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法则》牛奶咸菜馒头

29、吵架

　　穆斐大概知道他沉默是因为什么，又说“你们怀疑艾玛集团我可以理解，怀疑城西的项目有猫腻也正常，但觉得艾瑾丞和王虎有关联这件事，纯粹是多想”
　　“为什么？”
　　“艾瑾丞根本看不上王虎”
　　谭科觉得他被感情蒙蔽了双眼！“你凭什么觉得”
　　穆斐打断他“之前你在审讯室给他看照片，他显然和王芳芳和王虎出现在同一个宴会，艾瑾丞的记忆力非常好，他记得宴会哪个人穿了什么衣服背了什么包，如果他对王芳芳和王虎感兴趣，就不会看了半天照片才说好像有印象，因为他压根就没瞧上这俩人，缉毒大队调查过王虎应该知道，王虎的生意非常多，他能进宴会也一定是被人邀请过去，艾瑾丞是个生意人，他如果觉得对方可以结交一定会感兴趣，不记得是因为他压根没瞧上对方”
　　“你们才认识几天，你凭什么这么了解他”谭科忍不住打击他。
　　“因为我和他天天睡一张床”
　　谭科“···········”
　　穆斐正打算开口让他调查一下星皇夜总会，却发现电话被挂了。
　　回到楼上穆斐发现韩帧自己一个人站在艾谨丞办公室门外，见到他韩帧走过来，瞥了一眼紧闭的办公室门，低声告诉他“有人拜访”
　　“谁？”
　　“S大银行行长钱征，他来的时候行色匆匆，刚才进去好几个人，看着像艾玛集团法务部的人”
　　穆斐沉吟片刻，猜很可能是因为城西那个项目的事。
　　穆斐问“钱征这个人查过吗？”
　　“查了”因为之前谭科怀疑艾瑾丞城西的项目，特意让顾谦查过S大银行和钱征“钱征是靠他岳父发家的，第一任”韩帧特意强调“他第一任老婆家底非常殷实，是钱征撑起S大银行的决定因素，他第一任老婆叫林微”见穆斐看她，韩帧点头“就是原来S市的服装巨头林正国的女儿，林正国夫妇车祸去世之后林微和她妹妹两个人继承了全部遗产，但当时她妹妹没有成年，所以她妹妹的那部分就是林微代持有，公司也是林薇管，可后来林薇自杀，她妹妹也失踪下落不明，所有资产就落在了第一继承人钱征头上”
　　穆斐迟疑“他老婆的死”
　　“自杀，抑郁症”
　　“那关于他家暴”
　　“这个”韩帧有点苦恼的抓了抓头“他老婆死了有几年，第一没有报警记录，第二也没有他老婆的出诊记录，心理医生那也没有伤痕记录，如果钱征真的有很严重的家暴倾向，那一点痕迹都没留，这个钱征有点可怕，艾瑾丞手上有记录”韩帧眨眨眼。
　　“什么意思？”
　　“就是”韩帧笑得贼兮兮，用胳膊撞穆斐，觉得他明知故问“你找他要要，我们仔细查查这个钱征”
　　“他不一定给”穆斐让她打消这个念头。
　　韩帧不这么觉得“你要，他肯定给”
　　“为什么？”穆斐好奇她哪来的自信“他是个生意人，能给的说说软话他也许会给，但是正真触及他的利益，他不会给”
　　韩帧气馁。
　　“他家庭成员呢？”穆斐问。
　　“谁？”
　　“钱征”
　　“爸爸去世了，妈妈还活着，在市养老院，他有个女儿，是和第一任老婆生的”
　　穆斐有点意外“他现在再婚？”
　　“对呀，你不知道呀”顾谦调查的时候张可可还给他们八卦“他第二任是个明星，男的”
　　穆斐“··········”第一任是女人，第二任居然是男人，穆斐不是天生的同，他最开始对艾瑾丞相当排斥，如果真的喜欢女人，并且结婚多年还有个孩子又突然找了个同性？
　　他正想事情，两人面前的门开了。
　　最先出来一个男人，钱征的年纪应该是四十来岁，但是他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和艾瑾丞年纪相仿，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穆斐忍不住皱眉，没有原由的讨厌感徒然升起。
　　对方经过穆斐身边时还多看了几眼，甚至轻佻的勾起嘴角，钱征带了几个人过来，他们走了之后艾玛集团的人也从里面出来，看到穆斐他们打了招呼离开，脸色都不是很好。
　　“看样子艾玛集团的人刚才在里面吃瘪了”韩帧小心翼翼的说。
　　“你呆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韩帧点头“好”
　　办公室就留了艾瑾丞和方子杰，穆斐刚进去听见方子杰的声音“他们也太过分了，这等于糟心的事我们都摆平了，现在拍拍屁股让别人接手”
　　艾瑾丞刚开始捂着额角，有点不太舒服的样子，抬头看穆斐进来他抬手让方子杰先不要说了，并对穆斐说“我们下面有休息厅，让人带你和那个女警官去看看有没有感兴趣的活动”
　　穆斐给方子杰一个眼神，让他先出去。
　　方子杰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还顺带关上门。
　　“他要把合作让给其他人？”穆斐的话让艾瑾丞本来还强颜欢笑的表情沉下来。
　　“王克？”
　　艾瑾丞不说话，但是表情已经确认穆斐说的是对的。
　　“和我说说？”穆斐在他对面坐下，他的语气平缓，大幅度安抚了艾瑾丞有些烦躁的心情。
　　“之前我手上确实有一些关于他前妻被家暴的事，他也确实忌惮这个”
　　穆斐问“现在为什么不忌惮了？”
　　“他自杀的老婆有一个妹妹，钱征名义上所有的资产都是她老婆的，他老婆没了之后第一继承人是她妹妹不是钱征”艾瑾丞停顿了一下，觉得他可能会问，但看穆斐的样子好像对钱征的背景有一些了解，于是自嘲笑了笑，如果警方查他，怎么会不查城西的项目，钱征肯定也会查“她妹妹之前不知道是死是活，所以他忌惮我那些资料，现在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她那个妹妹已经死了”
　　“死了？”
　　“嗯”艾瑾丞有点无力的仰头靠在沙发上“王克给了他更好的条件，而且”后面的话艾瑾丞突然收回去。
　　“你们的合同已经签了是吗？”
　　“嗯”艾瑾丞笑穆斐有些天真“我们商人和你们做警察的不一样，你们讲究公正，道义，规矩，程序，我们讲究价值和盈利，只谈钱”
　　“你比王克有钱，甚至你的艾玛集团在临江省地基更牢，钱征为什么选王克不选你？”
　　艾瑾丞被噎了一下，穆斐看着他，语气肯定“艾瑾丞，你有事瞒着我”
　　“两口子之间也要有点私人空间”艾瑾丞看天花板“你总这么审我，我很容易出现倦怠期，很多婚姻关系恶劣，甚至”艾瑾丞强装不在意心口不一的摆摆手“离婚也是因为倦怠期的开始”
　　“你以为这个婚结了这么好离吗？”穆斐突然站起来，他个子高又总是站得笔直加上不苟言笑，迎面总给人一种十足的压迫和威严感，艾瑾丞看他突然严肃的表情下意识绷紧了后背。
　　“只要我婚内没有过错，在法律上我不同意，你没办法离婚，你好好想想我刚才的问题”他抬脚要走，艾瑾丞在后面叫住他“你们谭队是不是让你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