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雾绪不说话》姜励

6、第 6 章

　　和疾风的瞬成为朋友后，疾风的瞬慷慨地给了她一个称号：“以后你就是我的黑暗六天使中的首位，极恶大护法......”

　　极恶大护法还在听他的设定，疾风的瞬就被爆裂大魔王召唤了。

　　“海藤，该你了。”上一个去办公室的同学回来了，通知海藤瞬去办公室。

　　疾风的瞬马上焉掉，拿起卷子哆哆嗦嗦地走了。

　　雾绪用目光送了他一程，然后听见了楼下网球场上的惊呼。

　　她从窗户往下看，龙马正在跟一个戴眼镜的学长打比赛。

　　龙马的排位赛嘛，肯定能赢。

　　虽然现在的比分是3:0，学长3分、龙马0分，可雾绪就是如此笃定。

　　毕竟，她和龙马是手牵手一起长大的，龙马的实力她再清楚不过了。

　　被英语老师批评了一通后，雾绪拿着试卷走出办公室，看到龙马正背着网球包，一边喝ponta，一边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等她。

　　“你最近是不是喝太多ponta了？”雾绪软软地问。

　　“没有吧，我都有运动消耗掉。”龙马拉了拉棒球帽，走到她身边。

　　“但是除了糖分，它还有很多碳酸，会腐蚀牙齿的。”雾绪认真地科普，她妈妈在结婚前也是东大的生物学博士，做出了很多关键性的成果，因此她也懂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牙齿不是有牙釉质保护吗？”龙马看了看手里的ponta。

　　“所以它会先把牙釉质腐蚀掉，再把你的牙齿腐蚀掉，然后龙马就是个没有牙的老爷爷了。”雾绪危言耸听。

　　“老爷爷就老爷爷吧。”龙马又喝了一口：“你讨厌没有牙的老爷爷吗？”

　　“啊？”这个问题实在有点奇怪，因此雾绪好好想了想，没有牙的龙马吗？

　　“还行吧，感觉也不是很讨厌。”

　　“哼。”龙马轻笑出声。

　　虽然还是很想知道雾绪为什么交白卷，但现在她心情还好，就先不问了吧。

　　这样想着，小少年仰头将饮料一口喝完，利落地扔进垃圾桶中，然后牵起了雾绪的手。

　　“回家吧。”背着网球包的小少年率先说到。

　　“好。”乖乖牵着手的小女孩回应到。

　　“对了龙马，用不用庆祝一下你成为正选？”

　　“理所当然的事情有什么好庆祝的？”

　　“说的也是。”

　　回家后，雾绪和上杉风太郎相对无言，他们中间摊着的是雾绪的零分英语试卷。

　　“所以说，到底为什么要交白卷？”上杉风太郎头痛地揉着额头。

　　雾绪的成绩已经被英语老师打电话通知森川介了，森川介很生气地要求他好好教育雾绪。

　　我只是个家教，负责教课本知识的那种，教育问题儿童可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啊。

　　虽然这么想了，但上杉风太郎还是强行打起精神，毕竟他真的是一个很认真善良的人。

　　“你明明会写的吧。”

　　雾绪沉默着，一声不吭。

　　突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亮亮地抬头看上杉风太郎：“森川介生气了吗？”

　　“什么？”

　　上杉风太郎反应不过来，你都交白卷了，森川介可能不生气吗？

　　看到他的表情，雾绪得到了答案，她有点爽快又有点不爽地哼了一声，接着就不说话了。

　　等等，上杉风太郎仔细地想着刚刚雾绪的话，之前看到的雾绪和父母相处的细节也都浮现在脑海......

　　“你是故意的？为了惹你父亲不开心？”

　　雾绪没回答，雾绪当然不可能回答他。

　　事实上在之后的时间里，雾绪又恢复了之前不理他的状态，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走神。

　　更严重的是，她这次是真的在发呆走神，上杉风太郎故意讲错好几个简单的问题，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啊。

　　上杉风太郎身为学霸的执着被唤醒了，他现在真的很想很想搞懂雾绪为什么这么做，然后好好地教育她啊。

　　第二天早上，雾绪刚到教室，疾风的瞬就过来跟她打招呼。

　　他用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捂住眼睛，摆出一副绝望又凄然的样子：“吾之极恶大护法呦，昨天与爆裂魔王之战，可曾胜利啊？”

　　翻译一下就是，昨天被英语老师找去谈话后怎么样了。

　　“......胜利。”雾绪想按照他的说话逻辑编一下，结果发现还挺不好编的。

　　“啊，太好了，吾就知道正义是站在疾风的瞬这一边的！区区爆裂魔王，想各个击破吾和吾的手下，简直是痴人做梦！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嘻嘻！桀桀桀桀桀！......”

