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龙头怪》告白时空

9、第 9 章

　　纷纷大雪蔓延到窗边了，老奶奶还在外面祈求。每隔一炷香，她便敲三声门，拉扯声犹如织布机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天已黑，夜已深，六小殷只希望村里的人不要找过来。她与罗有有背靠背坐着，躲在桌台下。嘴唇已经冻得发紫，脚上的冻疮瘙痒，但不敢去挠。坐了很久，脊椎与臀部开始发麻，汗水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又过了一时晨，离开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身子淌了下来，泪水从眼角滑下。其实，他们怀疑过外面就是一位可怜的老太太，但一种直觉阻止了他们。一位老太太怎能站上三时辰？一位老太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天狗族一直都很谨慎。他们之所以不破门而入，大概是因为对六小殷的气息不熟。
　　等到脚步声彻底消灭在雪地里，两人才敢站起来活动筋骨。当罗有有正准备烧火的时候，六小殷突然伸手，阻止他。她用眼神示意着，一种感觉告诉她有人盯着他们，这种感觉就像是磁场吸引一样。而正如她所料，外面的雪松旁站着一位公子。他头上有两个菱角，面容被面具掩盖，随手还带了一根萧，靛蓝色的衣服随风而起落。过了一会儿，风止了，人走了。
　　凌晨时分，雪花时而急促地飘转，时而轻柔地落，就如我辗转悱恻的思绪一般。昨夜，我应该是看到他了，我闻到了他的气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是，他究竟是谁尼？其实，我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怀疑。他真的那个“龙角怪”吗？那个将我右手指甲拔掉的龙角怪吗? 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但是，心里边的另一个声音开始暗自沸腾。我一想到他，脸就会不自觉地红起来，脑子热热的，会下意识地闭上眼睛，紧张地会咬手指。有时候，我会花一下午去画他的样子。这八年，他变了吗？如果他不在随意杀人了，不在轻易吓唬我了，也许可以和他做个朋友尼。
　　而就在六小殷出神的时候，洛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她的身边。其实，洛冀从没打算放弃蛊殷，洛奕也从没有离开六小殷，只是一个冷着脸，保持距离，一个热的心，往前靠拢。就这样，洛冀陪她呆了一时辰，默默无声。直到蛊殷转过身看见了他。于是，他的神情立马从含情脉脉转到麻木冷漠。六小殷就这样盯了三炷香的时间。她举棋不定，对洛冀问道：你是谁？
　　怎么，八年不见，不认得我了？。洛冀冷冷地说道。他的声音颗粒感分明，每个字都如针一般悚人。
　　怎么会不认得！六小殷立马回道。你长高了，但声音倒是一点都没变。
　　接下来，又是一段沉默。但洛冀嘴角却莫名地翘了起来。
　　神农山的老头就这么把你放出来了。洛冀很快整理好情绪，冷漠地说道，只是目光一直往六小殷那边瞟。
　　是我自己逃出来的，问这个干嘛？六小殷小声嘟囔道，将目光移向窗外。
　　洛冀冷哼了一声。
　　六小殷觉得自己很明显是被怀疑了，于是跟他说道：你不信？我告诉你，我可厉害了。
　　你确实厉害，厉害到现在灵力都没了，和凡人有什么区别。洛冀讽刺道。
　　你！。六小殷第一次感到这么语噎，双手插着腰，瞪着洛冀。
　　傻死了。洛冀补刀道。
　　我！傻！。六小殷用手指，指了指自己。
　　而就在六小殷想要与洛冀理论时，神农氏赶来了，六小殷抬头望去，看到神农氏正坐在鹏上，朝这里来。六小殷心里慌得一批。此时，洛冀的眼睛却是猩红的，尖利的牙齿露出，头发在一瞬间变成深蓝色。六小殷被两人吓呆了。她尝试握住龙头怪的手，但是立马被灵力震开。于是，一口鲜红的血淤积在喉咙中，双眼蒙上雾气。这时，神农氏与鹏赶到。
　　师傅。六小殷微弱地说道，随后倒地不起。
　　洛冀凶狠地看着神农氏，手上的萧变成了利剑，朝神农氏刺去。而此时，神农氏正在给蛊殷喂药，没有及时防守，结果脖子上便被陌上了血痕。
　　但神农没有再反击，只是带走了蛊殷。消失在洛冀的视线里。待洛冀恢复正常后，一支箭射到屋内，上面写着“明日，东海岸----六小殷”。洛冀将纸条握紧，心情五味杂陈，但从没人晓得他的纠结，也没人在乎过他的心情。世间的人要不惧怕他，要么利用他，却没有人愿意懂他，理解他。如果六小殷死在他的手上，那这世间他唯一爱的人也没了。他怕自己再次伤害她，所以默默地把纸条烧掉，随后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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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
　　神农氏质问道：雪莲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送来。
