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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偷图 ...

  •   “与曹联络员合作也有些时日了,你感觉如何?”乔叔问。

      学生叹了口气:“我发觉这位曹先生过于自负,自大,在别人提出疑问时,他总拿着自己在军校里上过学来说事。他这样做事,不是什么好事,早晚会出事。”

      乔叔听闻也叹了口气:“我也与他沟通多次,他也总是拿着自己职位比我高来说事,我已经给总指挥发了电报,总指挥说他了解立本人,能对我们有帮助。”

      学生回道:“说到立本人,我先生最近参加商会晚宴,回来提醒我,现在江城来了一个立本人是他的同窗,叫杉山之介。奇怪的是,这个杉山原本是一个将军,不知他为什么摇身一变成了商人。我先生还说,这个杉山并不像其他立本人一样,可能跟他从小在国外生活的缘故,他不小肚鸡肠,做事也不瞻前顾后,他从小通读北国的兵法,对于北国人很了解。对于有把握的事,他绝不放弃,对于输局,他也从不留恋。我先生在跟他做同窗时也没有完完全全的读懂他,是个及难缠的对手。”

      乔叔沉吟不语,过会儿才答道:“这个人我会去调查,近些日子安渝你也要多加小心。”

      学生点头,戴了帽子,静悄悄的从小院离开。

      几日之后学生便收到消息,杉山的军衔并没有取消掉,衫山依旧是将军,那他伪装成商人来到江城为了什么,学生和大少爷他们也能想得到了。

      过了些时日,新来的杉山商会会长开了江城最大的酒会,说是为了代表江城立本商人与江城的商人拉近关系。而这个酒会背后,却传出柘城海军布防图在这次酒会之中。

      这本是一个十分简单的烟雾弹,可只有一个人信了,那就是那个自负的曹先生。曹先生本是想让学生去拿,学生自是不肯去的,他与乔叔商量多次,大少爷也给了他思路,衫山不自负,绝不会将布防图放在自己身上,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下榻之处。

      学生决定要去杉山的下榻之处看一看,曹先生却非要他去酒会,即是传递了这个假消息,酒会的保险措施一定非常高,谁去都是送死。学生不是个笨蛋,他对曹先生说,柘城布防图无比重要,若是能拿出来,那将是极高的荣誉。

      曹先生接受的是外国军校的荣誉感教育,听到这话,轻而易举的就决定自己去。这么顺利连学生都觉得意外,但这证明了曹先生十分的愚蠢,他只知道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却不知角斗场中,对抗的双方已经变了。

      当天酒会,大少爷心里总是慌张,想跟着学生去衫山下榻的地方,学生安慰他:“你害怕是因为这是我们与以衫山为代表的立本人第一次正面交锋,但是傅俊你放心,若你不去酒会,很可能衫山会单独邀请你,这样我们会更危险。”

      学生整理大少爷的西装与口袋巾,让大少爷安心:“我一定会提起180个心小心应对,你也要正常些,别让别人发现你有心事。”

      大少爷单手搂过学生的腰,与他嘴对嘴温存了一会儿,便开车离开了傅府,学生这才敢舒了口气,担忧之色弥漫上眉头,他一直装的信心满满,是害怕大少爷担心。学生颠来倒去的思索计划,衫山熟读兵法,即便下榻之处和酒会是一样的保障,下榻之处表面上都会很平静,可是学生还是觉得那点的线头没有对上。

      学生从傅府后门走,将自己化作准备食材的立本小厮,随着伺候衫山的立本侍女潜进了衫山下榻的大酒店,衫山包下了其中一层,遇到盘查的人他也都顺利对过,成功的潜入了衫山的房间。

      而大少爷这边的酒会也维持着表面的和平,衫山与各位商人寒暄过,就径直的来找大少爷,大少爷不愿与他有牵扯,只坐在角落里安静的看舞池里跳舞,衫山过来与他碰了一下杯子:“傅君,好久不见,怎么不与我们在一起聊天。”

      大少爷撇他一眼,淡淡道:“两年未见,衫山君也变得不似之前意气风发了。”

      衫山苦笑:“瞒不过傅君的眼睛,我父亲,一年前,在北国去世了。”

      大少爷听闻,虽然知道他父亲是做什么的,但听到衫山说出来,他不像刚开始那么冷淡,低声道:“节哀顺便。”

