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吊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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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瓦学长过来的时候带上了杀死安的那几个人。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安下手得相当干脆利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黑化强三倍吧。
擦干手上的血迹后，安微微扬起脸，平静地向阿尔瓦问好，就像她父亲曾让她做的那样。
这位曾经在她家中与父亲一同论教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有些愧疚，此刻正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
“快坐吧，阿尔瓦叔叔。我想向你请教一些教义上的问题。”
脱离黑化状态，安仍旧是那个纯朴又善良的小姑娘，她笑着向阿尔瓦招手，示意他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
说实话，安对阿尔瓦的初见印象其实非常糟糕，这个男人出现的时候正是父亲开始整天向猫神像祷告的时候。
那天，父亲邀请这个奇怪的男人到她们家里，男人将脸笼罩在帽子里，手上带着可怕的闪电状的瘢痕，看着就让人不安。
这个人似乎是父亲最近产生怪异表现的原因，父亲尊敬地称他为教友，两人一起向猫神像敬拜，又交流了一堆她听不懂的话，安十分害怕父亲被异教徒蛊惑，背叛她们所信仰的神明。
她试图劝告自己的父亲不要陷入歧途，安不奢望神明能谅解父亲，只希望父亲能迷途知返，不要离开自己，但收效甚微。
直到死去之前，父亲口中仍然在念叨着那些亵渎神明的词汇。
现在，她也像父亲那样抛弃了自己的信仰。褪去曾经的偏见，这些原本在她看来诡异可怖，蛊惑人心的异教徒反倒比教会更加可信。
“你们果然认识啊，太棒了！”你热情地给两个人倒上茶水，“熟人在一起好办事，我们来拯救这个镇子吧。”
安无言地看着一脸热血，近乎要具现出火焰的你，以及坐立不安的阿尔瓦，感觉“漆黑之眼”信徒与他印象中的稍微有点颠覆。
“咳咳……首先，我们来聊一下教会和瘟疫的事。”你从口袋里掏出一大堆资料，摆到阿尔瓦和安面前，“这是我在教会用特殊手段探听到的绝密资料，绝对保真。”
“以瘟疫现在的泛滥程度，除非降下神迹，不然肯定救不了……但他们屠杀了这么多猫，神肯定不愿意救这些人。”
“教会的错误决策，很大程度上推进了瘟疫的蔓延，然而他们不仅没有认识到他们的错误，还试图将瘟疫发生的原因甩到其他人身上，这就是安还有其他受害者被说成瘟疫之源的原因……”
这些资料基本来自于教会，你将其简化成普通人都能看懂的文字，其中教会的造谣手段之狠毒，受害者之多，借此捞到的油水有多丰厚……不仅让安恨得牙齿咯咯作响，连阿尔瓦学长都皱起眉头。
“如果把这些资料公布出来，大概能将教会扳到……”阿尔瓦叹了口气，“但是相信我们的人太少了，漆黑之眼还需要更多教众。”
“神曾允诺过我，会让这些人付出代价。”安死死地盯着资料上的文字。
既然他们说我带来了瘟疫，那就让他们真的染上瘟疫吧。
“放心，神的惩戒终将降临。到那时候，所有谎言都将付出应有的代价。”
你眯眼笑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让安的直觉感受到一阵恶寒。
“比起这个，我觉得你更需要学亿点知识……”
………
注意看，这个女孩叫小安，她被教会欺骗、造谣，捐了大部分财物之后，又惨遭杀害，幸好临死前被猫猫神所拯救。
然而，等她放弃信仰，准备加入猫猫教的时候，她获得了一套九年义务教育套餐。
“学习可是件美事啊。”
作为“漆黑之眼”全面普及义务教育的罪魁祸首，你看着都快变成某著名宇宙猫猫头表情包的安，脸上的表情非常和蔼。
在现代经历过学海教育，穿越后又用不同人物卡上过无数次大学的穿越者笑眯眯的，颇有几分拉人下水的快乐。
“学长，你说对吧？”
“嗯。”
从小乡村考上大学，最后成为知名科学家。本人经历堪称“知识改变命运”典范的阿尔瓦非常赞同你的话。
学弟一向是喜欢拉别人去上学的，不仅资助其他人上学，自己为此还开办学校，虽然不知道他这个癖好是怎么来的，但总归是件好事。
于是安脸上的表情包从宇宙猫猫头变成了流泪猫猫头。
其实只是基础教育不至于让她难过成这样，关键是你对她似乎抱有不切实际的期待。
既然是“灯”相，那她一定很会读书吧。
一些密教人奇妙的刻板印象。
于是kp好好的模组剧情被你篡改成贫困山区学生考大学的励志剧，有教学经验的阿尔瓦学长被你薅过来当补课老师，除了圣经之外没看过几本书的安被一堆知识砸得头昏脑胀，在你殷切的期待和阿尔瓦鼓励的目光中试图将这些知识塞进脑子里。
kp：……6
这个模组已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祂面无表情地把你赶了出来。
【结团奖励】
神秘学＋1D5＝5（10）
克苏鲁神话＋1D5＝3（8）
琼·安支线奖励：教育＋1D10＝10（90）
这次你难得没有直接进入后日谈，而是以旁观者的形式看着屏幕上的景象。
“不是，我寻思我也没做什么啊，难道是剧情杀？”
以往你以这种形式进入后日谈的时候，kp肯定暗搓搓地挖好了坑。要么是你在模组里不慎被kp坑了一把，要么是某个支线没做好导致翻车，要么就直接是剧情杀……
「别担心，只是进庄园前的剧情导入而已。」
