车、被人报复了的事太过丢人，太宰治别开脸，不愿多说。
然而姜毕竟是老的辣，森鸥外很快就从他衣物上的割痕发现了端倪。多佳子恐怕是弄了个金属样的镣铐整个束缚住了他，金属的重量让他无法上浮，然而那环的大小又让他无法轻易挣脱，这才在挣扎间被锋利的断口划破了手脚和衣物。被沉在水底就只能听之任之地等死，然而剧烈挣扎的话又会耗费大量氧气。
森鸥外没忍住笑了笑，伸手替多佳子撩开贴在她额上的碎发，温柔道：“做得不错。别弄死了就行。太宰君，你就当这是个挑战吧。应该还挺有趣的，对吧？”
眼神阴暗的多佳子和眼神阴暗的太宰对视了一眼，然后双双别开眼神。前者抬眼给了森鸥外一个水润的无辜眼神，后者直接躺平cos死人。
于是森鸥外又笑了笑。
“好了，太宰君，起来吧。”他说，“给伤口消消毒，免得患上破伤风。”
作者有话说
第55章 番外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