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77、饭局

　　“小气”尤臻忍不住翻白眼“你也太小气了！来警队这么久也不请我们吃个包子，吃你顿饭还要看你脸色点菜”
　　韩帧在一边煽风点火“对对对”
　　艾瑾丞笑“那你们还吃不吃？不吃的话刚才那些菜都不要了”
　　尤臻和韩帧“··········”这两口子一个德行。
　　“对不起，我们错了”尤臻双手合十朝穆斐拜了拜，韩帧有一学一。
　　“行了”艾瑾丞对服务员说“让他们点”
　　“这才对嘛”尤臻刚说完又忍不住打嘴“我闭嘴，我点菜”
　　包间内开了空调，几个人一会儿就热了，尤臻和穆斐开始脱外套，方子杰就穿了个呢子西装，艾瑾丞的外套也不比他厚多少，都是讲风度不讲温度的主。艾瑾丞被管束衬衣外面还套了一件毛衣，方子杰干脆光棉衬衫。
　　尤臻见方子杰脱了外套就穿一件衬衫忍不住感慨“你们坐办公室的人，也是真能抗冻”方子杰推了推眼镜，其实因为在外面的时间不长，不是在公司就是在车里，大多数他们去的场合也都有暖气，温度适宜。
　　菜慢慢上，大家边吃边聊“谭队快出院了”韩帧啃着羊排说。
　　“对呀”尤臻笑“你以为他待在医院舒服？”
　　“你怎么知道”穆斐看他，按理说他们队去看谭科也不是天天都去，尤臻对谭科的康复进度好像更了解。
　　“那可是我的提款机，我当然天天去问候”
　　“谭队怎么成了你的提款机？”韩帧看过来，穆斐也好奇。
　　“我穷啊”尤臻理直气壮。
　　“我也穷啊”韩帧抗议“也不见谭队成为我的提款机”
　　“我们有深厚长远的革命友谊呀，你个小孩懂什么”
　　“诶！你”韩帧气呼呼，心想那还是我们队长呢！你天天被我们队长骂，还革命深厚友谊，放屁！
　　“你是想泡人家吧”艾瑾丞话一出，整个饭桌都安静了，娜娜不明所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吃鱼，鱼蒸的不错”穆斐给艾瑾丞夹了一块鱼肉，企图阻止他接下来更惊悚的话。
　　尤臻看韩帧，韩帧瞪大眼抱着自己的羊排后退“我什么都没听到呀，你别看我”
　　艾瑾丞不以为然，他就不喜欢这种玩暧昧的，还想点两句穆斐下意识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好了好了，吃饭，吃饭”
　　方子杰心无旁骛，假装自己不存在，纯纯安静的八卦收集机。
　　娜娜一开始就注意到穆斐和艾瑾丞手上同款婚戒，她想问但是又不敢问，艾瑾丞早就注意到她的视线，他真的讨厌那种也不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就来惦记他东西的人“你别看了，他结婚了，我老婆”
　　尤臻“··········”感觉刚吃进嘴的肉有点烫人。
　　娜娜的头都快低到自己面前的碗里面去了。
　　韩帧一脸状况之外，啃得满嘴是油，还冲娜娜点头“对对对，他们是一家人，上次和你说了，穆警官结婚了，对象就是这位，艾老板你不陌生吧”
　　“知，知道”艾瑾丞的脸隔几个月就在新闻里出现，稍微关注点财经新闻的都认识他，有时候花边新闻他也会上去，毕竟有颜有钱没爹没妈没结婚，之前每年的黄金单身榜上面都是他。
　　“对了”韩帧刚看到尤臻和穆斐是从隔壁审讯室出来的“你俩刚才是不是审那个黄婷婷了？我好像看到小李带着她出去”
　　“吃饭就吃饭，吃饭谈什么案子”尤臻一巴掌拍在韩帧后脑勺“影响老子的食欲”
　　“你看看你的手！”韩帧抹了一把头，气的原地爆炸“我头上全是油了！”
　　艾瑾丞在对面听着，觉得尤臻那话就是防他的，表情冷了几分，十分不快。
　　“我听韩帧说你还有个奶奶？”尤臻看向娜娜，之前调查家庭成员的时候，显示娜娜还有一个奶奶，但是据说她奶奶并不喜欢她。
　　“嗯”娜娜低着头轻轻应了一声。
　　“你和关爱中心院长的女儿很熟吗？”
　　“你说葛格？”
　　尤臻看向穆斐，好像是叫这个名字吧？
　　穆斐懒得理他，刚才让韩帧不要说案子故意气艾瑾丞，这会儿连个嫌疑人的名字都记不住。
　　尤臻被无视了，有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嗯，对对对，葛格”
　　“我进关爱中心认识的，就我们俩的年纪差不多大，平时走得近”
　　“她说她的指甲是你做的”
　　“哦，对”娜娜有点忐忑的看着几个人“有什么问题吗？我也给其他人做过，都是免费，我没收钱”
　　“哦”尤臻让她不要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你收点钱也可以，凭劳动赚钱嘛，你给她做指甲的那点工具和颜料方便借我们一下吗？”
　　“可，可以，不过你要那个干什么？”
