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番外之鱿鱼的娃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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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时至今日都未曾明白，那时候的我，为什么会对夏薇橙做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或许是情绪使然，可是我终究寻不到正确的答案。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即使是同一个我，也无法再体会那时候的心思。
其实那是很久远的事情。四年过去，已经淡如清水。
我不知道四年的光阴能让人改变多少，但四年前畏罪潜逃一般离开那个城市，随阿冰在一起的日子却令人异常安心。
和阿冰一起回他的城市，念有阿冰的大学，包括和阿冰一起开玩具店，这些决定，我全都不后悔，一点都不。
和那些过去的人依旧有着联系，四年间从未间断过消息往来。所以我依旧认为夏薇橙是个奇怪的女人，虽然在她的眼中我也很奇怪。她让我无法理解的举动依旧不少，比如说，某个周六的晚上，和我通话长达两个小时，只是因为我说过那天晚上会很无聊。
她会计划去日本蜜月旅行，美其名曰说要到日本看看樱花，看看壮丽的富士山，但是却悄悄跟我说，只是想去参观一下他们的A* V产业，看看那些漂亮美眉的实体，顺便买些原产的片子。
这一举动被我评价为恶趣味，结果第二天打来电话的时候，可怜兮兮的说，“估计以后连那产业的边都碰不到了好痛苦……”之类的，原因是昨天不小心被戈洛听到。
我听了偷偷的笑，然后坚决的明哲保身，绝对不帮她买她想要的东西。
然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像受了欺负的小媳妇。
我没去参加他们的婚礼，即使她软磨硬泡的缠了我一晚上。
我说了夏薇橙是个奇怪的女人。以前我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只是因为道了歉，关系就一下子好转了太多，她还是那么热情。之后我叫她橙子，她还叫我鱿鱼，却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敌对。
遗憾的是，我走不出自己打下的结，没脸再见到她，只要远远的，知道她很幸福，那就足够了。
为了表达歉意，我寄了张卡片，顺便带上了我们店里的两只大玩具，祝愿他们早生贵子。
几天后我收到了快递过来的回复，是他们婚礼的录像和她的亲笔信，她说鱿鱼你就不够意思，为了惩罚你，把我最漂亮的样子寄给你了，嫉妒死你，哼哼哼。
信纸底下画了大大的笑脸。一点都不像生气的样子。
我把刻好的光盘放进光驱，端了杯咖啡开始看。他们的婚礼中西结合，橙穿着大红嫁衣的样子着实动人，换上婚纱也是一样的美艳。我看见在朋友们的簇拥下走向戈洛的橙，看见阿绫，看见苏，看见齐梓，看见其他我不认识的宾客，都笑的那么开心，笑声中戈洛和橙交换了戒指，戈洛亲吻微笑着的橙……
橙把鲜花抛出去的那一瞬间，我忽然也有了想结婚的欲望。仅仅是一秒钟，却宛如洪水涌上岸一般，迅速在心中蔓延开来。
我看着身后床上并排而坐的两只布娃娃，心想这样的日子，一定不远了。
（二）
其实我对布娃娃的兴趣，也只是在认识戈洛的时候才有的，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床上的两只布娃娃，一只绿色的小兔子，一只白色的小熊，被我特意摆成了面对面，嘴对嘴的状态。
即使我一直觉得，这就和橙子一样恶趣味，可惜却一直没有想把它们分开摆的念头。
七年之前，我刚刚初中毕业，就被老爸老妈硬塞进了清辉学园，即使我的成绩可以进公立学校的重点。然后被迫接管一家已经经营的很不错的酒吧。老爸说，是为了日后继承家业作准备，现在赔了赚了都无所谓，有过经验就好。
看着他期许的眼神，我知道是非让它赚钱不可了。
我觉得我和平常的女孩子有太多的不同，比如有在高中以前排得满满的课程，上了高中虽然减少了很多，但还是需要学习。还有，永远不愁花完的零用钱。
这样的我，并不是很快乐。
小时候是很少和同学们出去玩的，那些流行的游戏也不怎么会玩，但我总是穿着处在时尚前沿的衣服及配饰。所以当时也得到了一个外号——“包裹着非主流外衣的木乃伊”。
一直都不在意那些，我早已发现，我拥有的零花钱，可以让他们无条件的以我为中心。