kp回复道。
「为了避免再次出现“被猫教复活”这种事故，我决定还是别让你再下场了。」
“这不是有心理阴影嘛。”你嘿嘿笑了两声。
你记得自己上次这样旁观后日谈，还是一张职业为“作家”的角色卡因为乱骰魅惑而惨遭黄衣之主隐性污染的时候。
你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湖景村的角色卡沦为被黄衣之主附身的容器，据说后来这张卡还参加了一次庄园游戏，祂在那里乱搞献祭仪式，把所有参加游戏的人都变成了一滩不明液体。
你对黄衣之主的仇怨就在这个时候结下的，以后你一堆“道格拉斯”人物卡基本都耗在了给祂和祂信徒捣乱的路上，主打一个虽然伤不了祂，但绝对要恶心祂一（亿）下。
「还在记仇呢。」感受到你深重的怨念，kp重重敲了一下你的脑壳，「都魅惑到黄衣身上了，还想保住人物卡？」
「祂那时候的形态还只是个小章鱼啊！」kp痛心疾首，「人不能，至少不能对一只章鱼下手。」
“可祂能魅惑哎。”你满脸无辜，“硬要的话，可是kp你先动的手。”
这什么，章鱼？能魅惑？骰一下。
调查员只是对所有能魅惑的东西都骰了魅惑，调查员又有什么错呢？
「我给你的自由还是太过火了。」kp冷漠地，「滚吧，看你的后日谈去！」
你：得嘞。
播放后日谈的屏幕上：你、阿尔瓦学长还有安 ，正对着一封信在商量着什么，三个人都穿着黑色的宗教服饰，乍一看就像三只黑猫围在一起探头探尾。
这不是你猫塑，被猫神注视的人或多或少会受到祂的污染，容貌举止在无意识间变得越来越像猫，这与猫神的主体意识无关，精神污染大概是所有邪神的共同特性。
三只猫猫凑在一起的画面看着挺温馨的，如果那封信上面没印着熟悉的火漆印就好了。
奥菲，又在发邀请函哦，休息一下好不好。
阿尔瓦学长就算了，他肯定是要进庄园见卢卡一面的，但安好不容易考上大学，就这么被奥尔菲斯拐进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只觉得拳头硬了。
你面无表情地关掉了屏幕，决定下次遇见奥菲一定要和他聊聊人生。
“不继续看了吗？”
离开之前，kp这样询问道。
“不了，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结局。”你摇摇头，准备回庄园体验一下监管者视角。
除了游戏对局之外，求生者与监管者能见面的机会非常少，即使是那些同时具有两种职业的人，他们身为求生者或监管者的记忆都是不互通的。
这天然给另一个职业笼罩了一层神秘色彩，反正你挺好奇约瑟夫那边是怎么样的。
缪斯印记在眼前一闪而过，眨眼间你便来到了一间非常华丽的大厅，大厅左右两侧各有扶梯，中间是一尊缪斯女神雕像。
好吧，监管者住的地方跟求生者是差不多，你不该高估kp的勤奋程度，祂根本就是在复制粘贴，甚至连布置都不愿意改动一下。
阿尔瓦和安似乎还没过来，在大厅迎接新人的监管者没几个，庄园冷漠的塑料同事情在此表现地淋漓尽致。
约瑟夫…估计还宅在房间里；杰克…虽然看起来很友善，但对求生者基本上是下手最狠的那个；美智子…这个倒是可以聊几句，但你在某个模组被她追杀了几天几夜，对她稍微有点心理阴影……
你随意打量了一圈，然后意外在里面发现了这张人物卡的熟人。
哟，这不是你搬砖打工时遇上的那个建筑师吗？
“巴尔克老爷子，你也在这里啊。”你快乐地对他打了个招呼。
“埃尔温？”
也许是对你当年搬砖打工的励志事迹印象深刻，“疯眼”巴尔克瞬间便想起了你的名字。
“你的研究做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你摊手，“我觉得科学已经没办法让我更近一步了，所以决定研究点神学。”
“神学？”
巴尔克眯起眼睛仔细打量起多年未见的熟人，黑发青年身上是一件宗教气息浓厚的黑袍，手上还带着一条中间镶嵌着猫眼石的十字型饰品，他不说话的时候倒是很有神棍感，可惜就是长了张嘴。
“咳咳，别这么看我，就算拥有信仰也不影响我继续研究科学的。”
顶着巴尔克‘好苗子走上歪路’的微妙表情，你尴尬地咳了两下，随后热情地揽住他的肩膀。
“老爷子，要信我呀~”
“滚开，臭小子。”巴尔克一把挥开你的手，“都这么大了，还这么没大没小。”
“哎，好不容易见面一次，别这么生分嘛~”
你不依不饶地抱住他的胳膊，巴尔克那个大傲娇是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吗，别看脸上那一副嫌弃的表情，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身为猫教监管的“吊唁人”继承了猫教的传统高瘦型身材，巴尔克的挣扎对你来说相当无力。
“行了行了，别贴这么近。”
尽管是监管者，但老年人的身体终究经不起折腾，巴尔克推了你两下，最终放弃了挣扎。
“这么多年，你是光长个头，心理年龄一点都没长啊！”老头子愤愤地控诉道。
“嘿嘿。”你对他露出卖乖的笑容。
“别笑了，笑得这么恶心肯定没憋好屁，说吧，你想干些什么。”巴尔克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
“我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急需一个人来帮我一下熟悉环境。”你双手合十，“摆脱了，帮帮我吧。巴尔克先生。”
当年在他手下，被他使唤来使唤去的年轻人还是那么有活力，仿佛时间根本没办法改变他什么，巴尔克叹了口气，难得被勾起了名为怀念的情绪。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了。”
作者有话说
第32章 吊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