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印焚（火影）》指尖葬沙

23、第二十三章 我的弟弟（鼬佐番外）

　　宇智波鼬，一出生便被期许着有所作为的孩子。很小他便知道自己的不同，不仅是族中第一个一出生便开眼的人，且周身还蔓延这红光。这一切的不正常现象被定义为了与生俱来的不同，自然所谓的不同也就代表他要达到的是和别人不同的尺度……

　　自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这是宇智波鼬自记事起便已经了解了的事，或者在起初，那孩童时期，还会认为这是一项殊荣，只是久而久之，当发觉那天才所要背负着什么的时候，才明白无论是什么，正义或是邪恶，正确或是错误都已经不是他自己可以选择的了……

　　年幼时自然是不明白个中的原因，认真的学习着，骄傲着，为了天才这个称谓，也为那些赞赏的目光。走在哪里都会伴着或是羡慕或是嫉妒的话语，那头永远是高高的昂着，那是他的傲气。

　　只是过早的从学校毕业，过早的成为中忍，甚至是过早的受到那些严酷的任务。都让原本孩子的他渐渐成熟，那种被迫的早熟却不是他心中所愿的。他从未有过撒娇，有过同年龄孩子该有的，甚至除了忍术和学习之外便再没有别的什么了……天才，一个站在众人顶端的人，也渐渐的从惊羡中被孤立出了人群。

　　生活变得索然无味起来，谁会想到这么一个小小的孩子已经看透了生死，已经厌了世……

　　一直到那个叫宇智波佐助的孩子降生，那个出现在他十岁那年的孩子，似乎也给他带来了希望。早已经沾满了鲜血的手从母亲手里接过那孩子时，那个被称为弟弟的孩子，心中的一角似乎刹那间便被柔化了……真的好小，那么柔软的小小身躯，微微扭动着表示了不适之后便不再动弹了。睁开了透亮的眼睛，像是探究一般的看着他。探究？鼬为心中这样的想法感到好笑，这样小的孩子又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神？只是那黑黝黝的眼中却是当真只印出了自己的脸，见他也回视的时候，似乎是有些惊慌的往后缩了缩，却在之后又安静的不动了，不哭不闹的。

　　就这么抱着弟弟，似乎连那份刚刚萌生出的自我厌恶的心情都渐渐平息了。或许是因为有着血缘的羁绊，鼬出奇的喜欢那孩子。那孩子见鼬只是抱着他，似乎是熟稔了，便不安生起来，上上下下的在襁褓中扭动了一番之后竟是硬生生将那近乎透明的小手伸了出来。眨巴着大眼睛，嘴里依依呀呀的不知想说什么，小手也伸向了半空毫无目的的乱挥着。

　　可能抱着好奇的心态，鼬也伸出了手，轻轻抓住了那只乱挥着的小手，那孩子似乎有些不乐意的挣动着，他却也不松开，只是将那小手送到嘴边，放在嘴里轻咬那小小的手指。起初还是害怕的不停将手往后缩，之后可能是感觉舒服了，那孩子便咯咯的笑了起来。鼬一愣，看着那笑脸竟脸红了起来，不知所措的将那小手放回襁褓中。只是让他就这么将孩子送还给母亲，他却又不舍，逗了孩子许久，直到那孩子睡熟了，他执行任务的时间也到了，才送还给了母亲。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随着鼬的能力不断提高，他也从小小的暗部队员被提升为了队长。当然，接到的任务也越来越艰难，而一般有暗部执行的任务多数是武力镇压，这血腥定是免不了的。偶尔因为噩梦而惊醒，很多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是不是仍在执行任务，甚至眼前依稀都还蒙着一层血雾，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无论清洗多少次都无法除去。也只有在侧头见到身边熟睡的小脸时，他才会认识到，自己并非呆在那修罗场，因为那里不会有这样纯洁的天使。

　　小小的佐助自从记事起便喜爱黏着鼬，那程度已经到了寸步不离的地步了。当然这中间也参杂着鼬的放纵，他就爱那孩子如此依赖者他。

　　在宇智波一族中，为了锻炼孩子的独立，自从记事起，孩子就有了自己的房间，也很少有和父母亲近的机会，也可谓是冷情的一个部族。只是每每入夜小小的佐助便会偷偷溜到鼬的房间，从起初的不适应，到后来每次任务终了回来见到床上那小骨包便会安心，鼬也就顺其自然了……

　　那日鼬接到暗杀任务，因为对方亦是一个使力不差的忍者，他第一次陷入了恶战。一直到入夜他才匆匆出了雨隐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刚准备推门进房，便听到佐助那带着睡意的声音，“哥哥，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回来？”佐助问道，边用手揉着眼睛，小小的身上挂着的那件过大的浴衣随着动作掉落了一些，佐助纤细的肩膀露在了深夜的空气中，只是依旧未清醒的他毫不自知。另一只手抓着他惯用的小枕头，目的也就是一目了然的。

　　“去办些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明天要去上学吧？”鼬朝着佐助走去，仅穿着浴衣的佐助看着十分单薄，小小的身子在夜晚的冷风中不经意的颤抖着。很想走过去抱住他给予他温暖，只是猛然间想到自己还穿着那罪恶的血衣，鼬退却了。蹲下身，伸出手指轻点了一下佐助的额头，“下次记得多穿一点再出门？”

　　佐助低下头，摸了摸被戳的额头，点了点头，“哥哥，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着。”抓住鼬的手，语气中带着一贯奶声的撒娇。

　　原是想拒绝的，但看着佐助清亮的眼睛，话到嘴边也变了味儿，“下不为例，都已经上学了，父亲知道可又要训你了！恩？”嘴上说得是严厉，但是面对佐助的撒娇，鼬从来都无法拒绝。

　　也就是从那夜开始，佐助几乎天天夜里都会摸到鼬的房里，就是偶尔接到夜里的任务，害怕吵醒他，鼬也会留一个影分身下来。不过身为忍者，对于是本体还是分身或许有本能的辨别，睡梦中的小脸总会因为他的离开而皱起。佐助是醒了，却也不睁开眼睛，只是在鼬完成任务之后便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他从来就是个安静的孩子。

　　父亲终是知道了，一日的晚餐时分，“佐助，昨晚你去哪儿了？”父亲严厉却又平缓的语气让佐助瑟缩了一下，头也低低的垂下了。

　　只是毕竟是孩子，连撒谎都不会，只是轻颤着一五一十道，“我去哥哥那儿了，晚上一个人……我……我害怕！”

　　父亲叹了口气，“佐助你已经四岁了，你哥哥在你这个年纪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忍者了。我们宇智波一族怎么会出你这样的宵小之辈。”

　　父亲的呵斥另佐助原本便低垂的头更低了，连肩膀也跟着抽动起来，那是哭泣的前兆。鼬看着这样的佐助一怔心疼，那孩子从下跟着他，对于他的一切，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他都十分理解。

　　鼬伸手轻抚着佐助的被背，对着父亲到，“父亲，佐助还小，过阵子他自然会明白的。”这本就不是这孩子的错，伸手将那满布在小脸上的泪水擦干，作为一个孩子，原本撒娇耍赖都是应该的，但身在宇智波一族，那这一切便成了罪过。

　　“是啊是啊！会好的，我们佐助还小呢！”原本在厨房的母亲也探出头来打圆场，一番游说后，总算父亲的火气渐渐平息了。鼬明白，身为宇智波一族族长的父亲，没有用的孩子就只是废物，多余的。但是他喜欢那孩子，从一开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