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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戏剧小红纱和大绿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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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温柔地抚了抚红衣女子的后脑勺,柔声道,“女儿乖。”
众人的下巴合不拢了。
“小红纱,你总是这么冒冒失失。”白衣女子宠溺地点了点红衣女子的鼻子,“你也不小了,也该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小红纱抬起头来,白衣女子又说道,“外婆身体不方便已经很久没来了,你过去看看她。”
小红纱不满地嘟起嘴吧。“娘,外婆住在森林里,去一趟她家,我要翻过十八座山,涉过二十一条河,走过数不清的草地,这路途太远了吧。”
“就是因为路途远,你可以多玩会,遇到更多的人啊。”白衣女子嘱咐道,“记住,在路上遇到好的男子千万不要放过。”
“那娘怎么不去?”
“最近有个商队要来,娘要接待他们啊。”
“哦~~~”小红纱了然地拍起巴掌,又歪起头疑惑道,“可是娘,你不是已经有了爹吗?”
白衣女子笑得纯净,吐出的话却是:“男人一个怎么够?小红纱,你快去吧。”
她推开小红纱,轻飘飘下了场。而小红纱望着她离去后则是旋转着就卧在了地上!
女子红纱覆面,身着直领对襟大红色长袍,内穿同色抹胸,腰系黑色束带,左胸前也用黑线绣了朵盛开的莲花,左手支撑着头,右手扬起,衣袖褪到了手肘处,露出一大段白皙的肌肤。
“娘要我去找个良人,但我该去哪里找?”她娇媚地笑着,扬起的手向台下划了一笔,随意定格在某处,“在这里吗?”
台下有人激动了,“我在这里!”
“嘘。”小红纱将食指抵在了嘴唇处,抛了个媚眼,“说话可是要被拖出去的哦。”
说话那人赶紧闭了嘴。所有人都向他投来鄙视的一眼。
她的右手搭在了腿上,将自己的裙摆一点点撩起,露出纤细雪白的玉足。她,竟是赤脚的!
众人面红心跳,但小红纱却在裙摆刚及脚踝时生生停住了。接着——
“请问姑娘,你在等人吗?”
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小红纱身上,也不知何时多了个儒生装扮的绿衣公子,但那相貌很是熟悉,也无喉结,应是醉满堂里哪位姑娘扮的。只是众人都向她投去怨恨的目光。
“呀!”小红纱看见静立一旁的清秀公子,惊叫一声,跳起来整整衣裙,温声道,“这位公子,你叫什么名字?”
绿衣公子风度翩翩。“我姓大,单名一个绿字。”
众人腹讪,这什么鬼名字……
“那小红纱唤你大绿郎可好?”小红纱凑近大绿狼,娇笑道,“大绿郎,你跟我回家吧。
“这……”
小红纱一甩头,一拨衣,长发披散,香肩半露。她一手搭在公子身上,一手放在自己胸前,“这位公子,我一个人在路上,好寂寞,好空虚,好冷,我好想你抱抱我哦~~~”
她一双凤眼勾魂夺魄,妩媚浑然天成,当真是个尤物。台下的男子已经酥了一半。
见公子没有反应,小红纱再接再厉妖媚地叫了声,“嗯哼~~~”
这下好了,全酥了。
公子皱眉,像是下了个艰难的决定,推开了小红纱,一甩袖,走了。
台下的人没有注意,钱小拾是看的清楚,访涵从头到尾都是僵的,一双手在袖子里抖啊抖的,只有最后一幕饱含感情。她很委屈地摸摸鼻子,访涵的戏份明明都是最少了的啊。
“哎呀,人家被抛弃了呢,”小红纱手指卷起了自己的发丝,回头看向台下,笑得慵懒,“那么有谁要我呢?”
甜美的声音再度响起。“现在,自由竞拍时间!”
全场沸腾了!一个个举起手喊道,“我要,我要!”
钱小拾向鲜媚递了个眼色。“交给你了。”
声音被叫喊声淹没。钱小拾撇撇嘴,转身离开。反正只要鲜媚知道就可以了。
有两道身影同时消失。
“啊!月亮你好圆!”钱小拾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指着月亮喊道。
她来到这里快五天了,总归还是有些想念那个世界的,想念抽水马桶,想念电脑,想念小说,想念汽车,想念运动鞋,想念的五花八门……
但是,其实她更乐意留在这里吧。吃穿不用愁,美食堪比五星级,床垫堪比席梦思,还有一大群美女帅哥……
钱小拾想的乐呵,独自笑了出来。
“青嬷嬷真有雅兴,一个人在这里赏月。”楼梯处,一个人自黑暗中现出身子。赭色男子手持一把折扇,一摇,美人醉卧图在月光下朦胧似幻。
钱小拾望他一眼,继续看月。“左侍郎也很有雅兴,放着前院的美人不要,跑来后院赏风景。”
“非也非也,”左初漠晃了晃脑,“在下是专门过来赏嬷嬷的。”
钱小拾懒得看他。“素闻左侍郎为人潇洒闲雅,但是不至于连我这个嬷嬷也要作弄吧?”
钱小拾内心标签:左初漠左侍郎,帝都第一风流公子,帝都大大小小的青楼都留下了他到此一游的丰碑,偏生他还多情俊美,不知惹得多少青楼姑娘为他心碎。那日他拦着她们送葬,总不会是风流因子作祟,看到青楼的事就想管吧?
“青姑娘这话说的可是谦虚了。”左初漠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折扇仍旧摇啊摇啊摇,“青姑娘的这出戏剧排的甚好,让左某对嬷嬷很是欣赏。”
青姑娘,请原谅钱小拾一下没有反应过来,冲着月亮就喷了一口口水……
她随意擦擦嘴巴,幸好没有喷到自个脸上。
“在下可是有什么话说错了,惹得青姑娘笑?”
“你惊喜吗?”钱小拾驴头不对马嘴的冒出一句,大大的眼睛十分认真地看着左初漠。
左初漠一愣,手中折扇轻晃两下,微笑,“在下很惊喜。”
“惊喜的话,你怎么都不留下来参加竞拍?怎么都不支持我的工作?这就表明你根本不惊喜,只是为了应付我罢了。而且,”钱小拾看着以一定频率摇的起劲的折扇,“你不冷吗?”
现在还是四月,天气还没有热到这地步吧?
折扇一顿。
钱小拾嘲笑一声,又将注意力转到了圆圆的月亮上面。
左初漠突然有种前面的话都白说了的感觉。
“看来今晚是左侍郎第一次在青楼碰壁了。”又有一个男子自另一边的楼梯处现出身形。他一步步地走来,亮堂的月光下,玄青色的锦衣仿佛泛着黄白色的萤火虫的微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