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75、新的受害者

　　尤臻最近端了好几个王虎之前的窝点，但没有发现邹昆的行踪。
　　睡觉之前，穆斐把从尤臻那里拿到的邹昆资料又看了一遍，他是因为在队伍里恶意斗殴被开除，挨打的那个人后来也退役了，外面没有给太多信息，但是据内部消息好像这个挨打的人风评也不是很好。
　　“你看什么？”艾瑾丞靠着他的肩膀抬头看了一眼“这男人谁啊？”
　　“嫌疑人”
　　艾瑾丞起了点兴致“相山那个？”
　　“嗯”现在说开了，穆斐也不瞒着他对这些人的调查。
　　艾瑾丞凑过去认真看了两眼，穆斐扣住资料。
　　艾瑾丞“········”
　　“机密，我懂”
　　“不是，见到这个人有多远走多远，不要好奇”
　　“为什么？”
　　“特别部队退役人员，这些人是真的常年枪林弹雨，下手狠辣凶残，谭科就是他打的”
　　艾瑾丞意外，瞪大眼看穆斐“这么厉害？”
　　“嗯，警队的人和部队的人不同，特别部队更不同，所以不要好奇，见到就撒开你的腿跑”
　　“我才不做这么没品的事呢”艾瑾丞拿穆斐的手机有一下没一下的滑。
　　“不睡？”穆斐瞥了他一眼。
　　“下午在你爷爷那茶喝多了，不困”他突然滑到一段视频，穆斐扫了一眼，是之前顾谦发给他在王勉别墅一起喝酒的女孩开车离开别墅和到医院的监控视频。
　　艾瑾丞看了两遍，突然皱眉“这是同一天吗？”
　　视频上有时间，是同一天还是前后时间段。
　　“这个车好像有点不对”
　　穆斐翻纸张的手停住，看向他手里的手机“什么不对？”
　　“这个车”艾瑾丞指给他看“这个从别墅开出去的车和到医院的车不一样”
　　穆斐拿过手机从头到位看了一遍，没发现车哪里不一样。
　　“让你看估计也看不出来，这个很好认，你看医院这辆的车轮，它的新版比旧版底盘低，虽然不仔细比较很难看出来，但是我接触的多，这个车型刚出来的时候我去看过展会，这完全就是两个车，去医院那辆是新一代，不信你们去查，S市也没几辆这种限量款跑车，每辆都有特定编码，带信号监控，找品牌方要一下数据库路线影像，这两个路线肯定不在同一用户数据库下面，她肯定换车了”
　　艾瑾丞又顿了一下，换车不换牌，说明什么，说明肯定有问题“这是什么监控？这个女人是谁啊？”
　　穆斐看着他，表情严肃没有说话，他拿过手机给尤臻发了个信息，第二天一大早他赶去警局，尤臻带技侦熬了一晚上，见到他像被人吸干精气一般“多亏艾瑾丞的帮助，品牌方才给我们数据，他们自己的行车记录仪删了，但是那个车有自动成像传到品牌数据库的功能”尤臻把一个文件拍进穆斐怀里“这次艾瑾丞帮了大忙，确实不是同一辆车，而且你肯定想不到我发现了什么，去医院那辆车的车主是王勉”
　　“意思就是说”
　　“对”尤臻打断他，点头“这个女孩中途换了车，可惜的是她的那辆旧版车没有这种成像传输功能，所以我们只知道他们在半路换了车，但是不知道从别墅开出来那辆车去了哪里，开走的人又干了什么”
　　“她为什么要说谎？”穆斐低头思索。
　　“问问她不就知道了”尤臻露出森森白牙。
　　“老大”有警员从外面跑进来“关爱中心寄养机构后山发现一具女尸”
　　听到地址，穆斐猛的抬头看过去。
　　他们赶到现场的时候后山围起了警戒线，外围有不少人往里面看，大多都是寄养院的职工，也有孩子好奇的身影，尤臻带着穆斐过去，韩帧站在警戒线外面，尤臻看了她一眼，韩帧走过来“找机构方的负责人把这里的人群遣散一下，有孩子”
