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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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电车，龙马陪雾绪走到家门口，雾绪打开大门，森川介正在沙发上坐着。
看到森川介，出于礼貌，龙马上前两步跟他打了招呼：“森叔叔好。”
“龙马，你好。”森川介点点头，眼神冰冷地扫过雾绪，碍于龙马在场，没有说其他的。
而雾绪从看到森川介的那一刻起，就紧抿嘴巴。她拉住龙马的手，突然就把他拉出了家门口。
“龙马，谢谢你送我回来。”雾绪勉强地笑笑，龙马懂这是让自己赶紧回家的意思。
“那我先回去了。”龙马点点头，转身要走，却又被雾绪拉住。
“怎么了？”他看向雾绪抓住自己的手。
雾绪低着头，咬着嘴巴，看起来很挣扎：“以后，不要理他好不好？”
“啊？”
“我说，以后看见森川介，不要跟他说话，直接无视他。”
龙马看着雾绪，才发现刚刚在森川介面前，她没有说一句话。
“你是......”龙马还想说点什么，他想问问雾绪现在和父亲的关系，有些事情他母亲知道，但没有告诉他。
雾绪摇摇头，眼眶有点红，看起来并不想给龙马解释，她倔强地抿着嘴巴坚持道：“反正你不要理他，不要跟他说话。”
“好。”龙马答应了。
跟龙马道别后，雾绪回到家里，森川介还在沙发上坐着。
“今天跟龙马出去玩了？”他阴沉沉地发问，语气冰冷地像来自南极的风。
雾绪僵了一下，但还是打算不跟他说话，自顾自地埋头往楼上走。
“马上就要开学了，完全不学习，还出去玩的吗？”森川介的声音追在身后。
“你看看你现在的学习成绩，再看看你之前的学习成绩，你就不感到羞愧吗？”
“我给你请了个家教，从明天开始补习，别再出门玩了。”
雾绪关上门，逃到床上喘气。
森川介的家教第二天真的来了，是一个蓝发蓝眼的男生。
他看起来是那种比较认真的类型，见到雾绪后，简单地做了个自我介绍，就要开始补习。
“你好，我叫上杉风太郎，从现在起担任你的家教。”
雾绪和他面对面地坐在书房的书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然后雾绪把头扭过去，不看也不理他。
之后的时间里，雾绪一直在家里接受补习，虽然她完全不听也不理上杉风太郎就是了。
龙马中间又喊过她出来玩，她跟龙马说自己现在在补课，出不来，龙马也就表示理解。
一直到开学前夕，雾绪以为这折磨人的补习终于结束了，谁知上杉风太郎却跟她说之后也多多关照了。
上杉风太郎看到雾绪突然就维持不下去的表情，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就又给雾绪解释了一遍：“你父亲跟我说，要我一直给你补到这个学期末。”
他觉得有点好玩，这个小女孩从他开始补习的那一天起，就一直不理他，不说话也不做任何反应，冷着脸一个人憋在那里，这回听见还要补一个星期，终于维持不住冷漠的表情，露出小女孩的委屈。
“没事，我很好相处的。”想了想，他还是补充到。
但雾绪只给了他一个冰冷愤怒的眼神。
「越前龙马：明天就要开学了。
森雾绪：对。
越前龙马：有想好参加什么社团吗？
森雾绪：没有呢。反正龙马肯定要去网球部吧。
越前龙马：对。
越前龙马：你可以来网球部当经理。
森雾绪：为什么？
越前龙马：不为什么。
森雾绪：不想去。
越前龙马：好吧。
越前龙马：明天见。
森雾绪：明天见。」
开学第一天，雾绪穿好校服，背着书包去了学校——青学。
她先是去了公告栏，在那里找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确认了名字后面的班级。
“一年二班。”雾绪自言自语。
虽说还想确认一下龙马在几班，但又觉得反正最后龙马会告诉自己的，就没有费那个劲。
雾绪找到教室，随便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班级里有几个人是小学时就认识的，看到雾绪，他们都跟雾绪打了招呼，雾绪也就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然后雾绪就看到龙马穿着校服，背着网球包，单手插兜，拽里拽气地走进来。
“早上好。”龙马走到她旁边，拉开椅子坐了下去。
“我们一个班？”雾绪有点不敢置信地偏头问龙马。