      衫山摇头:“在满的痛苦现在也淡了许多,所以我不再在军中任职,而是做了一名普通商人。”

      大少爷心里讥笑,他不敢表露出来,只和衫山碰了碰杯。衫山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对大少爷道:“来舞池跳舞吧,我记得我们同窗之时,你舞蹈跳的最棒,所有的女生都被你所吸引,连我都失去了美丽的舞伴。”

      大少爷笑了一下,他记得当时对其他国家的同学都可以,唯独不太喜欢立本来的,舞会时总会想招数吸引走衫山的舞伴:“没想到这么久了,你还这么记仇。“大少爷摇摇头:“罢了,今晚你当是主角,我就不与你争夺了,我在这里,给你叫好。”

      学生在衫山屋中的桌子上的文档里找到了布防图,学生将电筒放进嘴里咬着,拿出小相机飞快的拍摄着,等他拍完,想要从门口出去时,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了,他心里一紧,明白了衫山的计划,他是想让今晚来这个屋子的人困死在他精心设计的陷阱里。

      他连忙往窗户那里去,窗户倒是没有被锁,学生打开往外一看,明白了衫山为什么这么自信不封窗,衫山的屋子在这个酒店的六层,即便有人从这里跳下去,不死也会重伤,是逃不出去的。

      酒店平稳的让人觉得是平静湖面下的暗流,衫山跳的高兴极了,舞伴都换了几个,等到他实在跳不动了,从舞池出来时,恰好与一个送酒的微胖男子撞上,托盘上的红酒酒杯皆洒在了衫山身上,衫山飞速的巡视了一圈,大少爷看到衫山眉间有一瞬间的杀气,他内心震动,两年前还是文人气息浓重的衫山,今日再见时却变化如此巨大。

      衫山笑了起来,说没事,自己去洗手间擦擦就好,便跟大少爷他们打了招呼去了洗手间。大少爷坐着实在没什么意思,拿了衣服,跟远处的局长打了招呼,便出了酒局,刚走出几步,到了自己的车旁,手刚放上去准备拉开车门,便听到几声枪响,然后女子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夜空。

      大少爷连忙往回赶,立本兵和警员拉了一具尸体出来,正是刚刚的酒保。他刚迎上衫山,衫山对他笑:“这个人偷偷进洗手间翻我的衣服,傅君,你们北国的服务生,就是这样的吗?想要小费,直接来找我要不就好了?”

      大少爷盯着那个尸体,满眼不忍,衫山拍拍他:“傅君,你害怕了?”

      大少爷回头,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我记得当年老师叫我们去打猎,你连枪都不敢开,这样慈心的人,如何学会的开枪?”

      衫山半天才扯出一丝笑意:“傅君,你自己都说当年了,当年我们都以为会成为医生,可如今我们都没有如愿啊!”

      安渝啊,我们面对的,是这样的一个人啊。大少爷心里发慌,他不再多说,只转身回去开了车离开了。

      衫山叫来一个人,与他在耳旁说:“跟紧傅君,看他今晚去了哪里?”

      大少爷开的非常快,引得路上其他车不停的对他鸣笛,他告诉自己,我要冷静,我要冷静。可是他等不及要见到学生,要确定学生没事。那个酒保,怕就是那个新来的曹先生,所以才会去翻衫山的衣服。

      衫山如此狠毒,那他下榻的地方也一定不会全无安排,大少爷控制自己不要再想,他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将车子在傅府里停好,他疯狂的往别墅里跑,别墅没有开灯,黑漆漆的一片,他手脚并用的上了阶梯,开了门,想要上楼去看看学生回来没有,刚走了几步,就被身下的人绊了一下,身下的人痛呼出声,大少爷觉得全身的血都凉了一般,他摸学生的头,脸,颈,胸膛,腿,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拼凑不了一句完整的话。

      “安渝,你哪里受伤了?”学生伸手将怀里的微型相机拿出来,无力道:“将这个送到你之前去过的书店里,交给乔叔。”

      大少爷听学生的气息不稳,嗓子里有杂音,诊断他体内一定有地方出血,连忙将他打横抱了起来,他本想出门开车出去,但是到了房门前他又迟疑了,衫山不见得会这么放过他,他转身抱着学生向傅府的小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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