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
再次回到吴山居，关年有种很恍惚的感觉。两只小猫还在院子里玩耍，每天都会有专人过来给它们换水喂食，但是它们还是认出了关年的气味，对着她蹭来蹭去，趴在地上露出肚皮。
胖子把脏衣服理出来扔进洗衣机，一次肯定是洗不完的。黑瞎子打开了他最新的水果手机开始点外卖。
关年则是被赶去楼上休息一会儿。
床单是付奶奶在他们回来之前派人整理换洗过的，她在小猫的呼噜声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被吵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暗了，她听见有人在求饶，还听到胖子说“你给老子小点声，别把她吵醒了”。
她爬起来，穿上居家服抱起小猫往楼下走，看见两个人在院子里跪着。
关年已经猜到了是谁，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黑瞎子叫她：“年年，别愣在那儿，过来吃饭。”
站着和跪着的人都听到了声音，黎簇和苏万转过头来，露出无比委屈的表情。
关年抱着小猫：“……”
今天晚上的菜是餐馆里送过来的，那是一家很不便宜的馆子，黑瞎子照旧一通乱点，全部记在了吴邪的账上。
胖子给她盛了一碗玉米虾仁，又夹了一块东坡肉，发现关年还关注着那两个跪着的人，敲了下她的头，又把小猫抱走了：“快吃饭吧，吃完了等下黑瞎子带你出去买点东西。”
黑瞎子已经开始大口吃饭了，含糊的应了一声。胖子不放心的嘱咐他：“别让她吹冷风。”
旁边两个人在冷风里瑟瑟发抖。
关年买完东西回来的时候这俩还在跪着，她转头去看黑瞎子，他无动于衷的说：“快去洗澡休息吧，晚上吃了药再睡。”
关年：“夜里很冷的，他们会生病的。”
黑瞎子“啧”了一声：“快去睡觉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儿少管。”
关年撇撇嘴：“那我在这儿陪他们坐一会儿，我不冷。”
黑瞎子：“……你威胁我是吧？”
关年：“我没有，我就是累了，想坐一会儿。”然后她打了一个喷嚏。
黑瞎子：“……”
黎簇和苏万痛哭流涕的得到了一碗热饭，虽然没有菜，但是也足够让人觉得温暖了，吃完了他们赶紧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一早胖子醒来的时候吴山居静悄悄的，此时已经十点半了，他有点奇怪关年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平常这个时间点她连早饭都吃完了。
他去关年的房间敲门，没有人应，一打开里面果然没人。估计是去吃早饭了吧。
胖子也没有多想，他拿出手机准备看消息的时候才发现关年给他发了一条微信。
【关年】：胖子叔叔，我去上学了，晚上放学了再回来。
胖子看着这条消息愣在了原地。
【校尉小王】：？？？
而此时的关年手上绑着绷带，正在艰难的写字。
她的同桌一脸担忧：“过几天就要竞赛了，你这个手怎么办……感觉你都不能写字啊。”
关年吸了吸鼻子：“能写是能写……写的简略一点吧，分数可能不太高，但是过初赛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同桌小妹妹静怡看见关年每个题目都是看一段时间然后写了一个答案，证明题就写了几个要点，然后就去看书了，她翻开了标准答案，发现每个结果都一一对应，有些甚至计算过程还比较复杂，关年直接心算完了。
“真是怪物……”她合上了答案，“中午我去帮你打饭吧。”
关年却说：“我们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静怡对她的大佬发言已经见怪不怪了。
关年的性格其实不算内向，但是她是很有分寸和边界感的人，这个年纪的孩子很少有人有这两样东西，所以大多数时候她都显得格格不入，并没有什么朋友。
静怡和她做了几个月的同桌也不见得有多了解她，只是觉得她非常神秘。
更多时候是觉得她身体不好——但是天才大多数都是稍微有点缺陷的，书里都这么写，所以静怡非常的理解。
羽毛球场上有人正在打球，关年撇过头去看了一会儿。她的手即便是以后修养估计也很难打好球了，她心里是有数的。