记得有一次，和同学A一起去游乐园，看见并排放着的几台吊娃娃的极其，同学A怂恿我去尝试，我看得出来她的跃跃欲试，于是换了零钱，调好吊臂的位置。当我确信一定可以抓到的时候，吊臂却自己移回了原位。
“哎呀哎呀，你动作太慢了啦，看我的！”说完拿了我手里的零钱演示，“借我一块。”
有时候人还真是虚伪，明明不会还的东西，还会说一个“借”字，久而久之，我毫无信心。
A按下按钮，吊臂摇摇晃晃的下来，抓住了娃娃的一脚，却只挪动了一点便掉了下来。
“可惜，就差一点。”我说着违心的恭维，她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照这种速度，要很久才能抓到。
于是A又开始尝试，如我所料，只挪动了一点点。
那天我花了五十多，却只玩了一次。换零钱的阿姨笑的心满意足。A抱着娃娃笑的心满意足。
“总算抓到了……”A笑了笑，忽然垮了脸，“惨了，你都不提醒我的，花这么多钱回家一定会被骂的……”
A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不是已经帮你付过帐了……”反正我也不差这几个钱，“就当我送你的。”
“真的吗？你太好了……”A抓住我的胳膊笑的更加开心。
我看着她弯弯的眼角莫名的厌恶。
那之后再也没和A出去过，于是渐渐疏远。而且不止是她，几乎所有的邀请都被我以上课为名拒绝掉了。
再参加集体的出游，就是在进了清辉以后了。毫无悬念的去了游乐场，我都已经习惯了。
高空项目什么的我并不害怕，但是却在试过一次之后不想再玩，宁可找个阴凉的地方等着玩的很高兴的他们回来。
我理所当然的在解散之后单独走了。那时候才进班级不久，和大多数的人都不太熟悉，我甚至没有记全他们的名字。
然后又一次看见娃娃机，看着里面那只很漂亮的白色大毛毛熊，我兴起了再试一把的愿望。
换了零钱开始了尝试。才发现这种游戏挣钱最快，转眼间二十就没有了。
我又去换了十块钱钢蹦儿。回身却看见一个男生站在我的位置抓那只毛毛熊。
那是我的毛毛熊！
我想这样说，仔细想想又有些太无理，毕竟，我没抓到它。
男生有着好看的眉眼，个子比我高半个头，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却暗暗诅咒他失手。
男生的动作很快，目的也很明确，总之，用了三元就毫不费力的抓到了我的毛毛熊。前两次的失手就是为第三次的成功铺垫，我玩的时候才知道，那个吊臂松松垮垮，吊到一半肯定会掉下来。
男生拿出了毛毛熊。转向我。
“你很笨啊，给你。”
就像他的话一样简单，把毛毛熊塞给我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他说，不要谢我，谢我同情心泛滥的女朋友。
我抱着毛毛熊看着他走向一个女孩儿。
（三）
我把这只小熊放在床边，想着下次如果遇见，一定要跟他说一声谢谢。
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他和我是同学校同年级。他叫戈洛，他的女朋友叫苏友瑶。
“谢谢你，上次的小熊。”中午，我站到他面前，微笑着说。
可是这次他的身边没有那个女孩。
他还是上次的表情，“不要谢我，去谢苏好了。”
苏，是他的女朋友。
之后我和他熟悉起来，和那个苏也熟悉起来。我却发现我的心意正在一点一点的改变，我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名叫戈洛的人。
戈洛和苏分手之后，苏一直都在纠缠着戈洛。甚至还弄了一堆亲友团，隔三差五的就来试探一下，而我，因为跟戈洛比较熟的关系，被苏每天缠着说话。动不动就打听戈洛怎么怎么样的。
值得高兴的是，酒吧生意一切如常，因为之前的基础很好，我什么都没做就得了便宜。
终于我鼓起勇气和戈洛说，“要不然咱们假装男女朋友吧，这样苏就不会找你了。”
我知道戈洛没那个意思，而且也是一直把我当作妹妹。可是，就算是假装的我也希望能够拥有他。
“我们只挂个名，作为妹妹我也看不得你这样。”
戈洛考虑了一下同意。
我高兴我得到了他的信任。
于是开始散布消息。
苏知道以后，好像要和我誓不两立的样子，但却经常到我的酒吧，每次就点一杯薄荷酒，然后愣愣的看着别的客人。
那之后，他们叫我和戈洛是金童玉女，可是我却一点都不高兴。因为始终，戈洛都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四）
戈洛的生日快到了，我特地拿了一百块钱去吊娃娃。
虽然不适合，但我觉得送娃娃比较有意义，因为认识，就是因为娃娃。
我看中了一只绿色的兔子。虽然很巧合的，用了九十九块钱才抓到，反而让我觉得更加有意义了。即使那东西，买的话根本不值几个钱。
“送给你的，生日快乐。我亲手抓的。”我把娃娃递给戈洛，果然看到他惊讶的眼神。
