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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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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该起床了。”
伴随着窗外仆虫的呼唤和咚咚的敲门声,林屿懒散而无聊的一天再次开始了。
睁开眼是一间色调素净,装饰简单的天花板。
林屿慢吞吞的眨眼,后知后觉想起这不是他的卧室。
———他的卧室在昨天已经被他不小心淹了。
因为他卧室的地板采用的是通铺花梨木,虽然他浸泡时间不长,但是为了保护地板的后续使用,他的房间要清水还要打开晾晒,林屿干脆住到了法维斯的卧室里来。
他是比较认床的,他本以为昨天一定是他的不眠之夜,没想到他竟然睁眼发现了自己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晨柔和的光穿透玻璃,照亮了这间林屿昨夜未来得及细细打量的房间。
法维斯的房间很干净,比起林屿整体采用木质的装修,法维斯的卧室明显更注重空间的利用和功能的简洁性,没有什么过多的摆件和装饰,除了床就只剩一张简约的桌椅摆放在角落,供人休息或阅读时使用。
房间内的设计以简单的几何形状和清晰的线条为特点,装饰色调以中性色为主,几乎只有白色、灰色和黑色,唯一可以说的上鲜明一些的颜色就是窗台上类似雀鸟的淡黄窗帘。
林屿动了动肩膀,视线扫到房间里的床头柜上,那里很整洁,只放置必要的物品。
一本已经写完了的工作笔记和一个备用通讯器,然后往左是一个造型雅致的台灯,下面抽屉里也是一些整理整齐的文件,极度的简练,连林屿这个做律师的都自愧不如,如同法维斯一直以来给林屿的感觉一般。
法维斯出差,林屿失去任务目标,自然也就没有任务需要完成,相当于自己给自己放假了。
林屿吃过早餐,无聊的刷着星网,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久没去上学了。
还是大意了,他已经工作了有几年,大学生活对于自己来说早就与久远的少年时代一起在他的记忆里渐行渐远,逐渐朦胧成风,使得他经常会忽视原主还在上学这个事情。
安塔利学院大四一周只有三天上课,上午与下午的课是一样的,只需要选上一节就可以,每周至少要上一节课,除非请假。
林屿离上次上课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周了,但他这几天完全将这件事情全忘记了。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他还是不想因为疏忽将即将到手的毕业证放飞。
他打开学校的请假系统,准备补签请假条。
等编辑好,林屿点击提交时请假条却没能如愿提交出去,屏幕上弹出一排蓝色的提示
:间隔七日才可以再次请假,请不要频繁提交哦。
林屿:“?”
这是什么?
频繁提交?怎么可能?他这七天什么都做了,但就是把上学忘记了,更别提请假什么的了。
林屿略微迟疑了一下,手腕一转翻开了请假记录。
确实多了一条他完全不知情的请假记录,林屿点开,缘由是病假,申请写的很书面很完整,交代了前因后果,跟刚才他写的过敏了三个大字简直是天壤之别。
相比之下他这个律师算白当了,在虫族过了半个月醉生梦死的日子已经快被养残废了。
懒惰的生活让人颓废。
林屿抿了抿唇,指尖快速滑动,一直翻到了申请虫落款页,那虫的姓名也浮出了水面。
————法维斯.阿莱顿。
果然是他。
刚才林屿在看的时候就隐约猜到了,确实,他身边的所有虫也就只有法维斯既能心细如发的注意到这些小事又能这么一板一眼像提交报告一样对待一张请假申请。
正思索间,光脑一阵震动,林屿低头来看,是法维斯发的消息。
他下意识点开。
跃然于顶上的是一句极为简单的问候。
[法维斯]:您吃过早饭了吗?
之前法维斯没出差时也会定点发送这些,林屿基本是不看的,更不可能回复。
这次也是,看完后的第一眼条件反射般手就无意识挪到关闭页面的按钮上了。
平时的他都是这样做的,甚至前几天他连点都懒得点开,页面上只有法维斯一只虫的独角戏,而属于林屿的这一侧则是干干净净。
果断的关掉然后去处理自己的事情才是对的,可是…林屿却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犹豫了。
他神色不明的盯着那属于自己的一侧,鬼使神差的点开了输入。
片刻后,简短了回复出现在了页面上,虽然只有一个字,却使得那空旷的一侧一下子丰盈起来。
:嗯。
这是他第一次回复法维斯。
.