　　“韩帧”尤臻用手肘捅了捅韩帧“她最近要学着打扮自己”
　　穆斐“··········”
　　“我们在现场发现一片彩色指甲”穆斐打断尤臻“不是遇害人身上的，怀疑是凶手遗留在现场”
　　“你们又出案子了吗？”艾瑾丞有点好奇，他还以为穆斐在查昨晚那辆车的事。
　　“一家寄养福利机构今天早上出现一具女尸”韩帧刚说完就见穆斐朝她压了压手，她秒懂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干什么”艾瑾丞不满的看向穆斐，觉得他也防着自己。
　　穆斐轻抬下巴点点他的桌面“吃饭，一会儿吃不下去了”
　　“你们怀疑葛格吗？”娜娜看了艾瑾丞和穆斐几眼，偏头对尤臻说“我突然想起来，葛格和袁姐之前还吵过架”
　　韩帧咬排骨的动作停下，一脸诧异的看着她“刚才你怎么没说？”
　　“我”娜娜有点不好意思“你们不提指甲我没想起来，我们那大部分时候都需要干活，粗活比较多，然后袁姐可能看到葛格手上的指甲就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他俩就吵起来了”
　　尤臻放下筷子“葛格在你们那里主要负责什么工作？”
　　“她大多数时候都是负责采购，还有就是做一些文职工作，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我不是很懂”
　　吃完饭方子杰去付款，韩帧和娜娜去洗手间，尤臻出来的慢，等他踱着步子走到门口的时候，看到穆斐和艾瑾丞站在外面不知道说什么，穆斐神色严肃听对面的艾瑾丞说，尤臻也就站在玻璃那里看了会儿就让穆斐发现了，视线相撞尤臻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撇开视线，看方子杰在收银台付款，又晃悠悠走过去。
　　“多少钱？”
　　“打完折6888”
　　“多少？”尤臻瞬间提高声音，眉尾瞬间翘起来，满脸写着不敢置信，直接把收费明细单拿过去，好家伙，纸巾都要钱！它怎么不去抢！
　　“要充值吗？充值还可以打88折”一旁的收银小姐姐对两人甜甜笑，尤臻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拉着方子杰赶紧走“下次不要来了！”
　　“你们干什么？”穆斐看尤臻拉着方子杰一脸气急败坏从饭店出来。
　　“遇到黑店了，我让他送我一瓶水都不送”
　　穆斐“·········”你点菜的时候怎么不说是黑店？
　　“你先回公司”穆斐对艾瑾丞说“有事我电话回你”
　　“好”艾瑾丞也没有说什么，带着方子杰走了。
　　尤臻搭住穆斐的肩膀，笑眯眯的问“你俩刚才在外面说什么？”
　　“我们说什么，你不是看见了吗？我记得你有专门培训唇语”
　　“诶，你这小子”尤臻放开他，十分纳闷“怎么我的事你这么了解，你不会暗中下功夫其实就是想来我们支队吧”
　　“走开点，满手油”
　　“放屁！”尤臻横眉竖目“老子洗过手了”
　　“就这小丫头上次拍到艾瑾丞去见唐明？”尤臻又把手拿起来闻了闻，感觉挺香的，刚才的洗手液味道还没散。
　　“嗯”
　　“唉”尤臻仰天叹了一口气，吊儿郎当但是语气惆怅无比“如果你的怀疑方向没有问题的话，啧”尤臻略显苦恼“这事不好办呀，我怎么和谭科交代？刑侦现在的每个人都跟了他很多年，哪个有问题他都遭不住”穆斐的目光轻轻从他身上扫过，余光见韩哲和娜娜从饭店出来，转身就走。
　　“诶！是不是兄弟！你怎么总是对我这么冷漠”尤臻大长腿快走几步从后面勾住他的肩膀，韩帧和娜娜见他俩的背影忙跟上“你瞧瞧你对艾瑾丞那个劲”尤臻故意夹着嗓子说话“吃饭，吃这个，路上注意安全~啧啧啧”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活得很舒坦？”穆斐冷眼看过去。
　　“诶，不是”尤臻觉得这个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那同样是男人，我在你眼里就是钢筋水泥做的，艾瑾丞就是真金白银做的是吧，他珍贵，捧着怕摔了，太阳晒怕缺斤少两，是吧？”尤臻非要贱兮兮。
　　“你知道你为什么追不到谭科吗？”穆斐突然站住脚。
　　尤臻的嘴巴张成O型，下刻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发出一阵阵难听的声音“你不会被姓艾的传染了吧，脑细菌会因为睡一张床迅速感染吗？”
　　穆斐“··········”懒得理他径直走。
　　“唉！你给我说清楚，你最好把这个危险的臆想从脑子里拔出来！穆斐！还有艾瑾丞！你回家告诉你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