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雾绪不说话》姜励

1、第 1 章

　　雾绪躺在床上，手机突然亮了亮。

　　她伸出手够了够，把手机捞了过来，打开一看，是龙马发的短信。

　　「越前龙马：我明天回日本。

　　森雾绪：嗯。」

　　雾绪把手机放在一边。

　　过了一会手机又亮了，还是龙马的短信。

　　「越前龙马：我家现在的地址XXXXXXXX。老妈让你过来玩。

　　森雾绪：OK。」

　　之后龙马就再也没发信息了。

　　雾绪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她听见楼下的保姆阿姨在喊她吃午饭，想了想觉得不下去肯定会被骂，所以她坐了起来。

　　到了楼下，她爸森川介已经坐在餐桌上了，她爸的新老婆新园美子也在。

　　装作看不见他们，雾绪自顾自地拿起筷子，谁也没理地吃了起来。

　　“你就这个态度？”森川介很生气的样子。

　　但雾绪不管。

　　“老公，算了。”新园美子一副不跟小孩子计较的嘴脸，故作大气地笑了笑。

　　“美子！”森川介怜惜地看着新园美子，接着无奈又厌烦地看了一眼雾绪。

　　雾绪“啪”地放下碗筷。

　　她把碗筷往前推了推，表示自己吃饱了，虽然从她坐下到离开，总共不超过一分钟时间。

　　“小姐，再吃一点吧？”

　　一旁站着的保姆追上来，很担心地问。

　　雾绪冲她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别管她，不吃就算了，饿不死的。”森川介冷哼一声。

　　雾绪没说话，甚至看都没看森川介一眼，她回到自己房间，把门锁上，又躺了回去。

　　雾绪一直躺到了第二天下午，谁喊她都没出来过，直到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活动一下，吃点东西，不然就会死的时候，才再次坐起来。

　　她穿好衣服，打算出门。

　　她还有一些钱，都是之前帮同学写作业挣的，自从新园美子出现后，森川介就再也没给过她零花钱，但给了她也不会要的。

　　数了数自己口袋里的钱，整整5000円，大概够她吃15顿，省一点20顿也差不多。

　　拿着这钱去便利店买了面包，雾绪坐在便利店的椅子上，一边吃一边打开了短信。

　　龙马的对话框还在最上面。

　　「越前龙马：我明天回日本。

　　森雾绪：嗯。」

　　想了想，雾绪还是发了个信息。

　　「森雾绪：你现在到了吗？

　　越前龙马：到了，已经到家了。

　　森雾绪：好的。」

　　紧接着，伦子阿姨也就是龙马的妈妈发来了短信。

　　「越前伦子：小雾绪，伦子妈妈和龙马都到日本啦，现在的地址我让龙马发给你了，你看到没有呀？有空就来伦子妈妈这里玩哦，龙马和我都很想你！

　　森雾绪：地址我看到了，有空就会去玩的！谢谢伦子妈妈！

　　森雾绪：兔兔比心.jpg」

　　伦子妈妈是越前伦子要求的称呼。

　　“老妈你干什么？我没有想她！”那边的越前龙马有些羞恼地对母亲说。

　　“哎呀，有什么关系，反正你跟小雾绪都那么熟了，从小一起长大的，说句想她了怎么了嘛。”

　　越前伦子笑眯眯地合上手机，眼睛里却写满了担忧。

　　森雾绪在外面晃到了天黑才回去，进门时，保姆阿姨担心地在屋里直打转。

　　“哎呀，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呀。”保姆阿姨走上来，前前后后围着雾绪看了又看，确认雾绪没什么事后才松了口气：“你一个小女孩，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的，现在天都黑了！”

　　雾绪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保姆阿姨在担心她，说这些也是为她好，她明白。

　　“在外面吃了吗？我给你煲了粥。”保姆阿姨拉着雾绪往餐桌旁走，看到雾绪不是很情愿的样子，她又赶紧说：“你爸不在，他和你后妈出去吃了，没事，安心吃饭，阿姨给你端过来。”

　　雾绪这才坐下来。

　　保姆阿姨把粥盛好，放在雾绪面前，看到雾绪拿着小勺子小口小口地喝着，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刚来这个家工作，就被告知业主家的小孩非常难搞，现在看来，不过是个接受不了父亲出轨再婚的可怜小孩罢了。

　　这小孩很少跟人说话，动不动就不吃饭，小脸苍白苍白的，整个人加起来都没有二两肉，看得人心疼死了。

　　保姆阿姨坐在雾绪旁边，看她喝了好久才喝完一碗。

　　“还要不？我再给你盛一碗？”保姆阿姨端起雾绪的碗就要去厨房。

　　“不要了。”雾绪小声地说。

　　“可是。”保姆阿姨回头，担忧地看着雾绪：“再吃一点吧，你这两天都没吃饭。”

