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科学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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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庄园里的卢卡斯…或者说跟“囚徒”混熟的过程，其实与你跟赫尔曼学长认识的时候差不多。
同样说出了对现代人来说是常识，对这个时代相当新颖的观点，同样因此被热情地纠缠住了。
只不过那时的你是“神秘学家”，而卢卡斯是失去过往记忆的“囚徒”。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神棍只会满口说些神啊上帝啊之类的话，没想到还会这些。”
脖子上还套着镣铐的栗发青年兴致勃勃的抓着你的手，他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还会露出小虎牙。
“不是神棍，比起长大后当神父，我其实更想去上大学。”你严肃地反驳。
“神秘学家”的智力是90，如果好好上学，把教育拉上来，说不定又是一个天才科学家。
“哦，这样啊，那正好……”
卢卡并不在意神不神棍的问题，那不过只是一个搭话借口罢了，他满脑子都是你刚才说出口的天才想法，并迫不及待地想把人拐回去实践。
“既然想考大学的话，那就来跟我学习知识吧。”
热心的天才发明家卢卡决定帮助失学少年维奥莱特重温学业。
这位最初只是拉着“机械师”特蕾西一起来教人，你在学习一些基础物理学知识的时候还能时不时听到这俩因为观点不同吵起来。
然后“教授”卢基诺被他们的吵架声吸引过来，他觉得要想考上大学，生物绝对是门必不可少的学科；“祭司”菲欧娜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加入进来，她同样认为你很有天赋……
再加上因为你一时口误，多出来的绘画老师艾格，还有过来凑热闹的一堆奇奇怪怪的求生者，你成功体验到了久违的早八生活。
“科学家”能在学校里获得如此优异的成绩，甚至能得到赫尔曼欣赏，身为万恶之源的“囚徒”肯定功不可没。
为了感谢“囚徒”的帮助，你特意联合阿尔瓦为还没有进入庄园的卢卡斯编撰了一本厚度适中的《实验室安全守则》，现已被国家科学院选为教材，实乃科学家必读书籍。
希望卢卡斯能将书上的内容那好好记在心里，最好能抄的倒背如流，千万不要再搞出实验室爆炸之类的的安全事故。
你在还是“神秘学家”的时候曾探听过“囚徒”的过去，在卢卡的叙述中，一场爆炸和随之而来的牢狱之灾将他的一切都毁掉了，残存下来的只有一些零碎的记忆和对“永动机”的执念。
现在，不再是“神秘学家”的你仔细观察着此刻还尚未成为“囚徒”的卢卡斯，觉得除了外貌和名字，他与卢卡唯一的相似性大概只有对科学的热爱。
有一种精神病犯突然变成正常人的惊悚感。
庄园里的卢卡其实挺癫的，虽然看上去挺正常，其实内在相当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发疯。而卢卡斯就透露着一股子纯良味儿，活脱脱一个单纯好骗的大学生。
趁人家还青涩，要不要多捉弄他几下呢？
年轻的小发明家被你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求助似的看向自己的老师。
“你在想什么，埃尔温？”
阿尔瓦用温和的声音唤回了你愈发飘远的思绪。
阳光，花园，还有完美的下午茶。几只毛茸茸的黑猫从阴影处跳到你怀里，还有跳到阿尔瓦身上的。
受“猫神眷顾”的影响，这些毛茸茸的小可爱总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你身边，明明都是长得差不多的黑猫，你总是能准确地区分他们。
你到学长家的次数比回自己的房子还要频繁，连带着跟你形影不离的猫咪们也跟阿尔瓦学长混熟了。
心不在焉的学弟终于将目光放到自家学长身上，他有双猫一样的金眼睛，深黑的瞳孔缩成一条线，看人颇有几分狩猎者在打量猎物的味道。
尽管气势很能唬人，但阿尔瓦知道你只是在愣神，对于自家思维跳脱的学弟，他一贯秉持着包容的态度。
“我准备申请设立一个学术界奖项，鼓励一些年轻的科学家进行发明创造，目前国家科学院已经通过了……”
你的目光在阿尔瓦身上停顿了一会儿，又重新转移到小发明家身上。
