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49、有人闹事

　　他回到大队，换了衣服和车，正巧遇到大队的同事回来，他昨天晚上执勤，这会儿刚回来，见到穆斐还有点奇怪“你怎么这么早，不是下午开始值班吗？”
　　“嗯，有点事，对了以前年度的事故卷宗如果需要查看是不是还要申请？”
　　“要，你可以找队长，要查什么？”
　　穆斐没说“有点东西想查查”
　　“那你找队长，如果是我们直接到的现场，会留档备份，如果比较严重派出所那里也有，更严重的在刑侦那里调阅”
　　“好，谢谢”
　　穆斐有指定的道路区，不过他来得很早所以暂时不用去现场，他骑着摩托去了S市一个地方，原来S市的老城区，现在正在规划，道路比较老，红绿灯也不是很规范。
　　他爸妈出事故的时候他很小，才七岁，他连爸妈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他爷爷和叔叔不让，装满巨大石墩的超重货车撞上了他爸爸的车，上面的石墩滚下来将他爸妈的车压成铁饼，那种车不允许进市区道路，但是因为司机想抱着侥幸心理逃过收费区，也为了避开查超重超高才选择了这条监控很少的道路，因为出行很早，那天雾很大，所以在十字路口就发生了事故，大车刹不住他爸的车躲不开，那段时间他爸爸一直很忙，早出晚归，那天和往常一样，这条路是他们家的必经之路，爸爸上班，妈妈去法院，他上学，那天这条路上本来三个人的车上没有穆斐，因为他生病发烧没去学校，所以他侥幸活了下来。
　　他站在十字路口的边角，看着过往的车辆和行人，他没有见过车祸现场，等他能来的时候现场已经被清理干净，就像他爸妈从来没有在这里出过事，就像他爸妈突然之间就不见了。
　　他以为老天是觉得他和艾瑾丞之间牵扯甚多没有落得一个好结局才会让他重新来一次，可也许事情藏得更深，轨迹很早就错了，它在往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所以才会让他来修正一些事，是那些牺牲掉的人追求的真相和正义，也是很多人的执念。
　　他牺牲过太多队友，尤臻，韩帧，缉毒和刑侦的组员，送别身边的亲人，爸爸妈妈，外公外婆，叔叔，艾瑾丞，最后也轮到了自己，如果这一切并非天意而是人为，谁是这恶行累累背后的始作俑者？
　　不管是谁？就像这十字路口川流不息的人潮，他总能找出其中一个越线的人，一定！
　　“嗨！帅哥！”
　　“诶！帅哥，回魂了！”
　　对面有人招手，招了好久，直到红灯变绿走过来，穆斐看清了对方是在和自己说话，他看着对方走到自己面前“好巧呀，我总是能遇到你”
　　穆斐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果比之前两次看着好，至少不是落魄街头，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羽绒服，还带着一个毛线帽子，眼睛大大的，这样子也就能看出适合她二十岁的年纪。
　　“我上班呀”小果指着不远处那条街“那里是个活动区，我现在在一家奶茶店打工，你怎么穿成这样子，你去做交警了吗？别说，这一身穿着还挺帅啊！拍个照片吧”说着就要拿出手机和穆斐合影。
　　穆斐挡住她的手机“工作时间，我们不合影”
　　“哎呀，你怎么还是这么冷冰冰的，我们好歹也是死里逃生的关系”
　　“你上次出现在相山是为什么？”穆斐从医院出来一直也没有见过小果，他还有事问她。
　　“我有个客户让我们陪着去参加活动，到了门口我又不想去了，他们就把我丢在相山脚下，哎呀，不和你说了，我上班要迟到了，拜拜！”她看了一眼时间，急急忙忙往前跑，边跑边回头对穆斐说“你要想找我聊天一会儿等我下班，我请你去里面玩，里面晚上可热闹了！”
　　穆斐没有应，他站了一会儿骑车离开。