“谢谢，不过……你花了多少钱？”没想到直接问这个，还只能是了解我。
“差一块钱就一百了……”我稍微有点底气不足。
“果然，还是很笨。”
戈洛又这样简短的说。
这时候我看见他正聊着天，于是我凑过去瞄了几眼。
“小娘子，今儿是你生日，生日快乐。”
“小娘子明日可要等着我哟~”
看的结果是不如不看，我满脸黑线的跟戈洛说，没想到你有这种兴趣。
戈洛笑的花枝乱颤的说，“随她去了，反正无伤大雅。不过你最好离这女的远点，当心被占了便宜。”
还占女人便宜？太没节操了吧……
“她叫什么，哪个班的？”
“夏薇橙，八班的，不过良心建议，千万不要去随便招惹，吃了亏我可不管。”
八班。和苏是一个班的。果然又是间谍么？
看着戈洛的样子我不好意思打击他，心中却暗暗萌生了一个想法，这个人，我要见上一见。
于是在苏的帮忙下我认识了夏薇橙。
戈洛说的很对，她确实喜欢占人便宜，不过不是物质上的，属于精神上调戏妇女那种。虽然后来我才知道她连男的一起调戏。
夏薇橙长的没有苏漂亮。但她总是令人羡慕的，我知道她有很多朋友，认识她的，不论男女都会支持她，光这一点就让我嫉妒。
特别是，戈洛和她也很熟。
（五）
之后被苏邀请，和戈洛一起去酒吧。但戈洛却因为中途有事，要迟些来。
我知道是计，所以将计就计。
结果，如我所愿，尽管牺牲了一点，但苏却被戈洛彻底的伤害，而夏薇橙也主动的和戈洛誓不两立。
我在心里暗暗的笑。
晚上，我给夏薇橙打了个挑衅电话，把她的怒火又煽的更旺。
果然，爱情绪化的女人都没有什么脑子的。
可是所谓有脑子的我却遭到了报应。
第二天，戈洛带着我去抓娃娃，还是我们认识的地方，他抓了好多的娃娃，但面色却很凝重。
换零钱的阿姨也很凝重。估计是没看见过这么厉害的。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不妙。
“抱歉。我草率的决定让你变成这样，所以我们恢复以前的关系吧。”
我抱着那一大袋子娃娃拽住他的胳膊，“戈洛，我不在乎的。无论她们……”
“我没有说她们，是你，你变了。”
我感觉我的指甲透过他的衣服，嵌进他的皮肉。
“难道我连反击的权利都没有？”
可是他终于还是走了。
那一天我带着这些娃娃，哭着走过了三条街。
蹲在胡同里的时候，才发现有人跟着我。
他递给我淡蓝色的手帕，蹲在坐在墙边哭的一塌糊涂的我面前。
“我想买你这些娃娃，可以吗？”
模模糊糊的，我只看清是个年轻男人，以及他的声音很好听而已。
“那要看你出多少钱了。”我擦了眼泪，呜咽着说。
他掏出钱包，看了一眼，“我只带了五百。”
“成交。”
我接过五张粉红色领袖，把那一袋子娃娃交给了他。
“叫我阿冰吧。还有，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哭成这样，还长的这么漂亮，是很危险的。”他拿着娃娃袋子站了起来。
“谢谢，阿冰。”
我站起来，越过他往家走。
（六）
我和戈洛“分手”以后，苏似乎更加猖狂。好像那些伤害什么的都不复存在了。
真是……抗打击到这种程度，也是无敌了。
于是我将经营了很久，实际上我却没付出什么的酒吧转让了，没想到买主竟然是戈洛。
多讽刺。呵。
可那个夏薇橙，就像一根刺一样扎进了我心里。
那天早上，我亲眼看见戈洛和她的亲密，我想这是机会，于是拍了很多照片，挑拨她和苏的关系，想让这两人自相残杀。
苏看到照片果然上钩，经过我的一番煽动，就已经向她宣战。
我拿了苏的手机发威胁短信，因为她居然和戈洛单独呆在保健室。
我觉得我像个妒妇。
第二天，我到她的班级，我骂她□□。没想到却被她的同学反击了回来。
夏薇橙，你凭什么拥有这么多的拥护？！你也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人！
可是，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都和我作对呢？
为什么夏薇橙会逃学？为什么夏薇橙连逃学的时候都会受众人保护！
我的嫉妒心开始无限的膨胀。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苏依我的言勾引到了齐梓。
夏薇橙和戈洛也开始恋爱。
戈洛还是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
我觉得我像个傻瓜。
（七）
戈洛说，不要再轻贱自己。
我被震得五体投地。
恍恍惚惚的选了理科，沉浸在数字里的我已经没空思考其他。
怎么说呢？感觉清醒了许多。
阿冰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
有天放学，校门口站着一个挺帅的男生，我凭着声音和模糊的记忆认出了他。