吃过午饭,林屿站在房间门口思忖着是要睡午觉还是出去。
最后困意以压倒性性的胜利战胜了出去的意愿。
林屿脱下外套准备上床,可当他视线扫过床上的身影时,林屿的目光凝结住了。
片刻后,他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却逐渐没有半点温度。
好啊,一个两个的,都把他的话当耳旁风。
只见床上一只灰发亚雌肆无忌惮的占据了现在属于林屿的床。
亚雌见林屿进来,微笑着缓缓脱下身上披着的毯子。
极少的布料堪堪遮住身上的重要部位,锁骨肩膀皆暴露在空气中,打的什么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
在亚雌期待的目光中,雄虫说进来以后的第一句话。
“我说没说过…不许进我的房间。”
亚雌眨了眨眼,似乎没想到林屿的侧重点居然是这个,望着面前俊美雄虫的神情,他微微咬了咬下唇,一双眼睛像是要溢出水来,企图将面前的雄虫看的心软。
“是,只是我见法维斯上将也随意进过您之前的房间,所以我才……”
这个时候还要企图转移雄虫的重点。
但林屿却并不上套,逻辑清晰,语气逐渐变得冰冷:“他是我的雌君,你也是吗?”
亚雌被面前虫身上的气息吓得一瑟。
望着面前身量修长的雄虫,那让他这这么久魂牵梦绕的容颜,他明显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接下来的质问堵住。
“我的婚期还没满三年,这可是破坏军婚罪。”
“你想坐牢吗?”
林屿到的第一天就把安塞伦斯的律法大致看了,尤其是婚育法。
对于亚雌这种勾引行为,至少要判一年。
听到“坐牢”这两个字,刚才还能面前冷静的亚雌彻底慌乱了,他手忙脚乱的抓住林屿的衣角:“您并不喜欢法维斯上将,不然您也不会这么久还任由精神力暴动折磨着他,您根本就不想碰他!”
“上将不能做的事,我可以!”
“我可以为您付出一切,也可以替代上将给予您欢愉,军雌哪里比得上亚雌,身体也不如———”
林屿不厌其烦的打断:“住嘴吧。”再说就要锁了
无视着不停表忠心的雌虫,林屿走出门外用光脑拨通法维斯私虫的通讯号码。
而此刻,远在帝比塞星的第一军区驻军部队。
法维斯正在与副官确定明天的行军路线,通讯器却毫无征兆的响起。
他随意低头看去,嘴中话语却陡然顿住。
居然是林屿。
法维斯有那么一刻都怀疑自己看错了。
雄虫从来不会主动跟自己打电话的,他本以为今日哄得林屿回消息就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
却没想到雄虫竟然会主动联系自己了。
他按下了接听键。
法维斯接过电话的第一句,就是雄虫直白且不甚愉快的诉状:“有虫勾引我,你管还是不管?”
法维斯的面色一下子阴沉起来,:“雄主,您跟我说说…”
他抬头,示意已然有些战战兢兢的副官退下。
林屿言简意赅的将事情说明了。
法维斯揉揉眉心,掩盖住眼神中划过的一丝杀意:“我知道了,我让虫去将他带走,给您换个房间——”
似乎是觉得太生硬,法维斯又在话尾补上个:“…好么?”
林屿“嗯”了一声,利落的挂了电话。
他看向房间里面如死灰的亚雌,声音冷淡一副无情的样子。
“我碰不碰法维斯,那都是我和他的事,无论如何,不需要外虫。”
说完,林屿转身叫来其他看戏的仆虫进来换床单被褥。
被这种虫随意碰过的东西,他嫌脏。
会议室外
副官哆嗦着被赶了出去,苦着脸又被召了进去,出来时却一脸恍惚。
天啊,他没听错吧!
上将的雄虫居然因为有人爬床而他向告状!
虫神在上,这是什么玄幻桥段?不是说上将的雄虫根本不喜欢上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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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网论坛:
【大人不在的第二天,不安分的同事爬上了阁下的床,声称要代替大人侍奉阁下。】
【阁下极其生气的给远在边缘星系的大人打电话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