但是球场上有静怡认识的人：“许佳琪好像在等她喜欢的对象打完球……”
关年并不知道许佳琪是谁，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静怡却叽叽喳喳的：“许佳琪是5班的，他们班的成绩都不太好，很多人都早恋什么的……你遇到他们一定要绕着走，他们都不太好相处。”
关年觉得有点奇怪：“你听起来不太喜欢他们，那怎么会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和她是初中部的同学……后来关系就不好了，她总是找我借钱，还说我打扮的土。”
这句话的意思是没有还过。关年悟了，也不再细问。
后来静怡和关年做了同桌之后日子忽然就变得简单了很多——关年真的是非常简单的人，你永远不用担心自己哪里得罪了她，也不用担心她会疏远谁，反正她对谁都不咸不淡。
许佳琪也看见了她们，过来和静怡打招呼，静怡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却也没有躲避，只是不情愿的和许佳琪介绍关年：“这是关年。”
学校里很少有人见过关年，但是一定知道她的名字，因为每一次的月考排行榜，这个名字都在第一列第一行用大大的红字加大加粗加下划线。
关年还长着一张漂亮的脸，看起来人畜无害。
“我们要回教室了，年年过几天要参加竞赛。”静怡说。
关年也点点头，在许佳琪看来有点冷漠有点高傲的表情里说：“再见。”
晚上关年和静怡在门口道别的时候果然看见胖子来接她的车，是吴邪前段时间刚刚新买的沃尔沃。他本来在抽烟，看见关年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把烟扔了，还用矿泉水漱了漱口。
“上学怎么样？”胖子说，“你身体还没好呢，没必要这么着急。”
“吴邪叔叔和张叔叔回来了吗？”关年说。
“回来了，在家里等你呢，吴邪本来要来接你，但是还是先去洗澡了，他在路上给你买了礼物的，”胖子絮絮叨叨的说，“你的手还好吗？今天有疼吗？”
“不疼了，”关年说，“我们回家吧。”
过了几天，她顺利参加竞赛过了初试，黑瞎子呆了几天就离开了杭州，黎簇和苏万也回去继续上学了。关年又恢复了以前和平安稳的生活。
寒假的时候吴邪带她回了一趟北京住了几天，花爷特地抽了几天的时间陪她，只是有时候她晚上起床上厕所，还是能看见几个大人们在书房里商量事情。
又过了一段时间，胖子鼓励她把羽毛球捡起来，还给她买了两把很轻的高端拍：“国家队就是用这种拍子。”他说。
于是关年就背着拍子拿着球去学校的羽毛球场，试图把这项本身就不太擅长的运动捡起来。
静怡觉得很震惊，但是还是和她一起去了。
球场上打球的大多数都是男生，看见她背着拍子过来都觉得很惊奇。关年难得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是因为性别，而是因为自己菜。还好大家只是球搭子，谁也不认识谁。
关年被分去打混双，不出意外被对面打了个零比二。
静怡安慰她：“没事的，术业有专攻，你总得给别人一条活路。”
但是和她打混双的男生是许佳琪喜欢的人，也在安慰对方：“不关你的事，谁带个残疾人打双打都赢不了。”
静怡听完怒不可遏：“你怎么说话的！你说谁是残疾人！”
许佳琪不怕她：“你管我说的是谁？”
关年拉着静怡，安慰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没事，别和笨蛋一般见识。”
这还是静怡第一次听见她说别人笨蛋，关年向来是温和甚至说是乐于助人的：“她说你呢！”
关年说：“我听到了，但是我总是会体谅脑子不太好使的人。”
许佳琪也怒不可遏：“你说谁脑子不好使！”
……
吴邪接到学校的电话的时候是懵圈的，他不太确定的又问了一遍：“你说年年在学校被人打了？”
胖子本来在一旁嗑瓜子听到也愣住了。
吴邪又不确定的问：“你说打球的时候被个小姑娘抓了脸？”这是吴邪发大脾气的前兆，不熟悉的人是听不出来的。
最后他再次确认：“发生了口角？你说年年是因为在学校和人吵架才被打的？”
大怒。简直是雷霆震怒，怒从心头起。
年年怎么可能和人发生口角？退一万步说，她就算和人发生口角，对方怎么敢打她的？抬手臂都是对方的不对！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