　　医师们回道：雪莲及其难寻。这次用量又极大，怕是无法筹齐。
　　神农氏握紧了蛊殷的手，随后命令道：去备车。我亲自去松山。
　　手下们劝到：主上身体还没修复好，怎能去极寒之地。
　　神农氏说道：蛊殷的灵力一天没有恢复，龙族便是极大的威胁。随后，便命令鹏将蛊殷看住。自己则披上外套，走出了屋子。
　　待所有人都走完，蛊殷微微睁开了眼睛。蹑手蹑脚地翻过窗子。结果，刚翻出去，抬头便看到了一个软糯糯的大东西。
　　于是，蛊殷又默默地翻了回去。但是，鹏一把叼住她。
　　随后，蛊殷便腾空而起。
　　大鹏气愤地说道：叫你平时总戏弄我。现在你没灵力了。我要全还过来。
　　蛊殷则没好气地说道：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你别忘了是谁将你养大的。当时是我大发慈悲将你带回家，给你好吃好喝的供着。结果，你一点都不领情。跟师父去游历了，把我丢在神农山里头。
　　她说完便翻了一个白眼。
　　神农氏只吩咐我将你看好。大鹏严肃地说道。
　　神农氏说什么就是什么呀。现在你的主人走了，我既然是他的徒弟，那四舍五入你就是我的坐骑了。我现在要去东海岸，你带我去吧。六小殷说完，便坐在鹏的身上。
　　大鹏心想“自己既然在她身边，她应该没什么危险”。于是，便带她来到了东海岸。
　　路过了披着灵花异草的山坡，飞过挤挤攘攘的平地。一阵阵破浪声拂过耳畔，咸咸的海瘟气息扑鼻而来。不一会儿，就看见深不见底的海，外部平静安详，里面却波涛汹涌，住着千万种神灵。
　　我在岸边停下，喊了几声“龙头怪”，并没有回声。于是我又等了一个时辰。突然，海浪狂卷，一头巨龙从海底冲向云霄，发出震动的声响。大鹏立马站在我前面。我则向他说道：这是我的朋友。但话音刚落，那个龙便朝我们两咆哮。天忽然变得暗淡起来，雷鸣不止。未知感将我的心提了起来。我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这个怪兽。他到底是谁？
　　我只好爬上了大鹏的背上，回到住处。在飞行的时候，我的眼泪在无意识时滑落到鼻尖。也许龙族就如师父嘴中说的那么残忍。回到住处，我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梦里，我到了一个未知的沼泽地。
　　茅草屋外站了个人，他拿着一把羽毛扇，脸上带着面具。看到我了，便朝我笑。招呼我进去。
　　我心里疑惑道“我认识他吗？”。他为什么表现得这么平静。
　　随后，他端了一杯茶给我。我接过茶杯，但是没有喝下去。于是，他给自己倒了一杯，在我面前喝了下去，说道“没毒，放心”。
　　我不是怕这里有毒。六小殷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过了一会儿，我颤抖地问道：“请问这里是哪呀？”我是不是死了？这里是冥界吗？
　　你的梦境。他抿两口茶叶，回答道。
　　那你又是谁？为何会在我的梦里？六小殷问道。
　　公子没有回答，只是笑而不语。
　　我于是四周打量这个小屋子，一股熟悉感侵占着我，我应该是来过这里，但是，我的记忆像是被抹除了。
　　我抿了两口茶水，一股清凉的感觉通过我的血脉。
　　想不到沼泽里竟然有这等好茶。我夸道。
　　这个茶叶竟然有雪莲与人参的味道。你到底是谁呀？这茶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出来的。我问道。
　　鄙人就是一位闲散的居士，年少时游历四方，采集了各种的灵果。如今，便以煮茶为好。他谦卑的说道。
　　我不信。这杯茶里有龙族鳞片粉，你再怎么游历也不可能捡到龙鳞。我说道。
　　而随之而来，又是一段沉默。|
　　姑娘太瞧得起我了，这哪是龙鳞，姑娘怕是眼拙看错了。他泯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是不是洛冀。我质问道。而他似乎很警惕，一听到”洛冀“这个名字，便回头看我，眼睛吐露出深不可测的危险。我吓得连忙后退两三步。不过，他马上恢复原状，笑着对我说道：姑娘希望我是谁，我就是谁。
　　洛冀，你就这么讨厌我。我生气地嘟囔说道，我早已将他当做洛冀，想要把自己所有的委屈吐露出来。
　　你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师傅？我嘟囔道。
　　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和师傅是敌人的话，也许我们就不能再见面了。我伤心地说道。
　　你的师父是神农氏吧。他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问道。
　　洛冀是东海三王子，与神农氏老死不相往来。姑娘身上又佩戴了神农氏的草膏。他慢斯条理地说道。
　　没错，我的师父确实是神农氏，他是天下顶好的人。我自豪地说道。
　　但他也曾杀死了十万龙族。如今东海只有三十只真龙了。他的语气微微有些颤抖，眼神里的愤怒被水雾笼盖。
　　可龙族剥削百姓，刀祸百姓时，又有考虑过他们吗？我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