“阿冰！”看见他，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高兴。
那块手帕洗干净了一直放在身边，却没有还给他的意思。
“嗯。我来看看你，还有就是……”阿冰冲我笑了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
“阿冰，上次真是对不去，五百块钱还你，我……”我打断他的话，开始翻钱包。
“不用，那些娃娃我卖了，还挣了不少。”阿冰拦住我，说，“还有，我们正式认识一下好了，我叫……许。君。昊。”
“诶？为什么没有冰字啊？你不是让我叫你阿冰吗？”我奇怪的问。
“那是外号啊，还有，小姐你能不能配合一下啊？”阿冰挑着眉说。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叫尤雅珠！”我急急忙忙伸出右手，他也伸手握了握我的手。
然后才发现我们是站在校门口。校门口嘛，顾名思义的有很多人。
结果就是，我拉着正在说“那么这就算正式认识以后请多指教”的他一路狂奔，直到一个小胡同里才停住脚步。
“那么，为什么要跑呢？还累成这样。”阿冰看着气喘吁吁的我，抱着臂问。
“你是男人我是女人，累……是正常的吧。”虽然还没跑出几百米，而且我平日的体育成绩也很不错，但是，岔气了是个关键问题啊。
“而且，咳，站在校门口太引人注意了。”我直起腰，“有事儿吗？”
“都说了是顺便来看你的。对了，有没有考虑大学报哪里？”
“大学？我恐怕要听我爸我妈的。”
“诶？那不是很无聊啊，要不要跟我走？”阿冰神神秘秘的说，“去另一个城市，跟我念一所大学？”
“阿冰你是大学生？”
“不像吗？我长的有那么年轻吗？”
咳……你像，已经毕业了的……
看着我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个玩笑确实有点冷幽默的成分。于是笑笑，“也不远的，再说我也在可以照顾你……啊，如果你父母不放心，我可以跟他们说说……”
所以，我现在就和一个刚见了两面的男人，在考虑见父母的问题？莫非……是我脑子抽筋了？
不过离开这个城市……倒真是很有吸引力……
互相留了号码，他说他要先回那个城市。于是我送他去长途汽车站。
我开始策划到另外一个城市的逃亡。
（八）
阿冰说的另一个城市就在本市隔壁，另外他所在的学校也很不错。
所以这个提议全票通过，爸爸妈妈都支持我出去闯练闯练。
我和他越来越熟悉，甚至把以前那些破事儿全都告诉了他，在录取通知书下来的时候。
他忽然放下我的行李，认真的看我，“去和那个夏薇橙道歉。”
我愣。他又重复一遍。
相安无事已经很久。现在……她会原谅我吗？
我们是晚上的长途汽车。
我给夏薇橙打电话。
“喂……”她的声音淡淡的，好像失去了气力，“有事儿吗？”
她，还存着我的号码？该不会以什么SBSD之类的命名吧。
“我被隔壁市的大学录取了，今天想和你道个别，方便吗？”我问。
“哦……恭喜你啊，你什么时候走。我现在在机场送人，苏和阿梓要去墨尔本，说真的他们一点都不够意思，结果现在你也要走……”
“长途汽车站，我等你。放心，我不会把你推到车前面的，如果戈洛不放心，他尽可以来看着你。”我说。
其实只是想顺便和戈洛道个别而已。
“嗯，我信你，一个小时以后可以吗？”
“可以。顺便告诉苏和齐梓一路顺风。”
“我会的。那，再见。”
“再见。”
我挂了电话。
我和阿冰一起去候车室。
（九）
“抱歉，以前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对不起。”我向她微微低头。
果然戈洛没有来。
“原来特意跟我告别就是为这个啊？我可是打不死的小强。真是……还以为你良心发现想和我双宿双飞呢……”夏薇橙一副扫兴的口气。
“喂喂。贼心不死啊你。”
看着她和往日相同，我不由得开心的笑。
“说给那边那帅哥听呢……啊，早生贵子早生贵子，说不定我还可以当干妈。”
你太直接了吧……
我翻了个白眼。阿冰笑。
“到那边要和我联系……”夏薇橙低低的声音。
“当然。”
我们就这样的离开，背景音乐是夏薇橙在后面挥着手大声喊再见。
或许是再也不见。
（十）
阿冰说，他还可以在大学里照顾我两年。
两年之后，我们开了一家玩具店，我以勤工俭学的名义，虽然兼着老板娘一职，又当起了售货员。
我们的店里也有娃娃机，只不过我再也没玩过。
之前卖给阿冰的那一堆玩具，也出现在店里，高价销售。
日子简单而平淡。我有阿冰，有我们的玩具店。我有了很多很多的朋友，很多很多的幸福。
（十一）
阿冰和我。
我们决定一直在一起。
- END –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番外之鱿鱼的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