　　然后是一些奇怪的手势，配上一些奇怪的咒语，再加一些奇怪的拟声词。

　　雾绪放好书包，把帮别人写的作业本拿出来，一本本地交给了金主。昨天留堂的时候她没写完，剩下的一些没办法就带回去做了，还好没被发现。

　　“谢了！”
　　“谢谢！”
　　“OK。”

　　金主们纷纷表示认可。还有几个人不在教室的，雾绪就直接把作业本放在了他们座位上，一会老师上课就要收了。

　　早上这个点龙马应该在晨练，雾绪没有去窗户那里也能听见他们跑圈时发出的声音。

　　“一二！一二！一二！”

　　“你不参加社团吗？”雾绪问疾风的瞬。

　　现在教室里人不多，因为运动社团都要早训，而青学以运动社团见长，大部分同学都去参加运动社团了。

　　“啊，这个啊。”疾风的瞬来了精神：“是这样的，因为我身负black beat，正在被dark reunion 追杀中，为了不连累他人，我决定斩断一切羁绊，孤身行走世间——”

　　“懂了，你没参加社团是吧。”雾绪总结到。

　　“目前来看是这样的。”疾风的瞬失落下来，但马上又重振精神：“但是，吾随后有了一个惊人的计划，为了断绝dark reunion的幻想，粉碎他们的‘人类筛选计划’，吾将团结吾的随从，建立远东超能力研究魔法结社！”

　　“那么成立了吗？”雾绪好奇地问。

　　“还没有，审判之庭说成立远东超能力研究魔法结社需要3个人的羁绊之力，疾风的瞬加上极恶大护法已经是两个人，还差最后一块拼图，即可实现吾等的野望！”他自信满满地说。

　　“......”一时不知道该吐槽为什么不经自己允许就把自己算进去了，还是该吐槽居然这样也只有两人换句话说不就是根本没人参加，雾绪干巴巴地鼓了鼓掌：“加油。”

　　中午吃完便当，雾绪收拾好便当盒，打算趴在桌子上睡午觉。

　　“等下。”龙马却说：“跟我去个地方。”

　　“嗯？”雾绪不解地抬头看他。

　　“去了你就知道了。”

　　然后龙马就把雾绪带到了天台上。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惬意地靠在护栏上：“今天早上新发现的，午睡的好地方。”

　　“都没有人呢。”雾绪走到他旁边坐下，学着他的样子靠住护栏：“是老师不让吗？”

　　“不知道，但是这里睡午觉很舒服。”

　　这样说着，龙马拍了拍自己身上，示意雾绪躺下来：“要不要试试。”

　　两分钟后，雾绪一脸黑线地从龙马腿上爬起来：“我知道为什么没有人过来了，风吹得太冷了。”

　　四月份正是春天，虽然不冷，但也不是很暖和，雾绪身体素质不太好，被天台上的风吹了一会就感觉受不了了。

　　“明天我要拿个外套。”她坐正，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然后又学着龙马之前的样子拍了拍自己身上：“你睡吧，我用你身体挡挡风。”

　　龙马没有拒绝，但躺下前把外套扔到了雾绪头上：“穿上。”

　　“我穿上你不就冷了吗？”

　　雾绪把外套从头上拿下来，发现躺在她腿上的龙马装出一副已经睡着所以听不见的样子。

　　“我不要，你自己穿着。”雾绪推了两下龙马，但龙马充耳不闻。

　　无奈之下，雾绪把外套搭在自己身前，一部分盖住龙马，另一部分拢住自己。外套为他们创造了一个黑暗狭小的空间，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里面。

　　龙马悄悄睁开眼睛，雾绪的气息就在上面。

　　日本一年四季都要求女生穿短裙，还不能穿裤袜，他现在枕在雾绪的腿上，稍微歪一下头就能看见雾绪细白的腿。

　　雾绪经常不好好吃饭，所以体重很轻，胳膊腿都很细瘦，但大腿上还是有一点点肉的，因为是仰面躺着的姿势，龙马的脖子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雾绪大腿的温度。

　　有点、奇怪的感觉。

　　龙马微妙地想，可是他和雾绪从幼儿园就开始睡一张床，像这样靠在对方身上休息更是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为什么会感觉奇怪呢。

　　雾绪坐着，所以没睡，手指在他脸上乱摸，龙马伸手抓住雾绪的手：“别动。”

　　他的声音闷闷的。

　　“哦。”雾绪低头看了腿上的龙马一眼，然后就调整了一下姿势，仰头想着什么，不动了。

　　龙马握着雾绪的手指，觉得她的手指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刚刚雾绪低头时，气息几乎扑在他脸上，他都能想象得到睁开眼时会看见怎样的雾绪的脸。

　　笨蛋。

　　龙马在雾绪腿上翻了个身，把脸转向外面。

　　“啊！压到我的肉了！”雾绪惨叫一声，给了他一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