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三国之季汉》北北北冥

6、第 6 章

　　光翊九年冬洛阳
　　曹叡坐在龙椅上，十分头疼，群臣正在为雍凉之地是该守还是该弃正在“亲切友好”地交换意见，主张援救的孙礼，王双等武将正对主张退守潼关的王昶，夏侯楙破口大骂，颇有要动拳脚之象。底下群臣除曹真，司马懿一言不发外，都在各抒己见，谁也无法说服谁。

　　“都给朕住口！”曹叡大怒，群臣的讨论之声戛然而止。“三叔，雍凉一地你以为该如何处理？”
　　“陛下，臣以为雍凉之地难保，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蜀军轻易地拿下长安。”曹真回答道
　　“三叔莫不是想。。。。。。”
　　“没错，我们只能牺牲关中的守军了，不过只要我们占住潼关，日后就有反攻的机会，蜀之体量哪怕吞下雍凉也远不及魏，吾等只需安心等待，反攻之机定将到来。”
　　“司马懿，你以为呢？”曹叡问道。
　　“臣与大将军所想一致，潼关为第一要务，长安守军，便让其听天由命吧。”
　　“就这样吧。”曹叡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命令曹休立刻率领本部兵马前往潼关，同时给长安守军传出消息，虎豹骑和二十万大军已经在驰援他们的路上了，他们只需要在十五天之后便可见到援军，命令他们务必坚守待援。其余诸位将军率兵马屯守潼关沿线，加固城防，严防蜀军来犯。”
　　“臣遵旨。”

　　退朝之后，陈群与田豫同行，一路上都在感叹时局不易，在徐庶府前看见徐庶正坐在门口独自饮酒，便来了兴趣，一同凑了上去，陈群问道：“元直兄家中可还有好酒赏与我俩老乞人？”
　　“长文兄和国让兄到来，美酒自然是有的，快快请进！”徐庶高兴地说道。
　　徐庶随后命令下人前去市集买些下酒菜，同时亲自从库房中抱了两坛酒出来，招呼着陈群和田豫进屋落座。陈群和田豫十分惊讶，在这座不大的院子里，有着各种各样的奇石花草，路径亭阁错落有致，环境十分优美。
　　“元直兄好雅兴，如此精妙的庭院让我好生羡慕。”陈群夸赞道。
　　“寒舍不比长文兄家景气，能得长文兄赏识，属实折煞老朽了，吾于洛阳整日无所事事，自然要做些布置解解闷，不然得闷在屋子里腐烂不可。”
　　“那元直兄又为何会在门口独自喝闷酒？”田豫问道
　　“无他，想多听一些天下事耳，亦聊以解闷。”
　　陈群与田豫对视了一眼，随后陈群问道：“那元让兄听到了什么天下事呢？”
　　“听到了蜀军进攻雍凉，以及二位的叹气。”徐庶闷了一口酒回答道。“痛快！”
　　陈群与田豫亦跟了一碗。
　　“想必元直兄已经能猜到我俩为何会叹气吧”陈群说道。
　　“老朽妄加猜测，恐会引二位大人不适。”
　　“元直这是什么话，想什么说什么就行。”田豫说道
　　“雍凉战局不利，朝堂亦有动荡。”
　　“没错，今日的朝堂吵得跟菜市口一样，今日唯吾等三人，长文，那事不知可不可说？”田豫说道。
　　“但说无妨，过几日全洛阳应该也要知道了。”陈群叹息道。
　　“是何事？”徐庶疑惑地问道
　　“张郃将军以及近六万部众，在街亭全部战死了。”
　　“可是赵云所为？”徐庶大惊，酒碗差点没端稳，酒撒了一身。
　　“不是，赵云率部出褒斜道，并未在街亭，此战蜀军主将叫王平，吾未闻其名也。”陈群摇头道。
　　“应是蜀军后起之秀也。”田豫补充道。
　　“此次蜀军主帅可是诸葛亮？”
　　“正是，不过，刘备之子刘永亦亲征雍凉，说起刘永此人。。。。。。”田豫往两旁看了一眼，确认了周围只有他们三人时说道：“颇有刘豫州之雄姿，亦有曹公之兵略，实属明主也，蜀中经营八年，百姓殷实，谷米封赡，士攻习军略，卒修缮甲戈，今进犯关中，四大精锐出其三，而边军亦被蜀军动作所迷惑，蜀军几乎兵不血刃攻克武都，天水，今凉州尽失，长安告急，天下之势不可测也。”田豫感叹道。
　　“恐今蜀军已有第五大精锐矣。”陈群叹息道。“马超之弟马岱于羌胡亦有威望，其于凉州，再拉起一支西凉铁骑并非难事，当年马腾仅率百余西凉铁骑便使洛阳动荡，虎豹骑全军尽出方得击败马腾，如今，难矣，难矣。”
　　“二位兄台不必哀声叹气，吾困于此一亩三分地久矣亦常感叹世事无常，但吾等不求变，事态亦变，则终将为其所困也，今日借酒浇愁，不醉不归！”徐庶说道。
　　翌日，洛阳朝堂，孙权信使求见曹叡，传孙权亲笔信以及孙权之话。殿下群臣议论纷纷，此次孙权遣使而来是为联魏攻蜀，有人认为此乃孙权奸计，妄图以此使魏吴边界空虚，乘机攻魏，亦有人认为此事不可，若吴再得益州，则天下之事难矣。也有人认为此事是击退蜀军的唯一方法。经过曹叡的震慑，今日朝堂安稳了许多，大臣们依次陈述己见，但是曹叡都不满意，王昶甚至还想以此机会灭吴。问道曹真时，曹真回答道：“应联合次要敌人攻击主要敌人，孙权不过是贪图蝇头小利的人罢了，不足为虑。。。。。。”“陛下应让孙权先行攻击永安以示诚意，后方可答应孙权条件。”司马懿突然说道，曹真对司马懿突然跳出来抢他风头很不满意，但此时也只能忍着。
　　“那就这样吧，依二位所言，希望孙权不要让朕失望。”

