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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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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首诗……”
台上响起了年年的声音:“这首诗并非……”
“这首诗虽然不完全切元宵题,但不得不说……”申天奎波澜不惊地看着年年,“是首好诗。”
“不是的……”年年欲加解释。
“既然诗已提完,那我们就先告辞了。”申天奎转身走下台,秦昕尾随其后,拉上年年。
三人走到大街上,年年轻轻地开了口:“其实,那首诗不是我创作的,是我读书时学的。”
“如此好诗我为何从未听闻呢,出自谁手之作,表哥听过吗?”
申天奎还是一言不语地在前走着,沉默的可怕。
“好象叫辛弃疾,大概是后面朝代的吧。”
“辛弃疾……后面朝代……”秦昕莫名地看着年年。
“你到底是什么人?”走在最前面一言不发的申天奎突然停了下来,对上年年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年年从来没和申天奎这样对视过,又被申天奎突乎其来严肃的疑问吓了一跳,呆在了那里。
“我……”
“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做什么?”申天奎用要看穿年年的眼神直盯着他。
“我是上海人啊。”
申天奎仿佛要把年年逼向墙隅:“上海是哪?我怎么没听过?我可是翻遍地图也翻不到啊,难道在蓬莱某个角落?哼,倘若你真的想混进王府,起码准备也要做足一点啊……”
“表哥……”
年年在申天奎的话语中听出了端倪,从之前的惊讶变成了轻蔑,原来他一直在怀疑自己,而且不仅仅停留在对陌生人的疑问上,更是觉得自己是有意接近他,攻击他。
小人之心……
“王府?哼,别笑话了。哪怕是宫廷,我也没兴趣。有钱有地位,又有什么用,自视清高。”年年转过身,“我现在就离开。”
年年转过身,彩灯的微光打在年年身上,伴随着他慢慢进入黑蒙蒙的夜色中。直到消失不见……
这时的夜晚已寂静得有些可怕,街上不知何时起,已冷清了许多。三三两两的人,正有些慌乱地快步回家。
原来是变天了。
刚刚还如同白昼的夜晚,已唤不回。空气中漫布了要下雨的气息,透着丝丝的水气。
即使用彩灯点缀,夜晚——却终究是夜晚。繁华过后,没人料到,却是由这雨点来淋灭这盏盏彩灯。
秦昕跟着申天奎回到了府中,一路上没说一句话。
一迈进王府大门,王府管家曾垠就出来迎接,看了一眼气氛不对的两人,也慢慢跟在后头。
进了大厅后,秦昕这才开了口。
“表哥,年年只是做了首诗,即使我们对他有怀疑,也不该在这种时候赶他走,外面已经下起小雨了。”秦昕是真的心疼年年,年年一个多月前的到来,使她有了个弟弟。即使他的身份无从得知,但她还是相信他。
“秦昕,你就是太感情用事。我早已派人去调查过,年年他来历不明,连家乡也说不清,他不能留。”申天奎面无表情地答道,“时日不早了,去睡吧。”
说完,申天奎起身回自己房间。
“表小姐也去歇息吧,我看小姐脸色怪差的。”曾管家在旁说着。
秦昕点了点头,略带疲倦地回房。今天的确是累了。
王府万籁俱静,所有房间里的灯都熄灭了,已经子时。
一个影子从角落走出,从手中放飞了一只鸽子。
鸽子“扑腾”了一下,顶着雨往上飞去。
当它飞向屋顶时,一只手阻挡了它前进的步伐,将它死死地拽在手中。
鸽子的脚上绑着一个小竹筒,那人伸出另一只手,将纸条抽了出来。
随后从房顶飞腾而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点住那个影子。
影子因为他的点穴而无法移动,直到借着月光看清那人的容貌,才轻声叫了声“王爷”。
很快,街上已经空无一人了。此时的空异常阴霾,抬头仰望,黑漆漆的一片,不知道从天空的哪个角落,洒下点点细雨,仿佛是以前的满天繁星坠落地面。
雨点伴着风淅淅沥沥地打在年年的身上,全身已一片水迹。
有钱人家的衣服总是显得富荣而奢华,但是往往最经不起外界任何的风吹雨打。雨一淋,丝绸材料的衣服已经里外不分,粘在了一起。风吹在身上,带来阵阵凉意,吸水的缘故更使衣服加重了不少,年年的脚步越来越重,如履千斤。
突然,一辆马车向年年飞驰过来。轮子卷起泥泞和污水,溅在了年年原本就湿透了的身上。
年年略带抱怨的扫了一眼马车,看了看身上,渗着点点污点。
不料,马车经过他时,年年被毫不留情地拉到了车上。
只感觉背后一阵痛楚,随即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