　　晚上吃饭的时候，在外面一起执勤的同事告诉他，对面马路那车里的人盯了他半天，穆斐刚拿到盒饭，听到这话回头看了一眼，就看到方子杰尴尬的冲他招手。
　　他看过去的时候后车窗也放下来，艾瑾丞阴沉着脸坐在后面。
　　穆斐有点纳闷，难道他小姨跑到艾瑾丞公司去了？
　　他放下盒饭走过去。
　　“穆警官”方子杰从车上下来“老板非要来”
　　穆斐打开车门坐进去，艾瑾丞也不说话，冷着脸看着前面。
　　无奈，穆斐主动开口“你吃饭了吗？”话音未落，艾瑾丞突然伸手在他身上搜，摸出手机拿走。
　　“你干什么？”
　　穆斐手机开锁密码和艾瑾丞是一样的，他看艾瑾丞翻了半天最后把手机丢他腿上“你和星皇那个女人是不是一直有联系？”
　　“谁？”
　　“你还装蒜？上次我在警局看见她披着你外套离开！还有相山你为什么和她在一起？今天也是”
　　“你说小果？”穆斐想起那天早上在警局送小果离开时看到那辆车尾灯有点像艾瑾丞的，原来真是他“那天你在警局外面等了多久？”那么早，估计半夜艾瑾丞就在那里了，难怪相山那个时候不肯接自己电话。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艾瑾丞气急败坏。
　　“上次警局正好遇到她，她认出钱征女儿给的玩具是个相机帮忙破了案子，相山也是碰巧，今天也是”
　　“为什么碰巧的事都有她，你俩总是能碰巧？”
　　穆斐“·········”
　　正巧这个时候穆斐电话还响了，是个未知来电，穆斐瞟了一眼，心想应该不会这么巧，但是他的记忆力很好，这是个熟悉的未知来电。
　　“接啊，看我干什么？”艾瑾丞生气归生气，但是觉得穆斐和那个女的应该也没什么，但是他就是膈应。
　　“我先”穆斐开门要下去，被艾瑾丞一把拉回来“什么电话当着我不能接，你是不是还和缉毒大队那个姓尤的在联系？”
　　穆斐“·········”
　　“接！”
　　穆斐接通电话，他还没开口说话电话那头先喊救命“穆警官，救我！”车里就那么点空间，艾瑾丞也听到是个女孩子的哭声。
　　穆斐沉声“你在哪？”
　　“早上我们分开的那个路口，啊！快来！”说完电话就挂了。
　　“我去看看”穆斐下车。
　　“诶！”艾瑾丞没拉住“你是个交警！你给我站住！”上次穆斐跑掉的恐惧又浮现出来，艾瑾丞急叫一声“穆斐！”
　　穆斐脚步顿了一下，又折返回来，经过方子杰的身边时说“车钥匙给我”
　　“在车上”
　　穆斐直接上车，艾瑾丞坐到副驾驶。
　　穆斐去和同事说了一声，开车离开。
　　艾瑾丞生气不说话，穆斐开着车也没有说话，他到十字路口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一群年轻人喝多了在那里闹事，穆斐去的时候看到好几个年轻人在砸东西，他把车停在路边，叮嘱艾瑾丞“不要下车，我去看看”
　　“警察来了”有人喊。
　　“谁他妈报的警？给老子站出来”砸东西的其中一个年轻人对着四周喊，有个人看到穆斐突然走过来要勾搭他的肩膀，但是人矮没有穆斐高，又因为喝多了四肢不听使唤，结果穆斐一个偏躲，他直接扑到了地上。
　　“打我哥们，你谁啊！”一个红头发的男人踉跄走过来，看到穆斐，笑“哦，警察，不好意思，给警察叔叔赔礼”说完吆喝一声“来，过来给警察叔叔鞠个躬，警察叔叔，我要报案”说完指着被砸的奶茶店说“那个小姑娘打我，你看”他把头伸过来让穆斐看“她拿奶茶打我头，我要告她！”
　　小果抱着店里的员工一起跑出来“是他非要动手动脚，我都说了不要和他走！他就带着这群人砸我们的店！”
　　“把头抬起来”穆斐看着点头哈腰的男人。
　　“头？”男人弯着腰找了找“我的头在哪啊？”周围有看热闹的忍不住笑，地上的那人爬起来，扶住男人摸了摸他的头“头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