　　不要了。

　　这次雾绪没出声，只是摇了摇头。

　　“好吧。”保姆阿姨看着雾绪转身上楼的身影：“饿了就喊我给你做，什么时候阿姨都给你做，想吃啥都行知道吗？”

　　嗯。

　　雾绪回头冲保姆阿姨点点头，然后小声地说：“谢谢阿姨。”

　　现在还是暑假，没什么事情做，雾绪除了睡觉，就是玩手机。

　　有时候龙马会给她发消息，告诉她自己又干嘛干嘛了，雾绪就随便跟他聊两句。

　　「越前龙马：我明天要去柿木坂网球花园打比赛，你要来看吗？」

　　龙马跟她是一起长大的。

　　她还在幼稚园的时候，龙马的父亲越前南次郎被东大聘用为网球队校队教练，当时东大拨给越前家的住处就在雾绪家对面。

　　因为雾绪父亲是东大教授，两家是邻居兼同事，两个孩子又年龄相仿，所以大人就自作主张地安排他们成为朋友，总让雾绪和龙马凑在一起玩。

　　说实话雾绪和龙马是非常不搭的，龙马喜欢网球而雾绪对运动不感兴趣，雾绪喜欢看书而龙马对书不感兴趣，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就是各玩各的，龙马拿着自己的小球拍有模有样地打网球，雾绪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书。

　　但毕竟是小孩子，友谊来得快得像风，莫名其妙地在大人不知道的地方，雾绪和龙马就成为了朋友。

　　再后来，小学3年级的时候，雾绪的父亲出轨女学生被发现了。她父亲跟她母亲，她父亲跟女学生，她母亲跟女学生，她父亲跟学校，总之闹得不可开交。

　　因为怕大人的事情影响到孩子，雾绪的母亲打算送雾绪出国一段时间，等到国内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再把她接回来。正好那时越前南次郎网球教练的任期结束了，越前一家打算去美国，雾绪母亲就让他们把雾绪带上了。

　　雾绪在美国越前家待了两年。

　　她以为母亲会很快来接她的，可最后等来的却是母亲的死讯。

　　雾绪的母亲跳楼了。

　　她的父亲，那个背叛家庭的人渣拿到了雾绪的抚养权，把雾绪从美国接了回来。

　　再然后，就是现在了，雾绪小学六年级的暑假，他们马上就要升初中了。

　　「越前龙马：我明天要去柿木坂网球花园打比赛，你要来看吗？

　　森雾绪：不了吧，有点热。

　　越前龙马：好吧。」

　　雾绪拒绝了龙马。

　　虽说拒绝了龙马，可拒绝后她自己又有点不开心。

　　说不清楚为什么不开心，可就是不开心。

　　第二天，破天荒地有人来敲雾绪的门，雾绪穿着睡衣打开门，发现门口是一身运动装束还背着网球包的龙马。

　　“柿木坂，换衣服，我等你。”室内他还带着棒球帽，单手插兜，一副酷酷的样子。

　　“啊？”雾绪久违地感到难以理解。

　　“给你10分钟，够了吧？”

　　龙马却连解释都懒得解释，直接下楼去了。

　　10分钟后，雾绪穿好衣服，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悠闲的龙马，感到很神奇。

　　她跟着龙马去坐电车，龙马走在前面，背着大大的网球包。

　　上一次见面还是两年前，那时候龙马比现在要瘦小很多，网球包几乎有他整个人一半大，虽说这期间伦子阿姨有把龙马的照片发给她看，可她还是感觉很神奇。

　　“我不是说不来了吗？”雾绪走快了两步，走到龙马身边。

　　“你一个暑假都没出门了吧？”龙马压压帽檐：“我妈让我带你出来逛逛。”

　　好吧。

　　雾绪无法拒绝的理由。

　　在美国时也是这样，伦子阿姨害怕她缺少社交，影响心理，总让龙马带她出去活动，雾绪可以拒绝龙马，但她不想让伦子阿姨伤心，毕竟伦子阿姨像妈妈一样照顾了自己两年。

　　“伦子妈妈还好吗？”雾绪小声地问。

　　“挺好的。”龙马说。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雾绪。

　　雾绪是女孩子，发育得比较早，两年前就比龙马高一些了，龙马本来以为这次回国就能追上雾绪，可现在看来还是差了一点，于是他偷偷把自己的棒球帽往上抬了一点。

　　“你为什么来青学？”雾绪背着手低着头，裙摆一下一下地擦过龙马的腿。

　　“我家臭老头让我报的。你呢？你的成绩明明可以去更好的学校吧。”

　　“哈。”雾绪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不知道啊。”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

　　坐电车时没什么位置，以至于他们两个挨得很紧，龙马感觉雾绪的腿贴到了自己的腿上，忍不住看了过去。

　　“怎么了？”雾绪不解地回望。

　　“没什么。”龙马转过脸去，莫名其妙地避开了她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