　　“好”韩帧收到命令走向人群。
　　再往里面走，技侦和法医都在现场，穿着白褂戴着塑胶手套脚套的刘主任停了一下手里的活，对尤臻和穆斐叹了一口气“女性，死亡原因初步判定为后脑勺遭到重物击打至死，她身上少了一样东西”
　　尤臻问“什么东西？”
　　“唉，你们自己看吧”刘主任让开身子，把躺在下坡处的尸体露出来“眼珠子让人挖了”前几天刚下过雪，但是后山这块因为有大树的遮蔽，地上还算干燥，污渍杂草中女人四肢折叠的躺在那里，眼睛的地方现在只剩下血淋淋的空洞。
　　“死者身份证明了吗？”
　　“证实是这家机构的护工人员，在这干了很多年”姜可对尤臻说“我早上去他们护工中走访，据院方证实她叫袁秀，今年35岁，离异带着一个孩子，S市本地人，孩子在市小读书，还没通知孩子，没有其他亲属在了”
　　刘主任从她身上夹起一片很小的彩色碎片，拿在眼前看了看，最后放证物袋里面，穆斐看到那东西感觉有点眼熟，他走过去拿过实习生手上的袋子“这是什么？”
　　“像指甲”刘主任头也不抬，拿起死者的手，又补充一句“至少确定不是死者的”穆斐低头，刘主任手里死者的手指没有任何装饰。
　　“剩下的只能带回去慢慢看了”
　　尤臻对刘主任点点头，又看向穆斐“和我去寄养院内部看看”
　　穆斐跟在他身后，寄养院的负责人是个女人，年纪五十来岁，头发花白但是看上去很有气质“你们好”韩帧站在一边，院长身边有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见大家打量她院长解释“我女儿，来帮我打理这里”
　　“我听说你们这家机构不盈利，所有开支收入都是靠社会募捐？”
　　“对”院长点头，对于院内发生这种事她感到很痛心“袁秀跟了我很多年，当年她离婚没地方去，我就收留了她在这里帮忙，我们这里会给固定职员发放报酬，但大多数还是社会义工，像这里的老师，还有像穆警官之前介绍过来的那个小姑娘”
　　提到娜娜院长满意的微笑“那小姑娘很乖巧，她马上要成年了，到时候如果她还想待在这里，我们也欢迎”
　　能聊的也就这些，坐了一会儿尤臻了解到基本的情况就打算走，院长让女儿送一送他们，出办公室门的时候穆斐注意到那个小姑娘的指甲“你的手好像受伤了”几个人正说着话，穆斐的声音突然吸引了大家的目光，那小姑娘撞上他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忙抓住手腕，显得有些慌张“那，昨天搬书不小心撞到了”
　　“她就这样”院长笑得宠溺“从小就是个毛毛躁躁的性子”
　　“指甲不错”尤臻笑着看她，他的目光像洞察一切的鹰隼，小女孩一直低头躲避，半晌才支支吾吾开口“娜娜给做的”
　　尤臻看向穆斐，夸赞“没想到你介绍那小姑娘还有点本事”
　　“小姑娘都喜欢”院长在一边无心说了一句“我们去袁秀平时住的宿舍看看？”
　　“好”
　　简单的员工宿舍，袁秀住的宿舍是多人间，目前两个人住，另一个室友居然是娜娜。
　　“穆警官”娜娜搬着东西进来，看到这么多人还有些意外，院内的人有些也还不知道袁秀的事，像娜娜，她就还不知道。
　　“我昨天晚上还见过她”
　　“几点？”穆斐问。
　　“九点左右，她说她儿子一个人在家给她打电话说不太舒服，她要回去一趟，大晚上的我担心她回去不安全，还叮嘱她打个车”
　　“今天星期几？”姜可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