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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4章 纠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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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江蓁慢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捏着被角的手指几乎要掐出血痕,声音打颤,“什、什么?”
刺啦一声,谢昭大手一挥,亵衣扬起,随后缓缓落到地上。
那一夜,与江蓁来说,刺激没有,害怕倒是真,累也是真。
那之后,她有七日未曾出房间,因她一直这样,是以府中众人也未曾怀疑。
江夫人也只道她身子弱,也未曾往他处想。
江蓁躲在房里七日,七日后才敢出门。
海棠见她出来,递上氅衣,“小姐,切莫冻着。”
江蓁掩唇轻咳两声,拢了拢衣襟,问道:“府中为何如此热闹?”
海棠欲言又止,“这?”
“讲。”江蓁道。
海棠一脸难色道:“是太子殿下。”
每次听闻谢昭的名讳江蓁都会不由自主颤抖,缩了缩手指藏在袖中,她问:“他这次又做何?”
“闻老爷子喜欢古画,亲自送来些。”海棠偏头看了眼,“老爷不敢怠慢,特留太子用晚膳。”
用膳??
闻言江蓁身子又颤了颤,眼皮跳动的厉害,总觉得有事发生。
“海棠,关院门。”她折回屋中来回踱步,“都关好,不许任何人进来。”
海棠知晓她心中担忧,蹙眉道:“小姐,没用的,若是太子想进来,任何人拦不住。”
是呀,他那样的身份,那样的武艺,只要他想,何人敢拦,又何人能拦。
江蓁腿软地跌坐到椅子上,指尖掐上掌心,生生掐出了血渍。
“海棠,我要如何是好?”
“……小姐。”
这是个无解的题,江蓁若想安好,只有一个办法,谢昭放过她。
可他讲过,这辈子都要同她不死不休,又岂会放过。
那么只有另一种,便是逃。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她又能讨到哪里去。
她哪里也去不了。
江蓁脸上血色褪尽,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海棠,匕首可还在。”
“不在了。”海棠道,“上次已被太子拿走。”
“其他的呢?”
“也一并收走了。”
海棠跪在江蓁脚边,“小姐,奴婢知晓你心里的苦,可是为了家中老小您也不能乱来。”
是呀,她不能乱来。
不能让府中众人为她死。
江蓁像是没了生机的布娃娃,缓缓站起身,踉跄朝前走去,抬眸间看到了墙上画的那副山水图。
她似乎记不清那是何时所画了。
好像是三年前,也好像是更久。
那时她还可以肆意做自己喜欢的事,她只是相府嫡小姐,不是他人圈养的宠物。
时过境迁,什么都不一样了。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生出了可怕的念头,若是能悄无声息死掉该有多好。
真死了,那人便如意了吧。
……
等到晚膳后,那人也没来,江蓁长吁一口气,“海棠,药在哪?端来。”
海棠折回来时手里捧着碗盏,“小姐,给。”
江蓁接过,想也没想一口喝下,药入喉,好像和平日喝的不同,但又说不清哪里不同。
她把空碗递上,“好了,我要歇息,你们都退下。”
江蓁不喜人在跟前服侍,歇息时喜欢自己一个人。
海棠端着空碗盏离开,关门时仔细看了眼,见江蓁神态安宁提着的心慢慢放下,“小姐,奴婢就在外面,小姐有事叫奴婢。”
江蓁:“好。”
江蓁这觉睡得不踏实,梦中她再次回到了和谢昭纠缠的那日。
那是三年前的宫宴,她陪同母亲一起进宫赴宴,期间不小心洇湿了裙摆,宫女带她去换。
一身绫罗绸缎穿在她身上甚是好看,宫女连连称赞,“小姐,真是个美人。”
江蓁笑笑,走出房间,险些和迎面走来的男子撞上。
她侧身欲让对方先行,哪料男子停下,手指折扇,傲慢打量。
江蓁不喜,头低下,欲走。
那人拦住她,折扇轻轻撩起她鬓角的发丝,“美人这是要去哪?”
孟浪之言江蓁不予理会,那人得寸进尺,折扇挑起她下颌,迫使她抬起头。
光影绰绰,她看到了他那双如鹰的眸,眼神锐利,冻人肺腑。
她战栗着朝后退去,那人随即又说了更为孟浪的话,“美人,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若美人与我回府如何?”
就是这句,让江蓁失了分寸,见他抬脚走近,情急之下她一脚把他踹下了糊。
后,宫女急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他竟然是当朝太子,谢昭。
江蓁伏地而跪,半句不敢多言。
后便传出,太子任善非但没有重罚反而命心腹送她回府。
那之前,江蓁也以为谢昭任善,可那晚,当他把扯开她亵衣时,她便知晓,一切都是假象。
太子谢昭,如虎如狼,杀人于无形。
……
“热,热……”江蓁低吟出声。
“蓁蓁别怕,马上便会不热。”清冽的男音突然传来,江蓁迫使自己睁开了眼眸。
屋里很暗,只能看清来人大概轮廓,但此人便是化成灰她都识的。
是谢昭。
“你你怎么在这?”
“我来为你驱热。”
江蓁杏眸缩起,欲推拒可惜完全使不上力气,“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谢昭抱起她,吻上她侧颈,“孤只是在你汤药里夹了些东西。”
江蓁:“……”
“谢昭你无耻。”江蓁似乎闻到了血腥味,但不确定是他的,还是她的,她挣扎,“我不要你碰。”
“不许孤碰,那你要谁碰?”谢昭声音突然冷下来,“难不成,你想让成海碰你?”
成海是天子亲封的世子,很早之前便同江蓁订下了婚约。
江蓁受辱,战栗道:“谢昭,你明知…明知我不是。”
“每次提到成海你都这般,”谢招修长手指掐上她的下颌,冷冷凝视着她,“孤真以为你还喜欢他?”
那时确实喜欢。
光风霁月的少年郎,每隔一个月便会送来书信,信中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好不欢快。
他懂她,她亦懂他。
两人约好及笄后完婚。
可惜…
自那日宫宴后他们便没了以后,她早配不上他。
“太子莫要乱言。”江蓁道,“成世子现在早有婚配之人,我同他没有丝毫干系。”
“你当真不喜欢他?”谢昭张嘴含住她粉嫩的耳垂,细细磨砺。
江蓁后仰着头,贝齿咬着唇瓣,迫使自己不溢出声音,连带着也没回谢昭的话。
谢昭不满,掐上她腰肢,“江蓁,回话!”
“臣臣女…不喜…”江蓁战栗说完,脸上红晕蔓延到了全身,红透一片。
“那你喜谁?”他咬着她唇瓣厮磨,“嗯?喜谁?”
“谁…都不喜…”
“谁都不喜?”谢昭嗤笑,“看来孤还是做的不够好。”
他舌尖沿着她脸颊游走,又蛊又惑道:“今夜孤会让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