　　此时长安已经陷入了汉军的重重围困之中，刘永正坐在羽宝盖车中亲自指挥围城作战，突然探子来报，说截得魏军信使，魏军将调二十万大军支援长安，让长安守军务必坚守待援。
　　“相父，你觉得此事是真是假？”
　　“魏军信使所传焉能有假？陛下何故疑之？”诸葛亮面带微笑说道，他想考一考这位年轻的皇帝。
　　“昔日汉中父皇战于定军山，围困夏侯渊久矣，曹操亦来信称援兵即将赶到，想必此番也是如此。”
　　“陛下所言甚是，若魏国仍有清醒之士，则必知长安一地已无坚守必要，大军开进关中，稍有不测则危矣。其必将坚守潼关，但我等仍需谨慎。”
　　“朕想遣一军前去袭扰潼关，要进退有度，迷惑魏军，使其不敢轻易来援，相父看谁适合统领此军？”
　　“臣认为姜伯约可往，这些天来他跟臣学了不少，臣话费三年创作的战阵被其两天习得并找出破绽，实属大才。”
　　“朕倒是有些羡慕姜伯约的，能拜相父为师。”刘永开玩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来人，传召姜维。”
　　姜维来到中军，对刘永和诸葛亮依次行礼，刘永率先开口：“伯约，此役有一重要任务，不知卿可否前去？”
　　“陛下请讲，末将当赴汤蹈火。”
　　“朕要你率一军前往袭扰潼关，使魏军误以为我军即将进攻潼关，使其不敢发兵前来援救。切记，只可袭扰不可强攻，若敌来犯，则果断撤退，不可恋战。”
　　“末将领命。”
　　待姜维走后，刘永看向南方问道诸葛亮：“相父你说此刻孙权正在做什么呢。”
　　诸葛亮心领神会，忙说：“请陛下早做准备。”
　　“传令陈登，东线诸事皆可由其自断，同时命令张泉率军前往永安，若有山贼来犯，尽可能抓活的，吴王那里听说吃不上猪肉，朕自可给他送几头猪去。”
　　众将士大笑，陈登接到口谕之后也没忍住，但随着阴云的逐渐汇集，笑声逐渐消散了。
　　长安城内，郭淮正召开会议讨论如何守城，此刻长安城内尚有三万人马，但城外是乌泱泱的汉军，保守估计在二十万上下。
　　“城内军粮还余几日？”郭淮问道。
　　“不足十日，目前军心已有所动摇了。”副将杜袭回答道。
　　“援军将至的消息没有下传吗？”
　　“下面都知道了，但是如今形势，难矣。”
　　“我又何尝不知难！”郭淮愤怒地拍着桌子。“陈泰前去求援至今未回，我哪能不知道洛阳朝堂上通过的是什么决议，我等注定要成为夏侯渊第二，今长安已无据守必要，然我等仍被命令在此死守，吾有不甘，诸位自然也是，可除死战外吾等又可有何为？”
　　“投降吧。”不知哪里传来的声音让众人突然被吓了一下，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愿意提起这个敏感的字眼。
　　“我郭淮绝不为贪生怕死之小人，只是这三万士兵，唉。。。。。。”
　　众人都陷入了沉思。
　　郭淮突然站起身来说道：“与蜀军谈判吧，可以投降，但是要七日之内蜀军佯攻，是长安战况尽可能显得焦灼第五日城破，至第七日我军对外宣称全部战死，如此方能保住三万将士的家人，然后我自刎，让蜀军提着我的头去潼关证实这一消息。。。。。。”
　　“将军，万万不可啊。”
　　“唯有此法，诸位莫要再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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