“当然。”龙马淡定地说：“不然你以为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吗？”
“没有。”雾绪脸红了一下，转过头去暂时不想跟他说话，但她不知道龙马没说出来的下半句是“虽然如果不在一个班，我确实会专门来找你就是了。”
老师走进教室，简单地说了些迎新的话，分发了课本，又让大家做了自我介绍。
中午吃饭时，雾绪和龙马一起在教室里吃了便当。
“你没去网球部吗？”雾绪咬着筷子，疑惑地问。她还以为龙马会直奔网球场呢。
“去了。”
啊果然。
“但是今天不招新，所以没能进去。”龙马淡淡地说。
“这样子。”雾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为龙马遗憾的意思。
“没关系，虽然没进去，但是打了一场很有意思的球赛。”
“嗯？跟谁？”
“一个头发像扫把的人。”龙马想了想，认真地说。
“啊？”
下午上完课后，因为刚开学，龙马不用去社团，雾绪也不用帮人写作业，所以他们决定一起回去。
雾绪收拾好书包，跟在龙马旁边。
龙马伸出手，这次雾绪没有犹豫，习惯性地就牵了上去。
“就这样回家吗？”
顶着同学们奇奇怪怪的眼神，龙马淡定地拉着雾绪走出校门。
“不知道。”
“那要不要去周围逛一逛？”
“也行啊。”
于是龙马牵着雾绪在学校旁边来了场漫无目的的散步。
这里要说明一下，龙马本人并不喜欢这样乱逛，他只是习惯了在雾绪不抗拒外出的时候，带雾绪出门透气。
毕竟雾绪大部分时候都不愿意出门，只想一个人闷在屋里，而这样对身体很不好。
他们先是沿着学校的围墙一直走，围墙消失后，拐弯就是一条商业街。
龙马拉着雾绪拐进去，沿着商业街继续转。
这条街不是那种非常繁华的商业街，反而是那种比较有生活气息的街，雾绪看到周围有各种各样卖食物的店，她有点饿了。
“吃吗？”龙马指了指右手边的拉面店。
“吃。”
他们手拉手走进去。
“你们好，两位小客人，要吃点什么？”卖拉面的大叔笑容和蔼，热情地招呼着他们。
他们找了个座位坐下来，然后开始点单，龙马点了普通的拉面，雾绪要了更清淡的那种。
“你们两个，是恋人吗？”
把拉面端上来的大叔突然发问，笑容里带着点“青春真好啊”的感慨。
“不是。”雾绪说。
“啊？”老板懵了：“那就是兄妹？”
“也不是。”龙马说。
“啊？”老板彻底搞不懂了，有点神奇地看着他们。
感觉不说点什么老板就站在这里不走了，雾绪想了想还是说到：“是朋友。”
“啊，是青梅竹马啊。”老板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又露出那种大人对小孩的包容的笑。
“......”雾绪突然就有点不开心了。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呢？”雾绪用筷子在拉面里搅来搅去。
“很快吧。”龙马隔着拉面碗看雾绪，升腾的雾气让她漂亮的眼睛有点模糊。
“很快是多快？”
雾绪近乎胡搅蛮缠地问到，当她不安的时候，她总是这样试图通过找到答案来获取安全感。
“很快就是一眨眼。”龙马说：“而且我们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们上初中了。”
雾绪看看龙马的脸，很帅气，但还是一眼看得出稚嫩，琥珀色的猫瞳比起成年人的锐利，更多的是孩童的清澈。
“还不够大，我说的是变成大人，可以独自生活的大。”
“那可能还要一段时间。”龙马叹了口气：“所以为什么那么想要长大呢？”
“长大了，就可以做选择了。”雾绪决定不再纠结这个问题，开始吃拉面。
“做选择？”
“对，上什么学校，跟谁在一起生活，请不请家教......长大了，就可以自己做这些选择了。”
龙马大概明白她为什么想长大了。
“你跟你父亲——”
“我不想说他！”雾绪突然打断他。
龙马点点头，又换了一个话题。
吃完拉面，龙马像上次那样送雾绪回了家。
到了家门口，雾绪突然让龙马等一下。她跑进屋里，很快又拿着龙马的帽子跑出来。
“上次忘记给你了。”雾绪把帽子递给龙马。
“谢谢。”龙马把帽子戴到头上，挥手跟雾绪告别。
直到雾绪关了门，走进屋里，龙马才把帽子从头上拿下来。
很香，橙子的味道，他仔细看了一下，帽子被人洗过一遍，但洗得不是很干净，白一块黄一块的，一看就是雾绪自己洗的。
“笨蛋。”龙马把帽子戴回去。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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