“卢卡斯，你会给我捧场的对吧？”
你觉得自己的人物卡原型好歹是诺贝尔，即使当不成被记录在课本上的著名科学家，也至少得成立一个“诺贝尔”……不，应该是“布莱克奖”。
正好这几年你虽然研究搞得不太行，但事业线却蒸蒸日上，有大把金钱可供挥霍。
你说话的时候卢卡斯正在往嘴里塞曲奇，他被你点到名时呛到了一下，此刻正在疯狂咳嗽。
好老师阿尔瓦给卢卡斯端了杯水，并顺手拍了拍他的胸口给他顺气，而你则在一旁告诉了他一个坏消息。
“顺带一提，任何关于“永动机”的发明都不会被审理……别这么看我，不是我不想，是国家科学院这么要求的。”
你对卢卡斯摊了摊手。
………
最初阿尔瓦和卢卡斯其实相处得挺和谐的，一个倾囊相授，一个乐意去学习。教导天才是一件相当快乐的事，因为他们总是能够给老师带来正反馈。
可惜这对师生之间隔了一层名为“永动机”的厚障壁。
卢卡斯是冲着从有研究“永动机”经验的老师那里学习更多理论知识并完善他的“永恒机器”来的，结果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老师居然有永动机PTSD。
于是这两个人毫不意外地大吵了一架。
你再次陷入了：前脚刚听完卢卡斯向你控诉阿尔瓦是个“古板的老学究”，转头就看到阿尔瓦抱怨卢卡斯简直像个“小号赫尔曼”的场面。
你：经典复刻是吧 ：)
阿尔瓦是很好劝的，一句：“比起让卢卡斯自己偷偷摸摸搞实验，还是把他放在眼皮底下看着更放心。”就可以说服他。
至于卢卡斯……你苦思冥想了一番，决定祭出自己万能的赫尔曼学长。
“阿尔瓦之前是赫尔曼学长的朋友，因为爆炸的事，他可能对“永动机”稍微有点心理阴影，我会劝劝他的，至少不会让他这么排斥你的研究……”
……
对不起，天国的赫尔曼学长。比起两个活人之间彼此憎恨，果然还是把矛盾转移到死人身上更好一点……你会原谅我的，对吧。
……
卢卡斯听到你这句话的时候连眼睛里的高光都没了。
“怎么又是赫尔曼！为什么这个男人哪里都在？！！”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可怕，精神状态无限接近于庄园里的“囚徒”。
你能理解他现在的心情，毕竟那张写着：“我们非常荣幸可以迎接像卢卡斯·巴尔萨克阁下这样尊贵的人物入校，相信不久的将来您的家族一定能以您为荣。”的录取通知书已经被他撕得粉碎不知道丢哪里去了。
最后你不得不把他送到另一所大学就读。
卢卡斯一直对自己的父亲怨念深重，为此还拒绝了赫尔曼母校的录取通知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敬仰的科学家，结果还是跟赫尔曼扯上了关系。
要是你估计连鞭尸的心都有了。
好在卢卡斯足够憧憬和尊敬阿尔瓦，对永动机的执着也没到赫尔曼或者“囚徒”那种程度，还有你劝解的余地。
最终他们各退一步，阿尔瓦不再反对卢卡斯研究“永动机”，卢卡斯必须严格遵守《实验室安全守则》。
到现在你和阿尔瓦对卢卡斯研究“永动机”的事都默契的保持着不肯定也不否定的态度，只是在暗地里给他下绊子：
比如要求他必须背熟《实验室安全守则》；比如拿“国家不再审理关于‘永动机’的设计”的事卡他的论文；比如用各种花样百出的方式卡着他的研究经费让他不得不暂时研究点别的东西赚钱……
你管这招叫“温水煮青蛙”，其目的就是为了用其他事转移他的精力，让卢卡斯没时间研究“永动机”。
就像你当初因为公司太赚钱结果没时间搞研究一样，等卢卡斯慢慢在其他方向做出成果，对永动机的念想就会大大减少了……大概。
总之，在赫尔曼学长牺牲下，这两师生的矛盾被勉强化解了。你得以在卢卡斯大声抱怨国家科学院愚蠢决议的背景音中安逸地和阿尔瓦撸猫，顺便给他的参赛作品提出点建议。
“就当是在为‘永动机’赚取研究经费吧，卢卡斯。”阿尔瓦露出抚慰人心的微笑。
“只要能取得名次，奖金可是非常丰厚的，真的不心动吗？”你循循善诱。
坏心眼的科学家们对卢卡斯打出了名为金钱的糖衣炮弹。
……
这个学术奖项能够成立，你的家族，还有家族背后的“漆黑之眼”起了不小的作用。
明明是神学教派，漆黑之眼不知为何对科学特别感兴趣，你设立这个奖项也有为“漆黑之眼”挑选有天赋的，可以被吸纳进教派的科学人才的目地。
不过这些就不是阿尔瓦学长和卢卡斯能够知道的事了。
你揉了揉猫咪的脑袋，晒饱太阳的黑猫“呜喵”一声，窜出窗外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科学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